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女周扒皮
“不错，静掌柜的说得不错，这个季节的老虎确实不值钱，就算是北方，也没有人会在这个季节来做袍子的。如果是我们店里收购，也就十、二两银子而已，静小姐报给你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卓不凡立刻在边附和了起来。由于凌宇易了容，他并没有认出凌宇来。
“是啊，小兄弟，你听大娘给你说，这十五两银子已经是很好的价格了，不用再考虑了。”卓不凡的母亲吕大娘也劝道。
凌宇打量着这二人，大师兄卓不凡今年二十八岁，面白唇红，剑眉星目，英俊潇洒，高大挺拔。确实是难得的美男子了。而吕大娘成亲得早，14岁嫁给了卓不凡的父亲，15岁生下卓不凡，今年也不过43岁而已，容貌娇艳，皮肤，体态丰腴，熟美动人，左边嘴角颗红痔，让人看了就想咬上口，凭添几许风情。眼角虽然已经有了许多细细的鱼尾纹，却丝毫不影响美妇人的惑人魅力，反而更显得韵味十足。
而如今这二人不待在卓记皮匠铺里帮手，却反而跑到竞争对手的店铺里来，还帮助这所谓的静掌柜的砍自己的价钱，这让凌宇宙觉得非常可疑。再看着这二人讨好周家大小姐的样子，及卓不凡的贱样，凌宇也大致的猜出了这卓不凡恐怕是打算追求这周家的大小姐了。
凌宇的心中不禁大为鄙视起这卓不凡来，这卓不凡已经有了房正妻，名叫曾晓苹，同样是28岁，和他是同个村子里青梅竹马的伴侣。如今这卓不凡要追求周家大小姐，八成是看中了周家的权势和财富，以周家大小姐的地位，自然不可能做妾室，如此来，少不得要让曾晓苹由正妻变为妾室了。
凌宇看着这卓不凡就很不顺又眼，当即不屑道：“别以为我不懂，这有钱人买虎皮根本就不是用来作袍子的，而是用来做装饰品，是用来炫耀和显摆的。换句话说叫做奢侈品和收藏品，跟珍珠宝玉样，是用来收藏，用来看的。所以跟季节点关系都没有，哪来什么淡季的说法。而且这两米八长的大老虎的虎皮绝对是极为少见的。所以口价120两，如果你们不要，我立刻拉走。”
周家大小姐和卓不凡等人楞，没想到面前这个乡下小子居然连这虎皮不是用来做袍子的事都知道，这还怎么蒙啊。
凌宇见对方没有什么诚意的样子，心里头阵不痛快。当即就要拉起板车走人，到另外三家皮匠铺里再看看，实在不行，他就到杭州城去，反正自己有乾坤戒，并不怕这老虎太沉，只不过跑跑腿而已。
“你站住！”卓不凡见凌宇要走，个闪身就抓住了板车的边把手上。
“怎么？你们难道还想强买我的老虎不成？你们这样做生意就不怕砸了周记的招牌吗？”凌宇冷笑道。
“你个野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好好的和你说话你不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卓不凡话语中已经带上怒气。
凌宇则是已经有些惊讶了，这被忽悠的自己都没生气了，这忽悠人的反而生气了，真是奇怪了。
周佳静刚见到卓不凡上前时并未说话，她也希望这乡野小子能够就此服软。可是见对方居然十分硬气，她也只好上前来笑着打圆场道：“哎呀，小兄弟，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当然要讲究你情我愿的嘛，怎么可能会强买强卖的呢。只是现在的生意确实不好做，我们还要交店租，要上税，还要养活堆伙计。你看今天又是姐姐天当掌柜的，你就当是帮帮姐姐，让姐姐也有点成绩出来好不好？”
凌宇最烦的事就是讨价还价了，婆婆妈妈、罗罗嗦嗦的难受死了，真后悔刚才没用乾坤戒把林玉莲或黄玉珍给弄过来，这讨价还价的事还是交给女人来做更好。于是他点了点头道：“那你说多少钱吧，给个实在价，我不想浪费时间跟你磨。”
周佳静又换上副认真的表情道：“小兄弟，姐姐给你个实在价，六十两，不能再多了，你就当帮姐姐这次好不好。你下次要还有老虎的话，我定给你个最好的价钱。”
本来周佳静这句话对般人来说绝对只能算是句客套话。可她万万想不到凌宇居然真的就还有只老虎。
凌宇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个生意精折腾了，这个女人天做生意，必定是心情兴奋，干劲冲天，很有股大展拳脚的滔天志向。此刻去跟她磨纯粹是自己找虐。于是凌宇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这次可以六十两成交。但你必须告诉我，要是我再弄只三米三长的老虎来，你打算出多少钱？”
周佳静原本只是想着多磨凌宇几下，并没有指望真的就能够以六十两的价格成交的，她的心理价位在九十两到百两之间。只要在这个价位成交了，她就算是作出了很好的成绩了。没想到对方居然同意了。至于凌宇所说的在弄只三米三的老虎她也根本没当回事，随口说道：“你要是能再弄只三米三长的老虎来，我付你二百两银子怎么样？”
