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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林宛如闹自杀

    跟毛丽熟络后,我没有再叫她毛老板,而是叫的毛姨,我点了头说:“我母亲就叫江秀珍。”
    毛丽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高兴地拍了拍手掌,笑吟吟的说:“你是阿珍的女儿,真是没想到啊,难怪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亲切,你母亲现在可好?我们都几十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我得找她聚聚,当年说走就走,也不回来看看我。”
    毛丽的问话让我与宁世德同时沉默了,毛丽觉着不对,紧问我:“小夏,你母亲呢?她现在在北城还是在老家?毛姨都二十多年没见着她了,我……”
    “母亲已经不在了。”我轻轻打断毛丽的话,毛丽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有些不信,结结巴巴的问:“什……什么叫不在了?小夏,你别开玩笑,你母亲也不过四十几,怎么就不在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毛丽说:“母亲去年就走了。”
    对啊,还不到五十的年纪,母亲就这样走了,一辈子都没享过福,我还没孝顺她,就这样走了。
    毛丽静默了几秒,随后病房里便是她的嚎啕哭声,提到母亲,宁世德也是一脸悲痛,毛丽哭了很久,拉着宁世德不停的捶打,骂他是陈世美,负心汉,毛丽太过激动,我拉都拉不开,最后还是护士过来帮忙拉开,但毛丽还是伤心,坐在椅子上很久,病房里谁都没说话,我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毛丽是真难过,可见她跟母亲的感情一定很好,我没想到母亲还有这么一位朋友。
    毛丽平复心情后,瞪了眼宁世德,把他叫了出去,不知两人在外面说了什么,最后只有毛丽回来,恍然间我觉得毛丽忽然沧桑了不少,她在病床前坐下,拉着我的手,很久很久,她问我:“小夏,你要认宁世德这个父亲吗?”
    抿了抿唇,我说:“不知道,我从没想过。”
    听着我的话,毛丽拍了拍我的手背,愤然地说:“宁世德这个负心汉如此薄情寡义,不认也好,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让他一个人后悔去,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阿珍。”
    见毛丽如此为母亲愤愤不平,而她口口声声说宁世德负心汉,薄情寡义,虽然我知道一定是宁世德负了母亲,可没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不免好奇了问了句:“毛姨,当初我母亲跟宁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说说吗?”
    我的问话让毛丽似乎陷入了回忆,她叹了一口气,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正如我之前的猜测,母亲也是一名小三,而且可悲的是,母亲走的路跟我如今一模一样,母亲当年与毛丽是北城有名的夜总会坐台小姐,宁世德跟母亲相识就是在夜总会,当时的宁世德刚才国外留学回来,宁家虽是世家,可很少在外面抛头露面,更别说是夜场那样的场所,所以母亲也不知道宁世德身份,也更不知道宁世德那时已经跟宁夫人定了婚。
    两人当时可谓是一见钟情吧,母亲来自山村,刚入夜总会不久,身上未沾染半点风尘味,两人相爱后,母亲便被宁世德包养了,那时什么都不知道的母亲还憧憬着宁世德有一天会娶自己,在被包养半年之后,宁世德却娶了宁夫人,母亲当时伤心欲绝,我能想象当时母亲整个世界轰塌的感受,因为我曾经也感同身受,可女人啊,爱一个男人,又怎么会轻易死心?
