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颗糖
吻末,江音音的呼吸有些促:“昨晚不是刚……”
“还不够。”许湛随手关门,搂住与自己脚尖相对的人的细腰,“凌晨才到。”
江音音解释:“飞机误点。”
他们两人过去一年几乎没怎么见面,她昨天才从国外飞回来。久别胜新婚,抵达许湛住处便抓紧时间匆匆做了,又考虑到还是工作日,没有折腾太久。
“耳根都红了。”许湛轻轻捏住江音音红透了的耳垂,动作痞气,眼神却认认真真,好似在欣赏世间最好看的珠宝。
这个时候,江音音总是红着一张脸,偏过去不理他。
许湛的嘴角划过笑意,撑直胳膊,道:“高中那会儿,每次偷亲你都要防着教导主任。后来到了大学,肆无忌惮的,结果被辅导员叫过去谈心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趁着机会,江音音赶紧推开他的胸膛,顺带评价道:“没个正形。”
“那是别人没体验过……”许湛失笑,收回了手,低下头替她悉心地叠好外套的袖口,“别人也没你这么甜。”
欺负女孩子这种事俗不可耐,没品没素质,但……若是把自己女朋友抱在怀里逗到脸红,她会一边抵着你的胸膛一边嗔怪。
高三那年壮胆的尝试,没想到当时的压墙角只是最简单的开始。
亲自体会过,上瘾,一发不可收拾。
强词夺理的话总能被他说得理所当然。
江音音踮起脚,环上面前人的脖颈,靠近他的唇瓣,主动亲了一下。
时间过得太快,高一那年拉着他衣角乞求帮助的女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高过了他的肩膀。
白色衬衣下,左胸有一公分,心尖酥麻。
多年如一日,她也学会了时不时娴熟主动地拨撩,就像现在:“有的男人嘴巴比女人涂了口红还好看,譬如你。”
不可置否,这话对许湛很适用。
“全是你的。”他同她咬耳朵。
办公桌上的座机正好响起。
“有电话。”江音音说。
就算再激烈,也得暂时放一放。
许湛边笑边摇头,走到办公桌前接起电话。
不过短短几秒便挂了。
他低头将打印机边上那沓撞进档案袋里,“我刚打的资料,现在要送过去。”
“嗯。”江音音重新整理好外套,“我在这等你。”
许湛点头:“就在我的椅子上坐会吧。”
只是,在他即将跨出去的时候脚步停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江音音忍不住弯起嘴角,扣好外套的几粒纽扣,大片洁白被遮住,不再那么张扬,“我是当模特的,别说里面只穿吊带了,走秀台不穿内衣都司空见惯,许湛你是不是该吃醋醋死了?”
许湛听了开始思考,又盯着看了几秒。他早就认出她这件外套是自己的……嘴上没说,心里在笑,道:“大学老师不挣钱,等什么时候我辞职了就去投奔你,做你的跟班,天天守着。”
“那样太浪费人才了,你还是好好待在象牙塔吧。”江音音摆摆手,“快去吧,别让人久等。”
许湛也不再打诨插科,带上门离开。
那人一走,办公室就清净了下来。
江音音的包放在许湛的靠背椅上,人站在窗边看手机。
她早上发的那条微博已经有上千条评论了。
尽管那只吃死孩子色在直男和一众七大姑八大姨眼里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存在,这个色号还是早早卖断货了,从油管火到微博、朋友圈,现在是重金难求。
江音音运气好,提前托在机场免税店的人自留了一整套。行/贿物品是她和几位国外模特的签名照。
热评前几的有粉丝问她出不出这个系列试色。
——那是她交给许湛的任务,就算最快今晚能拍完,还要花时间做图写测评,最快也要后天。
她还没作出回复,就门被敲响。
“许老师。”敲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江音音闻声回头,收起手机,“进来。”
女孩子听到女声疑惑地打开门,发现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从没见过。她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称呼,有一点局促。
“你们许老师送东西去了,你坐吧,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江音音走了过去,拉开椅子给女孩子坐。
“谢谢……”女孩子还有些见生人的忐忑,小心翼翼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压着心底的好奇不敢问。
江音音坐在许湛的靠背椅上,随手拿起桌上的杂志。才翻开就挑眉道:“看不出你们许老师这么关注时尚圈。”
女孩子对此深有所感:“是啊,许老师是我们全院颜值最高的老师了,人年轻,衣品又好,教课也很用心。”
“是吗?”江音音笑道,“那挺好的。”
她手上那本时尚杂志的内页第一张模特大图就是她自己。
女孩子生怕自己说错话,拘谨地坐在那儿。
这个女人会是师母吗?看起来会和许老师很登对。
江音音倒是不嫌太安静,低头翻看杂志。
没一会儿,许湛回来了。
女孩子立马站起来:“许老师。”
“你学生找你。”江音音也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嗯。”许湛的目光先是落在江音音身上,然后才放到学生那。
等江音音再回来的时候,女孩子正准备走,规规矩矩地抱着书道:“许老师在家,师母再见。”眼神有发现新大陆的惊喜。
“再见。”许湛挥了挥手。江音音也没觉得意外,朝她温温一笑。
许湛看了眼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晚饭我订好了桌子,现在去?”
江音音不禁勾起唇瓣:“去,跟许老师一起去。”
话出,许湛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走啦。”江音音拍拍他的肩,弯腰把包背起来。
“嗯。”许湛弯起嘴角,一直下了楼梯才道,“刚才我学生有夸师母长得好看。”
他陈述的语气过分亲昵。
江音音故意不去看他:“许湛,我们还在学校里呢,你收着点。”
可他却是没有半点自觉,快步揽过她的肩,风衣衣摆贴着她的小腿,声音紧挨着她的耳朵,温柔无以复加:“穿太少了,要不要我外套脱给你披?”
江音音摇摇头:“不用了,我身上这件外套也是你的。”
当模特这些年,她总是免不了冒雨冒雪露背露腿,眼下十一月初的季候踩着细高跟穿裙子是再基础不过的,早就习惯了。
许湛弯腰,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在说:“可我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