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苏(娇jiāo)怜的便宜大哥,是来要钱的。
划重点,是要,不是借。真是臭不要脸
“妹妹,你也知道,珍儿她(身shēn)怀有孕,如今被我休弃,肚子里头还揣着孩子,无依无靠的,实在可怜。”
你打叶子牌老输的妹妹也很可怜。
苏(娇jiāo)怜垂着眉眼坐在那里,声音细糯道“大哥,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苏胜苟面色一喜,急不可耐的搓了搓手。这副猴急模样,让苏(娇jiāo)怜联想到了在不可描述物上的苍蝇搓手。
苏(娇jiāo)怜不着痕迹的远离了一下人,然后抬头,跟一旁的农嬷嬷道“嬷嬷,去将我置在梳妆台下头的那只檀木盒子拿来。”
农嬷嬷听到这话,原本难看的面色陡然显出喜意。
苏胜苟坐在石墩子上,眼巴巴的盯着瞧。
农嬷嬷将取来的檀木盒子置到石桌上,苏胜苟迫不及待的打开,然后在里面看到了一叠厚厚的纸。
“这些便是我的全部家当了。”苏(娇jiāo)怜伸手,将那叠纸取出来,一张一张的给苏胜苟放到面前,声音(娇jiāo)弱道“这是我当的珍珠耳坠子,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那支翡翠珠钗,这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墨宝”
苏(娇jiāo)怜一样一样的将那些纸摊开在苏胜苟面前。
苏胜苟的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其实苏(娇jiāo)怜也是在无意中发现这个盒子的。她原先是想找找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典当的东西,却没想看到了这个盒子。
原来原(身shēn)早已拮据不堪,她从苏府内带过来的私藏基本都典当一空。可见其在英国公府内,表面风光,实则无比艰难。
“大哥,如今我说这话,大抵不合适,可这些东西都是母亲和父亲的遗物,我也是没法子。既然大哥已休妻,那外头那座宅子也应当归咱们苏府所有。那宅子虽不大,但应当值不少钱,待大哥将它典当了,拿回母亲和父亲的遗物,咱们就回姑苏去。”
“宅,宅子”苏胜苟是个不折不扣的妻奴,财政大权被王碧珍攥的紧紧的,他连点子私房钱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田契地契了。
那座宅子本来是苏父苏母留给苏(娇jiāo)怜的嫁妆之一,如今已经被王碧珍据为己有给她父母做养老用了。
“是呀,那座宅子可是能典当不少钱的。赎回母亲和父亲的遗物绰绰有余。”
“我,妹妹”苏胜苟露出一副(欲yu)言又止之相。
“这样,大哥先回去算算钱,我过会子再去寻你。”
“哎,好好。”苏胜苟急匆匆站起(身shēn),(欲yu)走,被苏(娇jiāo)怜拉住宽袖,“大哥,这些当票你还没带走呢。”
苏胜苟硬着头皮,将这些当票带了回去。
他怕是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来要钱的,却变成给钱的了。
“姑娘,这狗东西哪里会给您将东西典当回来。”农嬷嬷朝着苏胜苟的背影一阵唾弃。
苏(娇jiāo)怜撑着下颚,懒洋洋道“不急。嬷嬷,我听说昨(日ri)里厨房新送来一批野生黄鳝,活泼的紧。”
“是呀,炖汤味道最美。”农嬷嬷道。
“替我捉条活的过来,要最大,最粗的那种。”
当苏(娇jiāo)怜领着农嬷嬷去苏胜苟和王碧珍住的客房时,果然听到这两个人正在吵架。说是吵架其实也只不过是王碧珍在单方面怒骂苏胜苟而已。
“我让你去要钱,你就给我拿回来一堆当票”
“妹妹,妹妹她实在是没钱了。我最是了解她,妹妹向来孝顺,若不是真拮据至此,也不会去将父亲和母亲的遗物给典当了。”苏胜苟的声音弱弱的,有些听不真切。
“没钱把她卖了,咱们就有钱了”王碧珍中气十足的吼完,一(屁i)股坐到实木圆凳上。
跪在地上的苏胜苟赶紧上前去替她捶腰捏肩。
外头,捏着一条巨大黄鳝的农嬷嬷听到里头的话,恨得咬牙切齿。
苏(娇jiāo)怜叹息一声。
少年,你们这智商怪不得只是一个炮灰配角了。
“大哥。”苏(娇jiāo)怜站在外头,朝里面喊了一句。
