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们的街舞》这档舞蹈竞技比赛节目，原来制定好的节目规则,因为林寒的空降而做了一部分调整。
    原本请的四位明星嘉宾,每个嘉宾底下选出二十四位选手进行组合，接着组合与组合pk,输掉的组合再进行个人pk晋级的模式。
    林寒加入后,配到哪个组都会多一人,为了不让观众看出来,编导们想了一个办法，在组与组之间的比赛，再整体进行一场个人battle。
    个人battle人数众多，在节目播出后,不可能每个选手都会有镜头,这样混杂在一起,观众也不会看出来比赛里空降了一个选手。
    参赛选手们因为节目组规则的改动,产生了不满情绪。
    这次个人battle，是按照抽签的模式决定，选手按顺序上场后,几个明星嘉宾若是没有全票通过,其余的选手可以自己决定battle与否。如果场上的选手没有人选，则直接晋级,如果多人选则batte，再用抽签的方式抽出一人和场上选手对决,四位嘉宾选出当场胜利者。
    九十六个人,加上林寒,总共九十七个人，中间不停歇的一直比赛，对于选手来说不仅仅是跳舞体力的消耗，更重要的是在边上漫长等待的精神心理双重煎熬。
    节目组为了安抚选手们的情绪，肯定不能告诉他们改规则是因为一个人的空降，而是告诉他们，通过数据调查，观众对个人battle更感兴趣，同时也为了让每个选手更好地向观众展现自己的个人魅力，所以多加了这么一个环节。
    冠军只有一个，但若是能通过比赛增加自身的人气，有个好观众缘，对于来参赛的一些选手来说，也是不枉此行。
    若是在节目组给出这个解释后，选手们的不满情绪，也就被安抚下来了。
    摄影棚里，没有自然光的照，全部是灯光效果，舞台旁有围城半圆形的台阶，选手们则全都坐在台阶上等待。
    而四位明星嘉宾，则坐在台阶底下，离舞台较近。
    为了现场看起来效果好，放了一些明星的粉丝入场，不过都在舞台底下，被舞台旁边的栏杆给隔绝开。
    十点钟节目正式开始录制，同时也相当于比赛开始，选手们都到的比较早，三三俩俩的坐在一起闲聊。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说彼此认识，听过名字或是觉得眼熟的不再少数。
    而圈内的大神，基本就是大家私下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档街舞比赛，节目组不仅投了钱，也是费尽心思在做，为了有看点，邀请了街舞圈内不少大神参赛不说，还请了国内顶尖大神当节目组的顾问，帮节目制定比赛规则。
    事实证明，反响很不错，不仅仅是参赛选手的舞技吸引人，节目比赛的规则，也看得人热血沸腾。
    参赛的选手们，因为节目的热播，对参加这档比赛也投入了更多的热情。
    而同时，关于有人没有参加海选，就直接来进行这场的比赛的消息，在选手之间传开来了。
    “你们注意到没，那个坐在角落里戴着口罩的女的，之前是不是没看到过。”
    “我刚才也注意到了，问了各个组的熟人，都说不是他们组的。”
    “那就奇怪了，她坐在这里应该不可能是观众吧。”
    “早就听说节目组突然改规则是有什么黑幕，如果这女的待会比赛，只怕传言是真的。”
    “这女的能量这么大？节目组都为她改规则了，那照这么看，岂不是内定冠军，我们还比个毛线。”
    “那也不一定，观众不是傻子，街舞比赛可是靠实力说话的，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节目组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单单去捧她。再说，要是节目真敢这么搞，肯定会引起众怒，这要是把大家当傻子玩，咱们大不了都退赛不比了就是。”
    “说的也是，老子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先观望观望吧，指不定是哪个大佬想捧她，看这档节目热播了，让她过来混个脸熟而已，搞不好人家还看不上这节目的冠军呢。”
    “圈里的人可都是直性子，这女的待会要是没点实力，待会batlle可就丢人了。”
    徐心怡也来参加比赛，不仅仅是她，林寒以前认识的好些人也来了。
    她的那些老熟人，加起来都有四五个人，都是圈子里耳熟能详的大神，参加海选时，可虐了不少选手。
    林寒虽戴着口罩，但还是被前几天见过她的徐心怡给看出来了。
    至于别的小伙伴，毕竟太多年没见，倒是没能第一眼就认出她。
    听到别的选手们在那议论，林寒以前的好友鬼鬼也不禁往她方向看了几眼，然后拉着徐心怡说道，“大家都在说那个戴口罩的女的有后台，节目组为了她连规则都改了，你有没听到什么风声？”
    徐心怡在街舞圈内名气很大，去年在某短视频发了一些自己跳舞的视频，点击率特别高，算是成了网红。海选初赛时，节目组为了噱头，把她参加比赛的镜头放了很多出来，其扎实的舞蹈功底和人气长相，也吸引了不少粉，是这次比赛的大热选手。
    甚至还有营销号爆料，这次比赛，她就算最后不是冠军，也会被人捧起来，或者趁此机会，进军娱乐圈。
