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天涯海角小河人
林海三人的招生登记表是由省里专门来的一个人带来让他们填好，然后又把公社和县里办的相关手续一起拿走了。来的人没有对他们说太多的事，只告诉他们三人的上大学指标都是省里直接戴帽下的指标，不占地县的名额，谁上什么学校他也不知道。
不但没有占名额，小河公社除了林海三人外，今年反比还比往年多了一个大学和一个中专指标。至于怎么推荐，推荐谁？这都有制度，林海就不管了。
七月底入学通知书寄来了。林海是河中大学中文系，王晓燕是河中师范学院外语系，许亮是河中工学院机械系。果然三个人都在万阳市。刘文辉说河中大学和师范学院中间大门斜对着，中间就隔着一条马路。和工学院相距也就三站路远。林海前世就知道这些，只是不好说出来。看来严明和宋汉杰对他们几个上学的安排还是费了心思。
接到通知后林海表现得很平静，但王晓燕和电话里的许亮却异常兴奋。两年多以前林海给他们勾画的目标都实现了，而且可以说是超额实现了。原来并没有想到会在农村当了国家干部，现在可以带着工资上大学，还都是河中省最好的大学。
对于王晓燕来说，还有一个最大的收获就是她真正了拥有了林海。
由于报到的日期都是九月一号，小河公社这边还涉及干部调整交接、办转关系、到各大队话别等事宜要做，平阳那边有又林海和许亮两家搬家的问题，不能早也不能晚了。三人商议后决定八月十五号再离开小河公社回家准备。许亮先在平阳办理工作和业务关系交接，这边的手续由林海他们帮他办，到快走时前几天他再赶回来。
晚上，仍然还处于兴奋状态的王晓燕一关上房门就紧紧地抱着了住林海，在他的嘴上脸上脖颈上疯狂的吻着。林海也热烈的回应着。俩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脱光了所有衣服在床上滚作一团。虽然俩人天天都是近乎的睡在一起，但王晓燕那白皙而又日渐丰润的身体以及迸发时的欲滴娇态，却令林海贪恋得无休无止。在俩人吻得感到有些喘不过气后，林海又把嘴向下延伸到了王晓燕那圆滚丰满的娇乳上，含住她僵起的两点殷红不住的吸允，一只手也探进了她的双股间。只觉得那里滑润异常，便轻轻在她那最敏感的一点来回。
王晓燕感到了林海的那只手带来的强烈刺激，原来还并在一起的双腿就自然打开了，林海的下身往下一落，那火热的坚挺就顶在了王晓燕的桃源之地。
林海早已有些控制不住了，就像以往那样把那坚挺的东西在王晓燕禁地的缝隙中摩擦起来。由于王晓燕的双腿是敞开的，没几下林海的那根东西就滑进了她的桃源入口处。这时林海停住了动作，抬起头看着王晓燕那双柔情和并存的眼睛，王晓燕也不做声，同样也回视着林海。这时俩人都明白，企盼两年的那一刻终于要来了。
含情对视了一会，王晓燕地对林海点了下头，然后就闭上了双眼默默地等待一生最重要的一刻到来。
林海先是把下身轻轻往里推近了一些，感觉到了那层熟悉的隔阻和四周紧密的包容。稍等了一下腰一挺往前一送劲，就觉得下身很轻易的就突破了阻碍没入到了更深更紧密的温润中，他没想到会有这么顺利。
在林海突进的瞬间，王晓燕身体猛然一绷紧，过了几秒钟后就慢慢的放松下来。她感到略有些疼痛的身体里被一根柔中带硬的粗大东西填满了，有一种说不出的酸胀夹带着的感觉。她知道是林海这次真的进来了，自己也不再是处女之身了，但她并没有感到一丝的难过，反而倒觉得是解脱了束缚。她在想再往下林海要干什么？又是会什么样的感觉呢？
林海见王晓燕没有产生过激的反应就放了心。他试着轻轻抽动了一下，顿时一种销魂般的快感轰然一下冲入了大脑中。接着他开始慢节奏的连续抽动起来，在感觉到了王晓燕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后就渐渐加快了速度。
王晓燕现在完全没有了疼痛感，随着林海一进一出的越来有力度的摩擦和冲撞所带来的异样快感一波波袭来，身体就象在空中一般越飘越高，唯一的想法就是林海不要停下来。经历了十几分钟林海下体的冲撞和手嘴的不断挑逗，王晓燕的快感达到了一种要令人发狂的临界，随着林海的又一次的冲击这种快感终于爆发了。只见王晓燕身体忽的一挺直，感觉到了一股暖流由小腹中涌出，她双手死死扣住了林海还在起伏的后脊，整个身子向上躬了起来。此时林海加速猛抽了数下，在进入极致高峰的那一刻他将下身又向更深处猛一推近直低到了花芯尽头，瞬时，一股股灼热的岩浆便喷薄而出射入了王晓燕体内深处，引来了王晓燕腹部和蜜道里一阵阵有节奏的强烈收缩，使她用双臂把林海紧紧的压到了自己的玉体上。
