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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曼姝爱欲

    什么事都有一个接受和适应过程,穿惯了淡色的衣服,乍换上艳色的会觉得暴露在人们的视觉中不自在,第一次坐在上面行乐,会觉得女人太淫了,第一次喝啤酒,会觉得再难喝的饮料,莫过于啤酒了,第一次知道男人有外遇,会觉得天塌下来了。
    等冷静下来,看看天还在天上,也不过是黑了暗了那么一阵子。看别人在抢自己男人,女人会第一次警醒起来,重新认真审视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又会发现男人有许多角落她半身斯守竟然还朦朦胧胧地没有发现,发现了才觉得男人比原本的更加可爱,于是女人便出现了第二个青春期。
    林曼姝的第二个青春期就是从这次被高冠寿强行抱上床开始的。
    过去她和高冠寿每次,总是那么文文斯斯的,最初她从不让高冠寿开灯行乐,说做这事怎么能光明正大呢?在林曼姝的心中,男人女人床上的事,永远带有几分邪恶的色彩,可是男人弄不懂女人身体里的秘密,就是不甘心,于是高冠寿常常趁着曼姝熟睡的时候,揭了被子,打灯偷看她的身体,曼姝身体的美妙绝纶,让高冠寿看了心里发抖,她就不自然地去那丰乳上,小腹上抚摸。曼姝还是觉察到了,她不能明明白白地宽衣解带让他看,可是她也想让他这么偷看,好像这样她就没有那害羞的感觉了。
    有时候,高冠寿还趁曼姝洗澡的时候要看她的身体,他找出合适的借口来,不是要给她送内衣进去,就要帮他搓搓背,都被曼姝拒绝了,于是他就站在外边等,那时候没有专门的卫生间,女人要洗澡,要用水总是将水打到房里去,然后才能放心地脱去衣服,高冠寿不耐烦了,就借口进屋去,找东西,找烟,找笔,找零钱,都是借口,曼姝便把他要的东西从门逢送出来。
    高冠寿看到她的手,和一截光臂,脂玉似的,还冒着一层温尔的湿气,他就不去接她手里的东西,而是抓住了她手腕,不让它缩回去,门就开了,曼姝整个一个玉人儿,便出现在他的眼前,高冠寿顾不了那么多,冲进屋,把她抱到床上,尽管她水淋地挣扎,他还是要了她。
    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使是自己的男人,自始自终曼姝没有敢睁眼,直到很快结束了,曼姝才骂一声,要死,吓死我了!
    事后,曼姝回想起来,这白天跟贼似的,就跟偷情差不多了,又是那般的令人神迷,便不禁又有些向往,但向往归向往,女人终究不肯说出来,不说出来又耐不住。再次洗澡时,她又有意把一件半件换身的小衣服落在外边,不收回来,洗到出了盆子,站在房里,又会主动请高冠寿给她送衣服进来,这次高冠寿因为是曼姝索要的,进来看到她的,却没有了那次的神秘的诱惑,只在她乳上,臀上摸了摸就出去了。她又有些失望。
    所以什么事都是做了才习惯,习惯了又不新鲜了,不新鲜了却就接受了,接受了也就能容忍了。
    曼姝错误地以为,这次高冠寿犯了错误,让她以命相拚,夺回了他的心,当他把她抱上床,强行做了她时,她虽泪流满面,但她内心却踏实了,之后她从没再体验到那次与高冠寿之快乐,做得那样有激情,她也再没有哪次白天的投入,那次的才叫有感觉,掀起一阵又一阵, 蓬勃的花开,像激烈的暴雨,像滚滚的海潮,更像山崩地陷地呼啸而下,她自己也就在激荡中粉碎,在雷霆中毁灭,在旋涡中迷失方向,在山呼海啸中欲生欲死,从天堂到地狱上下徘徊。
    如果说,曼姝从没有过,那次却有了,她无法言明当时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身心没有了,化成了一块块残片四处飞溅,一阵过去之后,又一块块聚拢来,床上就湿了一大片,屁股下面是一汪的水,那绝不是汗……
