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此为防盗章
    “宝珠比你好千倍万倍,我就算一辈子留在农村一辈子娶不到媳妇都不会娶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他甚至想用最恶毒的话去骂她,牛招娣不懂,宋玉安对玉死这个字有多抵触。
    于他来说,不管什么事(情qg),只要可以解决,都不算大事,唯独生死。
    他浑浑噩噩的来到这个地方,虽然与叶家,与原主的父亲相处得不错。但他依旧淡漠,不过是把他们当成了责任罢了。
    只有叶宝珠,那是他认定了的媳妇,他圈到自己圈子里的人,就像他的父母妹妹。
    在牛招娣诅咒宝珠难产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要不,就不要孩子了吧。他是这样的害怕,所以哪怕牛招娣只是随口的诅咒,也是触及了他的逆鳞。
    牛招娣被宋玉安这(裸o)的羞辱打击得面如白纸,羞愤得说不出话来。但宋玉安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以后就没有再理会她。
    他倒是要瞧瞧,等到牛(爱ài)党倒台,他所做的那些事(情qg)曝光出啦,这牛招娣,会过上什么样的(日ri)子!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姚知青找我说点事(情qg)呢,哪知道遇上了牛招娣。”除了和姚婉如谋划的事(情qg)外,宋玉安把这件事(情qg)完完整整的跟叶宝珠说了。
    她可不想有人拿这事造成他和宝珠的误会,像电视剧里一样,七八集都解不开。你不是找罪受嘛!
    “她这人真是讨厌死了,小时候就喜欢陷害别人,有一次她自己摔倒了,别人都不乐意理会她。柱子哥把她背回去,可她反倒是诬赖柱子哥把她推到的。这都多少年了,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以为我是村里那些没脑子的傻货呢!会相信她说的话。”
    宋玉安没说和姚婉如说什么事(情qg),叶宝珠也没问。但要说他们两人有点什么,她是半点不信的。一个人喜欢不喜欢另一个人,看眼神就知道了。
    村子里的姑娘,牛招娣,红梅,翠霞,三妮子只要宋玉安在,这些姑娘的眼睛就亮晶晶的,时不时偷看他一眼,满脸红霞。
    但姚同志看玉安哥的眼神和看她的眼神是一样样的,没有区别。就是看邮递员的眼神都比看他们亲(热rè)十倍,因为邮递员会给她送来他对象的信。
    这次的事(情qg)彻底惹恼了宋玉安,他回去上班以后,请李队长下了顿馆子。
    “你打听余四和何耀宗干嘛?这两可都不是好惹的主,一个王八蛋,一个大少爷。”
    和李队长熟起来以后,宋玉安才知道这就是个不吐槽会死星人,曾经数次吐槽过余四。
    “余四有没有什么对头?”
    “那可海了去了,这县城里哪一桩批、斗少得了他!大半个县城的人恨他恨得要死。不过恨他也没办法啊,那孙子有人有qiang的。”
    也就你上回看见那个,武装队的何耀宗敢和他正面杠。姓何的听说是京都里来的大少爷,家里有权有势,只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余四在夏县的势力盘根错节,何耀宗抓不着他的把柄,他也不敢动何耀宗。两人暗地里巴不得对方早死,面上还要过得去,也不是什么新闻了。”
    宋玉安这下子心里有数了,他原本只想把牛(爱ài)党打下去,毕竟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弄一个村官引不起什么轰动,要是搅和了别的事(情qg),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呢!
