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平淡如水

    特战营比正常放假提前两天就要开始训练，作为顾问，第一天林海无论如何要去看一下。不过他在新的的服装没发下来之前再也不敢穿那套特别行头了。以其放在那里，还不如把皮靴留下，将其它的全套东西都送给了身高比自己稍矮一点的小徐，把全营的人羡慕的不得了。不过也没办法，谁都知道徐立全是林政委原来的警卫员，连对象都是首长爱人给介绍的。
    小徐知道了曲静和王晓燕在给苗云办调动的事以后心里真是万分的感激。本来已经获假可以到平阳去和苗云见面，但年前兴州市的商调函就已经发出，等陆山县那边的回函一到就可以开始办手续了。所以俩人一商量，小徐就留在了特战营值班，把分队长给换走了。为此节后还得到了营连的表扬。
    首长关心自己，自己就要给首长争气。小徐就抱着这么一个简单的信条进行着比别人更多更艰苦的训练。不过小徐也比别人多了一点优越条件，萍萍和萌萌有的时候会拿着一些点心罐头什么的给他送去。
    特战营虽然不让人随便进，但对军长政委的女儿就另当别论了。萍萍和萌萌去了两回就盯上了练习格斗的那个地方，于是就和曲静、魏明芳闹着要到特战营去学格斗。还说林海原来答应过教她们，可一直都没有见到行动，全然不提她们早上赖床不起的事。
    曲静和魏明芳被两个丫头缠得烦了，想着她们也就是新鲜几天，于是就同意了她们每天上午在家学习，下午去特战营训练。这下可把两个丫头乐开了花。
    谁知这两个丫头一去竟然练上了瘾，过完年一直到开学这段时间天天都有半天时间泡在特战营，一到了训练场上还格外的能吃苦，全无了平常的娇态，一段时间以后基本功还真大有长进。
    此外萌萌自己是不觉得，可她在别人眼里完全就是一个地道的大姑娘了，萍萍也是花季少女的身条初现。两个小美女在训练场一角花拳绣腿一折腾，倒把那些战士的士气给鼓起来了，一个个互相较着劲谁都想露一手让小美女看自己一眼。
    特战营的教练开始还奇怪，怎么下午的训练效果就要比上午好。到后来才发现了原因，弄得他们哭笑不得。这也不是个办法，说出去特战营就要丢大人了！最后只得另辟了一块地方，安排了专门的人给两个丫头进行训练。
    结果特战营下午的训练效果一下就滑下来了，好几天以后才恢复了正常。
    林海是初五的下午就到万阳去了，初六机关都要上班，他一是去拜年，二是要给政策研究室安排事情。还要联系一下那些教授专家们。
    车开进了省委院里后林海先去到宋家看了孟凡英。
    小河公社的人要到初八才来一部分开始上班，因此孟凡英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做饭洗衣都有人做，她除了陪陪宋汉杰夫妇外就是要不就是和严琳你来我往一阵，倒真的过起了大小姐的闲暇生活。
    看到林海来了，虽然也就时隔两天，但孟凡英还是格外高兴，马上忙着给林海倒茶拿水果，然后挨着林海坐下，话也多了起来。
    孙云霞笑道：“凡英还是和你这个当哥哥的亲一些！”
    林海道：“孙阿姨，凡英对这样的生活还要适应一段时间，您可不要心急。”
    孙云霞道：“看你这孩子说的！我喜欢凡英还来不及呢！不过就是想逗你们兄妹俩玩。一会就在我这里吃饭，多陪凡英一会。”
    宋汉杰也道：“小海，你在这多坐一会，我还有工作要给你布置。不然你回头溜不见了，我到那里去找你？”
    晚上在严家的客厅里严明突然问林海道：“小海，姜有国这个人应该给他一个什么职务你的意见。”
    林海知道严明已经有了考虑，这样直截了当的问自己其实是想给自己一个锻炼机会。于是他道：“严伯伯您想考我！那我就试一试。我认为姜有国这个人的优点是基层工作经验丰富，为人正派廉洁，是非分明，也有一定的前瞻能力。但缺点也是明显的，就是不善于融合关系，也不善于为自己所管辖的地方去争取更大的利益，这是一种狭隘或者是不成熟的大局观。因为上级把一个干部放到一个地方负责，就是想让这个干部用尽一切手段来促进这个地方的发展。但是鉴于目前台河地区的情况，特别是为了稳定人心，我想最少要给他一个地区二把手的位置。如果要是能有一个能弥补他的缺陷，又能和他共事的副职，直接让他当地委书记也可以。但绝对不能要哪个‘代’字。”