    后来宁世德告诉母亲,他早跟宁夫人定了婚,母亲这才知道宁世德的身份,那时她觉得自己身份卑微,她一直以为的爱情,最后她却变成了小三,母亲想离开,宁世德哄了哄,女人最经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母亲心软的留了下来,当起了宁世德的情妇。二十多年前,那时情妇这个词并不那么广泛,那时母亲承受的舆论压力,可想而知。
    情妇的生活过了半年,该来的还是来了,宁夫人知道了母亲的存在,自然是上门来闹,那时宁夫人已经怀孕,母亲不知道,两人争执之间,宁夫人摔倒被送进了医院,孩子保住了,可母亲跟宁世德之间的事也曝光了,那时母亲下定了决心离开,重新回到了夜场上班,宁世德没再来找母亲,那段时间,母亲麻木的上班,流连于各色男人之间,可母亲忘不了宁世德,只能借酒来摆脱那种痛苦,毛丽说她以为那是母亲最痛苦的日子,没想到最痛苦的还在后面。
    过了两个月,事情风平浪静了,宁世德又来找母亲,不知宁世德真对母亲有情还是什么,但男人的劣根性,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宁世德让母亲回去,母亲起初是拒绝的,可最后还是经不住宁世德的温柔攻势回去了,这次宁世德给母亲重新找了住处,金屋藏娇,宁夫人的重心放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也就没发现,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五年,母亲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她自知身份卑微,唯一的朋友就是毛丽,能做情妇到这个份上,想必母亲爱惨了宁世德。
    母亲五年没有孩子,本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了,没想到后来有了,初尝为人母喜悦的同时。厄运也来了,母亲怀孕五个月,宁夫人再次找上门,这次不像第一次那么简单了,这次宁夫人让人差点就把孩子给弄没了,母亲怕了,宁世德那时正在国外参加研讨会,她只得躲了,这一躲,就是二十几年。
    听着毛丽描述的那些,每一件事,每一个字,都让我的心揪起来,听到最后,我的拳头紧握着,尽管我有所猜测,宁夫人做了伤害母亲的事,可真正听到,心里的愤怒,对宁世德埋怨,依然超出我的想象。
    母亲的事,更坚定了我要回宁家的决心,欠母亲的,欠我孩子的,我统统都要讨回来,不让宁家鸡犬不宁,我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母亲。
    我身体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脸蛋上的鞭痕用了上好的药,也做了去疤手术,如果不近看,完全都看不出脸上有痕迹,再过一段时间,脸上最后一点痕迹也会自然修复。
    我忽然想到丽姐,也不知她身体怎么样了,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当时我说第二天去看她,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我没告诉她我的事,只说最近有点忙,顾不过来,丽姐是知道蔡晴晴跳楼的事,也理解,她在医院住了两天没事也就出院了,听此,我也舒了一口气。
    萧凌跟林宛如的离婚办的不是很顺利,林宛如比我伤的重,当初林氏夫妇见着林宛如浑身是血都吓着了,问她怎么回事,林宛如自然不会说是萧凌,只得说是被社会上的地痞给打了,林氏夫妇不是三岁孩子,林宛如身上的伤,加上医生跟林氏夫妇说的林宛如身体情况,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二老那是心疼的要死,萧凌是决心离婚,直接让人将离婚协议书送去林宛如所住的医院,林氏夫妇见自己女儿被如此对待,加上之前萧凌对林宛如种种冷漠,林氏夫妇同意离婚,可林宛如不签字,让人意外的,她既然割腕闹自杀,死也不离婚,萧凌听罢,没过去看,只是冷嗤了一声,让人传了一句话过去,没死就签字,死了就当丧偶。
    萧凌这话绝了,不过林宛如在医院闹自杀,不是傻子都知道是做样子,说不定刀子还没往脉搏上割,医生就已经把她救了。
    我出院的这天,莫城打了电话说公司里有事,也就不能来了,其实我知道这是他的借口,有萧凌在,他是怕我难做,我心里都知道,莫城没来,毛丽却来了,我虽答应了宁世德跟他回宁家,但这么久没见允儿,实在想了,而且萧凌那边我还没说,也就先缓两天,宁世德答应,说过两天去接我,自从知道了母亲跟宁世德的那些事,对宁世德的态度便淡了些,宁世德想来也知道一些,毕竟毛丽在,我想知道过去并不难。
