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个孝子呀。(5)
憨哥无言以对,加快了干活的速度。小红也过来帮忙,她说道:“憨哥,在这儿磨蹭啥呀?这干得是哪门子活?刚才我看见,胡喜和小朱子进了东边那酒楼,是不是又为你安排相亲去了?”
文秀说:“他呀,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显然,她不相信小红的话,又说道:“别吃柿子见软的捏,别老损人家好不好?”
小红说:“喂,你怎么护着他?”
“谁护他了?”文秀笑道:“你瞧,咱这一通话,把他说得都不好意思了#蝴不像咱,面涩着呢……”
小红也开怀笑起来;憨哥想解释什么,但又咽回去了。
街边,把一切都想顺了的沈志学,毫不含糊地握住叮邯的手,久久不肯松开,那指头还在细细把玩。
叮邯抽了几下,也没抽掉,沈志学却笑着开口说道:“社会真进步了。从前的男女,对视微笑,就相当于如今的接吻。”
叮邯难为情地笑着,说道:“你真幽默。那我问问你,从前的男女握手相当于什么现在的呢?”
沈志学说道:“恋爱心理学上讲得很清楚:从前的握手,就相当于现在的做爱!”
叮邯脸一红,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来,向酒楼走去。刚上台阶,却见沈志学在继续往前走着,赶紧回头喊道:“怎么?往哪走呀?”
沈志学停了步,望着酒楼,不知对方要干什么。
叮邯大大方方地说:“请进呀!”
沈志学这才恍然大悟:“进,进,女士优先,女士先请……”就上来挽叮邯的腰。
“别别别……”叮邯转向一侧道:“咱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得有点距离感,你说是不是?”
沈志学说:“我是受过伤害的人呀,我过去那女朋友,和我在一起,总是不让我讲那些男女方面的话,说那叫‘低级趣味’;不让我动她身体,说那叫‘无聊下流’;不让我……谁知背着我,她和别人又乱说又乱动……”
叮邯听得笑起来,说道:“你这帅哥,岂不是戴过绿帽子的吗?”
沈志学说:“是啊!对那些口是心非的假正经女人,我一见就恶心。男人嘛,就应该敢爱敢恨,敢于向自己心爱的人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我跟她吹了。”
叮邯想了想,说道:“哦……是这样……”
沈志学斜着眼睛观察了一番叮邯的反应,然后说道:“今天,咱是‘玫瑰之约’,你别让我再受伤害呀!”
叮邯想了想,下了决心,就主动挽着他的腰,双双捧花,步入了酒楼。
一进大厅,见这儿已经有一些人在用餐了,叮邯向四处寻找起来,说道:“怎么搞的,小朱子还没来?”
其实,在雅间里的小朱子比叮邯更急,一次又一次在窗口眺望,说道:“这叮邯,让她去考公务员,她不去;让她去练摊儿,她又嫌累,整天朝三暮四,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前一阵子,咱本来是要给她说憨哥那事儿的,可是找遍了地球,却不见她的影儿。等你不惦记她了,她又噌地一下,从地底下冒了出来,真拿这疯丫头没办法!看看,今天这事,都几点了,她咋还不来?”
胡喜说:“一个无业青年,没有理想也没有事业,可不就是一心一意想着嫁人呗#旱不定两束玫瑰碰一起了,他俩热乎去了,把咱凉在了这儿。”
小朱子白了他一眼,说道:“我都懒得跟你说话,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蝴们认都不认识,热乎什么?”
胡喜提高嗓门说:“哎,你别不信呀,我有一个同学,就是这样的——咱玩的这一套,就是如法炮制呀!”
大厅里,叮邯和沈志学,来到门边的一个空桌坐了下来。
见叮邯总在寻找着什么,沈志学说道:“找啥呢?咱俩约会,是咱俩的事情,非得弄个第三者来不成?”
“可是……可是……”
沈志学举举花儿,笑道:“咱们这才叫‘有缘千里来约会——不要红娘花为媒’嘛!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