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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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鸡汤熬好了。”农嬷嬷将炖煮了整整一(日ri)的老母鸡汤装进白玉瓷盅内,置到红漆盘上,递到苏(娇jiāo)怜面前。
苏(娇jiāo)怜放下碗勺,摸了摸吃了三碗老母鸡汤的小肚子,一脸满足。
这原生态无污染的鸡汤实在是太好喝了~
“姑娘,趁着天色未晚,您早去早回。”
“嗯。”苏(娇jiāo)怜点头,腆着个小肚子,端着香喷喷的老母鸡汤往陆重行的院子方向去。
晚间的夜有些凉,那老母鸡汤的味道袅袅散出,馋的苏(娇jiāo)怜口舌生津。
反正那陆重行也不会要吃这老母鸡汤的,她这次定然是空跑一趟,若等她回到自个儿的院子里头再吃,这鸡汤早就凉了。
这凉了的鸡汤不仅营养少了,味道定然也不好。
苏(娇jiāo)怜((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粉唇,口齿间尚残留着那老母鸡汤香浓鲜香的味道。
她,她就喝一点……
夜凉如水,苏(娇jiāo)怜万分满足。
“表姑娘,大爷正在书房呢。”家寿守在垂花门处,拦住苏(娇jiāo)怜。
苏(娇jiāo)怜端着手里的漆盘,纤细(身shēn)子被外头的风冻得有些冷,那托着红漆盘的手凝白如雪,指尖粉的透红。
“我只是想给大表哥送盅鸡汤。”苏(娇jiāo)怜掐着气儿,忍住那呼之(欲yu)出的嗝儿。
鸡汤好像喝的太多了……
看着苏(娇jiāo)怜憋红了的小脸,家寿叹息一声,正准备硬下心肠将人赶了,就突然听到里头传来禄寿的声音。
“爷让表姑娘进来。”
禄寿也是陆重行的贴(身shēn)小厮,但他与家寿不同,禄寿更受陆重行器重。
家寿听到禄寿的话,当即便一侧(身shēn),将苏(娇jiāo)怜给放进了院子。
苏(娇jiāo)怜端着手里的鸡汤,被家寿亲亲(热rè)(热rè)的引到书房。
她站在书房门口,吸了吸小鼻子。
她不是应该吃了闭门羹以后继续回去喝鸡汤的吗?
书房开了半扇雕花木门,男人(挺tg)拔如松的(身shēn)影印在槅扇上,透出一股凌厉气势。
即使只是隔着一道门,但苏(娇jiāo)怜还是能感觉到男人(身shēn)上如泰山压顶般笼罩下来的气势,震的她双腿发软,恨不能拔腿就跑。
可“苏(娇jiāo)怜”这个人设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行为。按照人设,此刻的苏(娇jiāo)怜就应该欢欢喜喜的端着鸡汤进去,最好还能赖着这位大表哥你侬我侬,表达一番自己堪比(日ri)月星辰的(爱ài)意。
“咕嘟。”
苏(娇jiāo)怜咽了咽喉咙,迈着小细腿,哆哆嗦嗦跨进去。
书房内,陆重行正拢袖站在书橱前头,一手执书,一手握着一个白色的条状物,低眉垂眸的细心研究。
苏(娇jiāo)怜磨磨蹭蹭的将手里的鸡汤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偷觑男人一眼。
男人穿一件月白长袍,细薄的衣料贴在男人(身shēn)上,衬出其颀长(身shēn)形的同时,也显得男人越发清冷无垢。
陆重行转(身shēn),看到站在灯色下的女子。
女子似乎是在外头吹久了凉风,面色不大好。但那(身shēn)子白皮却在氤氲灯色下越显玉质滑顺,恨不能让人上手好好抚上一把,看是否如所想般细腻如玉。还有那被青丝半掩住的(娇jiāo)白下颚,樱粉唇瓣,很适合捏着做些什么。
陆重行双眸微眯,拢袖上前。
苏(娇jiāo)怜霍然后退,纤细腰肢抵到(身shēn)后的书桌上,被猛地一撞,咯的生疼。
陆重行站在离苏(娇jiāo)怜三步远处,黑沉视线慢条斯理的从她脸上略过,然后端坐到书桌后,抬手(欲yu)掀开那盅鸡汤。
“等一下!”苏(娇jiāo)怜面色大变,一把按住了陆重行的手。
苏(娇jiāo)怜的手,微凉,但软玉般的细腻,柔弱无骨的贴在陆重行修长白皙的手掌上,一大一小,一软一硬,一刚一柔,透着股熟悉的软香。
那是陆重行最厌恶的小龙涎香。
可不知为何,此刻那香,却让他觉得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反而有些……香?
