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柳玖对程娇的话嗤之以鼻,丝毫不相信,即使她的话是真的她也不愿意住柳苏住过的地方,觉得恶心无比,说什么都要换地方,折腾了两天,程墨终于发话叫她挪地方了。
程娇知道程墨没有碰过柳玖,洞房花烛夜当晚去了书房,压根没在畅芳苑停留多久,也就是揭了盖头的功夫,她有些无奈却理解他,只能暗自吩咐那两个小妾多照顾程墨的起居,结果程墨有天晚上喝多了,小妾胆子很大,为程墨宽衣解带,俩人当晚就成了好事。
这叫柳玖勃然大怒,恨不得扒那个小妾的皮、抽那个小妾的血,程娇则惊喜不已。
程墨不悦,为柳岚的守身如玉就这么中断了,他自然也恼怒的很,但那小妾终归是程墨的女人了,柳玖炸毛跑出来发怒,不就是打了程墨的脸,说程墨不该睡她么
“够了”程墨黑着脸挥开柳玖,她险些一巴掌打到小妾的脸上。
柳玖哪里比得过习武的大将军,他只是轻轻一挥她就不受控制的狼狈跌倒在地上,两手伏在地上,回头看程墨与那小妾,小妾身子娇小被护在程墨身后,微微勾着唇角看着她,那眼神颇有示威的意味。
柳玖眼睛都红了,却什么都做不了,生生流下了眼泪“你敢打我”
程墨不耐烦“你勿要无理取闹。”
将军府上下谁人不知晓,程墨这一个月以来都不曾踏足畅芳苑,俩人到现在都不曾圆房,无怪乎柳玖心急如焚,控制不住自己发怒。
不过程墨这事干的很熟练,柳苏他也没碰过,所以并没有替柳玖设身处地的想过什么。
这头将军府鸡飞狗跳,闹得惨烈,那头温景也接到了柳苏的消息。
苏德远弯着腰进了紫宸殿禀告“皇上,皇后娘娘来了。”他记得温景批奏折的时候不爱别人来打搅,就是太后娘娘都不会选在这个时间段找皇上商议事件。
但是柳苏毕竟是特别的,这一点她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所以苏德远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来跟温景通传了一声。
温景头也不抬,“不见,叫她好生在景秀宫呆着。”这话温景说的毫不犹豫。
“哎。”苏德远低眉顺眼就要退去。
温景笔尖一顿,想到了什么事情,抬起头来放下毛笔“罢了,叫她进来吧。”
苏德远立马露了笑脸,“哎,奴才这就去请皇后娘娘。”果不其然。
柳苏是一个人来的,春儿和杏儿被留在了紫宸殿外,温景瞧上去似乎是等候多时了,毛笔都搁置着没有碰,柳苏没有多想把那一沓东西放到温景龙案上,“上回你跟我提的,我叫人去查了一下,找到了一些事情。”中间她语气停顿片刻,透着一股子古怪。
温景没看那些资料,而是先朝柳苏伸出手“过来。”
柳苏迟疑了一下,看着他的手心,过了一瞬才慢慢走过去,刚把手交上去顿时被收握住,他手臂一个用力,柳苏顿时坐到了他腿上,他惊的不得了,手抗拒的按着他肩膀要站起来,料知他一手握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却摸到了另外的地方“再动就在这儿解了你的衣裳。”漫不经心的。
柳苏顿时不敢动,“”你个强盗
柳苏安安分分的坐在温景的腿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得到他面前摊开的一本奏折,虽然繁体字看起来有些难,但是好在写奏本的人字体工整好看,她硬是一眼扫过去看懂了大概意思“”
柳彬贪污受贿,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每年吃贿赂上千两。
柳苏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得了这下知道顾老夫人为何不跟原主合作,且拼死阻碍她产子了,估计是怕她日后的儿子承袭程墨的名号得了势力,她跑去举报柳府吧。
温景翻开柳苏递过来的东西,好似不知道柳苏看到了自己摆放的奏折,瞧了几眼之后他就有了数,摸了摸柳苏柔顺的发丝,“若我惩治了柳府,你可会伤心难过”
柳苏很坦诚“不会。”
“五石散是害人的东西,柳彬做这些买卖,就不知道唇亡齿寒么倘若整个国家被五石散搞得败落,那么国都没了他官当得再高,钱再多,还能怎么如何”柳苏并不理解柳彬一家的脑回路,是只活在当下么
温景诧异的瞧了一眼柳苏,倒是轻笑了一声“你懂得倒是挺多的。”他不置可否,又看了看那份资料,手指点着龙案不知道在想什么。
“得了,朕知道了。”温景捏了捏柳苏的脸颊,“就你机灵。”手却不老实的摸着她的腰。
柳苏不满,挣脱他的手,低低的哼了一声,连忙从紫宸殿溜了出去,生怕温景这禽兽把她按在这里就地正法。
温景挑了挑眉头,微微收握手,露出遗憾的神色。
不过么
柳苏倒真的不曾叫他失望,顾老太太和柳彬在镇南干的事情她挖的干干净净,柳彬受贿的证据也收集的差不多了,的确到了该收网的地步。
次日清晨早朝,温景上朝直接发作。
彼时顾老太太还不曾起身,是外头的婢女惊慌的跑进来吵醒了她,顾老太太不悦“干什么干什么无法无天了吗”
婢女立马跪下“老祖宗,不好了,知府大人被被皇上关进大牢了,外头来了好多好多的官兵,说是要抄了柳家”
顾老夫人吓得魂儿都险些飞了,立马弹坐起来,“你说什么”
“老天爷啊”顾老夫人老泪纵横慌手慌脚穿了衣衫,出了门果不其然瞧见气势满满的官兵进来搬东西,那人高马大的,顾老夫人还没走进都被吓得两腿哆嗦。
这时,又来了一男子,带刀带圣,面无表情的问“你就是顾氏吧,柳知府的母亲”
顾老夫人顿觉不好,“是、是啊,大人,发生了什么”
“现有一案子跟您有关,得了,跟本官走一趟吧。”他无情的说完,直接叫下属把顾老夫人带走。
顾老夫人吓得站不住,说什么都不走,大喊大叫的,最后硬生生被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