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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元宝胎记

    晋江独家,防盗比例70%,72h盛明远心中虽然也惊讶,却还是忍不住好笑。
    “夫人,先回驿馆歇息,晚些还要去四方街。”盛明远不想再搭理这三人。
    洛青婉应好。
    “失陪。”盛明远瞪着三人一眼,意思是,让道。
    长安君呲牙,可又奈何他不得。
    临到驿馆门口,信源君忽然开口:“嫂夫人,三月后是定国公寿辰,定国公好马球,届时京中会举办马球赛为定国公庆生,夫人一定要来。”
    因得唤得是她,洛青婉驻足回眸。
    永安侯倏然会意,心里道了声“妙哉”,便接着信源君的话讲:“夫人可知建平侯一根球仗用了十年从未换过?”
    洛青婉听得不明不白。
    盛明远却脸都绿了:“鲁建明,你够了!”
    长安君笑道:“夫人,那根球仗是定国公的嫡长孙女送给建平侯的。建平侯同定国公的嫡长孙女自幼是青梅竹马,这根球仗一用就是十年,一直舍不得换,可惜啊,定国公并未将嫡长孙女许配给建平侯府,呵呵。夫人,我等告辞了。”
    言罢,都朝洛青婉点头致意,既而转身。
    盛明远又气又恼,而洛青婉却似是不太在意。盛明远适才反应过来,天哪!他夫人竟然……会说话?
    洛青婉语气平淡:“我从未说过我是哑巴。”
    盛明远微顿,似是真的如此。只是坊间这般传闻了,他便这般先入为主的想她,却忘了自新婚之夜起,早前对她的的传闻哪有一分是真的?
    洛青婉掀起帘栊,他上前扶她:“其实那个球仗……”他想解释,可又有些难以启齿。
    洛青婉浅笑:“侯爷,洛家早前有一根,下回让踏雪找人捎来,侯爷可会嫌弃?”
    分明是予他解围。
    盛明远窘迫,脸红道:“不……夫人做主……”
    洛青婉笑笑,由他扶着上了马车。
    一侧,盛明远见她轻笑,以为她介怀:“其实顾寒之她……”
    定国公的嫡长孙女名唤顾寒之。
    洛青婉本在随意翻着手上的册子,听他说,便抬眸看他。他以为她是哑巴的时候便觉得,她的眼睛似是会说话,亦如当下,一双乌黑的眸子询问般看他。
    他如实道来:“我幼时在京中做太子侍读,顾寒之的兄长顾云正同我是好友,关系走得近些,我只当她是好友的妹妹,离开京城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唔。”洛青婉听完,继续低头翻书。
    这就信了?还是敷衍了事?
    盛明远全然不知当讲什么。
    恰好马车起步颠簸,她没拿稳,盛明远一手扶住她,一手接过书。
    “手怎么这般凉?”他意外。
    她素来怕冷,手脚也多冰凉,盛明远话音刚落,也不等她开口,便顺势搂了她在怀中,自然得很:“看得什么书,我来给夫人念?”
    洛青婉先是诧异,而后便抿唇笑了笑。
    见她没接话,盛明远等同默认,“夫人看到何处了?”
    洛青婉又笑了笑。
    盛明远愣了愣:“夫人笑什么?”
    自始至终,他连自己手中的书都没瞧一眼。
    洛青婉悠悠道:“刚看到,褪去衣衫和肚兜……”
    “……”
    “……”
    盛明远错愕低头。
    待看清手中的书名和其中几页裸/露的插图时,盛明远整个脸都彻底绿了!
    只觉气氛一时尴尬到极致,惨不忍睹!
    楼兰备得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册子!
    盛明远心中叫苦不迭。
    可等余光瞥过另外几册,才晓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春/宫/图》,《房/事/集》,《侍夫有道》,《巫山**》……
    盛明远咽口口水。
    想起这一路上,就在这辆马车里,他没少让她翻这些册子打发时间,她也听他的。如今来看,一切倒似他特意为之,想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盛明远想死的心都有了!
    “夫人,你还是看账册吧。”
    “嗯。”洛青婉忍了笑意,应好。
    盛明远看她,明明眸含笑意,如若秋水般潋滟,却又清澈见底。盛明远心念一动,反正尴尬也尴尬了,窘迫也窘迫了,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手中的书一扔,盛明远俯身将她箍在身下,一双眸子火热打量着她。她本就生得极美,大婚当日端庄却浓稠艳丽,今日,清晰又明艳动人。
    “青婉……”他的声音染了些许情/欲,想到早前唇齿留香,似是就是方才之事,心中还能怦然心动。覆唇而上,那股子白牡丹的香气似是还留在唇畔,又似和这娇艳欲滴融在了一起。
    “侯爷,到四方集市了。”
    这么近?盛明远有些恼火!
    四方集市是彦县巡游的重头戏,在此次出巡的三个郡县里,彦县的四方集市是他需和夫人一道走完的,届时围观的百姓也多。
    盛明远奈何。
    “夫人。”他伸手扶她起身,又替她抚平发间的零乱的青丝,“彦县的四方集市很出名,集市却有些长。”意思是,若是走不动了要告诉他。
    洛青婉应了声好。
    马车缓缓停在集市口,见到马车来,集市上已经人声鼎沸。
    待盛明远扶洛青婉下马车,街道两旁的百姓都欢呼起来:“侯爷,夫人!”
    盛明远一路牵着她,看得周遭百姓议论纷纷,果真是新婚燕尔,连出巡都手牵着手,浓情蜜意写在脸上。
    “夫人好!”也不知谁带头喝了一句。
    四围相继响应。
    都晓如今的建平侯府就是个坑,整个丰州富裕的郡县没有几个,建平侯府尾大不掉,此时还能往坑里跳的人已是凤毛麟角。听说新夫人是首富的女儿,这对整个丰州来说都是个绝好的消息,可早前听说新夫人面容丑陋,侯爷此番也是豁出去了,可现下一看,咱们新夫人哪里丑了?