    毛丽为我收拾东西,萧凌去见我的主治医生,对于我的事,萧凌都亲力亲为,甚至连去拿药,交费这些琐事,他都自己去做,看着他为我忙碌,简简单单的,就像普通人家妻子生病,丈夫为其忙前跑后,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好似我自从说过他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他便学着去爱。
    最近没看见罗曼丽,我觉得有点奇怪的,不过她不在。我心里舒心点,毕竟她大大方方的跟我说公平竞争,萧凌对她态度也特别,多多少少心里还是不舒服,我承认自己挺小气的,试问哪个女人能如此大方呢?如果有,我跟林宛如也走不到今天。
    毛丽为我收拾好东西,我们在病房等着萧凌回来,对于我的事,我没跟毛丽说,她一直以为萧凌是我的老公,可她不知道我走了母亲的路,是别人的小三,萧凌在北城上流人圈中恐怕没人不知道是谁,可毛丽接触的人不同,底层不同,她自己也就开一家酒吧,傍着地头老大混日子,早年做小姐,坏了身子,也无儿无女,她只以为萧凌是有钱人。见萧凌如此对我,拉着我的手,欣慰的笑道:“小夏,见你现在生活的好,找了这么个好男人,毛姨也就放心了,想必阿珍在底下有知,也会感到高兴。”
    我弯了弯唇说:“谢谢毛姨。”
    为了不让毛丽担心,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能说什么,如果萧凌离婚了,该解决的事解决了,或许我的好日子就真到了吧。
    我们正在闲聊间,林夫人忽然冲进了病房,神色慌急,林宛如又在医院闹自杀了,囔着要见萧凌,林夫人在我印象中端庄温柔,是真正的豪门贵妇,也是位爱孩子的好母亲。
    林夫人是为了林宛如的事来找萧凌的,没见着萧凌,见着我这个破坏萧凌与林宛如婚姻的‘罪魁祸首’。出于爱女儿,林夫人教训我说:“江小姐,宛如上次伤害了你的儿子,可如今孩子已经找回来了,你为何还是抓着萧凌不放?现在宛如跟萧凌闹离婚,宛如躺在医院闹自杀,你这样破坏别人家庭,如此不道德,你心里难道就不愧疚吗?若有一天别人破坏你的家庭,你会作何感想?”
    林夫人跟宁夫人不同,若今日换成宁夫人,早就骂了,面对林夫人的话,我心里有那么一瞬的反思,可走到今天这步,林宛如跟萧凌的离婚也不全是因为我,说来,林宛如或许也只是一颗棋子,他们的婚姻本就是错的,离婚是早晚的事,如果林宛如心不那么歹毒,我还会愧疚,说不定也会退出,可想到林宛如做的那些事,让人心底发寒。
    毛丽听着不对,没等我开口,疑惑的说:“什么离婚,什么破坏别人家庭,小夏,这是怎么回事?”
    见今日是瞒不过毛丽,我皱了皱眉,示意待会给她解释,然后对林夫人说:“林夫人,他们离婚不离婚,跟我没关系,你以为没有我,他们就不离婚吗?你如此心疼女儿,在这教训我,不如好好回去管教管教你自己的女儿,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德性吧,她自杀?一个能对小孩子下手,能开车撞人,害我小产的人,她会轻易死?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了,林家有钱有势,我又找谁去?我没去告她就不错了,还要对她有什么愧疚?林夫人,别磨光我耐性,我现在能对你如此说话,只不过是见你找到女儿不容易,可怜你,可别把我的退让当软弱。”
    林夫人一脸震惊,摇着头说:“不可能,我的宛如不会这样歹毒,她心底善良,端庄大方,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心底善良?”我冷嗤了一声:“一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还有什么心,如果你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女儿,不过我想她肯定也不承认,林夫人,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想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就看好她。若她再兴风作浪,就不止是让她在医院躺几天的事了。”
    “宛如住院,是你干的?”
    “我只是把她加在我身上的奉还给她。”我淡淡地说:“林夫人,你还是回去劝林宛如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也少受点罪。”
    林夫人慌急匆匆的来,最后一脸怒气的离开,毛丽盯着林夫人离开的背影,之后才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毛丽深深叹息,露出与当时母亲一样的神情,无奈,痛心。
    我扯了扯嘴角,目视着窗外,毛丽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问我:“小夏,刚才那女人,是林氏集团的林振国的妻子?”
    我点了点头,说:“怎么了?”
    “她丢失的女儿找回来了?”