    如果一个女人从来就没有,提醒您,千万别在顺时时浪费精力,您要把家庭弄出点是非来,当然要适可而止,到开始要和好的时候,您一定要做足那一次,特别是浪子回头时,您千万不要记前嫌——除非您不再永远和他相好下去,如果您不打算彻底离开她,您就拿出您最拿手的功夫,您一定不比那个假想敌女人差,做足这一次,男人会另眼相看您,您自己也会获得前所求有的收获。
    自从那次事情过去,曼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先那种羞涩内向的性格,一下子开放多了,原来夫妻,曼姝从来没有主动过,有时她想要了,也不明白地说出来,至多做些暗示,在半夜的时候,会像在梦中把自己贴身的衣服脱尽,又像在熟睡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倾过来,贴到丈夫的身上,有时还会像无意识的把手伸过去,搭在丈夫的身上,不敢抚摸,只放在丈夫身上等待着他的应和,有时丈夫也真在熟睡中,确实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就失望地睡着了,有时丈夫知道了,会问一句,你想,你想要……她不回答,或者朦朦胧胧地反问一句,要什么?没下文,丈夫便上了她的身,她接受得并不从容,而是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勉强地把大腿张开,让丈夫进入,丈夫起起落落,做了一半,她才像有了感觉,才收缩自己身体,可是丈夫已经去了,又落下了惆怅,没办法,心里就是放不下女人的自尊。
    现在不同了,她只要想要,她洗了澡,就不穿一点衣服钻到被子里,丈夫上床时,一揭她的被子,她也不腼腆,睁着眼睛朝他笑眯眯地看,丈夫便一下了有了情趣,赶忙脱尽所有衣服,伏到她身上。
    有时她嫌丈夫在上面不能让她尽兴,她说,让我来看看,于是她上身去,坐在丈夫身上说,你别动,你闭上眼睛,尽管享受,让我来。
    她坐在上面,虽然要上下挪腾身子,有时把握不住尺度,抬得高了,让丈夫的阳物脱了出来,自己身子的水便一下子涌出来,像尿一样泻在丈夫的身体上,把丈夫的三角区搞成一块糊状,她便笑起来,她说,我好不要脸,我疯了。
    丈夫说,男人不怕女人疯,疯了才像女人。她便很高兴,又疯了一阵,到底还是不能过瘾,因为造物主原本设计男上女下最适宜,你看男女牝牡的设计,多合理,合理到天衣无缝的程度,女人有多深,男人就有多长,女人有多大,男就有多粗,总是满满的,大小没有多余的空隙,总是让男人在里边游刃有余,而又四处受制,也总是让女人饱饱的,四处拥有,不留一点角落。男人有颈陷,女人有阴口,进一次,就像推开一扇门,被咬了一口,快感就全有了。
    更有奇怪的契合角度,女人躺下身,男人俯下去,连挺起的角度也是刚好便于剌入,六十度的夹角,吻合女人的倾斜路径,所以男人和女人的姿势就应是男上女下,从后从侧都是违返造物主本意的,所以之所以,还是男上女下式最科学。
    男人本来就是幸苦者,女人本来就是享受者,男人要在上面劳碌,女人心平气和地躺着享受,天经地义,另外,女人在下面便以床榻为基础,使足力气,吞咽,男人在上面方便起伏,夸张地浪慢,而且男人喜欢看看平躺着的女人身体,平躺的女人身体最美,再垂的这时总是高高地隆起,男人可以一边做,一边去揉捏那,欣赏女人的各种表情,因势利导,因情而便。女人在即至的时候,会放下思想上的一切负担,更会暴露出内心的感受来,这个时候,女人的表情往往会给男人造成错觉。
    有的女人会在到来时做出十分难受状,甚至是不堪忍受的表情,让男人觉得怜香惜玉,不忍摧残,岂不知又把实质弄错了,停下恰恰是给了女人最大的失望,这个时候最是男人爱惜女人的时候,你要把她往死里整,才能给她真正的快感。
    高冠寿做到了,曼姝也得到了。
    所以曼姝以为她再一次征服了丈夫,把丈夫的心从白菡手里抢回来了,可是她想错了。
    没有,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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