    徐心怡的视线，也顺着鬼鬼所看的方向扫了一眼，唇边滑过一抹苦笑。
    “你真的没认出来她是谁吗？”
    鬼鬼疑惑，“她戴着口罩，我怎么认得出来，难不成你知道？”
    “是她，她回来了，我前不久就在酒吧见过。”
    鬼鬼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徐心怡口里的她指的是谁，接着追问，“她？你说谁？”
    “snow。”
    鬼鬼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不会吧，我是听说她回来了，可她怎么会来参加这种节目，她不是在圈里消失好久了吗？”
    ……
    节目开场前五分钟，节目组后台乱成了一团，大家奔走相告，投资商爸爸过来了，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能出了差错。
    刚化完妆从化妆间出来的许琳，听到工作人员的议论声，疑惑着和一旁的经纪人闲聊，“之前录制了三期节目都没看到沈总人影，今儿个沈总怎么来了。”
    许琳曾大红过，这两年有flop的趋势，好在跳舞出身，功底在这里，经常参加一些舞蹈类型的综艺节目刷刷脸，热度还是有。
    沈斯泽虽经常被媒体报道女友换的频繁，但对于身处娱乐圈的许琳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而像沈斯泽这样的商界大佬，有财有貌有身份，只怕圈内没有几个女明星不想嫁的，许琳也不例外。
    她圈内圈外的男友都交过，圈内的男友呢女友粉多，谈个恋爱像是在地下情一样，动不动还遭到粉丝的辱骂；圈外男友有钱的，比沈斯泽这种大佬还要花心，而且还没他长得帅，条件一般的，疑心病重，也是各种矛盾重重。
    如沈斯泽这般的男人，便是上上佳品，又有几个女人想不嫁呢。
    经纪人瞧出许琳的心思，小声提醒道，“可别跟那位沈总走太近，你今儿个提到他我就跟你说了，他这个人喜怒无常脾气不好琢磨。是，之前跟他传过绯闻的女明星因为他的关系捞过好的资源，但也有一些女明星想爬上他的床，之后在圈里混不下去的。”
    许琳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不是真的像外面媒体写的那样，今天换个女朋友明天换个女朋友，有一些新闻啊，都是女明星想红自己炒的，以为跟他吃个饭，就能攀上他了。还有些女明星，勾搭他一次两次没成功，还想用手段心机和他上|床，结果惹得他生厌，干脆就进行封|杀给个教训。你可得小心点别学她们，别一不小心踩了那位沈大佬的雷，白白误了自己前程。”
    许琳听得半信半疑，但经纪人的话，她又不敢不信，心说这沈斯泽难道和外界所传闻的反差这么大吗？
    经纪人怕许琳还存什么小心思，继续说道，“制片人跟我说的，今天来参赛的一位女选手，是沈总亲自下令安排进来的人。你想想，他沈斯泽前几期都不来，就今天那位空降的女选手来参加比赛，这位沈总就巴巴来了，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呢？”
    许琳听后暗叹口气，心中顿觉惋惜。
    她之前还抱着一点小心思，沈总是特地为她来的呢，毕竟这次请的四位嘉宾中，可就她一个女的。
    身为女明星，对于自己的外貌自然是很有信心的，真是可惜呢。
    “那……那位参赛的女选手到底什么来头？和沈总又是什么关系？”许琳颇有些不甘心的问。
    “我哪知道的那么清楚，不过让那位沈总如此费心思的人，想必来头也不会小，等着吧，很久就能知晓答案了。”
    许琳闻言，心里愈发感到好奇了，脚底下步伐稍稍加快了些。
    ……
    一身白色西装的沈斯泽，在四五个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比赛会场。
    工作人员就怕会有大佬来现场观看比赛，专门设计了一个看台，比舞台要高一米多，就在舞台的斜前方，视野极好，且不受底下观众的打扰。
    沈斯泽落座前，工作人员主动跟他拉开椅子，并且递上刚泡好的龙井。
    “沈总，您慢慢看，有什么需要再吩咐。”那语气，不说谄媚，也可以算得上极为恭敬了。
    沈斯泽双|腿交叠，身子微微后仰，半躺着椅子上，眼睛似漫不经心的往底下扫去。
    他对跳舞没兴趣，特别还是街舞这种嘻哈风，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跳得动，只不过机缘巧合下投资了这档子舞蹈比赛节目。
    若不是那位林家的大小姐，他还真的懒得来这里。
    旁边的工作人员见沈斯泽目光停留在坐在台阶上的口罩女子，忙解释道，“沈总，今天这场比赛人很多，可能持续的比较久，比赛的商场顺序，都是当众抽签的，所以咱们节目组也不好作假。”
    沈斯泽拿起放在一旁小木桌上的玻璃杯，里面的茶还袅袅散着热气，茶叶已经沉入杯底，棚内灯光打得暗，也看不清茶汤本来的颜色。
    喝一口，倒是甘醇回味。
