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伟人的关注
光明农副产品贸易公司筹备的具体事情林海自然要交给许亮去办。省里原来下的文件中已经写明了允许集体性质的单位跨行业从事农副产品的经营，所以在万阳市商业局核准登记应该不成问题。万一卡壳，林海也可以拿着省里的文件，以省委办公厅的名义强制他们执行。
许亮这小子经过了三个月的不懈的努力，终于在姜母临出院之前，得到了姜小惠和她母亲的首肯，正式和姜小惠确立了恋爱关系。为此许宏滨夫妇还特意到万阳来了一趟，见了姜小惠、并请她们母女吃了一顿饭以后，对姜小惠也是极为满意。而且姜有国现在也和许宏滨平级了，看趋势还有上升的可能，那姜小惠也是和严琳、王晓燕一见面就“姐姐、妹妹”的叫着。这样品貌兼优、门当户对的儿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
不过许亮刚春风得意了几天，姜小惠就陪母亲回台河去了，他便立刻就泄了气，成天耷拉个脑袋闷闷不乐的。
林海拍着许亮的肩膀道：“你马上就是当经理的人了，反正小惠现在也不能安排正式工作，你丈母娘的身体也好了也不需要人照顾。等公司成立以后你就把小惠安排到公司上班，省得你天天像犯了大烟瘾似的，诋毁公司的形象。不过你工作上得加把劲，公司早一天开张，小惠就能早一天过来。”
许亮精神一振，但接着又道：“林海，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就那么难听？明明是为了革命事业，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变成了办私事？办完了也落不着好。”
军企民用的大事已完。红海服装厂与范厂长他们的合作也已经签订了合作协议，两个军工厂的领导们没想到林海已经把项目和办法都给他们规划妥当了，再加上BJ军区一个多月前又来定了一批装具，因此对林海也是十分感激。
范厂长对林海道：“我不是现役军人，在军队这个系统想要再往上走就相当难了。我现在先把民品的生产搞起来，如果发展的顺利我就接着往下干，如果不顺利我就申请转业到红海服装厂这个集体企业来，上级肯定会批准。不定还会把我当典型树。到时候我也跟你们轰轰烈烈干一场。”
林海道：“这个我和周厂长都可以答应你，先把你的后顾之忧解除了，让你回去放开手干，不过再怎么样，肯定也到不了让你这个已达到在部队养老的条件的人转业的地步。有些事我都替你考虑到了。”接着就把办公司可以私人集资的事告诉了范厂长。
范厂长道：“我是相信你，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手头上留一点备用的，最多也就能拿出个六七千块来。”
林海吓得一哆嗦，忙道：“不要那么多，你最多拿三千出来就足够了！其他几个人你也把住关，一个人不超过一千五。”
范厂长道：“三千块钱放进去还够管我下半辈子？你小子不会是按我只活到六十一岁算的吧？”
林海道：“我还真想明年连本带利给你五千，然后就把你这份转给凡军。这话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连何本志都不知道事情。你这三千块放着，不算每年分的利润，等你离休的时候，至少得在后面加三个零。”
范厂长脚一软，脸上的胖肉紧接着就习惯的抽搐起来惊道：“三个零？那是??????那可是三百万！你没错吧？”
林海道：“只少不多！”
范厂长听林海道语气不容置疑，便来回的一个劲打着转道：“林海，我早就和你过，有什么事不要直接告诉我。你这毛病不改，你就是再加一百个零，对我也一点用没有。你要是能改，我把最后那个零送给你都成！”
林海把这些事忙定了以后，就严守着“白天当一个好学员，晚上当一个好男人，周末当一个好儿子”的三项准则，很有规律的学习生活着。这好比是捕捞作业的渔船回到了港湾，琳姐姐和王晓燕对林海给予表扬的同时，也颇具见解的指出这只不过是休渔期的暂时宁静。
随着中央向全党转发了D致H主席、Y副主席和党中央的两封信以后，D的再次出山已成定局，虽然迟来了一些，但也算是顺从了党心民心，使大家看到了粉碎“四人帮”以后，中央领导人终于在重大问题上有了一个实质性的进展。
在北京一所宽大院落内的客厅里，两位老人正在进行交谈。
在谈到经济问题时，其中一位道：“小平同志，今年三月份计划工作会议上，对会议印发的关于河中省在农业上开展两社一大活动的做法，还有他们在经济工作方面的一些举措虽然争议很大，但是河中省仍然坚持了他们的做法，而且在促进农副产品流通、利用三线企业的富余能力来生产民用产品方面又做了进一步的探索，而且取得了一定成效。河中省目前已经成为了经济增长最快、物资供应最丰富、外调量最大的省份，而且并没有出现一些同志担心的那种混乱局面。所以我前几天在政治局会议上提出来，对河中省这几年的做法和成就中央应该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了。”
