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旧枝新叶
杨春带着韩露终于离开了灌西,走上了他们的新征程,来到父亲母亲和白菡娘旧时生活过的新安镇,开辟了新生活,通过多方调查,杨春在新安镇丁字口老街,就是在娘先前开仁和珠宝行的地方开设了以餐饮客房为主的宾馆,起名杨春楼。
杨春楼宾馆面向丁字口老街,还是当年那个方向能看到万花楼的屋顶,不过今天的那个地方,已不再是烟花女子聚集,纨绔子弟出没的万花楼,那里建起了新式的娱乐中心,名曰水上花月城,集于歌舞桑拿休闲于一炉,夜晚闪烁的霓虹,勾勒出现代化城市娱乐场所的新气象。
杨春楼餐饮,不算什么规模,没有大厅筵席,只有几个包厢,主要是接待普通人就餐的大通间的简座,来这里的客人,都是赶街上集的乡民具多,这里的价格实惠,又是不做花样的家常饭菜,很适合乡下人的消费理念,所以一度时期生意特别好。
杨春本来打算自己和韩露经营,只雇了一个端菜的姑娘,和一个洗菜洗碗的大嫂,上锅自己上,外面由韩露照顾着就是了,可是没开到两个月,就觉得不行,一是自己老盯着锅上,别的事就顾不上了,二是有些特殊的客人来喝酒,嫌她的菜虽便宜,但味口不行,把菜做砸了的那个意思。
后来杨春就聘了一个厨师,叫朱顺,和一个服务员周榕,生意便正常运转了。
杨春楼共三层小楼,底层是简易餐座,二层几间包厢,顶层是她和韩露住房,周榕和朱顺都是当街人,下班回家,没有在这里留宿。
半夜关门了,杨春和韩露忙了一个下午至半夜,洗了澡,两人临窗观看一会街景,生出了许多情意,便回房。
杨春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韩露说,已经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了,就像夫妻多好!我要你……他抱住杨春连连亲吻说,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两人倒在床上,杨春说,一天下来,我累死了,你看我的脚和小腿,都站肿了。
韩露说,我帮你揉揉。他把杨春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抚摸着搓揉起来,捏捏她的脚趾,捏捏她的小腿,又把脚屈起来反复地摆弄说,你的脚掌生硬皮了,很硬,就别穿高跟鞋了。
杨春说,也是,只要你不嫌我,我也不认真打扮了。
韩露笑着,亲吻她的小腿说,哪会呢。
杨春说,你看我的小肚子,也有赘肉了,你不嫌臃肿?
韩露在她的小腹上亲了亲,又抓了一把,说,哪有女人不发胖的,你说哪了,我喜欢。
杨春一高兴,把韩露的头拢住,按下来,按到自己胸前,让他吃她的,说,你看我的还挺好,一直不皮,是吧?
韩露说,别说了,在我眼中,哪里都好。还是当年的模样,我喜欢!
杨春说,你哄我,都老太婆了,这一身的肥肉,哪都不好,也难为你还这么爱我,我真感到幸福,!