    自从知道林寒以前的艺名后，沈斯泽特地在网上搜寻了有关她的比赛资料。
    虽说时间间隔的久，但林寒参加过不少国内国际上大型的比赛，视频还能找到一些。
    别说，那小腰扭的，妈的跟妖精似的。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的怎么也想不到那位外表看上去清冷淡漠的大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
    沈斯泽放下手里的茶杯，同时轻飘飘的开口，“选手们时间若是等的久了，精神体力各方面难免跟不上，这样，抽完签后，你们给选手们送上一些水和食物补充体力，并且给他们提供休息场所。”
    综艺节目的录制时间向来都很赶，像今天录制这场比赛，节目组预留的时间差不多是一天一|夜，哪怕是节目组请的大牌明星，都要跟在这里熬一天一|夜，更别提选手了。
    那么多选手，又还只能算是比赛的初级阶段，今天又得淘汰掉一小半的人，节目组哪里会有那么多闲心跟他们又是提供吃的喝的以及休息场所，能把请的那四位明星嘉宾安排好就不错了。
    不过沈大佬发话了，底下的人哪里敢不听，连连应了。
    “沈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的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工作人员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沈总您尽管放心好了。”
    ……
    重回赛场，林寒若说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七年没有跳过舞的人，当初练习舞蹈动作的肌肉记忆力早就没了，肢体的灵活也不复当初。
    好在她这些年经常练习瑜伽，柔韧性这方面不用担心，街舞是一向极其耗费体力的舞蹈，体力方面，问题也不太大，她这些各种运动锻炼的不少。
    来决定参加比赛前，她私下没日没夜的练过。
    街舞比赛的battle是自由发挥，无需记得一连串的动作，最主要的是乐感，要把音乐的节奏点给踩准，令观众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能感觉到很燃，能做到这些，问题就不大。
    女舞者在体力方面，自然比不得男舞者，像地板舞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很少有女舞者会去练。
    林寒主攻爵士和hip-hop，别的舞种也有所涉猎，虽不算精，但若是个人batlle，会的多就会占有很大优势。
    今天比赛的选手，她看到几个熟面孔，也看到很多冒头的新人，那些陌生而充满活力的面孔，把她的思绪拉了回去。
    很久以前，她觉得跳舞是异常快乐和享受的一件事，不管多大的烦恼，只要和朋友们在一起跳着闹着，就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没有了。以前的她，是想要跳一辈子的，和她的那些朋友们在一起，和她喜欢的薄晏一起。
    现在呢，跳舞对她来说是什么，她已经不知道。
    就像心里的某处丢了一块，空荡荡的，找不到东西填满，就那么一直空着，时间久了，便成自然。
    只是偶尔回想起来，还会觉得失落不已。
    林寒一个人坐着发呆了片刻，主持人上台进行了一番开场白后，便开始让所有的选手上台抽签。
    林寒抽到了三十多，这个号码还行，太靠前心理准备不足，太靠后又等待的煎熬，熬到半夜只怕都没什么精神再去比赛。
    林寒看过节目组放出来的海选视频，舞步和技巧倒是没什么变化，可是现在流行的音乐和她那个时候不同，熟悉的音乐和陌生的音乐现场发挥完全是两种效果，熟悉的音乐会知道点在哪里卡，而陌生的音乐，只能完全凭自己的感觉去跳。
    这段时间，林寒也补了大量在街舞圈内盛行的音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的要好。
    徐心怡在她的前面出场，徐心怡最近两年能红不是没有道理，舞蹈功底和舞台感染力一流，动作虽没有一些男舞者看起来那么高难度，但跳的时候也是惹得在场观众一阵欢呼尖叫。
    前面的选手，实力有几个挺强的，现场的比赛氛围甚浓。
    可能是很多人彼此都认识的原因，就算前面有舞者没有全票通过，也很少会有舞者上去battle。
    林寒看得正入神，胳膊上轻传来一个力道，是工作人员递水过来了。
    林寒接过，轻轻道了一声谢。
    排到林寒时，虽已是下午，但不知怎的，林寒觉得时间过得异常快。
    心里原本空落落的地方，似乎终于找到了什么可以用来填满。
    中场休息，林寒去了一次厕所。
    一些选手经过她身边时，会忍不住侧目议论，“她怎么一直戴着口罩，难不成待会上台跳舞，也要戴着口罩去跳吗？”
    “嘘，小点声，听说是有后台呢，节目组都因为她把比赛规则都改了。”
    “啊？真的？”
    林寒从来参加节目开始，这些议论声就不绝于耳。
