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李长明猜测到了安邦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去找赵六民所以他才让王莽着,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几句话的时间,刚刚还答应地好好的王莽就被策反了。
    京城南郊,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建筑,这是六爷在城外的家。
    赵六民有点心虚不宁的在院子里来回的走着,距离那两个手下去市教委家属院已经有半天的时间了,按理来讲两人抹干净证据之后早就该回来报信了。
    “武,去找几个兄弟来我这”赵六民停下脚步,冲着院子里的一个手下道:“多找一些兄弟过来,还有把手里的喷子和猎丨枪丨也带过几把”
    武不解的问道:“爷,怎么了?”
    “让你去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快点的”赵六民烦躁的挥了挥手,他有种挺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好像要有事发生。
    能被人称为京城最大的顽主,除了赵六民那复杂的关系背景外,他手下也养着一帮的亡命徒其中不少人都背着人命,都是八三年严打逃脱掉的狠茬子,无路可去之后来到赵六民手下为他卖命,而赵六民则是为他们保命。
    赵六民搓了搓脸,舔着嘴唇回到屋里,然后坐到沙发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等电话接通之后,他笑呵呵的问道:“王队长,嘛呢?”
    “老六?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接电话的是这边分局刑警队的队长,平日里和赵六民关系很不错。
    “没什么事,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下班?咱俩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晚来我这涮火锅吧?今天刚宰了只羊,新鲜着呢”
    “啊,那个......”
    “班的时候你是人民丨警丨察,那下班了你就是我的朋友,吃火锅喝酒也不算违反纪律吧?”
    “行,晚你等我”挂了电话,赵六民翘着二郎腿敲打着手指,脸色好了不少。
    那两个本就早该回来报信的手下一直没有露面,始终让赵六民觉得有点狐疑,不太对劲。
    赵六民是个生性狡诈,多疑,并且谨慎微的人,在他的字典里一直都信奉着这么一句话。
    “心驶得万年船......”
    午后,二一二吉普开到南郊一带,顺着赵六民两个手下交代出的地方,安邦开车找到了独门独院的赵六民的家。
    二一二吉普围着赵六民的家绕了两圈就停在一片玉米地里,安邦回身从后座抽出一把三棱军刺,副驾驶的王莽伸手要把另外一把军刺也给取来,手却被安邦给按住了。
    “哥?”
    安邦拍了拍王莽的手,道:“一个地痞赖子,我自己去就够用了,莽子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还服役呢是个军人,我这么你明白么?”
    王莽急了,语速极快的道:“赵六民的院子里不止有他自己,至少还应该有五六个人......”
    二一二吉普逛了两圈,两个侦察连的王牌尖刀兵,就已经把地形和人员给摸的差不多了,王莽的意思是两个人下手把握更大一点,免得安邦中途出现什么差错,但安邦不可能让他掺和进来,他是个普通老百姓但王莽不是,如果事情最后被捅出去了,自己顶多被扔进大狱里去,可王莽搞不好就得军事法庭了。
    “对,就只是五六个人而已”安邦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又不是千军万马,你担心什么?莽子,在这等着,我话你什么时候敢不听的?”
    “咣当”安邦完推门下车,车里的王莽手放在军刺却最终也没有抽出来,这个出生于山东响马世家的土匪,生平就只服两个人的管教,一个是安邦另一个是李长明,剩下的天王老子都约束不了他。
    安邦将军刺藏在怀里裹着衣服钻出玉米地,奔着赵六民的家走去。
    与此同时,某集团军家属院,刚刚把赵六民两个手下送走的李长明连忙去了安邦的家里,他推开房门见屋子里空无一人之后,心就忍不住的颤了一下。
    “砰”李长明一脚踢翻屋里的垃圾桶,愤愤的骂了一句:“王莽,老子交代给你的事,就不能给我他妈的放在心么?”
    李长明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知道坏事了,安邦肯定去找赵六民了,他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李长明这个时候很懊悔,他应该自己跟着安邦才对,而不是让从就对安邦服的五体投地的王莽干这事。
    李长明连忙跑出来,家属院里正好有一辆红旗开了进来,清车里的人之后,他伸手就把车给拦了下来,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敏姐,开车去南郊”
    红旗里坐着个穿工装的女子,二十几岁,梳着一头精干的短发,脸型尖瘦起来就给人一种十分强势的感觉,这是大院里少有的一个能和安邦,王莽还有李长明能玩到一起的人,许敏敏。
    “哎哎,你下去啊,我刚到家准备吃饭晚还要出门呢”
    “邦哥可能要出事”李长明着她道。
    敏敏皱眉问道:“他又有什么麻烦了?他惹的事还少么,不惹,我倒是奇怪了”
    “陆曼今天凌晨死了......”一分钟之后,红旗开出家属院,直奔京城南郊。
    南郊,赵六民家围墙外。
    距离围墙还有两米远,安邦突然加速跃墙头单手撑着就翻了过去,两脚落地猫着腰就朝着那栋三层楼摸了过去,院子里赵六民还在那盘算着,几个手下离他不远正闲聊。
    这不是个动手的好机会,安邦如果强行在这时候出手,赵六民的手下肯定得拦过来,安邦不怕双拳难敌四手,但却不想再和赵六民有冲突的时候把别人给波及到,不然这军刺下捅的就不知道是几条人命了。
    他在等赵六民落单!
    下午三点多,一辆白牌子的桑塔纳开开到了赵六民家的院子里,车内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将身的制服脱了下去,穿着白衬衫走了出来。
    赵六民搓了搓手,笑呵呵的迎了过去:“王队,来,来,来屋里请,这不是还没下班呢么,怎么来这么早?”
    “队里没事,就提前走了”王队长连忙拱手,似乎对赵六民的客气有点受宠若惊:“六民,这么客气干什么?都是老朋友了,别见外了你可,找我干什么啊?”
    “村子里刚杀了一头羊,我要了半头过来,肉新鲜嫩着呢,咱俩涮个火锅喝点聊会天”赵六民低头扫了眼王队长的腰间,枪套外一把五四的枪把露了出来。
    王队长和赵六民边走边聊,进了楼里,两人进去的同时,西侧一道身影用手里的军刺撬开窗户,闪身钻了进去。
    赵六民的手下武了眼走进去的王队,低头着表的时间道:“叫的人怎么还没到,你们快点去催一下”
    “武哥,六爷可是让兄弟们带着喷子和猎丨枪丨过来的,王队长那里......”
    武道:“没事,人过来的时候带着东西找个房间藏起来别露面”
    安邦从窗户跳进屋里后,没等赵六民走进来,他就挨个推开房门了一眼,找到一间放杂物的房间后推门进去反手关门,只留了一条缝隙。
    赵六民和王队聊着进了餐厅,桌子摆着个老北京的铜锅,几盘切好的羊肉和蔬菜摆在了面,赵六民和王队了声你先坐着我那有几瓶好酒,我去拿过来。
    赵六民手插在口袋里,哼着曲走出餐厅,王队的到来让他挺放心,有个穿制服的陪在身边无疑恩能让他有不的安全感,更何况王队腰还挎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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