    我有些疑惑:“毛姨,你这是怎么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林宛如,萧凌现在的妻子,就是林家的女儿啊。”
    闻言,毛丽脸色都变了,嘴里嘀咕着怎么可能,不对啊之类的话,我好奇的问:“毛姨,你怎么知道林夫人的女儿丢失了?”
    像毛丽这种阶层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上流圈的密事。
    毛丽回神,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当年我好像看过林家的寻人启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以就问问,问问。”
    毛丽的说辞太过牵强,而且她说这话时眼睛闪躲,我知道她没说实话,可又想不出她为什么要撒谎,萧凌这时见了主治医生回来,见我们都收好了东西,说道:“我们回去吧。”
    林夫人来的事我没告诉萧凌,车子早就在医院门口等着,毛丽送我到医院门口就走了,我坐在车里,看着她慌急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见我失神,萧凌问:“在想什么?”
    回了神,我轻笑道:“我在想这是自己第几次进医院了,好像自从跟了你,这进医院都成家常便饭了,现在我听见医院两个字,都觉得害怕。”
    “对不起。”萧凌为我捋了捋额前碎发,满眼疼惜与愧疚:“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笑了笑,偎在他怀里,微眯着眼睛,双手拦着他的腰:“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萧凌真的做的太多了,可就是因为太多,我才对他有所埋怨。
    萧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冲前面的方力说了声开车,车子发动,回到别墅时,祥嫂抱着允儿和秦微澜都在门口等着,允儿许久未见我,一看见我就从祥嫂怀里挣脱,屁颠屁颠的朝我跑过来,太久没抱允儿,我刚想伸手,却被萧凌半路截胡,将允儿直接给拎了起来,允儿不干了,朝我挥手,委屈的叫我,我瞪了萧凌一眼,萧凌拍了拍允儿的屁股,对我说:“你身子不好,这小子最近长重了不少。”
    言下之意就是怕我累着,见萧凌已经能细心到这个地步,我的心里开心极了,之后萧凌抱着允儿,牵着我进了别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允儿被萧老爷子接去了老宅培养感情,萧盛文父子对萧老爷子当初的袖手旁观很是埋怨,虽住在一起,偌大的老宅,却像只有萧老爷子一人孤零零的,有了允儿,老宅才有了点笑声。有了生气。
    我只跟允儿玩了一会儿,萧凌便以我身体不好为由将允儿扔给了祥嫂,让我回楼上休息。
    我知道自己身体,不仅连生育的机会渺茫,身体也被掏空了,如果不好好养,以后肯定一身病痛。
    晚上萧凌让秦微澜做了一桌补身子的,汤汤水水,我都喝了好几碗,如果不是见萧凌紧张我,我才不想喝。
    在医院这几天只能用温水擦擦身子,这么久不洗澡,一身的消毒水味道,萧凌为我准备好浴巾,换洗的衣服,如果是以前,萧凌一定会痞痞的赖着一起洗,可这次没有,他为我准备好一切,将水温调好。
    当我躺进浴缸,享受着他为我做的这一切,心里是说不出的甜,仿佛每个细胞都是甜的,但在甜的同时,心里又满是怅然,因为萧凌越是如此,我的心里,却是难受。
    我抬手抚摸着肚子,这里曾经孕育了两个生命,一个平安,一个连看世界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而从今以后,这里不会再有了,这辈子,我唯一的孩子,就只有允儿了。
    指尖轻轻划着肚皮,心里满是酸涩,待我洗好出来,萧凌正坐在椅子上抽烟,听见声音,他连忙将未抽完的烟掐灭,将窗户打开,让房间里通风。
    萧凌旁边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杯热牛奶,不用想也知道是祥嫂送来的。刚才已经喝了太多汤汤水水,实在喝不下,萧凌跟我说他先去洗澡,让我趁热喝,我随口应了声,最后萧凌洗了澡出来我还是没喝牛奶,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待会怎么跟萧凌开口回宁家的事。
    萧凌瞥了眼牛奶,我没喝,他也没说什么,伸手关了灯,又开了盏夜灯,掀开被子躺进来,习惯性的从身后搂着我。
