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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兰兰微疼着接纳了我

    我第二天的醒来,迎住我的是兰兰那柔柔的目光和那句温情的话:哥,你醒了。
    兰兰慢慢地把各人的走向告诉了我:小瑜带着小馨幽先上的北去的轮船,丽丽先坐汽车,去的飞机场。丽丽最先实现了海陆空的穿行。
    扬扬姐跟妈,兰兰说到这,意识到自己的走口,赶紧改成:跟婶在坐禅,还得有一个多小时才能结束。阿芬和阿举睡在隔壁。
    最后,兰兰说:宋兰大姐昨晚把电话打到镇政府办公室,害得那秘书往咱家跑了两趟。说是早晨还要打。估计这会儿电话又该来了。
    说来就来,我还没等穿衣服呢,那一晚上也没睡个安稳觉的秘书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我的房间。本来以为,宋兰的威势也就在那个学院吧,或者再远一点在海军界。没想到,我们这一个小县城,不起眼的小乡镇她也能指挥得乱转——大概贵族党们的伸手遮天,差不多能够覆盖到鸡形图里的最低政权的全部乡镇里吧。我想,不是所有,也不离十。
    有命令就得执行,这是我在学院队养成的习惯。兰兰反倒有点不高兴,对那秘书说,你先出去等一会儿,急什么急,又不是给国家制造原子弹。
    兰兰不紧不慢地给我穿好衣服,才放我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兰兰因为一个女人而不高兴。
    我到的时候,电话已经掉线了。我不好意思地对高秘书说:要不咱打过去。他说,不行呀,老弟,首长家都是专线接进来的,咱哪能知道号码。
    到这时,我才想起来,宋兰特郑重地把她家电话号码写在情纸背后的用意。摸出那个钥匙环,敲对了电话号码,还看了看一脸崇敬地站在一边的高秘书。
    电话接通了,是丁阿姨接的电话,我赶紧以最柔的语气说:阿姨,我是阵儿(俺这个地场,我这镇儿,一说就是阵儿了),吃饭了吗?
    阵儿,这么早起呢,还没呢,宋兰那丫头正生你气呢,小心她点。丁阿姨还没嘱咐完,电话那头儿就传来宋兰的气狠狠的声音:阵儿你个屁,昨晚上死哪儿去了,凭什么不接电话。
    我不知道哇,我话刚一出口,看见高秘书直冲我摇手,就赶紧改口说:不是啊,昨天晚上喝多了,起不来了。
    就你那小破酒,还跟人喝酒。喝你个锤子。我就知道,宋兰一急就来她不纯正的家乡话,不过,这一次听到是带点关心的语气,看来,她经过一晚上的折磨想通了不少事。我又不是她男人,总不能整天拴在她裤腰带上吧。
    姐,欠的同学都上大学了,喝庆贺酒呢。我对宋兰说。
    庆贺个屁,考个破大学就跟上天了似的。她语气一顿,接着说:说,打算在家里住到什么时候?
    住到开学呀。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的话就开始了:不行,只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你在你那个农村的破家有什么好玩的,还不是为了你的那些什么摸屁股蛋长大的女人。摸也摸了,睡也睡了,还要干什么?你又不是三皇五帝,你以为那些女人一辈子跟着你呀。
    说到最后,还重重地问一句:听到没有呀你!
    我的回答只能是“听到了”,不是我怕宋兰,而是当时我是一心要靠着宋兰的新贵族势力搞点名堂,所以我得无条件执行命令。
    宋兰还规定了我仅剩的七天假期中的两个必须的时间段:晚上10点准时到镇政府办公室等电话,早晨5点也要准点过来汇报。
    我撂下电话,往外走的时候,高秘书亲切的拉着我的手说:老弟,苟富贵,勿相忘。
    ——靠!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所要做的岂只是富贵二字,做大事者不苟于乡间,哪是你这等爬行人的脑子里所能想象的。人家高秘书帮了我那么大忙,大晚上大清早的跑前跑后的替我传男女间的恋爱信息,我不但不感激人家,还在心里臭人家。
    不过,当时我表现得非常谦和,握着高秘的手说:一定,一定。其实说穿了就是虚伪,适应官场的一定不要说真话的虚伪。
    我回家的时候,兰兰说要回家,我老妈当即命令我,一定要把兰兰护送到家,还暗地嘱咐我,多跟兰兰的家里人亲近亲近。我老妈这个佛家虔诚的弟子用心一点也不良好,干涉我们年轻人的自由恋爱。我叫着扬扬一块回去,可是我老妈愣说扬扬晚上还要坐禅,过一天才能走。
    兰兰那句“我自己回去没事的”等于是下了催我令,就算再不愿意,我能不陪着兰兰回去?因为我们是在恋爱。两家都订好了,虽然兰兰家在城里,可是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挣不了几个钱,那年头,都兴下海挣大钱,就象我家的大开商业之门,正是迎合了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总设计构想。我没上军校时,兰兰的父母还不是特别热心,我上了军校了以后,已经铁定是高级干部,至少比他们的普通工人要强他们好几倍了,到我家就更勤了,走的时候还汽车相送。搁倒城里一般工人家还不都是骑个破自行车上班,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那时公交车票才两毛钱。
    那晚上,兰兰的父母千留万留的让我跟兰兰一起吃了饭,陪着喝了点小酒,豁上让我不高兴,也把我留在兰兰的房间里。兰兰又致命地说了一句:哥,要不你回去吧。她这一句话,把我要回去的路堵得死死的,兰兰这方面的心眼比谁都多。而且,那不多的语言中在合适的时机,最能击中要害。
    宋兰一点儿也没有人家于连那德雷纳尔夫人那情人的忍耐和温柔。我抱着兰兰刚做了该做的事睡下,想办法让兰兰舒心地让我躺在她的怀里说心事的时候,那县里的政府办公室的秘书急三火四地跑来敲兰兰家的门。
    我其实一点也不讨厌兰兰,就算她对我用心机,我也没有一丝埋怨,她是这个世代中处于浮躁,却一点也不浮躁的难得的清心的人。也许,真象我老妈说的,她是有大慧根的人。
    我与兰兰同床共寝应该是第三次了,在她家是第一次。
    我进去的时候,兰兰很温柔地接纳了我,也有些轻微的呻吟,但动作一直不明显。我自己狂热起来,动作肯定会特别猛烈,吻她的时,有时会弄疼了她,她会禁不住缩一下身子,算是对我的提醒。还有兰兰的水不是很多,总要慢慢的来,才会湿润起来。我对没有研究,是浅是深的大体上没个过细的概念,是深的爽性得厉害呢,还是浅的,无法知悉。
    我让兰兰侧着身,猛烈动作时,兰兰柔声地跟我说,哥,轻点,里面有点疼。她是真的疼,不是小说里那样,成了爽性浪浪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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