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此为防盗章
为了避免被男主遣送回苏府,苏娇怜开始积极筹备勾引男主计划。
按照剧情,原身在书中为了避免被陆重行遣送回去,可是咬牙做出了很多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来。
比如脱衣上榻嘘寒问暖,假装摔倒借机强吻,夜深人静穿衣诱惑,努力做一只磨人又黏人的小妖精。
在原身看来,只有生米煮成熟饭,她才能牢牢抓住陆重行。可在苏娇怜看来,您安安分分的做一只炮灰安度晚年不好吗?
当然不好,不然要她这种炮灰来干什么?
农历四月的天,细雨蒙蒙,清冷如雾。
苏娇怜着一身素白罗裙,坐在榻上,正在看小牙收拾今年新送来的夏装。
“姑娘,这几日多雨,奴婢替您将这双海棠屐留出来。”小牙将手里的一双海棠屐置到苏娇怜面前。
苏娇怜下意识缩了缩脚,点了点头。
小牙收拾完毕,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苏娇怜一人。
她弯腰,拨开自己的裙裾,露出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慢吞吞的脱下来。
原身的脚,比苏娇怜的脚大了一些。这几日,苏娇怜每日睡醒,都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的脚愈发小巧玲珑起来,白腻玉足被她握在掌心,往绣花鞋被抵了抵,后脚跟处能塞进两根手指。
随着天气越热,苏娇怜自然不能再像前几日一般用自个儿怕凉的借口在脚上穿三只罗袜了。
苏娇怜起身,在屋内寻了半晌,最后从绣花篓子里找出几块布料和棉花。她随意用针线缝了缝,把棉花塞进用布料做出来的丑丑袋子里,然后塞进了绣花鞋内。
正好。
苏娇怜提着裙子转了一圈,白细小脸上显出一抹欣喜神色,但片刻后却又犯了难。
现在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但待日后天气越热,就藏不住这事了。尤其是对苏娇怜身边的小牙和农嬷嬷
毕竟常人的脚只会越长越大,哪里会有越长越小的?
苏娇怜愁的不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古时候的裹脚习俗。
现在这个朝代没有裹脚这种陋习,但苏娇怜觉得她可以借助“裹脚”来勉强解释出自己脚变小的原因。
想到就做。
苏娇怜寻了白布条,将自个儿的脚松松的缠起来。她并不是真的要裹脚,只是想用这种法子告诉小牙和农嬷嬷,她的脚之所以会小,全部都是因为她的这个法子。
当小牙和农嬷嬷进屋时,就看到自家姑娘绑着一双玉足靠在榻上,正笑意盈盈的朝她们招手。
“嬷嬷,我近日里读了几本书,听说用白布缠脚,这脚便会长的越发娇小玲珑,而且与天生玉足并无什么区别。”
苏娇怜是在胡诌,但精明的农嬷嬷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农嬷嬷只识得几个大字,对于读书人的尊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因此她对于苏娇怜的话连想都没想就信了。
小牙是个头脑简单的,从来就不会对苏娇怜发出质疑。
“此事是我偶从书上得知,还望农嬷嬷与小牙替我保密。外祖母最不喜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了。”
农嬷嬷与小牙齐齐点头。
脚的事就这样解决了,现在要解决的是苏娇怜如何勾引陆重行。
这勾引之行分三步。
先是苏娇怜的惯用手法,装可怜。
“表姑娘,老太太去给老太爷祈福了,要下个月才能回呢。”
四月的雨水多,老太太总是会在雨来前出府上山去庙里替已逝的老太爷祈福,待下月雨停后,湿漉山路干涸,才归府。
故此,苏娇怜这招寻老太太装可怜的法子已是行不通了。而且就苏娇怜看来,这男主实在是太有心计了。想趁着老太太不在的时候将苏娇怜赶走,待老太太回来了,随意搪塞个苏娇怜想念兄嫂,已自行归府的由头便好了。
那样的无良兄嫂她是脑子有坑了才会回去啊!
老太太这处装可怜不成,苏娇怜又按照剧情指导,寻到了陆重行的院子里头,准备继续装可怜博同情。
只是可惜,她再次被拦在了垂花门处,而且碰到了刚刚从院子里头出来的陆嘉。
陆嘉看到苏娇怜,面露诧异,“表姑娘,你怎么在这处?”
“我,我来瞧瞧大表哥。”苏娇怜绞着帕子,声音细弱,小嗓子抽抽噎噎的似有些哭腔。
陆嘉赶紧揽住苏娇怜的胳膊,将她往外头带。“大表哥正忙着,表姑娘可明日再来。”
“嘉妹妹,大表哥好似知道……我给他下药的事了。”苏娇怜一脸无助可怜又弱小。
“怎么可能呢?”陆嘉一脸“吃惊”。
“大表哥他,他还要将我赶出英国公府。”苏娇怜擦着眼,将那双湿漉漉的水眸擦得通红。
“不会的。”陆嘉一脸笃定,“定是大表哥如今正在气头上,只要表姑娘放低身段,讨好一番,这事自然能迎刃而解。你们之间的事,那还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最后那句话,陆嘉压低了声音,尽显暧昧,惹得苏娇怜满脸俏红。
不过众所周知,陆重行最烦女子纠缠不清。
蠢笨不堪的苏娇怜被陆嘉哄得团团转,她捏着帕子,一副梨花带雨的小模样,“这样真的可行吗?”
