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 考验和突破

    就在王晓燕三人劳动D副主席亲自为做她们策划的同时，在L副主席的家中，L副主席和严明一起正与林海进行着一次前所未有的严峻谈话。
    在简单说了一些过门的话并对严明和林海成为了父子关系表示祝贺以后，L副主席便问道：“小书记，这次大胜而归，你对自己的所做有什么感想没有？”
    “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林海稍作茫然后即刻有所领悟道：“L伯伯，您的意思是不是我做的有些过头了？”
    L副主席对一旁的严明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众誉之下还算保持了一点清醒记，站在国家的立场上，你所做的一切都无可指责，并可以说是表现得尽善尽美。但接下来的问题恰恰也就出现在了这个尽善尽美上面。这不光是牵涉到你一个人，而且还牵涉到了你父亲林思远和张振武军长，甚至还牵涉到了我和你的严明爸爸。”
    见林海一脸的愕然，L副主席又接着道：“严明同志，接下来的道理还你来对小书记”
    严明点头后接过L副主席的话道：“小海，你算过没有？这次以S军为主的南集团一共消灭了多少敌人，取得了多大的战果，占了整个歼敌数量的多少？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应该是占东西两线歼敌总数的百分之四十三，而伤亡只占总伤亡数的百分之十六点五。战绩骄人！如果要是你和S军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就不存在上面问题了。可是S军在战场纵横驰越，你在后面妙计连出，要不是在谅山及时止住了步，那么东线、甚至是整个对Y自卫反击战台前幕后的主要功劳就被你们一家全得了，这将置其他部队和那么多的将领于何地？这还只是一个次要的方面。从另一方面来看，你身居军委顾问，思远和张振武战后是必将被提拔的，你姑父饶成山是总后的副部长，也很快就要被任命为总后政委了，而他的亲家梁胡子这两年来在BJ军区实际上一直在行使司令员的权力，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亲戚连亲戚的关系套在里面，海军也对你们一直抱有好感。这样，随着思远和张振武的提拔，在军内你们无形之中就形成了一股新的强大的势力，虽然还不能与那些老山头相比，但也足以让很多拥有老山头的人感到了不安，而且这方面确实已经有所议论了。”
    这时L副主席插言道：“不止如此，你小书记现在还一手掌握了对苏联的关系处理权，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办法？他们对我们后来再派去的人都很冷淡，说这些人没有直接和他们领导人打交道的资本，只是给予了一般的对等的接待。还有一点，现在党内普遍都把我和严明同志看作是你的后台，虽然我从心里愿意担这个名声，但你一个人左手治军、右手为政，还牵着一个超级大国，再加上你变钱的本事，能不让那些其它山头的人不寒而栗吗？我们的国家可以由一个核心人物掌舵，但也不是没有制约。此人以下则更不允许哪一个势力就可以完全压制住其它势力，一旦出现了这种趋势，其它的势力必将联合起来把它打压下去。这从一个侧面来说也不是完全一件坏事。所以现在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只有尽快的做出一种退让的姿态。如果其他人来退让就等于终结了自己的前途，所以这个姿态只有小书记你来做最合适，既可产生较大的影响，又不会对你的前途造成实质上的妨碍。结果如何是一回事，但这个姿态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而且更为重要。”
    “L伯伯，爸，到底要让我做些什么？你们就明确的告诉我。”
    严明见林海还是不能完全的理解，便直接道：“小海，我们是想让你向中央要求辞去你在中央的任职，只担任河中省的职务并负责指导经济实验区的工作。虽然中央肯定不会完全同意你的请求，最有可能的是免去你的军内职务，但是这个态你必须的表。另外你要知道，为了你提枪上阵的事，一个大军区的副司令都被免职降了两级。人家打仗的时候不会说什么，现在仗打完了，人家也该要我们相应的付出一些代价找回些平衡了，这就是现实。别看你参与了中央很多的事务，但是你还远远不属于这个层次，因为你只有建议权而无决定权。所以，回到合适你的位置上去再图一步步的发展，这样对你的将来会更有利。起码万阳市的领导班子调整了以后，实际上是完全可以按你的意愿行事的。哪怕就是在河中省，你说话也能起到作用，因为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河中省都知道你后面站着的是我和L副主席，别的人也把河中省看作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一般不会轻易触动。而且在地方政务和经济工作方面，我们直接给予你支持也是名正言顺。”
    听完了L副主席和严明的话以后，林海突然感到了一种猛醒！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几乎所有的建议都被中央采纳了，让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到国家的权力格局是这么的不可触犯。对那些终日醉心于上层角力的人来说，丧失了权力就等于失去了生命，你要人家的命，不管你是什么动机，人家能够坐以待毙吗？自己虽然有前世的积淀，但对于高层内部这种极其微妙和深奥的权力规则还远未触及到，这对于今世的自己来说完全是一个新课题。
    林海在还没有完全想通其中道理的同时，只是凭借暂时的领悟和对两位老人的信任，决定接受他们的建议。
    于是林海道：“L伯伯、爸，我今天晚上就给中央写报告，明天就交上去。争取尽快回到河中省去。别的我倒无所谓，就是??????就是我真的有些舍不得那身军装，我得抓紧再穿两天。”
    L副主席叹了口气，怜爱的道：“小书记，我以前也是穿军装的，慢慢就会习惯了。你先回去想想怎么写这个报告，我和严明同志还有些事要商量。”