林海没料到和王晓燕的第一次真正会如此顺利完美。这可能是俩人身体长期接触，彼此精神上已无阻碍的结果。
爆发完后林海那根坚挺仍深入在王晓燕体内，而且没有多大变化。停了一会，尽管那温热狭紧的感觉让林海十分惬意，但怕王晓燕第一次时间长了受不了，就试着想往外退出，只感觉王晓燕压着他身子的手仍不松劲，并向他轻轻摇了摇头。林海便不再动了，只在王晓燕身体各部吻着抚摸着，直至她缓缓平息下来后才将俩人的身体分开。
王晓燕起身看着雪白的卫生纸上的片片落红，一阵略带羞涩的笑意呈现在脸上。她突然道：“林海，要早知道进到里面有这么好，我们何必白浪费了两年。”
林海骇然。“两年前你还没长熟呢！这王晓燕对自己真是从身体到心灵都不设防啊！”心里一激动又翻身上去，在王晓燕的迎合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
早上起来时，林海问王晓燕还疼不疼。王晓燕说很轻的有一点，试着走了几步，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吃了饭俩人就一道正常上班去了。
公社干部的调整任命县委很快就批准了。完全是按公社党委上报的意见办的。这期间林海和王晓燕到县里去了一趟并在那里住了一晚，除了办理各种转关系的手续外，还与县委领导都做了拜别。邱一鸣等县委领导当晚请林海俩人吃了顿饭，另外杨定远和王士安合着也请了一顿。
林海王晓燕还倒县医院看了苗云，晚上王晓燕把她拉到招待所睡在一个房间里说了大半夜的话。小徐几个月以前就提干了，在一个步兵连里面当排长，和苗云已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连苗云的父母都见过了。林海问苗云想不想调到平阳去，苗云说小徐那个团离平阳还有二十公里，俩人见面也不一定要到平阳去。再说这边领导对她很信任，她也不好现在就提调走的事情，还是等一等再说。反正林海和省地领导的关系她也看到了，什么时候想调动了再找去林海。
林海道：“苗云姐，过年的时候我对小徐说过，要想在部队有发展，就得下一番苦功。他是我爸的警卫员，上面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希望你能全力支持他。但是如果你们俩想平平淡淡的过也可以，过几年叫小徐转业，到平阳和陆山县都行，你们自己要想好了。不过我爸我妈是希望小徐好好在部队干的，不然也不会让他提干。”
苗云道：“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我支持他在部队干，不拖他的后腿。等他提到正连级后再谈结婚的事。”
随着要离开日子的邻近，林海对光明大队和小河公社这个他生活奋斗了两年多的地方，越来越有一种不舍的依恋感。十几天来他尽量多的的到社员家里走动，常常徘徊在田间地头和山坡上。每天晚上早晚他都要到小河里躺上一阵，任河水冲刷着身体，享受那种沁入心腹的清凉透彻。
王晓燕理解林海的心情，她自己也何尝不是这样呢？几乎每次她都要陪林海到河边在那静静的坐着。和以前不同的是，大多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孟凡英。
林海和王晓燕贪恋留在这里的每一天。孟凡英也贪恋和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
许亮回来了以后，公社和大队干部们为他们践行的活动就开始了。先是大队请，再就是公社请，然后就是个人请，几天中午晚上的时间都排满了。范厂长和郝政委也各插着机会请了他们一顿，还说好了十五号早上由郝政委派车来送他们。孟凡英给林海他们准备的好吃的没办法只能在每天早上做了吃。
王晓燕是女孩，喝酒时一般三杯以后就没人再劝她喝了。对林海大家都给留了些面子，人人都喝到就可以了。但喝酒总得有一个重点目标，这下就苦了许亮了，几乎每顿酒喝完后都是被人扶进的房间。
林海说许亮浑身的酒气熏得他晚上都睡不着。许亮道：“别找借口了，我每次回来都闻不到这屋里有住过人的味道。你该到哪睡就到哪睡。我一个人睡得还自在一些。”