    最主要是后面的剧(情qg)里,叶家出事与余四没有关系,根子出在叶维国那边,合谋的人也只有牛(爱ài)党。
    但牛招娣这次把他惹怒了,并且又提醒了他,牛家人钻营的(性xg)子。余四这人作为初期小反派,那真是无恶不作。但牛(爱ài)国为他顶下不少罪,这是余四手下不少人都知道的。
    他能让余四对牛(爱ài)党无力回天,也能让牛家人不能继续进村大队。但万一牛家人去求余四别的事(情qg)呢?为了安抚手下兄弟心甘(情qg)愿替他卖命,只要不过分,余四怕是会同意的。
    宋玉安想把余四弄倒,他看过书,知道不少余四的龌龊事。但这事不能由他出面,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那本书他只看了关于宋玉安的部分,所以对何耀宗还真不熟悉。但只要知道,这人想弄垮余四就行。
    牛招娣这边可不知道她已经把宋玉安完全惹恼了,搞得他胆大包天的把主意打到了革。委。会主任头上。
    她回去的半道上又遇上了李小玲。她心里憋着气,见李小玲往这个方向走,以为她也是去找宋玉安的,当即挖苦起来。
    “也不看自个儿长什么样子,癞□□还想吃天鹅(肉rou),叶宝珠那((贱jiàn)jiàn)人好歹还有张脸呢,有些人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见天不要脸的缠男人,也不看看人家会不会看你一眼,呸!”
    牛(爱ài)党在村子里势大,李小玲心中恨极,却不敢与她对骂。牛招娣骂了几句,心里气顺了不少,且对方像个鹌鹑一样,也没啥意思,骂完就走了。
    李小玲眼神(阴y)狠的望着她走的方向,看牛招娣的反应,她也没办法阻止宋玉安娶叶宝珠,所以才这么气急败坏。眼看宋玉安房子都要建好了,一旦他们领了结婚证,那可就晚了,不她,坚决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李小玲思索里半天,心中有了主意,偷偷摸摸回知青点写信去了。
    宋玉安可不知道原主留下的这些烂桃花还在背后算计着,他最近事(情qg)不少。
    冬腊月农闲,但运输队里可是忙得很。宋玉安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没有休假,甚至跑了一趟隔壁省。
    令他高兴的是,隔壁省靠海,现在渔民还没有冷藏运输设备,海货只能晒干。新鲜的海鱼便宜得不行。
    “咱们在这休整一天,卸了零件以后顺道再拉一车海产回去,这是他们定的过年福利。”
    “炼钢厂这福利可真不错。”冬子羡慕的说了句,
    “哦,冬子的意思是咱们运输队福利不好喽?”
    “别别别,队长,我可没这意思。”
    “走吧,这里有渔民的交换市场,我带你们去市场看看,咱也带些回去。”李队长去年来过,虽说现在不准公开买卖,但渔民田地少,又没有粮票。鱼这东西总不能当饭吃,靠政府接济杯水车薪,所以附近的村民和渔民交换买卖,政府是不管的。
    “队长,你和冬子去吧。我想去海边看看。”宋玉安摇头拒绝。
    “不是安子,这大冷天的,你去海边干啥啊?”李队长不解的问,要是夏天,还能去游泳啥的,可这天气,冷死人,谁还往水边跑。
    “书上都说波浪美,海边的(日ri)出最美,我这不是想去看看嘛。”李队长脸上扭曲,一言难尽。宋玉安觉得,可能这一刻,他在李队长眼里怕是成了神经病。
    “算了,你们读书人的(爱ài)好我们这些大老粗也不能理解,冬子,你要去海边吗?”
