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切归我妈
抓我头发的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我那重男轻女的奶奶曹宝珍，她是我们村里出了名儿的破落户，年轻时，她经常跟人打架，村里人基本都不敢惹她，如今都快六十岁的年纪了，可骂起人来十个小年轻都不是她对手！\r
此刻，她双手抓着我的头发就要把我往墙上撞，被几个婶子带回家的月丫头见我被欺负，二话不说就冲到我奶脚边，跟只受了惊吓的小奶狗似得张嘴就朝她大腿咬去。\r
“啊！小贱货，敢咬老娘，踹不死你！”曹宝珍松开了抓着我头发的手，转眼却要去打我妹，可她那巴掌还没落下，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钻入耳中：“住手，通通都给我住手！”\r
被这声音一吓，原本里屋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我把月丫头拉到自己身旁，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后，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一些。\r
喊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快要退休的村长刘福全，他为人还算正义，在村子里也最有话语权。\r
“村长，我爸跟王红梅乱搞男女关系，被我妈抓奸在床！”瞧着屋子里头没人说话，我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声道。\r
“苏建军，盼盼说的是真的？”村长皱着眉头望向我爸，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瞧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竟然会搞破鞋！\r
“村长，这还用问嘛，你瞧瞧这俩奸夫淫妇的模样，瞎子都看的出来前头干了啥！”王婶子没等我爸回答，就开口道：“咱这儿不是在扫黄吗？您赶紧派人去镇上通知警察，把这对狗男女抓进大牢去！”\r
这时代的农村扫黄十分严格，只要上头一下命令，村里头那些个作风不好的女人通通都得抓进去，虽然不是重罪，可也够喝一壶了！\r
“谁敢抓我儿子去坐牢！”这时，我奶曹宝珍双手叉腰跳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王婶子骂道：“王桂花，这是我们苏家的事情，你他娘的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
曹宝珍说完，又朝我妈发泄道：“王秀兰，你个废物，你要在床上把我儿子伺候舒坦了，他至于找别的女人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要抓人，也该把你个没用的女人抓起来！”\r
我妈被我奶骂的血色毫无，不敢相信的蠕动了下嘴巴，轻声反驳道：“他搞破鞋，跟我有啥关系啊！”\r
“反了天了，你还敢顶嘴！”我奶一听我妈这话，直接走到她面前，用手指头戳着她的额头大骂：“瞧瞧你这丧气样子，成天穿着个破烂衣服，这脸晒得比泥鳅还黑，我儿子没抛弃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现在赶紧的跟建军还有王老师道歉，陪个不是，这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们苏家还是能接纳你的！”\r
“老太太，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王婶子实在是看不过去，出口道：“今儿是苏建军干了不要脸的事情，你凭啥让秀兰道歉！”\r
“王桂花，你个臭娘们滚一边儿去！”我奶面露厌恶道：“古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儿子不就跟个女人睡了一觉嘛，有啥大不了的，再看看你们，把我儿子打成啥样了，信不信我告你们故意伤害，让警察把你们抓起来啊！”\r
这时代只要搬出警察来，还是有十足的威慑力的，果然，王婶子一听我奶的话，脸上有些犹豫了，曹宝珍这把戏也就骗骗村里头那些无知的人，对我而言可就啥也不算的。\r
“奶，你要有本事，就真把警察叫来看看！”我站了出来，毫无畏惧道：“王红梅破坏我爸妈的婚姻，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警察来了，是抓我妈还是抓我爸那个不要脸的姘头！”\r
“苏盼，你个小蹄子长本事了，敢这么跟你奶说话！”我奶见我帮着我妈说话，气的冲过来就要打我，我正想转身躲开，结果，我妈护犊子心切，直接牢牢的抱住了我，“啪”的一声，重重的巴掌落在了我妈的身上。\r
这打一下不够解气，曹宝珍又对着我妈拳打脚踢，边打边骂：“王秀兰，你个扫把星，嫁到我们苏家这么多年，就生了两个赔钱货，把我儿子搞成绝户头不说，现在还要让我儿子去坐牢，你个该死的破烂玩意儿，老娘今儿就打死你算了，省的你再祸害我儿子！”\r
看我奶打的起劲儿，我二叔竟也加了进来，肮脏的鞋底朝着我妈的脸狠狠踩下去，我妈被打的满地打滚，原本紧搂着我的手也松开了。\r
我一得自由就往厨房跑，等我再冲出来时，手里头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狰狞着面孔对曹宝珍还有苏建国喊道：“你们这些畜生，敢动我妈，我杀了你们！”\r
我奶和我二叔被我这疯狂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原本打我妈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村长也在旁边喊道：“苏盼，杀人是要偿命的，快放下手里头的菜刀！”\r
“偿命就偿命，用我苏盼一条烂命拉上苏家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我也是赚了！”说完，我就拿着菜刀朝这两人砍去。\r
“啊，救命啊，苏盼要杀人了！”二叔吓的直往桌子底下钻，我奶没他动作灵敏，只一个踉跄就栽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r
把这两人唬住了，我立马弯腰把我妈扶了起来，双眸阴冷的盯着眼前这几人道：“你们还是人吗？我妈在你们苏家做牛做马，结果现在苏建军出轨了，你们却把所有罪责怪我妈头上！”说着，我又死死盯着曹宝珍道：“我妈脸为啥这么黑，你心里没点逼数吗？我爸家里头屁事不管，他吃的米、啃的菜，哪一个不是我妈晒着大太阳种出来，我妈成天像牲口一样被你们苏家人呼来唤去，她倒是想跟那骚货一样白白净净，可她有时间折腾这脸吗？”\r
“苏盼，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咋这么难听，简直是给我们苏家丢脸！”我爸听着我最的话，皱着眉头训斥道。\r
这个时候倒端着家长的架子开始训斥我了，我心头升起一股厌恶的情绪，直接呛声道：“苏建军，苏家的脸面早就在你搞破鞋的时候丢臭水沟了，你现在倒是想要脸了，当初你跟这女人上床的时候咋没想起会给苏家丢脸啊？”\r
“你……”\r
“你什么你，我妈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却把她当丫鬟使唤，我跟月儿自打生下来，你连正眼都没瞧过一眼，你还想把我卖了换钱好给你这姘头买首饰，苏建军，你这心咋这么黑啊！”\r
“苏盼，你这个孽障，浑说什么胡话？”苏建军见自己的诡计被我拆穿，恼羞成怒道。\r
“好，你既然说我说的是胡话，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没跟你那姘头说过要卖了我的话？”\r
“我……”苏建军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最后，狠吸了一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后问道：“苏盼，你闹了这么久，到底想干嘛？”\r
“离婚，我要你跟我妈离婚！”\r
这年代离婚是大事情，尤其对于女人而言，哪怕她没错，一旦离了婚，也得在村子里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但我更加知道，如果我妈现在不跟这渣男离婚，没过两年，她也会被这苏家人弄死，与其这样，倒不如趁着现在让我妈跟渣男断得一干二净。\r
一听我这话，缩在一旁的王红梅脸上立马一喜，就连苏建军的眼中也露出了不可置信，我妈不断的拽着我的衣袖，轻声呢喃说她不要离婚，可我不管，为了救我妈的命，我一定要让她离婚！\r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离婚就离婚！”苏建军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道。\r
看着这人欣喜的样子，我冷哼一声，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苏建军，你乱搞男女关系，有错在先，所以，你得给我净身出户，家里的一切都归我妈！”\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