    严明道：“小海你分析和考虑的很不错、很全面，没有因为姜有国的生活艰苦而一叶障目。这次台河地区的领导班子要动大手术，省委准备从省里加强一些干部过去，你有什么要推荐的人选没有？”
    这次可不是考试，这是真的要询问意见了！
    严明这样问自然有他的道理。林海也没必要矫情就直接道：“我想组织部的李峰可以去掌管组织部这一摊。另外还有一个题外话，就是黄秘书跟您好几年了，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叫他去接李峰的任。”
    严明没有马上表态，接着又和林海谈起了关于制定流通政策的问题。
    没说不行就是在考虑林海的建议了。同样，严明也认为林海这样说也自然有他的考虑。这就是爷俩这两年来形成的一种默契，有些事不用把原因说太透澈，心里明白就行。
    在严明和林海谈话的同时，楚青和严琳母女俩也在楼上严琳的卧室里说着话。
    楚青道：“琳琳，这些年妈一直没有给你寻着一个可心的人，其实也有妈舍不得让你离开家的原因，你不会记恨妈吧？”
    严琳道：“我还想一直陪着爸和你，怎么会记恨你呢？妈不赶我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楚青道：“跟妈说假话了是不是？那我从明天开始起，外人一律都不让进家里来，就留着你和冬冬在家陪着我们。”
    严琳急道：“那小弟可不能算外人！还有燕燕和凡英。”
    楚青道：“说着就倒出实情了吧！琳琳，你和小海到了什么程度妈都清楚。你不要这么紧张，妈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相反我前两天已经和你曲阿姨把你们的事都谈好了，曲阿姨也愿意把你既当女儿又当待，这边我也是把小孩同时当成儿子和女婿。你们在家里怎么样我不管，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影响才行。另外就是一定要把安全措施做好，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事。妈也想抱个外孙子，但可不是这一两年的事。我们现在一切都要为小海着想，你以后也是要把辅助和照顾小海当做最主要的事。我不是和你讲什么男尊女卑、夫唱妇随，因为小海是个极特殊的人，他的前程远大，对国家的作用不可估量。在他身边的的女人，除了承担起一个女人的义务以外，还要承担起对国家的一份责任，这一点你必须认识到。”
    楚青一番话让严琳双手捂住了脸羞的不敢吭声，也不敢抬起头来。
    楚青见此又道：“当妈的没有不心疼儿女的。妈今天对你说这些就是不想让你和小海在家里受到拘束，什么事都躲着掖着。妈只求你们一点，以后别让那间屋子总空着，妈已经习惯了那里有小海身上的气味了。”
    严琳仍捂住脸低声道：“妈，我和小弟今天就在那里住。”
    夜深人静的时候，严琳在林海怀中道：“小弟，我现在心里是又高兴又轻松，我们从今天开始住到一起算是‘合法’了，不过这是家法。以后我再到你们家去也不用忌讳了。只是我现在有点怕见曲阿姨，怪羞人的！”
    林海的双手不停的上下肆虐着，嘴里道：“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何况你还是个俊媳妇。现在就让我先好好欣赏一下我的这个媳妇浑身上下到底俊成什么样？”说完一下把被子都掀开了。待要起身时观赏，却被琳姐姐死死保住了不松开。
    第二天林海八点差五分就到了政策研究室。这可是他上任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按点上班”，足以让政研室和办公厅其他遇见他的人都感到惊奇，第一反应就是今天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时间迟到了！
    林海先向室里的同事们拜了年，然后又逐间办公室的给办公厅领导们也拜了年。领导们的办公室里这时也是人来人往，各处室的负责人也就趁此互相拜了年。这是每年过完年上班第一天的一个传统，一个小时以后便都一切恢复了正常，各自都按部就班忙起了各自的事。