    “不不不,我不去了,队长,咱们还是去市场吧,我爹(爱ài)吃鱼,我看看能不能多带些回去。”
    李队长和冬子不去,这正合了宋玉安的意。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一辆自行车。这车的标识被他小心的磨去了,其它地方也做了伪装。
    给车后座绑了个大竹筐,宋玉安戴着帽子口罩,这才往渔村赶去。
    这会儿还不到正午,赶海的,打鱼回来的都不少。宋玉安换了不少海鱼,还有营养价值高的海参,海胆,海虾。
    赶海的渔民分散得很,宋玉安每次都不装满篮子,悄悄收起来一些以后又去下一家。一整天,宋玉安跑了六个村子,在渔民没有察觉的(情qg)况下,换了几千斤鱼和各类海虾。
    之后,宋玉安又和渔民打听了李队长说的交换市场,去换了不少干货。手上也装了满满一大包,这才意犹未尽的回了招待所。
    第二天不到五点钟,他们就启程出发了。
    “咱们得走早一些,不然天黑了都赶不到北市。”李队长前几年也跑过,把这些经验交给两个新人。
    现在冬子也可以上手开一段,所以到了晚上六点,他们就到了北市。
    吃过饭以后,李队长叫两人带了些海味,领着他们去了北市的黑市。这边已经没有海了,也不像夏县到处都是高山,这里的气候适合种花生,甘蔗,黑市上的红糖,白糖花生不仅不要票,比夏县便宜一小半呢。
    到了黑市,三人约好集合地点便分开了。毕竟这是要承担风险的,李队长能把他们带来,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书是妹妹缠着宋玉安看的,但他只看了同名男配的剧(情qg),大部分发生在湖东村。女主换地图以后的剧(情qg)他就不知道了,而男主在湖东村出场率不高,宋玉安对他也不了解。
    这会儿粗粗一看,就是很符合军人形象的样子。长得一脸正气,哪怕周遭全是与他有关的八卦,也可以做到不动如钟。
    确定迟菲没事,剩下的事(情qg)也解决之后,莫庚就离开了,他要去隔壁村看望战友,但其实是去看望下放的外公。
    虽然因为责任或是别的因素,他对迟菲有了些不同的心思,但显然眼下是没空的。
    迟菲好了以后,这场风波很快平息过去,村里的八卦变成了村东头刘大牛家的婆媳大战。
    谋杀没有成功,迟菲又有了防备,陈莉莉和郑东也就蛰伏了下来。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重生后迟菲的金手指是在水下可以自由呼吸,不管多深的水她都能来去自如。
    月亮湖是不(允)许私自捕鱼的,但大河里却不管,迟菲买了张渔网做了笼子以后,经常能带回来鱼虾。
    她还邀请了宋玉安去吃过一顿饭,宋玉安也去了。不过依旧没有过度接触,还是那句话,怕麻烦。
    这期间,宋玉安打听了无数消息,终于找到了一件能让他挣钱的事(情qg)!
    这还得感谢他老爸,他家是生产汽车的,是男人就没有不(爱ài)车的,在别人玩玩具车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他老爸进厂房看汽车组装。
    车上每一个零件他都熟悉,虽说这年头开汽车厂那是扯淡,但是他可以修车啊!据他所知,这边只有市里才有机械修理厂,修车师父可是非常非常吃香的!
    他那一库房的(爱ài)车哪里有问题了,全是他自个儿修的,技术赶得上老师父了!更别说现在的汽车没有后世的那么复杂,他对这一手技术可是有信心得很!
    现在运输队可吃香了,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能上岗的都是跟在父辈(身shēn)边看几年,慢慢学出来的。但会开车还会修车的那就凤毛麟角了,宋玉安有信心,一定能给自己找份工作。
    跑车南来北往,加上他的空间,他就不信挣不了钱!
    说干就干!宋玉安整个人精神焕发,第二天就和叶卫军打听起运输队的事(情qg)来。
    “啥,你会修车?你咋会修车的?”
    不怪乎叶卫军奇怪,这年头车都没见过的人可不少。
    “我一同学的父亲是留洋学这个的,他教过我。”
    宋玉安扯了个借口,原主确实有个父亲留过洋的同学,对方也开玩笑似的说过一些,不过早就病死了,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书里说叶家人脉广,可不是瞎说的,叶卫军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下来。
    “行,明天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带你去问问,不过到时候人家肯定得考你,没有真才实学,我这张老脸也没啥用。”
    “谢谢爸。”
    宋玉安喜出望外,有熟人,那就更好了。
    “爸啥爸啊,还没结婚呢,叫早了。”
    叶卫军肝疼,不高兴的嘟囔一句,养了十七年的老闺女要嫁人了,他看宋玉安横竖不顺眼。
    宋玉安笑嘻嘻的给老爷子点烟,在老岳父眼里,女婿那就是来抢闺女的,哪怕老丈人不给好脸,宋玉安也没有半点不高兴。好声好气的哄着。
    第二天天毛毛亮,宋玉安就骑着叶家的自行车驮着叶卫军一起去了县城,湖东村里直辖镇三里镇有些远,倒是离夏县(挺tg)近的。
    叶卫军认识的人是运输队守仓库的陈根生,也是个退伍军人,一听两人来意,当即看宋玉安眼神就不一样了。
    “真会修车?后生可不能忽悠我。”
    “大爷,要不您找个人考考我?”这空口白牙的确实难以让人信服。
    “成,昨天才拖回来一车呢,问题不小,咱们队里修车师傅技术一般,现在进修去了,等市里来师傅,得一个多星期,我带你去试试,要真能修好了,这工作你就放心,大爷给你打包票。”
    陈根生这话说得有底气得很,别看他只是一个守仓库的,运输队的办公室主任是他表侄。自从夏县培养出来的修车师父被隔壁县抢走以后,两人喝酒没少听他骂娘。
    现在只有工农兵大学开课,学生质量,教学质量,不提也罢。学这技术都是市里组织去机械厂培训,或者老师傅来修理的时候边修边讲。一个好的修理工没有七八年出不来,培养出来一个还让挖了墙角,谁心里能好受。
    但谁让隔壁县煤矿多呢!领导偏帮着,他就是有火也没处撒。
    “李队长,你往我这来一趟。”守仓库这活不能离开库门,陈根生一直严格的遵守着,不过今天运输队长就在里头呢,吆喝一声人就出来了。
    李队长四十来岁,一脸沉闷的出来。
    “叔,找我啥事?”