    我在他怀里辗转几次,到嘴的话却还是说不出口,我不禁在心里骂自己,以前是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倒是变得瞻前顾后了,我的话,萧凌肯定不会同意,不管是医院那两女人故意滋事,蔡晴晴跳楼的事可比上次绯闻照片的事厉害多了,我没法回去拍戏,莫城之前安抚我,说是先等一段时间,平静了之后再接着拍。
    在我在萧凌怀里第十次辗转时,萧凌拍了拍我的后背说:“早点睡吧。”
    萧凌知道我心里是有话想说的,见他如此说,想来心里也知道我要说什么,本来还不好开口的事,他这一说,我倒是开了口:“萧凌,我要回宁家。”
    我说的是要,而不是想,那代表我是必须要去。
    话落,我感觉萧凌的身子微微僵硬了,随即他说:“你要做的事,我会替你完成,如今你身子不好,以后尽量少出去,就在家里调养身子,待公司的事解决了,我会给你一个婚礼,让你正式成为我的萧太太。之后我们出去蜜月,你想去什么国家?法国还是……”
    “萧凌。”我轻轻打断他的话,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凝视着他,我说:“萧凌,我要回宁家,无论是你想做的事,还是我想做的事,我都想我们一起,别再让自己一个人了,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管你跟宁昊然还有没有其它恩怨,那是我的孩子,我应该去。”
    萧凌深邃的眸子微微闪烁,没等他拒绝的话说出口,我又说:“你不是说宁昊然不会伤害我吗?更何况有宁叔,他为我调养身子,那不是更好?你就当我出去养身子,好不好?”
    萧凌知道我口不对心,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默子说:“上次你果然偷听了谈话。”
    我有些心虚,垂了眼,小声说:“上次你都没拆穿,现在提干什么。”
    “你去宁家能干什么?”萧凌挑眉说。
    “我做不到你的狠,也杀不了人,以我的能力,也撼动不了宁家,而宁世德再怎么说也是我父亲,我做不了其它,但是宁家欠我的,欠我母亲的,我总要讨点利息回来,让宁家不得安宁还是能做到的。”
    萧凌轻笑一声:“果然是女子,难养也。”
    听出萧凌话里面的戏谑,我知道这事有戏,也不气他的语气,两眼一亮:“那我能去宁家吗?”
    萧凌沉思着,没回我的话,我有点急了,说:“你这边跟林宛如还没离婚,你不是要娶我吗?就算你离了婚,可我还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姐身份,你要娶,就来宁家娶。”
    萧凌目光深情而真诚:“我要娶的是你的人,不是身份。”
    我盯着他精壮的胸膛:“我知道。”
    最后。萧凌叹了一口气,只是让我睡觉,并没有说同意不同意,可从他的叹息中,我知道他妥协了。
    萧凌考虑更多的应该是我的身体状况,正如我所说,有宁世德,我身体的亏损还能养回来,之前我一直以为谁爱的多,谁先爱,谁就输了,可在我与萧凌之间,没有输赢,若真要仔细去论,似乎萧凌要比我的爱多那么一点,从前那么骄傲的他,除了冷脸横眉,对我有一丝软态度我都阿弥陀佛了,可现在,我很难在他的脸上看见对我的冷冽,反而更多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林宛如这件事,算是解开了我与萧凌最后的劫。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双手环抱着他,紧贴着他,就像孤独的肋骨找到了宿主,不再彷徨,免我漂泊。
    萧凌也同样紧抱着我,我们都没睡,只是拥抱着,感受着彼此均匀的呼吸,静谧的房间,就算夜风从外面吹进来,也不觉得冷,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响起他的声音:“江夏,若有一天我真对宁家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我思量着他的话,无论是宁世德辜负了母亲,还是宁昊然害了我的孩子,还让我今后连再做母亲的资格也失去,我心里是恨的,可真要将宁家……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
    我的迟疑已经让萧凌有了答案,我能从宁昊然那感觉到他对萧凌的恨。也能从萧凌这感受他对宁昊然的恨,他们必须有个结果,我不再去问他们真正的恩怨,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
    我想了很久,小声问:“萧凌,我不能生育了,你难道不介意吗?”