另一位老人道：“前几年我就注意到了在那个光明大队搞起来的两社一大活动，但鉴于当时的形势我并没有表什么态，甚至一个字也没有提起过，目的之一也就是为了进一步观察和保护这个新的事物。我当时认为，大寨大队和光明大队在形式上走的是两条路，一个是靠艰苦奋斗，向荒山滩地要粮；一个是靠调动社员的积极性、全面发展经济来增产增收。所以我们对这两种形式都应该给予肯定。但是现在看起来在全国全面建设‘大寨县’的提法还有待斟酌。我们不应该把农业的发展固定到一种形式上，群众的自留地和个人利益也要兼顾到，选择什么什么方式应该有当地的干部和群众根据自身的情况来决定。我还是那句话，‘不管白猫黑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还有，即便是因为粮食物资多了会造成一些混乱，那也总比捉襟见肘要强。最近不少同志来看我时也提到了河中省的事。所以我赞成先念同志的意见，可以选择适当的方式来为河中省正名。严明这个人还是很有见解和风格嘛！”
这两位话的老人无疑就是今后的巨头之一D和L了。
这时L又道：“是的，在主席去世以后，严明就力促中央尽快解决那几个人的问题，后来又在省市一级主要负责人中最先提出来要请小平同志你出来工作。这可是需要一定的见识和胆量，何况这在几年河中省的建树也不菲，可以考虑让他到更重要的岗位上来工作。他还有一大功劳，就是发现和保护了那个林海小书记这个人才。反过来河中省这几年的重大决策里都有小书记的影子在里面。”
D道：“关于林海这个娃娃的情况我也陆续听到了一些，据前年给我写军队要整顿的那个建议的林思远就是他的父亲，那个在太行山有名的‘林老板’就是他的爷爷。爷孙三代都不简单啊！”
L道：“对于这个小书记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两社一大活动就是他最先搞起来的，后来又发明了一个山区经济模式，带动了整个河中省农业的全面发展。去年唐山大地震前他到同学家里去玩，结果又发现了地震前兆，促使BJ军区采取了有效地防范和救灾措施，减少的损失无法估量。同时BJ军区也发现了他在军事方面的天赋，结果把他强制性特招为副团职参谋。果然今年一开始他就提出了军事训练改革和组建特种部队的两项建议，受到了军委及BJ、ZY两个军区的高度重视。河中省后来出台的一些政策也基由他提出并且主持拟定的。特别是这次，又指导总后和几个部位与河中省一起完成了军企民用的试行办法的起草工作，参加这项工作的人无一不对他的能力表示佩服。他还在一边上学、一边忙这些大事的同时，让一个不起眼的集体小工厂在他的指点下变成了产值上千万的新兴服装企业。据他自己可以调度的资金就有上百万。”
D颇感兴趣的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全面的介绍这个小书记，也是第一次看到先念同志这么关注和评价一个娃娃。看来我刚才用不简单几个字来形容他还是不够准确。”
L道：“这个小书记做的超乎寻常的事一时也不完。但最让我费解的就是他对每次大动作的时机和尺度把握得都十分准确，既有破旧立新之处，又不至于让人彻底否定。就是谁有不同的意见，或迟或早也还是不得不在主要问题上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了。而且他从不骄狂，大主意一出，能往后缩的时候就尽量往后缩，为人豁达而又风趣，经常做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还哄得我自觉自愿的就欠了他一顿饭。有两年多没见，回想那些趣事，现在心里还真是有些想他。严明也拿他当宝贝一样对他看着护着。”
D道：“审时度势，这个小书记确实是个宝贝。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识他一下。”
文革前全国曾挂过七位领袖像，D是仅存的两人之一。此时的D虽然还没有正式恢复职务，但文件已经可以看了，各方的人也以看望为由纷纷前来向他汇报工作，所以他全局尽在心中。再加上其近年在困境之中表现出的非凡气度和刚直不阿，虽还未正式出山、但再次作为全党的领袖却已是众望所归了。
而在特定体制和环境下的人们，还真是盼望能有一个深孚众望的领袖来为他们指明道路。没有一个强势核心人物的日子，人们还一时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