苏胜苟慌里慌张的出来,关紧房门。
苏(娇jiāo)怜笑道“大哥,你可算完钱了”
苏胜苟想起里头的王碧珍,呐呐道“我,我没钱。”
“这样啊,那实在是没法子了。”苏(娇jiāo)怜说完,转(身shēn)(欲yu)走,突然听到(身shēn)后苏胜苟传来一阵惨叫。
她“疑惑”的转头,看到苏胜苟坐在地上,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大腿“嗷嗷”惨叫。
“哎呦,大少爷被毒蛇咬了那可是毒蛇啊”农嬷嬷被“吓”得使劲往后躲。
苏(娇jiāo)怜也是“白”了一张脸,双眸泪雾雾道“大哥被毒蛇咬伤了”
农嬷嬷道“可不是嘛,奴婢方才瞧见那毒蛇长的可凶狠了。又粗又大,那毒定也是十分厉害。”
苏胜苟恍惚间只瞧见一个残影,就感觉大腿一痛,坐在了地上。
不过作为一个好吃懒做的窝囊纨绔,他只认得呆在汤里被切成段的黄鳝,不认得活生生走泥窜水的黄鳝。故此,在听到苏(娇jiāo)怜和农嬷嬷左一句毒蛇,右一句毒蛇时,便只觉浑(身shēn)血气翻滚,马上就要一命呜呼。
“啊,快,快救我,妹妹快找大夫救我”
苏(娇jiāo)怜露出为难表(情qg),“大哥,不是妹妹不愿救你,只是咱们实在没钱了。”
“我有钱,我有钱,快救我,妹妹快救我”苏胜苟抓着苏(娇jiāo)怜的罗袖,声嘶力竭的喊着,双眸赤红,一副就要厥过去的表(情qg)。
在里头听到动静的王碧珍憋不住推开房门出来,一眼看到苏(娇jiāo)怜,便恶狠狠道“我们没钱。”
苏胜苟反(身shēn)一把抱住王碧珍的腿,哭喊道“珍儿呀,珍儿呀,快拿钱救我”
这时候的王碧珍才发现苏胜苟的不对劲。她蹲下(身shēn)子,看到苏胜苟鲜血直流的大腿,神色惊惧道“你怎么了”
“我被毒蛇咬了,快去替我找大夫”说话间,苏胜苟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
王碧珍自然舍不得让苏胜苟这么一个人傻钱多还好使唤的人就这么去了,毕竟他还要靠苏胜苟哄骗苏(娇jiāo)怜去姑苏嫁给那地方豪绅做第十八房小妾呢。
“既然大哥实在没钱,那就没法子了,只能让大哥等死了。”苏(娇jiāo)怜以袖掩面,抽泣道“可怜我父母双亡,如今大哥又要去了”
听着耳畔处苏(娇jiāo)怜婉转悠扬的抽噎声,苏胜苟只觉自己的伤口更疼了。
“珍儿,快些去取钱,去取钱救我”
看着一脸冷汗,面色惨白的苏胜苟,王碧珍咬牙,起(身shēn)去了屋子里头。
农嬷嬷悄无声息的跟进去,看到王碧珍褪下衣物,将藏在小衣内的荷包取出来。
居然藏得这般深农嬷嬷撇了撇嘴,伸手一把拽过王碧珍的小衣。
王碧珍因为苏胜苟的事心急如焚,所以根本就没察觉到(身shēn)后跟着的农嬷嬷,直到农嬷嬷出手抢了她缝着田契、地契和银票等物的小衣,这才惊叫起来。
那可是她的半副家当啊
“王寡妇你别急,老奴这就给你请大夫去。”
别看农嬷嬷年纪大了,腿脚利索的紧,王碧珍根本就追不上她,只扯着嗓子“啊啊”的干嚎,可见是被气的狠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农嬷嬷出来,苏(娇jiāo)怜也赶紧起(身shēn),“大哥,我和嬷嬷去替你寻大夫去。”
苏胜苟早就被那“毒”给唬的不轻,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苏(娇jiāo)怜那柔柔的“大夫”二字冲进他耳朵里。
“大夫,大夫”苏胜苟躺在地上,嘴里喃喃着。
苏(娇jiāo)怜和农嬷嬷脚下生风,直接奔回了院子,然后让小牙去请英国公府里头家养的大夫给苏胜苟看伤。
“姑娘,这王碧珍真真是个吸血虫。夫人留给您的嫁妆都被她给霸占了。”农嬷嬷将王碧珍的小衣拆开,从里头取出田契、地契和一大把银票。
苏(娇jiāo)怜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有钱。
“嬷嬷,什么时辰了”苏(娇jiāo)怜看一眼天色,已经擦黑。
“申时三刻了。”
因着入秋,所以白(日ri)渐短,往常到酉时都还没黑的天在如今只申时三刻就已擦黑。
“我去大表哥那处讨顿晚膳。”说是讨晚膳,实则是避王碧珍和苏胜苟。
这对极品兄嫂有胆子来寻她闹,却没胆子来寻陆重行闹。再过几(日ri)就是去姑苏的(日ri)子了,苏(娇jiāo)怜要趁着这段(日ri)子好好的讨好一番这位男主大佬,争取凭借着大佬的威名,将姑苏的苏府宅子要回来。