“那是自然。我方才进院子里头瞧见大哥正在处理公务,劳累了一夜,定然疲乏,表姑娘不若去熬碗鸡汤过来,给大哥补补身子。”
鸡汤啊……苏娇怜咽了咽口水。
“这样大表哥的气,就能消了吗?”苏娇怜小心翼翼道。
陆嘉点头,“像表姑娘这样的美人亲自熬煮送来的鸡汤,哪个男人吃了还能有气?”
骗小傻子呢!
“我信。”苏娇怜一脸诚恳的点头。
*
磨人的小妖精苏娇怜端着瓷盅内的鸡汤,轻手轻脚的走至垂花门前,被家寿拦住去路。
“表姑娘,大爷在处理公务,不便见客。”
苏娇怜垂着眉眼,将手里的鸡汤往前一送,可怜兮兮道:“这是我给大表哥熬的鸡汤。”
家寿不接,道:“大爷吩咐了,谁都不能去打扰,表姑娘就别为难奴才了。”
苏娇怜一脸颓丧的低头,端着自个儿的鸡汤坐到一旁美人靠上,掂着小脚,痴痴的往院子里头瞧。
这里有一段剧情。等过会子陆重行从院子里头出来,苏娇怜便会上前假装摔倒借机强吻。
作为一个母胎单身,苏娇怜有些紧张,不过好在,她亲上去前,男主就会狠狠把她推开,她只要做做样子就好了。
这样想着,身娇体弱的苏娇怜就抱着怀里的鸡汤歪在美人靠上睡着了。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房廊两侧挂上了氤氲红艳的红纱笼灯,摇摇曳曳散出温软光色。
苏娇怜抹了一把脸,腿麻的厉害,她抬眸,正巧看到身穿玄衣的陆重行跨过垂花门而来。
垂花门前挂着一盏琉璃灯,照出一小块地方,侧旁是一小簇青翠嫩竹。竹影重重,男人身高腿长的走过来,衣袂翩翩,身披月华。
苏娇怜猛地一下站起身,腿软脚麻,神思昏沉的冲过去,照着陆重行就是一顿假摔。
虽然一开始已经做了心理建设,但真的到要亲时,苏娇怜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尘的眸子,心中依旧惴惴,有些难安。
算了,反正会被推开的。
苏娇怜早已找好角度,就算男主避开,她也能靠着一旁的红木圆柱稳住身形,而不至于跌个狗啃屎。
陆重行站在石阶下,苏娇怜站在房廊内。一高一矮,一里一外。两人的身高差因为那三道石阶而变得等齐,苏娇怜只要微微前倾,轻而易举的便能触到陆重行的唇。
陆重行拢袖站在那里,看着飞扑过来的苏娇怜,蹙眉欲避开,却突兀闻到一道甜奶香气。
小龙延香以沉香一两,龙脑半钱,佐以鹅梨汁作饼子爇之。其香味,最是清厚,有富贵清妙之意。清甜、甘美,香韵无穷。但用在苏娇怜身上,却不似陆重行那般清冷如雾,反而散出一股甜奶香气。
就只是这么一恍神的功夫,待陆重行反应过来时,女子的呼吸已近在咫尺,那双眸紧闭,睫毛长翘的娇怜模样,在月色下越显纤媚。
陆重行下意识偏头,苏娇怜的唇擦过他唇角,细细滑动,最后从耳垂处移开。
晚风夜凉,廊灯慢卷。唇上传来细腻微凉的触感,就像裹挟着清泉冷玉般的摄人。
亲……亲上了?苏娇怜瞪圆了一双眼,面前是陆重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剧情不对啊!!!
苏娇怜身子一震,猛地一下推开陆重行,面色臊红的倒在美人靠上。
陆重行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时下沉,他双眸漆黑的盯住双唇微张的苏娇怜,细薄唇瓣轻抿,咬牙吐出二字,“轻浮!
一脸不可描述的苏娇怜:我不是,我没有!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开!维多利亚内衣都没有你秀!
“我,我是正经人。”小姑娘红着脸,就像是春日里含苞待放的娇嫩花蕊,散发着幽幽甜香。
“呵。”陆重行冷哼一声,“正经人?也不知是谁连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使了出来玷污我。”
苏娇怜:我选择当场去世。
面对咄咄逼人的陆重行,苏娇怜越发慌张,但片刻后她又突兀镇定下来。
应该慌张的不是陆重行吗?明明她才是那个要强上他的人啊!
