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再见了,飞扬
沈冰到二楼,找到一个靠窗子的桌子坐下,要了一杯热牛奶,慢慢的喝。
老太太很快来了,看见沈冰,微笑坐下。
“你能见我,真的很高兴。这是你这一个月的工资。”
老太太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给沈冰。沈冰又推回来。
“大妈,我不是要工资的,我有钱。”
“我知道你有钱,你的钱再多是你的,但,这是你为我工作的酬劳,应该收下。收下。”
老太太推回来,沈冰收下了。
把一个装衣服的纸袋提到桌上。“这是我给飞扬织的毛衣,请您拿给他。”
“孩子。飞扬有很多的缺点,我知道。我希望你原谅他,能与他好好地相处一段时间,我希望你们能组成一个家庭,希望你能做我的儿媳妇。”
老太太把纸袋放到自己身边,诚恳的对沈冰说。
沈冰喝口牛奶,低下头。
“大妈。我爱飞扬,可我无法嫁给他。你也了解飞扬的性格,他心里的伤还没有痊愈,我心里的阴影也很大。我们都很敏感,经不起一点的风吹草动,与其将来分手,不如现在分开好。”
“可是。孩子,你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何尝不是我的救命稻草。稻草是无法承受太重的东西,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孩子。我现在是70岁的老人,是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我只想看着飞扬能生活的幸福,我能有个孙子。看来,今生无望了。”
沈冰的心一软,她过来坐到老太太身边,拿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能感应到吗?您的孙子。”
老人的眼睛湿润了,缓缓的点头。“感到了,是我的孙子。”
“会生下来她,养大她。妈。我做您的女儿,我安顿好后,给您打电话,请您去。我生孩子时,想要您陪在身边。行吗?”
“行。好孩子。我的傻孩子。”老太太把沈冰搂进怀里。
“别告诉飞扬。他不会相信是他的孩子。别反对他交女朋友,和别人结婚,您要祝福他。我能有一个他的孩子,就足够了。”
“孩子。飞扬应该负责。”
“那样我们会彼此伤害对方,这个孩子也会保不住。我不能冒险,妈,答应我。我和他如果真的有缘,等我们心里的伤痊愈了,会在一起的。顺其自然吧。”
“好。孩子,我答应你。”
老太太点头答应沈冰。
听见喇叭声,沈冰探头,看见曹文远在车窗口对她招手。
“妈。我要走了,到了地方,我会给您打电话。我会在星期二的下午3点左右,打电话给您。”
“孩子。一个人在外,要小心。”
“我师父和师兄,还有李玉都和我一起走。不会有事的,妈您放心。”
老太太提着毛衣和沈冰一起下来,关震邦和曹文远李玉全站在汽车旁边。
“婆婆您好。”
“乖孙子,要听妈妈的话,照顾好妈妈。”
“大小姐。我们要走了,您保重!”
“黑子。我的女儿和孙子,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拜托!”
“大小姐。您放心,我会把他们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
“妈。您老也要保重。我走了。”
沈冰抱一下老太太,急忙上了汽车。
“大小姐。我们走了。您保重!”
“婆婆再见!”
看着汽车远去,老太太的眼泪流下来了,我的女儿,我的孙子,你们一定要平安。我会天天烧香,求老天保佑你们平安。
路过南城门广场,沈冰望着雄伟庄严地南城门,心里默默的说:“再见了曲靖!再见了飞扬,我的爱人。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我们还会有缘见面吗?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有她替你陪我。你会想我吗?我的飞扬,我的爱人。”
老太太回到家,赵飞扬还在床上睡觉,他昨晚上到凌晨3点钟才回家,醉醺醺的回来后,大声的叫沈冰为他煮苹果汤。
老太太推开他的门,生气的望着颓丧的儿子,把纸袋砸在他的脸上,赵飞扬哀叫一声,醒了。
“妈。您干什么?”
“不成才的东西,我怎会生你这种废物。你那一点让沈冰看上,死心塌地的爱你。”
“她爱我?她是一个狐狸精,大骗子。”
赵飞扬扯开纸袋子,坐起身。
“她是狐狸精?她是大骗子?她骗你什么?她骗你几万块钱?你给她买几件首饰?几套衣服?”
“她不需要这些。她欺骗我的感情,玩弄我,践踏我的尊严。”
老太太摇头,望着儿子,慢慢的后退。
“她做的是对的,跟着你,真的不会幸福。你太让我失望了,给我起来,滚出我的家。我没有你这种没用的儿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是市长吗?你有权吗?你是亿万富翁吗?你有钱吗?还是你长得好看是国际明星?你的感情算什么?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刚愎自用。我真为那个孩子不值,有眼无珠爱上你。”
“我是您的亲儿子,您怎能帮一个外人啊。”
“我是凭良心。你是个无心少肺的畜生,今天给我滚出去,也不准吃我做的饭。袋子里是她为你织的毛衣,你配穿吗?”
说完,老太太走出去了。
赵飞扬拿起袋子一道,一件崭新的手工编织的白色的男式大毛衣,毛线柔软,很舒服。还有一个信封,没有封口。
赵飞扬打开,里面是两页信纸。他看完后,如雷轰顶,后迅速地套上沈冰织的毛线衣,套上裤子,边提便往外跑。
紧张的问老太太;“冰儿呢?她在那给您的东西。”
“她走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老太太的口气冷谈。
赵飞扬扣好皮带,又跑进屋,拿起那封信,胡乱的装进裤兜里,袜子没穿,穿上皮鞋冲出去。
跑到沈冰的家门前,捶着大门,大声的喊。“冰儿。冰儿,给我开门。”
里边有了动静,门打开了。赵飞扬变的目瞪口呆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