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章 有失有得

    虽然晚宴的气氛很轻松愉快，但当晚宴进行到一半后，林海还是诚恳的向亲王夫妇表示了歉意。
    因为后来的四位小姐中，有三位面对正规的宫廷礼仪、十分考究的餐具和地道法国厨师烹饪的菜肴坦然受之，每一位都发挥了超常的食欲，使他的预测第一次出现了重大失误。
    西哈努克亲王则开心的笑道：“这是对我的夫人以及厨师最好的褒奖！”
    当林海一行准备要辞行时，亲王夫妇呈上了已准备好的礼物。
    送给小姐们的是一人一瓶精美的法国香水。
    给林海的则是一张亲王夫妇的合影，在相片的背后，亲王亲笔写下了“赠给我们亲密的朋友林海先生。”夫人莫尼克也随即在上面签了名。
    林海是带着公职而来，不便接受礼品。对这点，在中国前后居住了几年的亲王夫妇很清楚。但赠送这张照片以及背后所书的内容却非同寻常。
    林海拜会西哈努克亲王的情况和结果，他自然要直接向中央首长做例行汇报。
    第二天的晚上在林海向政治局常委汇报完毕以后，D副主席却首先对林海谈到了他要辞去职务一事。
    D没有祥问林海辞职的真正原因，对此他心知肚明。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刚刚掌握了中央的主导权，在这历史转折的关头，他还需要来自各方面力量的支持。不过也不能把林海伤得过分，毕竟他的才干到目前为止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并且自始至终都是坚定地再在自己一边，深得自己的喜爱。
    让林海与西哈努克亲王会晤，实际上就是D做的安排。目的是要证明林海在某些方面不可替代的作用。
    所以，D婉转的对道：“小顾问，中央经过研究，同意你辞去军委顾问一职。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你仍然要担任国家安全事务顾问，这里面实际也包含了国防方面的重大问题，中央是希望你从更深更广的角度来参与国防与军队建设。第二，你父亲林思远的职务将会有所变动，如果父子两人同处于军队的高位，对你们自己也会有所影响。此外，中央还准备让你再担任一个职务，这就是中央经济工作顾问，直接隶属于中央政治局，以便于你更好的指导下一步的经济改革和其它方面的工作。你这个职务只传达到有关的省部负责人一级，你对外可以公布的身份只有河中省的那个顾问，可以列席河中省委常委会。对此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看来在外交和经济方面，某些势力还难以顾及到，另外也没有那个本事。所以在自己退出军界的同时，在这些方面他们不得不做出让步。这也倒合我的心愿。”
    想到此林海起身道：“我总体上服从中央安排。但我觉得让我列席省常委会是不是可以不做硬性规定，由河中省自己有选择的来掌握。另外首长们如果没什么其它工作要交办，我想这两天就回河”
    D表示可以考虑林海的意见后，把话又转回到林海所汇报的问题上道：“今天上午，西哈努克亲王已经向我们表示他马上就派人回柬埔寨组织抗Y武装，并与柬共进行再次合作。同时他又提出来想要和你建立经常的联系。看来你的拜见已经取得了积极的成效，所以中央决定同意他的请求。你对国家的忠诚是你用你的行动换来的，中央对你完全放心。在不违背国家利益的情况下，一些涉及到柬埔寨内部问题的事你可以和亲王直接洽谈，不需要通过外交部门联系。你回去之前可以再和他见一面，把我们的意思转告给他，你自己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也可以和他交换一下意见。”
    林海终于可以从北京脱身了。
    两天以后，林海一行在没有向任何人告知行程的情况下悄然离开了北京。否则不知道要有多少单位和个人会前来送行。
    本来总政要求萌萌留下参加英模报告团，但林海却坚决不同意。他道：“报纸广播宣传一下就够了，一个女孩天天去讲杀人的事，几个月下来人还不都变态了？张萌上战场是一个偶然的事例，不具有普遍意义，她应该尽快回归正常生活。”
    林海刚辞去了军委顾问职务并脱离了军队，如果在这当口上拒绝他的建议不免会给人以人走茶凉之嫌，何况林海还仍与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总政领导破例的将张萌从报告团的名单中拿掉了。
    林思明、楚青等也赞成林海这一决定。至于萌萌的缺席将会引来多少单位的不满，那就不关林海的事了。
    最高兴的当属萌萌了，火车一开动了以后她便如蒙大赦，在两个包厢里来回窜梭闹腾起来了。幸亏她没穿军装，否则被人认出来就有损英雄的形象了。
    虽然S已撤回了国内暂作为一个威慑力量还驻扎在边境地区，但参战各部队的战后总结和评功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原南集团所属部队和个人是大面积受奖。
    BJ军区特战大队、ZY军区特战大队荣立集体一等功，部分连队荣获一等功。而S军特战营和所属各连全部荣立了集体一等功。
    林海前世所在的钢刀连也荣立了集体一等功。
    而且林海还为钢刀连消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前世在战后制造了爆炸案的那个战士蔡文胜的未婚妻之所以被公社的副主任主要是因为她的母亲重病住院无钱医治，她去找公社想特批一点补助而遭到了毒手。去年的十一月份林海就派占立奎去执行了一个秘密使命，他让占立奎到了蔡文胜的家乡，探听到了蔡文胜未婚妻的母亲确实是在住院，便趁其未婚妻家里没人的时候从门缝里塞进了一个装有一千元钱的纸包，里面还留了个条子说明是给病人治病的钱。
    虽然当地也开展了劳动竞赛，社员的收入大有改观，可林海还是觉得保险一些为好。
    至于占立奎，只要不是牵涉违法乱纪的事，长期警卫工作使得他的口风相当的严紧，不必有任何担心。