    “傻瓜,我怎么会介意,再说了,我们有了允儿,足够了。”萧凌在我额头轻轻一吻,他的那句傻瓜,让我热泪盈眶,我看着他刚硬的下巴,撇嘴说:“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当年的事?对于我走错房间,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些想爬上你床的女人一样?”
    萧凌忽然笑了,眉眼俱笑的那种,很好看,傲娇的说道:“当时我还真当你是想爬上我床的女人,毕竟想爬上我床的女人从这都能排到国外了。”
    我瞪了他一眼:“那么多人想爬你的床,你还都上了?这么不挑食?”
    “没有,就你一个。”
    “为什么?”我有些不信,然后不经大脑的问了一句:“因为我跟欣雅长得像?”
    话出口我有些后悔,但又不能否认,我心里还是蛮期待答案的。
    “可能吧。”萧凌倒是坦然,提到欣雅,萧凌已经不似当初放不下,他的眼里有了释然,高冷的说:“你能走错房间,那是命中注定,注定你是我萧凌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是。”
    我白了他一眼:“说句软绵绵的情话能死人啊,我走错了房间,白让你睡一次,貌似是我吃亏吧?还白给你生了个儿子,你该怎么补偿我?”
    萧凌眼含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痞痞的说:“我拿我自己补偿如何?”
    “怎么补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当看见他嘴角的笑意扩大,不安分的手在我敏感部位游走,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脸瞬间就烫了,露出小女儿情态:“这还是我吃亏啊。”
    “我会轻点。”听着他嗓音低沉而诱惑,粗重的气息喷薄在我耳后。我瞬间没了免疫力。
    萧凌顾着我的伤才好,动作很温柔,房间内的温度慢慢升高,暧昧气息弥漫房间每一个角落,夜风从外面灌进来,也吹不散。
    脑子里想着他的那句命中注定,想想,这一切真是注定好了的。
    第二天林宛如忽然想通了,同意签字离婚,但条件是萧氏的百分之五的股权。
    林宛如这次可谓是狮子大开口了,百分之五的股权,也就是以后萧氏有重大的股东会,有可能在最关键一票时,就会败在林宛如这,萧凌不可能答应,萧氏萧凌是打算以后交给允儿的,若被林宛如捏着百分之五的股权,等同于喉咙一直卡着一根刺。
    林宛如自然也知道萧凌不可能会同意,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拖着,可她的举动惹怒了萧凌,萧凌直接让人寄了法院传票给林宛如,像他们这样的豪门,离婚最好的方式就是协议,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上法庭,可见萧凌做的决绝,对于林宛如,萧凌是不会给她一分好处。
    萧凌没有多少耐心跟林宛如周旋,把离婚的事交给律师,他只要结果。
    萧凌同意了我回宁家,在别墅休养了三天,我便给宁世德打了电话,我没带允儿,萧凌将允儿送回了萧宅,让允儿陪着萧老爷子,其实另一方面萧凌也是想用允儿为我拉分,这样萧老爷子更容易接受我。
    宁世德接了电话,半个小时后亲自来别墅接我,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萧凌与宁世德在客厅谈论什么,祥嫂帮忙收拾,我带的东西不多,宁世德已经为我准备了,当我收拾好下楼,萧凌送我到门口,上车时,他在我耳边说:“等我,我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
    我嫣然一笑,只说了一个字:“好。”
    这次我回宁家,身份不一样了,三度来宁家,一次一种心境,有时觉得人生真够狗血的。
    到了宁家,下了车,宁世德让人把我的东西提进去,我跟着宁世德走进大厅,宁家人都在客厅等着,不知道宁世德怎么安抚的宁夫人,她虽不待见我,却难得的没有剑拔弩张。
    宁蒙还是叫我一声江夏姐,但不知道她这声,是以什么的心情叫的,不过我不在乎,我的目光对上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笑意的宁昊然,淡淡地说:“我又回来了。”
    说这话时,我面上平静,可心底,真是恨得咬牙切默。
    宁昊然莞尔一笑:“回来就好。”
    我们都知道彼此话里面的深意,我真的难以想象,有一天我会跟宁昊然走到这步,以这样的口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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