然后恢复自由(身shēn),安安分分的在姑苏做她的大小姐。最好再找一个温柔体贴的老实男人入赘嘿嘿嘿,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苏(娇jiāo)怜去的时候,陆重行正在用晚膳。
屋内的冰块已经撤出去了,角落处置着一鼎铜制镂空香炉,此刻正熏着苏(娇jiāo)怜熟悉的小龙涎香。素白袅袅的香如烟雾般腾空而出,就像围绕在青山绵雨中的白雾。
男人手执玉箸,坐在实木圆凳上,(身shēn)后是一盏立式琉璃灯。氤氲灯色笼罩而下,在地上形成一片暗影,将男人笼罩其中。
陆重行半垂眉眼,纤长卷翘的睫毛蝶翼般垂下来,在眼底落下一层暗影。
苏(娇jiāo)怜蹑手蹑脚的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打破一室寂静。
“大表哥”
陆重行面无表(情qg)的抬眸,看到缩着半颗小脑袋在雕花木门后的苏(娇jiāo)怜。
小姑娘一脸讨好的看着他笑,就像是在讨好主人的小(奶nǎi)狗似得。
“何事”陆重行夹起一块嫩牛(肉rou)放进嘴里。
切得薄薄的牛(肉rou)上沾着红色辣椒,颗粒分明,随着男人的动作微微抖动,散发出细腻的香气。
苏(娇jiāo)怜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己这几(日ri)清淡的伙食,顿时一阵口舌生津。
屋子里头很静,所以苏(娇jiāo)怜吞咽口水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
“大表哥,牛(肉rou)好吃吗”苏(娇jiāo)怜眼巴巴的看。那嫩牛(肉rou)被男人放进嘴里,粘在牛(肉rou)片上的红色辣椒油粘到男人嘴唇上。男人的唇色很淡,就跟他给人的感觉一般清冷。
细薄唇瓣上被沾了火(热rè)的辣椒油,就像是被抹了一层唇脂似得好看。也像是给清冷如神袛的男人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家寿站在离苏(娇jiāo)怜三步远的地方探头探脑的看,对上自家主子那双黑眸,终于聪明了一回。
“表姑娘里头坐,奴才去给您添双筷子。”
苏(娇jiāo)怜喜滋滋的提裙进去,小心翼翼的坐到陆重行(身shēn)边,然后盯着男人面前的那碟牛(肉rou)流口水。
香香的,辣辣的,想想就带劲。
跟苏(娇jiāo)怜这副(娇jiāo)弱(身shēn)子不同,她口味偏重,喜香辣物,最喜欢吃辣时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陆重行抬手,端起那碟牛(肉rou),放到桌角边边。
苏(娇jiāo)怜的视线随着那碟牛(肉rou)兜转一圈,最后落到陆重行脸上。
“听闻表姑娘(身shēn)子不好,还是少食辛辣物。”
她(身shēn)体虽然不怎么样,不能吃太多辣物,但原(身shēn)(身shēn)体却很好,只是要x小仙女人设喝露水而已。其实辣椒水也是很好喝的
家寿替苏(娇jiāo)怜取了碗筷来。
苏(娇jiāo)怜咬着水煮青菜,吃着白豆腐,鼻息间满满都是香喷喷的牛(肉rou)、羊(肉rou)、鹿(肉rou)味
吃这么多(肉rou),男主你不臊的慌吗当心(身shēn)体啊要不我来帮你分担一点吧
对上苏(娇jiāo)怜那副可怜兮兮的小眼神,陆重行轻勾唇,慢条斯理的咀嚼嘴里的嫩牛(肉rou),吃的喷香。
往常怎么没觉得这牛(肉rou)这么好吃呢
吃完了整整一碟牛(肉rou)的陆重行端起饭后茶水漱口。
苏(娇jiāo)怜可怜巴巴的扒完了一碗无甚滋味的燕窝,在看到家寿要将大鱼大(肉rou)撤走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
“爸爸,我就尝一口。”咬着嘴唇的苏(娇jiāo)怜声音糯叽叽的可怜至极。
陆重行喝着茶水的动作一顿,眸色陡然暗沉下来。
家寿端着碗碟的手一抖,赶紧低着脑袋退了出去。
屋子里头的气氛陡然怪异起来。苏(娇jiāo)怜不明所以的看向陆重行。
就是一点牛(肉rou)而已,这只变态男主怎么这么小气
“霸霸是谁”
慢吞吞的放下茶盏,男人抬眸,气势十足,震的苏(娇jiāo)怜一个机灵。
