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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个家乱套了 (1)

    师志忠迈着八字步进了街上的一爿杂货铺,铺内正说着话的几人相继招呼,立马也就有人起身让座。师志忠笑眯眯地在椅上坐下,就有位三十多岁的汉子道:“志忠叔,你说那个蔡公时,是不是被狗日的小日本割了耳朵,割了鼻子还在骂操小日本八辈的?舌头就给狗日的小日本给割了?”师志忠叹了口气,道:“没错,割了耳朵,割了鼻子,狗日的日本人又把他的两个眼珠子给剜了下来,就那他还是骂。狗日的小日本就割下了他的舌头。”顿了顿道:“都说喝了墨水的秀才骨头软,这话错,大错!听我耀武说,人家蔡公时那可是留过洋的大秀才,说小日本的话比日本人说话还遛,他骂日本人就是用日本的话骂的,人家那才是条硬汉子!”口中“啧啧”了两声又道:“就这样的秀才,谁不翘大拇哥?”说这话,自然也是想表白他的儿子耀武也是秀才,秀才不光喝了满肚子的墨水,也是有种的硬汉子。
    师志忠话毕,就有人接着骂道:“他祖宗八辈,这日本人就是狗爬的,驴日的,就不是人种,你们说说,是人种心咋能那么毒?日他祖宗八代,我听说还杀了咱济南数不清的老百姓,奸了数不清的女人,连孩子也不放过。你们说说,这狗日的小日本来了咱们的地,咋就能那么横?你们说说,咱们的军队都是干啥的?”
    师志忠瞟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个啥?知道个啥?听我耀武说,小日本架着大炮轰咱济南,人家那玩意,一炮都能轰了亩把地,咱能干过人家?咱队伍的玩意不行。”那最初问话汉子就道:“啥玩意不行?他奶奶的,我看就是不想打,养那些军队就是吃他娘闲饭的,拿把刀也能跟那些狗日的拚个死活。”有人就道:“还是政府的事,当兵的还不得听令?听说前一阵济南城的学生和老百姓合起来游行,那人山人海的,日本人也害怕了,那才撤出济南城的。”师志忠咳嗽了声道:“我说,咱还是别说这些事,政府的事咱老百姓能知道多少?”顿了顿又道:“说这些也没啥用,说错了哪句话,往后对咱自己不好。”杂货铺掌柜就跟着附和。
    稍静了会,就有人闲扯起女人的话题,师志忠和他们说笑了阵出了门。故意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阵,回头看了看便就绕着小道,来到街东那处三间草房的院落门前,站住咳嗽了声,心虚地转头四下看了看,转回头又咳嗽了两声,就听见院里的门响,再就听到一阵小碎步。待那扇院门刚刚拉开道缝,师志忠闪身进去。
    进屋站住,看着随后进门的女人道:“小孩都睡了?”女人满脸挂笑,看着他道:“睡了。”师志忠笑了笑,抬步往东间走,床沿刚刚坐下,紧跟进来的女人就坐到了他的腿上,那软得如面条般的身子便紧紧贴住他的身子。女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嗲声道:“想我不?”师志忠嘿嘿笑着,道:“想,咋能不想。”女人道:“哪里想?”师志忠道:“心里想。”女人就咯咯浪笑道:“想我哪儿?”师志忠的手就往女人的胸前摸,道:“想这块。”嘿嘿淫笑了两声,手又往女人的裆下移去,道:“最想这里。”女人笑着,抬手指了下师志忠的额头,道:“老不正经的,就想我这两块地?”师志忠道:“你这一身的宝贝我都想。”说着话就去解女人的大襟褂子纽襻。女人伸手拦住,浪笑中饱含内容,道:“别急嘛,说说嘛,还咋个想法?”
    师志忠看着她,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元塞到女人手里。
    女人便就道:“你这是干啥嘛?我问你咋个想法,你就拿钱,好像我跟了你就是想你钱似的。我可不是,我这心里都是你呢。”说着话时,手指却是暗暗拨弄掌中的银元,数了数目伸手塞到了枕头下。
    师志忠嘿嘿笑道:“该着的,有我花的,就少不了你花的?”
    尽管他也清楚这女人的话不是真的,可每次听着心里还是特别的满足。平常处处精打细算的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把钱递在这个女人的手心时才没有感觉特别心疼。
    女人二十六岁,比师志忠整整小了二十。娘家姓梁,丈夫和师志忠同祖同宗,虽已出了六伏,可按辈份也是要喊师志忠老爷的。
    女人乳名妮子,嫁到师家自然也是要随师家的姓,官称师梁氏。
    师梁氏的丈夫生前老实勤奋,除侍弄家里那三亩薄地外,还兼做豆腐生意补贴家用,日子过的虽算不上富裕,倒也说得过去。就没想两年前的冬日,丈夫为了省下几文钱,牵着自家的那头公驴到镇外的村上收豆子,回来时发情的公驴见了头母驴犯了性,撂蹄狂奔,丈夫死拉硬拽到在地,驴蹄子踩上了他的肚子,坏了内脏,没几天就断了气。
    男人死后,师梁氏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过日,一个小脚女人也做不了豆腐。靠那三亩薄地只能糊上口,遇到伤风感冒或者啥事情的手头自然吃紧。本来有心坐家招夫或者改嫁的,可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有天晚上,师志忠喝了酒逛到她家门口,听到孩子的哭声敲门进去,得知孩子生了病没钱瞧医,当即从怀里拿出几块银元给了女人。自那以后,师志忠便经常光顾,一来二去便有了这种关系。
    师梁氏生得虽不算漂亮,可她那满身的细肉自然是师曹氏那已松垮了的皮肉无法相比的。加上师梁氏对师志忠说话时那嗲声嗲气的话语,做那种事时骚浪,年近五十的师志忠自然着迷。
    师志忠扒去女人的衣服,两条光溜溜的身子钻进了那床散发着女人体香的薄被里。
    男人的手开始在女人的身子上游荡,女人伸手抓住男人的那根东西。
    每次,男人都不会急于交合,他要慢慢体味女人那柔嫩的身体;他要让女人在声声浪叫中求他上去;他要让女人在最终无法忍受时,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身体;他要细细享受女人体内那跳动的韵律;他要让女人喘着粗气的呻吟后喊着叫着
    师志忠这样做,既满足了女人也满足了他自己。
    师曹氏的丈夫本分老实,做夫妻之事时,每次虽也异常兴奋,但却不知顾及女人的感受,师曹氏每次都无法达到那欲死欲仙的最终境界。自与师志忠发生这种事后,她才得到女人该享受的那份巨大满足。
    师曹氏不止一次的对师志忠说过,她和她的丈夫做这样的事,从没和他这样享受的。
    师志忠每每听着便就异常得意,他清楚,也只有让这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女人得到身心的满足,才能让这个女人对他更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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