    丰州百姓都觉面上有光。
    分明是郎才女貌才是。
    一时间,“侯爷夫人早生贵子!”“夫人万福!”“侯爷夫人百年好合!”之类,不绝于耳。先前在曲县也是,喊得洛青婉脸上一抹绯红。
    彦县的四方集市还以美食小吃出名。
    四方集市中,倒有一半以上是吃食和零食铺子。楼兰早前便和宋威商量了侯爷和夫人落脚休息的地方,眼下楼兰不在,宋威照本宣科。
    藕粉,米糖糕,凉茶,这一路下来,走得虽多,歇得也多,竟也不觉得太累。
    彦县隶属丰州,是建平侯府的封地,盛明远到彦县,宋威自然要将彦县的近况汇报一番。盛明远和傅大人去了府衙,让侍卫先送洛青婉回驿馆。
    等到驿馆,才发现下午吃了一路,如今些许都不饿。掌吏唤人齐了水,沐浴过后,洛青婉只觉洗去了一身疲乏。正好拿了昨日觉得尚还有趣的话本子来,坐在小榻上接着翻看。正巧翻到男女主人公是青梅竹马的一段,洛青婉忽得想起下午见过的长安君,永安侯和信源君三人来。
    “夫人,那根球仗是定国公的嫡长孙女送给建平侯的。建平侯同定国公的嫡长孙女自幼是青梅竹马,这根球仗建平侯一用就是十年,一直舍不得换。可惜啊,定国公并未将嫡长孙女许配给建平侯府……”
    洛青婉合上话本子,唇边浮起一抹笑意。
    哪是舍不得换?
    洛青婉就想起早前同盛明远一道时候的事情来。
    那时候她同他一处,正好遇到马贼,盛明远随手拿了球仗当武器将马贼击退。原本还大义凛然,准备朗声大笑两下,结果“咔”得一声僵住,没有了下文——定睛一看,他先前的球仗竟被马贼砍坏了!
    “啧啧”这马球的球仗都是楠木做的,根根可都价值不菲,洛青婉同情看她。
    “死了死了!本来就这么一根球仗,打坏了就真买不起了,回头还得吃爷爷板子的!”盛明远一脸欲哭无泪。
    原本还有些许悲情的一幕,生生被他弄成了啼笑皆非。洛青婉想,那时她认识的盛明远,似是同如今没多大分别。
    她脸上笑意未落,屋门被推开,盛明远恰好进来。
    “夫人笑什么?”他见她手中合上的话本。
    洛青婉应他:“笑青梅竹马。”
    盛明远一听“青梅竹马”这词,心中便是一顿,下午的一幕回想在脑海,盛明远心头实在窝火。他想同她解释,他同顾寒之的确是青梅竹马,却不是想象中的青梅竹马,仅仅只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可转念一想,他应当也解释不清楚,反而越描越黑。更何况,在自己夫人面前反复青梅竹马更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盛明远凝神。
    她发间尚留着皂角的清香,发梢还有些许湿润,应当才沐浴过。白皙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红润,精致的锁骨上挂着两根红绳,红绳末端系在颈后。青丝随意绾起,发丝上有残留的水珠顺着锁骨滑入身前松散的外袍里,隐隐透出一抹鲜艳的红色来。
    盛明远脑海中不觉想到昨日,那红色肚/兜上的牡丹花卉,还有掩在牡丹花卉下的一室春光。
    “昨日是牡丹花卉,今日是什么?”盛明远缓步上前,在她坐着的下榻面前半蹲下来,低沉的嗓音里又似带了几分少见的轻/佻。
    嗯?洛青婉微怔,却只片刻,又倏然会意。
    她脸上蓦地涌上一抹红晕,盛明远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你当真以为昨夜我没想过?”
    洛青婉未及反应,松软的外袍已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下来。
    洛青婉发现自己有些看不进去账册子,便吩咐踏雪拿了些鱼食来,在苑中的假山池塘旁喂鱼。
    鱼食一撒,池里的鱼儿便一窝游了过来。银色的,金色的,黑色的,红色的,如同锦簇的花团一般,各个都争着往她这里涌了过来。
    若非池塘够高,这些鱼儿许是都要跃了出来。
    “竟有这么多鱼?”踏雪也意外。
    这座建平侯府虽然是处百年老宅,可四下都透着一股一穷二白的气息,却唯独这平安苑的池塘里养的金鱼多而肥,一派富贵气息。
    “侯爷的母亲喜欢养鱼,尤其是金鱼,所以这平安苑的池子里都是鱼。”洛青婉应道,“寓意年年有余,也是对母亲的思念。”
    早前盛明远同她说起过,她心中一直记得。
    原来如此,踏雪却是颔首。
    早前只道建平侯有些大大咧咧的,似是正紧的事情少有上心,却不想这一池子的金鱼却是寄思先夫人的。
    遂才有了些许改观。
    踏雪上前道:“夫人,这苑子里天凉,还是进屋吧。”
    洛青婉先前心中想旁事去的,倒还不觉得,听踏雪一说,只觉却是有些凉意入骨。
    踏雪扶她,心中不解,方又问起:“夫人,杜大夫既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同夫人也熟络,夫人这身畏寒的病,怎么不让杜大夫瞧瞧?”
    反倒让旁的大夫看了不少,一直都不怎么见起色。尤其是腊月里,到了最冷的几日,夫人连嘴唇都冻得发紫,全然出不了屋,都得在烧着碳暖的屋子里呆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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