怪不得刚才家寿跑的比兔子还快。原来是这只变态男主不正常了。
茶盏被置到桌上,明明是极轻的一下触碰声,但苏(娇jiāo)怜却察觉到了里头蕴含着的可怖(情qg)绪。
正在接受男主王霸之气洗礼的小可怜抖了抖唇,对上男主那副我会找到他,然后宰了他的表(情qg),深深咽了咽喉咙。
“这是,我对大表哥的(爱ài)称。”苏(娇jiāo)怜艰难道。
“(爱ài)称”陆重行眯眼,似乎是在思量自己该不该相信苏(娇jiāo)怜的话。
苏(娇jiāo)怜用力点头,“我觉得大表哥十分之霸气,非常适合这个(爱ài)称。”
男人终于收回周(身shēn)气势。他慢条斯理的抬手叩了叩桌面道“不甚好听。”不过既然是(爱ài)称,“无人时叫叫也无妨。”
糊弄过关的苏(娇jiāo)怜轻吐出一口气,心中庆幸万分。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在某一(日ri),她会在(床)榻之间,被这只变态男主((逼bi)bi)着叫这个(爱ài)称那个时候的苏(娇jiāo)怜只想把现在的自己嘴巴抽烂。
叫什么爸爸,叫变态多合适
“你之前与太叔成宁之间有什么事我不管,但若(日ri)后再有什么猫腻”男人突然开口,垂眸看向苏(娇jiāo)怜,眼中满是威胁。
苏(娇jiāo)怜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不过太叔成宁,好歹也算是个世子。这么三番五次的想置你于死地,不知是何解”此话之意,便是太叔成宁这柄牛刀,怎么老是跟苏(娇jiāo)怜这只小鸡仔过不去。
苏(娇jiāo)怜知道,凭借陆重行的智商,一定不会信她先前的那些说辞。可如果她将事实告诉陆重行又会扭曲了剧(情qg)。但剧(情qg)本来就已经扭曲的不像样了,再扭曲一点也没事吧
毕竟万事都不如她的小命重要。
既然她选择了陆重行做她的保命符,自然要将那些悬在她脖子上的刀啊,剑啊的都给男主解释清楚。
当然,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是不能说的,不然她就跟陆嘉一样能在梦中预测吉凶做神棍了。
这样男主对她的怀疑就会更大,而每(日ri)都在死亡边缘试探的她就真的可以躺进棺材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其实,我曾瞧见太叔成宁在英国公府内杀了人。”说到这里,苏(娇jiāo)怜还象征(性xg)的抖了抖。
从小生活在祖国温暖怀抱中的苏(娇jiāo)怜根正苗红,见过最恶劣的事就是老太太碰瓷大巴司机,像这种这么血腥的事确实是没见过。因此回去后还做了几天噩梦,现在说起来心里(阴y)影依旧极重。
看着小姑娘不断搓手的小动作,陆重行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如今才与我说,是何道理”
这不是以前他们的关系太剑拔弩张,男主你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嘛,就算她说了有什么用,指不定还会将她提溜到太叔成宁面前做(诱you)饵,然后用她的死做借口来对付太叔成宁。
“太叔成宁是(日ri)后帝王,我不想大表哥知道了此事后,与我一般(身shēn)处险境。”小姑娘抬眸,一脸担忧的看向他。那副(情qg)真意切的小表(情qg),陆重行都要差点相信了呢。
呵,小骗子。
苏(娇jiāo)怜睁着一双无辜大眼,一脸羞赧的看向男人。(情qg)意绵绵如江潮水般连绵不绝。
她还盼望着太叔成宁不要那么快就挂掉,帮助陆嘉推动一下剧(情qg),顺带也是帮她走一波剧(情qg)。
其实作为原(身shēn),是一定不会将陆重行推入险境的,这也是苏(娇jiāo)怜迟迟没跟男主说实话的原因。她怕崩人设虽然她的人设已经崩到不能再崩了。
从陆重行五次三番的试探来看,苏(娇jiāo)怜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身shēn)份不明的古代黑户,冒名顶替了不知到了哪处的原主的(身shēn)份。
而男主迟迟没有捅破这张纸的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或是尝起来还(挺tg)好吃
