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站在屋子当中的陆曼的心砰砰直跳,人被吓的手脚冰凉,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嘴被捂住以后身子一轻,人就被塞到了一辆车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面对的是什么人。
    六爷朝着手下挥了挥手,伸手拉开了陆曼的头罩,脸凑到她面前深深的吸了口气,陶醉的闭了眼睛。
    “未经人事的姑娘,真好”
    六爷盯陆曼是几天前的事,偶然路过红旗学,正好碰从校门口走出来的陆曼,当时六爷对她就惊为天人。
    这位京城的大顽主,生平就两个爱好,钱和女人。
    盯陆曼之后,当天六爷就让自己的一个手下跟了她,查清楚陆曼没有什么底细之后,硬抢的念头就从六爷的脑袋里冒了出来,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了,这几年间不少姑娘都被他给祸害过,事后撒下点钱,多数人都不了了之了,哪怕就算有反抗的最后也被他给压了下去。
    着凑到面前的一张狰狞的脸,陆曼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向后退去,然后“砰”的一下后背贴在了墙。
    “你往哪跑啊?”六爷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陆曼的下巴,道:“陆曼红旗学的老师,一个月你的工资是多少钱?十五,二十?其实凭着你这副脸蛋和身材,赚这么少可有点亏了,陆曼想不想要更多的钱?只要你跟了我,一个月想要多少,你随便开口”
    陆曼抽泣着道:“我不要,不要,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宿舍去”
    “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六爷皱眉问道。
    陆曼拼命的摇着头,道:“不要,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六爷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不答应,你可别后悔啊”
    陆曼哭喊起来,大声叫道:“救命,救命,你们是谁啊,放我走,不然我男朋友知道了他饶不了你们的”
    “哼,不知好歹”六爷突然一把伸手抓着她的头发道:“给你条好路你不走,是不是?”
    “我不要,不要??????”
    “啪”六爷忽然扬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指着陆曼道:“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答应不答应?”
    陆曼震惊之后就反应过来,晃着脑袋,转身就朝着房门走去,拉开们之后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人,其中一个转身就把她又给推了回来,然后“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了。
    六爷揉着手腕,狰狞着一把抓过无路可逃的陆曼强拉着就给她推到了床,然后骑在她的身扬起巴掌抽了下去:“死女人,给你脸部要脸,非得让我用强是不是?老子抽死你???????”
    京城闷热而沉闷的夏天,屋外知了响声震天,屋内哭喊连连,这栋四合院里演了一幕安邦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人伦惨剧。
    四合院里站着六爷的两个手下,对屋内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这种状况在自从他们跟了六爷以来,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无助的哭泣和猖狂的笑声,交织在了一起。
    悲惨的一夜过去,隔天清晨。
    安邦还在家里蒙头大睡,王莽和李长明惊慌失措的就跑了过来,两人焦急不堪一头冷汗,房门被推开后,王莽直接就把安邦给拍醒了:“哥,起来,出事了”
    安邦睁开惺忪的睡眼,仰着脑袋问道:“天塌了啊?”
    “是陆曼出事了???????”王莽心惊胆颤的着安邦,哆嗦着嘴唇道。
    安邦扑棱一下就从床坐了起来,拽着王莽的脖领子问道:“你什么?”
    只相隔了一夜没见,昨天晚安邦拉着陆曼去一场话剧,一夜之后,当安邦再见陆曼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安邦是在市医院的太平间里见到陆曼的尸体,当冷柜拉开尸体被拖出来的时候,安邦的脑袋一阵晕眩,陆曼的尸体衣服破破烂烂,裸露的地方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嘴角流着血迹,紧闭着双眼,脸的表情好像非常痛苦,却又非常的绝望。
    死前,陆曼一定遭遇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噗通”安邦顿时就跌坐在地,茫然的睁着眼睛问道:“怎,怎么回事?这,这不可能,昨天,昨天晚我,我们两个还在一起来的,是,是我把她送回宿舍的,这,这,这怎么,就,死了?”
    李长明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大前门点一根烟后塞到了安邦的嘴里,他大口大口的抽着烟,想用尼古丁来麻丨醉丨着自己。
    李长明轻声道:“早四点,曼的尸体是在国贸大厦下面发现的,当时发现的是一个环卫工人,于是就报了警,她的身有红旗学的工作证,民警就联系了学校,经过初步判断曼是从国贸大厦楼跳下来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一两点左右??????还有,邦哥”
    李长明到这,语气就顿住了,没在往下,他知道一旦自己继续下去,安邦完全有可能崩溃掉。
    李长明更怕安邦发狂,封起来的安邦就像是一头脱开牢笼的狮子,谁也拦不住他。
    “再给我一根烟”安邦僵硬的伸出手指,李长明又递给了他一根烟安邦接过烟,抽了几口后在尼古丁的刺激下脑袋清醒了不,皱眉问道:“接着下去,怎么回事”
    李长明犹豫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道:“曼临死之前曾经遭受过性侵”
    着陆曼的尸体躺在冰凉的冷柜里,安邦心如刀割,如果不出意外的,再有两月的时间,这个女人将会和他结婚,然后生活一辈子。
    但仅仅前后就差了一夜,伊人已逝。
    安邦静静的着冷柜中的尸体,脑子里一时间有些乱糟糟的,他总觉得眼前的未婚妻人还没死,他的是错觉。
    “邦哥,你带我玩好不好?”那是六七岁的时候,陆曼总喜欢缠着安邦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安邦,叔叔阿姨都不在了,以后我照顾你好么?”十二岁那年,安邦父母死在了边境战场,陆曼从家里带着饭菜去他,蹲在安邦的面前仰着脸无比认真的道。
    “安邦,你跟我拉钩,长大以后你娶我,我要嫁给你,咱们两个谁都不许反悔,反悔的是狗,行不行?”十六岁那年陆曼一本正经的伸着拇指和安邦约定终身。
    安邦去老山前线的那一晚,临走之前和陆曼见了一面,这个喜欢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里面装着她缝的千层底布鞋,一锅刚刚蒸好的馒头,两套换洗的衣服。
    “邦哥,我等你,你回来之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将近二十岁的陆曼,少了青涩多了成熟。
    “嗯,等我打完仗就会来娶你”
    陆曼忽然蹲下身子,捂着脸哭着道:“我不想你去战场,但我知道却又不能拦着你,战场打仗是你的梦想,安邦,我舍不得你,你一定要回来娶我”
    一年多后,安邦从老山下了前线,回到京城。
    还有两个多月就是安邦和陆曼的婚期。
    让安邦没想到的是,他从前线回来了,陆曼死于非命了。
    “曼父母知道么?”安邦低声问道。
    李长明摇头道:“暂时没通知呢,你什么意见?”
    “等我把逼曼跳楼的人找到,再告诉两位老人???????”
    半个时之后,陆曼的尸体再次被送进了冷柜中,太平间门前安邦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着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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