“这,这还烫着呢……”
虽然此刻的场景略有些尴尬,但苏(娇jiāo)怜是绝对不能让陆重行把这盅鸡汤给掀开的!
陆重行坐着,苏(娇jiāo)怜站着。但他的气势却一点没有被削弱,反而越发盛气凌人起来,似乎他合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也会产生让人俯首称臣的。
“那就打开,让它凉凉。”男人终于开口。
“我,我端到窗子底下去,那里凉快……”第二次跟陆重行独处,苏(娇jiāo)怜紧张的全(身shēn)冒汗。她说话时连头都不敢抬,直接就将那盅鸡汤给硬生生夺过来置到了不远处的槅扇下头。
槅扇处开了一条窄缝,细腻的凉风呼啦往里灌,吹到苏(娇jiāo)怜燥(热rè)不堪的面颊上,使其稍微镇静了几分。
“啪嗒”一声响,脚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苏(娇jiāo)怜下意识低头,看到不知道从哪处扔过来的一只荷包,正正巧巧的撞到她的绣鞋上。
荷包上绣制着一双交颈鸳鸯,活灵活现的闪着一双红宝石制的眼珠子。但不知为何,苏(娇jiāo)怜看久了,总觉得这双眼闪着诡异的光。
“这荷包,你绣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苏(娇jiāo)怜面前,堪堪半步,(身shēn)上的气势劈天盖地的压下来,浓郁的小龙涎香熏得苏(娇jiāo)怜差点喘不过气。
“……是,是我……”
“撒谎。”男人面色一沉,穿着缎面长靴的脚猛地一下踩住那荷包。
苏(娇jiāo)怜觉得自己都能听到那四颗红宝石被碾碎的声音。
“表姑娘听着,可觉这声音像极了什么?”男人不知为何,一瞬又沉静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恢复成面无表(情qg)。
苏(娇jiāo)怜哆嗦着唇,内心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
她到底为什么会看这么变态的小说啊!霸道总裁都比这正常多了!
陆重行似乎也不是在等苏(娇jiāo)怜回答,他自顾自道“人骨被碾碎时发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苏(娇jiāo)怜瞪圆了一双眼,直至此刻才恍然看到男人手里握着的那根东西是什么。那分明就是一根雪白的人骨……
“哐当”一声响,苏(娇jiāo)怜一(屁i)股坐到了地上,打翻了(身shēn)后的瓷盅,然后她开始不停的打嗝。
“嗝,嗝,嗝……”方才她被吓得吃进去一口冷风,这时候在她肚子里头乱窜,这嗝怎么都止不住。而且满满都是鸡汤味。
陆重行伸出去的手一顿,他面无表(情qg)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瓷盅艰难的滴下一滴浓香芬芳的鸡汤,然后“哐当”一声砸到白玉砖上,碎成两半。
苏(娇jiāo)怜被这声音惊醒,全然不顾其它,拔腿就跑。
这段剧(情qg)本来就不存在,她不走了还不行吗?
陆重行看似缓慢,但却十分准确的一把就攥住了苏(娇jiāo)怜的腕子。
“表姑娘这鸡汤,是长腿跑了?”
苏(娇jiāo)怜被迫顿住步子,甚至因为作用力,狠狠的撞到了陆重行怀里。
小姑娘很软,瘦而不柴,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得绵软,即便是隔着衣物,陆重行也能感觉到她的软和。不自(禁j)的,男人脑中回想起那(日ri)里在榻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