    林海先回办公室坐了一会，等兼任政研室主任的办公厅贺副主任开完碰头会以后便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把近期的工作考虑向他作了汇报。
    贺主任道：“小林，你的意见我同意。说实在的，开放农副产品流通的实施细则，还有军工企业生产民用产品的可行性研究，这两项工作的意义都十分重大，没有你的直接参与和组织是很难取得理想结果的。我事情多，挂了个名主任的名实际上只是为了便于政研室开展工作。方贤明同志过年期间已经向我提出来想调到别的岗位上去，刚才厅里的碰头会上我提了这个事，其他领导都表示同意。就等看具体的位置了。所以近期正好你在放寒假，政研室的工作你就多操点心，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安排就是了，需要厅里出面的你在和我说一声。我可是在等着你早点拿出成果来。”
    林海道：“感谢贺主任的信任和支持，我会尽力做好工作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贺主任您百忙之中多过问一下政研室的工作，特别是这两项工作，牵涉到军队系统，有关部委，还有省里不少厅局和单位，组织和协调的工作量很大，很多事需要有一个有分量的领导出面，我对此不会有什么想法。而且除了我在上学以外这里面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因为您是我的直接上级我不得不得不对您说，以免造成一些误解。我本身在军队里还有任职，现在有一项重要的工作也在抓，必要的时候我还得分心。这是我的证件您先看一下，这件事只有省委的几个领导和组织部长知道。”
    贺主任疑惑的拿起了林海的干部证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件事也太??????太离奇了一些吧！原以为虽然林海有成绩有能力，但在这个年龄就担任了副处级干部，还是因为有严书记等人的照应才能如此。哪想到这个林海在军内也有相当的任职，而且时间还在担任政研室副主任之前，这就不是省里能管得了的事了。
    看来省委除了要发挥林海的作用以外，给他一个与军队职职相等的位置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样对林海就不能从一个或两个角度来认识他了，也不能在局部的范围内估量他的作用和能力了。这不，他说起那两件要做的事在别人眼里恨不得掖着藏着，生怕别人分享了功劳，可他谈起来却平淡如水。
    想到这里，贺主任道：“林海，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评价你了！说心里话，你拿出的这两项调研任务谁不眼红，但离了你又不行，我也是怕你有想法所以才不好直接参与。既然你心胸坦荡的不计名誉，一切从有利于工作出发来考虑问题，那我就勉为其难了。最多就是其它有的事情放一下或者自己再多跑点路多加几个班，工作反正是干不完的，咱们先捡重要的来做。你也不要客气，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要不然我也找不到头绪。”
    林海道：“我就是喜欢在贺主任这样开明的领导手下做事，这样大家都可以更放得开一些，不用被那些上下忌讳的事情所干扰。我想趁过年的气氛还没过，先由贺主任出面以办公厅的名义请那些专家教授们开一个茶话会，我们政研室的人也都参加。大家在一起先就物流政策这个题目畅谈一下，然后整理一个提纲出来，再组织各方面的人进行讨论调查，有了初步的意见以后再向省委领导汇报。军企民用的事先不要声张，等平阳地区的调查摸底做完了、我再和那些企业的领导及换一下意见再说”
    贺主任道：“就按你这个意见办，茶话会的时间和规模由你来定，经费我来解决。如果可能我请其他几个领导也参加一下。政研室一忙起来方贤明呆再那里也不是个事，我等会再去和主任说一下，先放到别的部门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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