林海王晓燕初尝禁果正在兴头上，而且一旦回家机会就不多了。见许亮已经看破索性就撕下脸皮，以后几天晚上林海都在王晓燕屋子里睡了。
三个人的被褥、脸盆毛巾等都不带走，只有衣服书籍要带着，林海把军大衣也给孟凡军留下了，所以收拾起来也没有多少东西。林海对孟凡英道：“凡英，我们的屋子留好，我放寒假了肯定要来。”
原计划十五号早上等车来把行李物品装上后，三人坐车到公社再去做一个道别。可是十四号下午新的那个团委书记对王晓燕说，听说明天有很多社员要到公社来送他们，有几个记者好象嗅到了什么好题材，这两天也住在公社里等着明天现场采访。
林海听王晓燕一说就感到这样不行，没准又闹出什么轰动的新闻来。于是他和王晓燕、许亮商议了一下，写了个条子让孟凡军骑车去送给郝政委，叫他明天早上五点钟以前把车派来赶早就走。
当晚，几个人和孟凡军、孟凡英说话一直到一点钟，到了四点钟又都起来了忙着洗漱收东西做早饭。早饭是林海和孟凡英一起做的面条荷包蛋，还有一盘香肠和一盘泡菜。看着孟凡英被灶火映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林海对孟凡英道：“凡英，别哭了。不是说好了过几个月就回来看你，还要把你带出去吗？。我们走了以后你生活上不要太抠自己，要是再见到你时廋了我可不高兴。”
孟凡英听林海这么一说差点哭出声来。强忍着点了的头。
司机不到五点就把车开来了，王晓燕叫他一起吃早饭。都是熟人了，司机也没客气端起碗就吃。凌晨有车来动静很大，不远处有的社员家就开了门出来看是何事。林海道：“走吧，不然一会就不好办了。”
临别时孟凡英终于抱着王晓燕对哭了起来。林海过去把她们劝开了，然后把孟凡英在揽在怀里紧紧搂了一下，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道：“我们走了，别忘了我说的话。”然后头也不回就拉着王晓燕上了车。
等那些社员反应过来小书记们这是走了，赶忙过来时，汽车已经开远了。
早上，公社大队干部们听说林海他们一早就不辞而别后都赶了过来，探问究竟怎么回事？一同来的还有数百名社员。
孟凡军拿出一张信纸对何本志道：“这是林海要我给你的，说你一看就知道为什么了。”
何本志接过一看，信纸上只有一首诗，他看了一遍后提高声音对众人道：“这是林书记写给我们的告别信，我水平不行，让刘主任给大家念一下。”
刘文辉接过信纸大声念道：
别父老
驱车将行泪朦胧，父老相送实难承。
昔日灯下闻鸡鸣，泥腿糙手写新篇。
分别伊始相聚路，情魂依依唤我心。
汗血难得共青山，天涯海角小河人。
念到最后，刘文辉的嗓子有些嗯咽了。何本志大声道：“林书记没有忘记我们。他告诉我们，他不论到了什么地方都是我们小河公社的人。”
众人围上来争先传看林海留下的诗。旁边的记者把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第二天河中省的报纸广播上都发表了这首诗。没有作者的名字。只是做了简单说明道：“这是一个下乡知识青年悄别乡亲们时留下的一封告别信。”
但很多人一看那诗中的气势和“小河人”三个字，就知道了这又是林海的杰作。于是这首诗又在河中省迅速传遍和被人注释热议。
曲静道：“林海，咱们家还没搬去，军部的那些阿姨们就就来电话说等着要看你了。你不能给妈省点心吗？”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喜滋滋的。
接着她又对林海道：“你和刘干事写得哪首歌的稿费刘干事又送来了，一共是九百多块，我说上次你已经拿了，这次的让他自己留下。刘干事说都是你的功劳，他已经得了一个二等功又提了一职，这是拿钱都换不到的。他说以后如果还有就再给你送来。儿子，你这两次的稿费都比你爸一年的津贴还多，这钱还是放在妈这先给你一块保管了。”
“还有这么多稿费！”林海先是一喜，接着就是一悲。我怎么总是只挣钱却看不到钱啊！算了，以后再挣吧！不过他还是道：“妈，用这里面的钱给萍萍买一辆自行车吧。给萌萌也买一辆，她俩每天都一起上学的。”
萍萍立刻就扑过来抱着哥哥，小嘴在林海脸上胡乱亲一气，弄得林海满脸都是吐沫和巧克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