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七杀
江南的四大家族其实严格来说,有点类似古代的豪门世家,规矩森严,彼此之间相互牵制,更是上古祖宗留下的祖训,凡是四大家族子弟,必须恪尽职守。
类似今天这种局面,简直是少之又少。
红白喜事不动刀,动了,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看清楚了?”苏文定佝偻着身躯,沧桑的某种乍现精光,看着刘宽的一招一式,连连点头,他原本就没有为刘宽担心多少,能够在江南最黑暗的时代称王,这小子的本事,毋庸置疑。
不过!苏文定的眼神阴冷了下来,看着梁虎的眼神意味不明,敢在灵堂动刀,有本事。
“没有。”郝锐在一旁应和,他明白这是苏文定有意提点,大抵是看在刘宽的面子上扶持自己,不过看着场内的刀光剑影,他苦笑连连,他也算有些本事,可是如今竟然看不清场内的一招一式。
“你若有他十之一二的本事,在江南纵横足以!”
郝锐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惊了,早就知道刘宽本事不小,毕竟能在上一代称王,可是听到自己无比推崇的苏老口中如此盛赞,他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刘宽。
从门口到堂前,用了不过数十步,一步一重天,刘宽动的很慢,每一步都有四五个人倒地不起,梁老的葬礼,他给梁家留足了颜面,他没有杀人。
四周莫名的气氛渲染当场,刘宽慢慢的走了过去,眼看着就要临近堂前,就听到背后一阵呼啸,一柄小巧的飞刀诡异的出现,寒光伴随着破空声,直接将在场压抑的气氛撕裂。
“呵,终于忍不住了!”
刘宽冷笑,他一直在等,等着幕后的家伙出手,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对自己这么殷勤。
“今日江南举事,何人敢在此放肆!”
江南就是江南,旧约一日不废,那就一日不得外出。
江南人自己窝里斗的昏天黑地都无所谓,但是不能引进外人,也是规矩,也是死理!
苏文定一双手重重的拍击一旁的桌子,他料到了梁家的梁虎敢出手,却没想到他敢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江南数百年来累积的声望,顷刻间毁于一旦!
“苏老,急什么,这是我请来的朋友,今日我梁家宴请四方,请个朋友震场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梁虎出现了,他一挥手四周乌压压的人群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满是横肉的脸颊之上笑容浮现,怎么看怎么像一只阴冷的毒蛇,让人不舒服,
“朋友?震场?梁家的小子,你是真当老头子这把老骨头不存在了么!”苏文定气得颤抖,一旁的梁若文连忙上前几步搀扶。
“小虎,跪下!”梁若文厉喝,
梁家有梁子,以龙吟虎啸为名,所以一个叫梁龙,一个叫梁虎。
当年梁若文和妻子离异,导致梁虎的内心产生了一些纠葛,回归梁家之后的他,越发的无法无天,往昔除了梁龙,谁也镇不住他,如今梁龙失踪,梁若文现在只能赌一赌,赌梁虎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个他这个父亲下不来台。
扑通!
梁虎应声跪地,但脸上的笑容却从未消失。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大条了!
梁家的天,要变了!
“老头子,别怪我不地道,今日只是个帮梁家立威的好机会,你办不到的事儿,我来替你办!”
双膝跪地,梁虎猖狂的姿态并没有半点降低,反而越发高涨。
“混账!你是要在你爷爷的灵堂上动手么?怎么办?你是要在座各位的命,还是我的命!”梁若文说到最后简直是在嘶吼,梁家今夕不比往日,五年前因为暗算刘宽一事大动筋骨,元气恢复不足十之一二,拿什么镇压在场这么多人?
“老头子,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既然动了手,我自然有办法!”梁虎一笑,双手抬了抬,四周阴影处三三两两的出现了人,黑衣紧裹,装扮各不相同,唯一一样的就是他们胸口的位置那独特的标志。
两把造型别致的刀刃横穿而过,做十字装,配上黑漆漆的外衣,十分的生动形象。
七杀!
独立于十二宫之外的第十三个组织,因为他们的漂浮不定,十二宫并未把他列入其内,但这并不代表七杀这个组织实力不强,恰恰相反的是,这个组织极其恐怖。
“梁家的小子,你越界了,旧约一日不废,老头子一日尚存,这整个江南,就轮不到你们做主!”苏文定怒吼出声。
根本不用梁虎有任何指示,离苏文定最近的七杀杀手瞬间动作,锋锐的刀刃出鞘,于半空中划过一个刁钻的弧度,对象正是苏老爷子,显然是要给在场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七杀的杀手,放眼国际都是一等一的,更何况江南这等地方。
苏文定老迈,走路都有些气喘,更别提动手,他当然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到来,但是身子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好在下一刻,一抹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夹杂着一声没心没肺的说笑。
“哟,老头子,当年我就说你不行,你不服气,现在是真不行了。”
“臭小子。”苏老战栗的身躯定了下来,脸上笑意满满,无论什么时候,这小子总得气他两下。
右手仿佛一条蛇,灵巧的避过那一刀的锋芒,刘宽直接聚力在对方的手腕,卸了他的兵器,而后反手一拳将对方轰出数米开外。
“七杀办事,闲杂人等回避。”那人站定之后,双眸满是阴冷的威胁。
随手将缴械的兵刃丢在一旁,刘宽看着对方那一本正经的威胁,满是不屑。
“几个七杀的铜牌杀手,就敢代表七杀?你让破军自己来我面前说这种话,你看他敢么!”
在场的不少人有些迷糊,但七杀的人听得很清楚。
历代七杀以七星为代号,传到这一代,正是破军,这是罕有人知道的隐秘,这家伙,到底是谁!
“阁下,可敢报上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