于是他们开始。
每次,杨春总喜欢在韩露进入她身体之前,先让他吻她。她不大喜欢他吻她的唇,她就是没有说,她有点不大喜欢韩露满嘴的烟味,她喜欢韩露吃她的,韩露吃她总喜欢一只手抓住她左边的,而去吃右边的。
杨春的两个不一般大,左边的小,右边的大,大的是被马力和马圆圆从小吃大的。习惯上,在两个孩子哺乳的时候,马力开始认定了她的右,吃习惯了,就不要左了,左没有奶吃,就没有变大,没有变大就没有奶水。到马圆圆生下来时,又延续了哥哥马力的习惯,两个孩子哺乳之后,便成了一个大,一个小,到断奶之后,乳腺闭塞了,左边小的那仍然保持着紧绷绷的完美状态,而右边的大,就瘪下去,成了软皮囊,相对要垂下不少。
杨春在家和马解放时,马解放从不吃她的,不是不吃,而是杨春没有让他吃,他更不知道要,或者说,守旧的男人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男人也能吃,而是觉得那是专门让孩子吃的,马解放不知道,杨春也没兴趣提醒他,马解放和杨春,往往都不是马解放的主动。
马解放也不是有缺陷的男人,多年前马解放和杨春刚结婚的时候,那还是文革期间,杨春从来不敢在马家张扬自己的个性,后来看到马家待她很好,公公马长宝没满月就把一串钥匙交给她,她便有了信心,开始在马家逐渐有了主人的地位。
那时候马解放虽憨厚老实,老实到有点木的程度,但男人的性要求却很强,夜夜要同杨春两三次,马解放人憨厚,那家伙却很大,也很有力,夜夜过来都弄得杨春下体一天不舒服,一天淋漓地流水,脏了内衣。
后来杨春不让他一夜做几次,只让他一夜做一次,再后来,只让他两夜三夜做一次,马解放怕杨春,杨春不让他做,他也不敢硬要,打个不确当比喻,就像现在女人减肥,主要是靠节食,开始看饭不能吃饭,饿得难受,习惯了,老是那么不饱不饿的,也就能受了。
马解放的性要求是被杨春治蔫了的,如今马解放和老人在一起,带着马力和马圆圆在乡下劳动,老人干部早不做了,一家人在乡下,过了火红的时候,和别的乡下人一样,一老一实地过日子,有这样一个能干媳妇在外边挣钱回来供全家人使用,至于有什么风流事传过来马家全当耳边风不去理会。
马解放正常不到外边来找杨春,每隔一段时间杨春要回家一趟送钱回去,马解放不会取卡,都是杨春送现金回去,杨春也为了看孩子。孩子大了,正在读书,杨春有些不放心。
回去时杨春有时留宿,有时不留宿,留宿了,马解放四十岁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强烈要求了,杨春有数,马解放的减退,是让她给饿坏的,过去杨春和马解放睡在一张床上,只要杨春不脱了衣服要他,他从不敢上杨春的身,但是马解放不是不要女人,他想得没办法,就躲到一边用手自慰,一下子冲出去很有力,刷在墙上,马解放不知道涂了,便会让杨春早上起来看到,杨春有些恶心,还是用鞋底踩了。
越是这样,杨春越不想给他,不是杨春不心疼他,说实话,一个男人哪能不如一猫一狗,天长日久,也有情意,她就恨这个男人,恨他为什么不像他父亲马长宝那样?如果马解放也能上床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撕了她的内衣,强行把她做了,说不定杨春还能喜欢他,没有哪个女人怕男人上身的,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随女人,越是这样的男人,女人越不喜欢,心疼归心疼,在他面前永远没有。
所以马解放就焉了。
杨春后来和多少男人上床,马解放在家也听那些工人回去说过,当然他没有直接听到别人说,他也不当回事了。
杨春和韩露,特别喜欢韩露吃她的,韩露这样一个大男人,趴在她的胸前,两手扶住她的,把拚命地往嘴里吸,这就让她想到了当年儿女吃她的,她就要笑,同时也有一种实实在在地拥有一个男人的幸福。
韩露问,你笑什么?
杨春说,你吃我,我就想到了我儿子马力,也是这样!
韩露吐出被他吸长了的奶头说,你长我一代?你混,我做死你——韩露上了她的身体,不作心疼,胡乱插花,吓得杨春连连躲让,躲让不了,只好劈开两腿去迎接,进身之后,才是两人贴心贴肺的时候。韩露一阵进出踊跃,杨春便大呼小叫起来,表情一点也不再美好,叫声也一点不勾人心魂,完全都是杀猪的模样。
这是女人的真情表露,韩露太喜欢了,他们的爱终于又迎来了一个春天。旧枝上又生出新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