凌宇略盘算，两只老虎合起来卖个二百六十两的话，虽然还是吃了点小亏，不过也还是可以接受。便点了点头。
周佳静见对方点头，心中大喜。没想到自己天当掌柜就做了笔大买卖，当即美滋滋的就吩咐伙计把老虎抬进去。
“等等。”凌宇微笑的制止了那三个伙计。
“怎么？弟弟又后悔了。”周佳静的面色大变。
“不是，你给我立个字据来。如果我十天内再捕捉到只三米三长的老虎，你保证用二百两银子跟我买。”凌宇笑道。
周佳静楞，她原本以为对方只是随口说说，可如今看来却好象真有其事的样子。不过她脑子转，就猜个大概，定是这小子发现山里还有只三米三的大老虎了，所以打算再次捕捉了来。想到这里，她不禁婉尔笑，这少年运气好捉了只老虎，就真以为自己有多牛了，还真以为这老虎是纸糊的这么好打的吗？于是笑眯眯的就写了张字据，签了字，盖上红手印。高高兴兴的给了凌宇六十两银子，就把老虎给收进了里屋。
看着凌宇推着板车离开后，周佳静立刻忍不住跑到里屋后面的院子里。看着伙计正在剥虎皮，她的心里美滋滋的，她从小就被送上娥眉山学艺，可惜她的练武资质太过平常，学武十余载，她的成就是最低的，到现在还连三流初阶的境界都没有达到，而和她同批进入峨眉山的女弟子中，甚至有人已经是流中阶的高手了。
师门最终还是把她给送了回来，虽然父母疼爱她，并没有责怪她什么，可是她的内心却始终觉得万分憋屈，她已经尽力了，可就是没有习武的天分，你让她又能如何呢？所以她才回来三天，她就主动要求父亲让她帮忙管理家里的生意，父亲拗不过她，就把这间皮匠铺交给她来打理。
她有心想好好的大干番，让父母和家族里的其他人看看她并不是个废物，可她终究心里没底。峨眉山那十几年垫底的经历已经让她的自信都快被消磨光了。可如今，自己才天做生意，就赚了大笔，顿时让她开心的连嘴都合不上了，此刻的她正围着那老虎转来转去的，满脸兴奋的看着伙计们剥着血淋淋的虎皮。
可惜这才高兴了刻钟多些，名伙计就跑来告诉她，刚才那位卖老虎的少年又来了，这次拖来了只更大只的老虎。
“什么？”周佳静大吃惊，无法相信的她立刻冲到了前面的铺子里来，当她冲出来的时候，就立刻看见了那只三米三长的巨大虎尸，还有凌宇那嘿嘿直笑的得意表情。
周佳静只觉得阵头晕，脸色也青了下来。这三米三的老虎虽说在南方极为稀少，但北方却还是有许多的。因此二百两收下来的话，虽然也不赔，却也赚不了多少了？而生意这个行当并不是以赔还是赚来衡量你的成绩的，而是以你赚了多少来衡量的，用未来的话说就叫做利润率。别人用两银子能赚到的钱，你却要用二两银子才能赚到，这之间是有着巨大的差别的。
所以，如果只是买了前面那只老虎的话，她的利润率是非常高的，可是再收购了这只的话，平摊下来，就只是平平常常了。同时也就代表着她的能力般而已。这让迫切想要表现自己的她来说该有多么难受的失望。此刻的她竟然就眼睛泛红，忍不住哭了出来。
凌宇正脸得意的准备看周佳静吃惊的样子，此刻看见她居然就这么哭了出来，倒是先把他给吓了跳。当即好笑道：
“你怎么哭了？至于吗？就算你两百两银子买下来，你也没有吃多少亏啊，应该还是有很大的赚头的，只不过没有那么暴利而已。”
周佳静要的就是暴利，因为只有暴利才能证明她自己，此刻听凌宇的话更是心里难受，哭得也越是伤心起来。
凌宇大感头疼，也是大叹自己倒霉，更是大叹没有天理。这明明还有钱赚，只不过少赚了点，就哭得要死要活的，这资本家也太过于贪婪了吧！只不过他心里头虽然不满，可对方毕竟是个女子，还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加上凌宇又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当下也是心软，出言劝道：“算我怕了你了，真是的，别哭了，别哭了。喂有只熊瞎子和几十张晾干了的皮子，全部和这只老虎加在起算你二百两银子好了，这样你就赚得够多了。真是受不了，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女人了。”
“真的？”周佳静抬起了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抽噎着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我马上去给你拉过来。”凌宇又好气又好笑道。
“恩，那你可以不可以少收点钱，只收百九十两银子？”周佳静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为自己再增加点成绩。
“我的天哪！这简直就是个女周扒皮哪！”凌宇睁大了双眼，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此刻的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