    传言倒也不是假的，确实她的到来，让节目组改了规则，这点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当初她想参加比赛去找沈斯泽，本来打算拿那天在他家过夜的事当谈判条件，结果出乎意料，沈斯泽等她刚说完还没拿出后手就同意帮她安排。
    从卫生间出来，她迎面碰到徐心怡，以及鬼鬼。
    徐心怡比赛完了其实早可以离开，不过她一直从早上待到现在。
    林寒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徐心怡，就要离开时，胳膊被鬼鬼拉住了。
    鬼鬼刚才从徐心怡嘴里听到她就是林寒，一直想找机会和她说话，但在比赛现场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方才她见林寒出去了，便拉着一直跟她坐在一起的徐心怡跟上。
    “你，你回来了啊。”鬼鬼面上挤出一丝比较勉强的笑意。
    鬼鬼和徐心怡都比林寒要长两岁，但那时候，年纪相对来说较小的林寒一直都是她们这群人里的主心骨。
    虽说鬼鬼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在圈内如今也是有一定的地位，但不知怎的，在林寒面前，就还是如过去一般喜欢跟在她身后的小女生，气场一下子就矮了半截。
    林寒视线从鬼鬼脸上扫过，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一个敷衍的回应，鬼鬼脸上却明显开心不少，“我真没想到你会来参加比赛，这些年都再没有你的消息，你是打算重新回到圈子里了吗？”
    是否重新回到圈子，林寒还没有完全想过这个问题。
    她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家里的企业她要帮忙去打理，肯定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时间花在这上面。
    只是毕竟曾花了十几年心血的东西，她总该对自己有个交代。
    “刚回国闲着无聊而已，至于回不回圈子，我想……应该没有那个必要。”
    “当初的事，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薄晏跟我们说你……”
    徐心怡这时打断鬼鬼的话，“都过去那么久远的事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管怎样，欢迎你回来。”
    听到薄晏这两个字眼，林寒藏在口罩下面的脸上滑过一丝苦笑。
    “谢谢。”林寒客套回道，“跳的很好，恭喜。”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鬼鬼看着林寒的背影，小声拉着徐心怡问道，“我刚想跟她解释，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她说，如果她当初知道薄晏的苦衷，或许就不会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你以为她猜不到吗？不管薄晏什么理由，她都不会在原谅他了。她那样的家世，算她以前不走，迟早有一天，也会和我们越来越疏远。你看她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漂亮的出身，漂亮的履历，一出生便是在人生的终点，拥有别人哪怕努力几辈子都没有的东西，跟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徐心怡的话音落后，本来鬼鬼还想说些什么反驳，可是回想一下，又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在社会上经历的越多，便愈发觉得，阶层这种东西，是最难以打破的。
    她们和林寒的出身，实在是相差太远太远。
    有选手看到徐心怡和林寒说话，疑惑不已，“怎么好像徐心怡认识那个戴口罩的神秘女？”
    “不说徐心怡早就和节目的投资商签了代言合同吗？都是有后台的人，认识也正常。”
    “那也是，怎么感觉我们像是来陪练的一样。”
    “我无所谓，反正就是来玩玩而已。”
    林寒重新回节目赛场没一会，便到了她上台，她选择了女生跳的比较多的hip-hop。
    鸭舌帽，破洞牛仔裤，里面着一件到紧身t恤，外面是红色外套，和舞蹈的风格一样。
    林寒的出现，本来就引起了节目组选手等所有人的议论，她跳舞时，所受到的关注自然也格外多，大家都很想看看，这位据说是有后台背景，戴着口罩不肯见人的神秘女，究竟是有几把刷子呢，还是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音乐声一响，所有人的脸上开始露出神色各异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