    看着林海出去时略显伤感的表情，L副主席对严明道：“让一个孩子来为父辈承担责任，实在是难为他了！只要他能过了这一关、并真正领悟到其中的道理，那就没有什么再可以挡得住他的了。”
    严明道：“我想小海一定会想通的。不过他刚才说的是实话，他主要还是为可能再穿不成军装而难过。这孩子恋旧，对人、对事、对物都是这样，他下乡住的房间到现在都还按原样留在那里。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弱点。不过我不想纠正他。”
    L副主席道：“知子莫若父，严明同志你这个父亲当得也够格了！有些朴质的本色还是保留下来比较好，这样才是我们所能接受和喜欢的小书记。”
    回到严家后，林海向聚在客厅里叽叽喳喳商议事情的众女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来到了楼上自己的书房里半靠在沙发上沉思起来。他回来的路上坐在车里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不想让刚才的思路被中断。
    众女们见到林海一反常态的表现，知道林海又是遇到什么事了，王晓燕便叫孟凡英上楼如果林海在看文件就不要打搅他，如果是在写东西或者是想事情，就给他倒杯水，在上面陪他一会。
    这是自然形成的一种习惯，众女都知道林海有时想问题时想得很苦，不忍让他一人孤独苦熬，这时都会有一个人陪在林海身边以示对他的关切。但如果要是看文件的话，那大家就要回避了。
    林海在干什么也很好判断，如果房间门是关上的，那就证明有机密的事在办；如果门是开着的那就说明没什么可避开人的。
    林海对众女的这种做法显然很适应，见到孟凡英摄手摄脚的进了书房后，就招了下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然后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半闭着眼睛继续的考虑起事情。
    孟凡英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佛来，让林海的思维一下变得格外清楚了，没多大一会，他眼前火花一闪，立刻想通了其中的结症。自己原来把上层一些人的做法看得成了单纯权力争斗的龌龊之举，其实也不尽然。权力争斗实际也是国家活力的一个组成部分，通过这些活动可以不断地实现人员的更新和部分权力的更迭，为不同的人和不同的方式敞开大门，从中形成一种最优。至于其中所用的手段，只要不是卖国或中饱私囊，换了谁都是一样。一个国家要是一个步伐、一种调子，这只是一种理想话的提法，实际上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这个国家也就面临巨大的危险了。就像一个从不得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就非同小可。
    所以，在这个现实社会里要获得实际的权力、实现自己的事业，就必须要容忍和正视权争的存在，积极的参与它、巧妙运用它。想让自己置身世外、寻求一块净土的想法是极为幼稚和可笑的。如果那样，自己将永远只具备治世之才而无治世之能，永远只能做个依附者，永远只能看别人的脸上行事。
    在河中省能取得的哪些成就和地位，实际上不也是和严明、宋汉杰站在同一个阵营里而争取来的吗？
    再推论下去，自己原来为国家做的那些事，除了几个顾问的空衔和几个奖章之外，并没有获得多大的实际利益，这也是由于自己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所至。以后再不要这些虚无的东西了，而是每做一事必须与自己实际地位和权力的加强联系起来，该要的必须得要，一味的谦让别人并不一定领情。
    想到这里，林海双目一睁，神情瞬时变回到了常态，一把将孟凡英搂在了怀里道：“工作完成，没事了！现在咱们该享受一下了！”说完，嘴就朝着那对红唇按了下去。
    凡英小妹悟性不错，经过几次实践以后接吻的水平大有提高，而且也不那么羞涩了。林海一凑过来，孟凡英的双臂自然的就环抱住了他的脖颈迎合了上去，双唇半张、银齿微启，把林海的滑动接纳了进去，俩人即刻便相互的吸允缠绕起来。
    带俩人一片喘息中分开之后，林海仍不知足的道：“凡英，现在下楼吃饭去，等晚上咱们继续再来！”
    这下倒让对男女之情不善公开言表的孟凡英羞红了脸。
    这几天林海每天晚上都要到孟凡英的房间里呆一会。不，这个表述不确切，实际上是和孟凡英在床上呆一会，抱着孟凡英彼此亲吻一阵和说说闲话。孟凡英也有些适应这种亲昵了，每天早早的洗漱完了后穿着睡衣在房间里等林海，后来心里竟萌动了和林海哥再亲密一些的渴求。但到目前为止林海哥还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孟凡英自己当然更不会了。不过都到了这种程度，哪天林海要是突然把魔爪伸进孟凡英的衣服，孟凡英最多也就是会扭捏一阵，心里倒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应该。
    吃完午饭略活动了一会以后，林海便又来到了书房，这次是关上了门。他带着轻松的心情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就一气呵成的把恳请辞去国家安全事务顾问和军委顾问两个职务、并不再保留军籍的报告及理由写好了，甚至还请求中央同时降低对自己的保卫等级。并于第二天上午九点亲自交到了中央办公厅一位副主任的手上。
    从这个时候开始，林海也不再主动和任何部门联系了，而是转而一心尽起孝道和夫道，把林思明、楚青和严明哄得眉开眼笑不说，对琳姐姐、王晓燕、孟凡英和萌萌，就是大白天也要偷着空耳鬓厮磨一番，弄得几女脸上轮流的红潮不断。
    亲人中除了严明以外，其他人都对林海突然的安稳大为诧异，但也不便直接问他什么。只是众人都感觉到了，林海在顽皮嬉笑之后静下来之时，目光却变得深壑了，并给人以一直可以洞穿一切的感觉。
    严明对L副主席道：“小海变了，他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