    和林海关系较近的那些人里，梁和平是个人二等功，张援朝、游四都是一等功，萌萌的两个哥哥也分别立了三等功和二等功。
    而徐立全则在追记一等功的基础上，被中央军委追授一级英模称号。
    S军虽然战功卓著，但也有近千名官兵牺牲，另有两百余人将终身致残，还需继续医治的一千七百余名伤员也先于部队回到了内地，被安置在河中及周边省份的军队医院里。因此S军战后抚恤及慰问的工作量是相当大，连曲静也不得以向兴州市委请了假，奔波于各医院和就近的阵亡官兵的亲属间。
    曲静所到之处除了给伤员及烈士家属们以很大的慰藉以外，也备受官兵和家属们的崇敬。因为她不光是军政委的夫人，同时也是一个特殊战士的母亲。她成为一个幸运者还是一个悲痛者？其实也仅在一线之间。
    此外，S军每个牺牲军人的家属在国家规定的抚恤金以外，又收到了二千到两千五百元不等的赠款，老人和孩子每年将在获得一笔赡养或抚养费，直至终老或**。残废军人也享受同等待遇。
    BJ军区特战大队和ZY军区特战大队与S军的标准相同。
    这笔款是哪里来的？这些部队的军人及家属心里都清楚。
    另外，所有参战部队在将牺牲和残废人员名册报到总政以后，也陆续受到了从河中省的光明公司和红海服装厂汇来的人平两千元的慰问款。
    这一举动立刻在全军和全国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响。光明公司和红海服装厂每天都要受到成袋成袋来自各地的来信，在异地的业务只要一报名称，便可畅通无阻。
    而在随着善后工作的进行，林海又遇到了一个出乎意料而又无法拒绝的情况。
    王晓燕在陪苗云到四川接了小徐的父母去广西扫墓回来之后，给林海带回了一封小徐写给林海和王晓燕以及严琳亲启的遗书。遗书中写道：
    “林海、王晓燕、严琳大姐，我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如果我万一回不来了，我父母也能承受得了，至于他们的生活有你们在，我就更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苗云，如果要她一辈子孤独的生活，那对她来说是一件和残酷的事，但要让她和别人开始新的生活又不被人指责，对她来说这也是一个很痛苦的选择，我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所以我想拜托你们替我照顾好苗云，如果她也愿意的话就接受她、让她和你们一起生活。你们三个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请你们一定要答应我的要求。我父母和苗云那里，我也会另外留下书信向他们讲明我的意愿。由于有政委和阿姨以及你们的帮助，我度过了一段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我谢谢你们，也替我谢谢政委和阿姨，告诉他们我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徐立全。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三日。”
    看着任由泪水从脸上往下滴落的林海，王晓燕坐到林海身边掏出手绢给他擦着泪道：“林海，我们已经以苗云姐的名义给小徐家里送了一万块钱，除了可以盖一栋两层楼房以外还可以剩下一大半。以后我们还会不断的接济他们。小徐的父母虽然没有提任何条件，但部队还是表示可以安排小徐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入伍，当地政府也表示小徐是他们的光荣，保证会对烈士家里给予照顾。所以除了苗云姐的安排以外，其它善后的事都算解决完了。苗云姐的事由我和琳姐来处理，你就不用管了。”
    林海抓住了王晓燕的一只手放到嘴边深情的吻了起来。王晓燕的善解人意发挥到了极致，今世自己庞大的事业多亏有了这个红颜知己在鼎力相撑。
    林海从北京回来以后，中央和国务院关于设立经济改革实验区以及对外出口加工区的有关文件也随即正式下发。林海在家呆了两天以后就回到万阳，全力投入了经济实验区的起步工作。
    林海在前线期间，万阳市除了新任市委书记、市革委会主任许宏滨和市委副书记、市革委会副主任汤明显到任后，还有一批市级和下属部、委、局的一把手也陆续到任。其中平阳地委宣传部长胡俊杰调任万阳市委宣传部长，省商业厅处长罗以茂调任万阳市商业局长。省委组织部处长黄木（原严明的秘书）调任万阳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
    还有原省委政策研究室的向明调任到万阳市委办公室任政策研究室主任。
    这些显然都是许宏滨根据林海的受益来安排的。
    但对于王晓燕的安排却没有经过林海，许宏滨只征求了王晓燕的意见，又经宋汉杰的拍板，就决定了王晓燕任新成立的万阳市外事办副主任，而主任职务则暂时空缺。
    听闻王晓燕任外事办副主任的消息以后，没有一个干部敢再窃视那个主任的位置了。想管王晓燕？那得看自己有什么本事和有什么后台！。
    万阳市委专门给林海布置了一套与许宏滨同样规格、带秘书室的办公室。于是林海自己又面临着一个选择秘书的问题了。这个人选现在可不是随便可以定下来的，必须要经过多道的审查。本来中央办公厅是想给林海安排一个秘书，但被林海婉言谢绝了，直言道中办的秘书放不下身价，搞不好弄得秘书比首长还要招摇，中办只要指定一位秘书在北京兼任自己的联络员就可以了，跟在身边的秘书还是从河中省找为好。
    当然，林海又死皮赖脸的把选秘书的人物交给了王晓燕，并且还郑重道：“王主任，按惯例，秘书没有找到之前还是由你来兼任好了。嗯，你每天上午到外事办去上班，下午和晚上都必须找我来报到。”
    王晓燕祥装气恼要拿手里的书去打林海，林海就势便把头递了过来，结果第一天使用的办公室里就上演了一出领导和秘书偷情热吻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