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我什么都没看见……(4)
芝麻官望着他,笑个不停……
他说道:“老伙计,咱俩是世上最贴心的朋友了,你笑我干什么?告诉你吧,有空我要好好跟文秀谈谈,不行就换一下,我不怕她妈……”
……
项链的问题解决了,韩大妈乐呵呵地让胡喜把丁雪重新请到家里,桌上不仅摆上可口的饭菜,而且还堆满瓜果梨桃,真可谓是热情非凡。她围着丁雪问道:“姑娘,咋不戴上呀?”
丁雪感到这话说得突兀,反问道:“大妈,你说什么,戴上啥呀?”
韩大妈相当自豪,相当开心地说:“项链!那项链呀!”
胡喜也怂恿道:“丁雪,戴上呀,快点打扮起来,也好让我这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开开眼。”
丁雪犹豫再三,还是从包里取出那条项链,看了看,却不想戴;韩大妈和胡喜凑上前来,用心观看起来。
胡喜说:“哇,太漂亮啦!瞧这工艺,简直就是鬼斧神工,登峰造极嘛!”
韩大妈说着“等一下,等一下”,忙从床边取来花镜,激动地戴了半天,才戴到眼上,看着笑道:“是不错。是不错。”
丁雪嚅嚅道:“我不想戴,真的。”
韩大妈取下眼镜,问道:“为什么?”
丁雪说:“人是感情动物,憨哥和大妈,你们对我这么好,我这手,能把它往自己脖子上戴吗?”她想到的是,这项链是周亚文送她的,怎么可以在这场合戴呢,但被逼到这个份上,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啊,我明白了!”胡喜做恍然大悟状,叫道:“她呀,是想让大妈你亲自给戴到脖子啊!”
韩大妈点点头,笑道:“是啊,论老理儿,有这规矩的,我是应该为她戴上。婆婆给儿媳妇戴项链,那才叫正经事呢。”
丁雪愈发为难起来,连连说着:“这……不合适呀,不合适……”
韩大妈一把按下丁雪的手,乐哈哈地为她戴上那项链,心里着实体验了一回做婆婆的感觉,带有强制性地说道:“别动,我说合适就合适!”
胡喜瞅着丁雪拍手嚷道:“绝!绝对的容光焕发!这哪是倒腾小饰件的丁雪呀,分明是皇后娘娘嘛!”
韩大妈退后了几步,笑着端详起来,说道:“是该戴上的,真好看!”
胡喜点点头说:“为了这条项链,我哥真是历经千难万险,费尽了心血。”
丁雪对这一点也是很认同的,点头说道:“是啊,他全告诉我了。不容易,真不容易啊!我非常感谢他,要不是他呀,我……我……”又哭起来。
韩大妈上前来劝慰:“看你,咋又激动上了?”
胡喜顺手递上一个大鸭梨说:“快压压!大夫说,梨可以抑制激动,平定心情,快吃一口,就把泪水压下去了。”
“不是的!”丁雪哽咽着:“我……我……”
5
最近以来,叮邯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做了一场大梦,苏醒过来睁眼一看,天那么远,地那么广,世上的芸芸众生,忙忙碌碌,都与自己毫无关系。除了感受到呼吸以外,自己仿佛在这个世上不存在了似的,她去看了心理医生,才知道自己得了忧郁症。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就是平心静气地闲庭漫步,就是和最知心的人进行交流,于是,她隐瞒了病情,特约妹妹丁雪陪自己散步。
懒散地走着,叮邯又关心起了妹妹的婚事,说道:“好好和他交往下去吧,这人是真正的好人。”
丁雪嫌姐姐走得太慢,但也只好跟着这个节奏缓缓迈步。她问道:“姐,你虽然没工作,不是挺有章程吗?那你跟他的关系,怎么搞得这么糟?”
“这不怪人家,全是姐的错。”叮邯又有了忧郁症的感觉,幽幽说道:“还是那句话,你见着他,代我向他好好多赔些礼才是。”
“姐,你自己对他说去嘛!”
叮邯苦笑几声,说道:“我,我哪有脸再见人家?碰到一次,脸红一次——这种感觉,过去从来都没有过,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