想到这里,苏娇怜当即起身,捏着小帕子,一脸绯红娇羞,“大表哥,我炖了鸡汤给你补身子。”
陆重行:……
轻浮的苏娇怜再次靠近。
陆重行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然后“啪”的一下甩袖,进了院子。细看之下,脚步甚至有些慌乱。
“大表哥~”苏娇怜伸着小脖子,挥着小帕子,婉转悠扬的小嫩嗓子掐着气儿的冲陆重行的背影唤。
家寿当即挺身而出道:“表姑娘,大爷吩咐奴才送您回去。”
“那这鸡汤……”
“表姑娘放心,奴才定给表姑娘送到大爷面前。”
苏娇怜被家寿引着,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院内,陆重行坐在书桌后,抿着细薄唇瓣,神色不明。他伸手,拿起面前装在白玉小碟内的苦茶饼吃一口。
“真腻……”
苦茶饼:???我觉得你在侮辱我苦茶饼。
苏娇怜惊惧的瞪圆了一双眼,小嘴哆嗦的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看到小姑娘怕成这样,陆重行难得起了些怜惜之意。虽然这小东西被他吓的眼泪汪汪的模样很好看,但有时候,笑起来也不错。
“表姑娘自个儿说,你是不是偷穿了我的亵裤?”修长白皙的手指勾起一绺青丝,绕在指尖,细细的缠弄。
苏娇怜被惊得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苏娇怜说话时,小嘴儿抖的厉害,那嘴唇是浅淡的樱花粉,舌头则更深些,是海棠红,最是一种妩媚娇艳的颜色。
男人舔着唇,突然单手压住苏娇怜的后脑勺,将人往前带。
微凉细薄的唇瓣带着冷香,压在苏娇怜唇上。苏娇怜震惊的瞪圆了一双眼,下意识伸手去推男人。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腕子,将人的手反压到了身后。
“唔……”
作为一只母胎单身,苏娇怜连小手都没跟陌生男人拉过,现在居然直接上了垒!
男人的手,压住苏娇怜不断往旁扭曲的细腰,粗粝指尖顺着腰缝往里去,掐住那软腻的肌肤,狠狠摩挲一番。
苏娇怜疼的一个机灵,小嘴一咬。
陆重行暗“嘶”一声,松开苏娇怜的唇。那粉唇被亲的红肿,沾着淡淡的血色气。是方才陆重行被苏娇怜咬出来的伤口里渗出的血。
苏娇怜看着面前男人阴晴不定的脸,暗咽了咽口水,嘴儿肿的生疼。双眸湿漉漉的滑下两行泪,滚在香腮上,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羞得。
看到那两颗滚烫的眼泪珠子,陆重行的面色突兀舒展开来,眉头却狠狠拧紧。
陆重行此人,不喜与人亲近,身旁虽有陆老太太送过来的丫鬟,但他都没碰过。所以至今,他依旧是个……雏儿。
头一次亲人,虽是情不自禁所致,但这小姑娘的反应却是不甚好,甚至还动嘴咬了他,难不成是被他亲的不舒服了?可他却是挺舒服的……
“滋味不错,勉强,也能尝一口试试。”男人抿唇,用指腹擦去自己唇角的血渍,那里印着一个小小牙印,在男人浅薄的唇瓣上增添几分暧.昧情愫。
“做,做人不要勉强……”苏娇怜红着眼,小兔子似得哼唧。
“若是我偏要勉强呢?”
苏娇怜捂着自己被嘬红的小嘴,整个人不住的往后退。纤细后背抵到假山石上,崎岖不平的抵住腰肢美背,双眸水雾雾的黑白分明,声音嗡嗡带着哭腔,“你,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嗯。”男人漫不经心的应声,目光依旧盯住那被白嫩小手盖住的红菱小嘴。
“我,我生气了就,就超凶的。”苏娇怜憋出一口气,原本就绯红的小脸越发涨红如春日海棠。
陆重行挑眉,细薄唇角轻勾,原本撑在假山石上的手猛地往下一弯,就用手肘撑住了假山石壁。
本来苏娇怜是被陆重行壁咚的,现在就变成了被他手肘咚,两人原本就近的距离如今只剩下半个拳头的差距。
苏娇怜捂着嘴儿,退无可退,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凶起来自己都怕……”
“哦?”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显出一抹邪肆笑意,与他原本的清冷矜贵混在一处,格外惑人。
苏娇怜腿软的厉害,矮身一钻,从男人的胳肢窝下头钻出去,颠颠的跑远,中途因为跑的太快,所以还不甚跌了一跤。
看着小姑娘那副慌不择路的样子,陆重行伸手触了触自己的唇,双眸晦暗不明。
“爷。”禄寿从隐暗处出来,“二爷与盼晴姑娘马上就要从这处经过了。”
“嗯。”陆重行拢袖站直,负手于后,面色不显,浑身清贵。只那薄唇红艳艳的显示出他方才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