    “好事好事!你那车不是坏了么,这有个小伙子,说是会修车,你带进去看看成不成。”
    “你会修车?”
    李队长先是高兴,然后见了宋玉安又皱起了眉头。
    “小伙子,我和你说,要是会换轮胎这些活可不行,队上的都会。”没办法,宋玉安年轻轻的,生得又俊俏,哪里像是会干这活的人。
    “我会修发动机。”
    “会修发动机!你没唬我?走走走,跟我进去看看,我那车就是发动机坏了,你要能修好,啥我都答应。”秉着宁可抓错不能放过的思想,李队长也不管什么年龄经验了。
    李队长一边说一边拉着宋玉安往里走,也不怪他着急。司机开车开顺手才好,所以队里的车都是按编号分好司机就不变动的。
    坏的是他负责的那辆车,虽说工资是死的,可不出车就没有补贴,也带不了私货,那才是大头。可复杂的修理,要么送去市里修理站,要么等师傅下来修理,无论哪种,都麻烦得很。
    宋玉安也没多说话,看着李队长把工具箱找出来,挽挽袖子就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李队长看宋玉安拆卸螺丝的顺序和架势,心就激动起来,这小子还真没瞎说,看得出来有两把刷子。
    宋玉安把发动机拆开,仔细检查了半小时,发现是一个小零件坏了,这种零件队里有,他当即就给换上了。不过李队长这车开得时间不短了,积碳多,有些橡胶件也有老化的迹象,宋玉安和里队长说了以后,接着处理,这一修,就是好几个小时。
    “好了,没问题了。”
    取下手(套tào),宋玉安上车开了几米试探,毕竟别人不了解他,他也不好叫李队长试车。
    “好家伙!真行了!比没坏之前顺当多了,都快赶上刚配下来那会儿了。”
    李队长高兴极了,修车这活儿,换轮胎补轮胎换机油那是小事,随便一司机都能处理,可像这样的,那可就是人才了,没想到他今天捡到宝了!
    “走走走,老爹,小宋,咱下馆子去,我请客。小宋以后咱就是同事了。”
    整个运输队就陈主任和他说了算,人是陈主任的老舅介绍来的,那就没问题了。
    终于找到了养家糊口的路子,宋玉安(挺tg)高兴,也没拒绝。叶卫军也高兴,进了运输队,那就是工人了,也不担心宋玉安会一门心思要回城。
    “哪能要李队长破费,以后小宋还要劳烦李队长照顾。”
    “老爹您别和我抢,今天这顿怎么都得我请,小宋这一手可是替我挽回不少损失,别说一顿,就是一个月都不亏。”
    李队长没瞎说,市里来的师父,得报销车费,人来了,你招待也得招待好的,还得当孙子陪笑脸,别提多憋屈了。
    说来说去还是国家乱起来的锅,他们这一辈人,有条件学机械的家庭条件都不错,不少留过洋,在这次运动里受了不少的波折。
    余下来的那些大学生,只要是人才,机械厂抢着要,怎么会愿意来小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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