最后这到底是什么鬼
用力摇了摇小脑袋,苏(娇jiāo)怜兀自低头,那绯红自粉颈处迅速蔓延至全脸,火辣辣的烧起来。
果然跟变态呆久了会被传染。
“太叔成宁此人,嗜杀成(性xg),传闻他与腾霄阁阁主颇有渊源。”说完,陆重行抿一口茶,突兀勾唇,看向苏(娇jiāo)怜。
苏(娇jiāo)怜干笑两声,接茬道“说,说不定那凶残(阴y)狠无比的腾霄阁阁主就是太叔成宁呢。”
陆重行神色一顿,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显出一抹温柔笑意,他伸手,抚了抚苏(娇jiāo)怜的小脑袋,万般怜(爱ài)。
“乖乖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他正想着要如何处理腾霄阁一事,这小姑娘居然就替他出了这么好的主意。
被陆重行细细(爱ài)抚的苏(娇jiāo)怜止不住的浑(身shēn)哆嗦。
男人你笑归笑归,别笑得这么瘆人啊,她承受不来
还有“乖乖”是什么鬼男主你以前明明是叫她“表姑娘”的,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qaq
过了秋分,苏(娇jiāo)怜和陆重行就准备去姑苏了。
王碧珍在苏(娇jiāo)怜这处吃了一个大亏,气得食不下咽,怀着(身shēn)孕还硬生生瘦了两斤。
苏胜苟在被大夫诊断出只是被黄鳝咬伤之后,被王碧珍骂的狗血喷头。好好的院子里头怎么会有黄鳝的自然是苏(娇jiāo)怜这个小((贱jiàn)jiàn)人带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偷她的钱
“大哥。”苏(娇jiāo)怜穿秋衣,一(身shēn)烟粉的站在苏胜苟面前,脸色极好。
苏胜苟面色蜡黄,(身shēn)体单薄的立在冷风中,脸瘦的连颧骨都凸出来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马上启程了嘛,我的宠宠丢了。”苏(娇jiāo)怜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股可怜气。
苏胜苟瞧见自家妹妹那副小白花模样,心口郁结的气突然一下就沉降了下去。
他道“我这处没有你的狗。”
苏胜苟说完,那头陆重行(身shēn)穿常服宽袍,慢条斯理的拢袖过来。
苏(娇jiāo)怜眼前一亮,轻启红唇,声音腻腻的喊道“宠宠”
苏胜苟脚下一个踉跄,看着气势十足的男人被自家妹妹唤成宠宠,不仅面不改色,甚至还微微颔首点了个头
“我,我,我还有行礼没收拾”
苏胜苟素来是个欺软怕硬的,碰到陆重行这样的硬茬,当即就滚回了屋子里。
苏(娇jiāo)怜对着小手指,歪头一脸无辜的看向陆重行,“虫虫,我可以带虫虫一起去姑苏吗”
苏(娇jiāo)怜嘴里的虫虫就是她捡到的那只小(奶nǎi)狗。毕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叫陆重行的小名啊刚才她就是心血来潮要给苏胜苟一个下马威而已,告诉他,她也是有大人物罩着的人了。
苏(娇jiāo)怜骄傲的(挺tg)起小(胸xiong)脯。
男人面无表(情qg)的盯着苏(娇jiāo)怜看半响,道“还有什么遗言,一次(性xg)说完。”
苏(娇jiāo)怜她一个九零后,年纪轻轻就要立遗嘱了。
“有。”
“说。”
“救命啊”变态要杀人啦
“唔唔”被陆重行一把捂住嘴的苏(娇jiāo)怜只感觉一阵头昏眼花,然后就头朝下的被人扛在了肩上。
苏(娇jiāo)怜
“大表哥,我错了”她年纪轻轻的还不想这么快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啊她不漂亮,也不瘦,也没有吃太多,最重要的是没有中暑
被扛在男人肩上的苏(娇jiāo)怜,小(屁i)股一耸一耸的挣扎。
秋(日ri)的衣裳不算薄也不算厚。男人的手,指骨分明的搭在烟粉色的披风上,那绣着花纹的缎面披风滑溜溜、香喷喷的就似他掌下的女子。
腰真软,不知能折到什么程度
陆重行抬脚迈步,往马车走去。
是时候告诉这只小东西,他不用牛鞭汤也不用韭菜鹿(肉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