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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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堰收回视线,今(日ri)阿宝一(身shēn)杏红色,头上簪着三朵粉色绢花,简简单单却也好看。他手往后一动,手肘一下子就碰到椅把,姜堰好似乎想到什么,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感觉自己又要头疼了。
    阿宝刚在得知姜堰生病在喝药,心(情qg)郁闷到不敢怎么看他,察觉到姜堰的视线,又忍不住看他,一见姜堰的容颜,阿宝适才(阴y)郁的(情qg)绪一扫而净。这一抬头,她便打算如同上次一般,坐到姜堰旁边。
    姜堰在阿宝打量之下,面色如常的端坐着,只是偶尔眸光微微闪动,再加上案桌下被细花纹桌布挡住的脚尖不自觉移动罢了。
    阿宝走近一看,被眼前所见震住,整个人愣怔在原地,乌溜溜的大眼睛先是瞅了眼桌子,又抬头瞅了眼姜堰。
    良久过后,阿宝还是不敢肯定自己眼前所见。但手提着食盒着实累人,阿宝当即决定,先将食盒放下在找姜堰算账。
    姜堰案桌比阿宝要高,她把手抻长外还要踮起脚尖,才能将食盒放到桌面上,放妥当后,阿宝的脑袋从食盒旁伸出来,小脸半露在姜堰眼前,“这里面放着阿宝从外祖母家,特地带给表哥的软糖,可香可甜了。”
    言毕,阿宝突然想起自己还要找姜堰算账,连忙紧紧抿着唇,脸上笑意消失殆尽。小手背在背后,抬腿,绕姜堰走了一圈。
    最后总算确定,自己眼前这一幕乃真实存在,噘着小嘴,站在姜堰面前,眼睛纯粹干净的看着他,喃喃问道“表哥是不是讨厌阿宝,连位置都不给阿宝留?”
    浅丝刚把药放置桌上,准备离开,耳中就传来阿宝又气又委屈的声音。出去的动作一顿,干脆就停下脚步,转而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
    姜堰清咳一声,那次她与他同坐之后,他便命人将桌椅换了,明明做这个决定时,不认为自己有错。面对她的眼神与质问,他竟然心怀愧疚,不知怎么回答。
    阿宝久久不曾听见姜堰的回答,原本七分做戏三分真,一下子变成十分真,眼眶如同兔子眼睛红彤彤的,顺带着肩膀还一耸一耸。
    眼见阿宝眼泪要决堤,姜堰忙抬手掌心对向阿宝,开口道“没有,这样我坐着舒服。”
    阿宝硬生生将眼泪((逼bi)bi)回去,声音哽咽地开口,指着姜堰(身shēn)下的座椅,“你骗人,明明就是不想我和你坐一块。酸枣木单人椅,哪有黑漆钿檀木长椅好,别以为我不识货。”
    因着沈原灵走南闯北见得多,归家后,又(爱ài)与阿宝将自己所见所闻,甚至为让阿宝深有体会,时常将他所说的东西带回来。是以,阿宝在同龄人之中,见识算顶顶的广,张嘴就能说出座椅名头来。
    姜堰单手撑着额头,不知如何回答。
    他自来沈家之后,总是闭门不出,甚至不沈家任何人,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不(爱ài)(热rè)闹,另一部分原因是他正跟沈秋衾习‘家国天下’。这事暗地里进行,沈家众人无从得知,连他院中伺候的人也紧紧的瞒着。
    平(日ri)读书费尽他心神,对于其它事,他疲于应对,都交于其他人。甚至,除了第一晚之后,他到如今都再没有任何悲伤的时间。
    阿宝瞧出姜堰的无奈,她灵机一动,自认为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立即指着下方一竖排座椅中第一把椅子,道“浅丝姐姐,你帮阿宝搬了那把红酸木椅子放到这里好不好?”
    语毕,阿宝还在她站的地方蹦了蹦,示意浅丝就是那里,而她所选的方寸之地,正好与姜堰面对面,属于真正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姜堰迟迟未曾应(允),浅丝左右为难。
    阿宝脑袋一扬,闷哼出声,准备自己搬椅子。她那小(身shēn)板,有时坐上椅子都需要人扶着,自己搬只怕要被压。浅丝思忖着,反正主子没有出言反对,顺手帮阿宝一把。
    等阿宝爬上红酸木椅,坐到姜堰面前,双手撑着案桌桌面,脑袋凑近姜堰,“我已经在做让步了,你就别扶着额头,想得太多老得快。”阿宝(情qg)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今得了姜堰解释,口里说着不相信,实际上不管真假,她都将其当作真的对待。
    浅丝垂头,缓缓从书房退出来,顺手带关房门。
    她带着阿宝一同进去书房,出来时孤(身shēn)一人。反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qg),浅月对此倒没什么感觉,倒是一旁的浅秋眸色一沉,愤愤不满地对着浅月道“主子压根不喜人接近,就她不懂眼色,整(日ri)里往我们扶云院跑。”
    浅秋说这话时,嘴角挂着浓浓笑意,甚至欢快地向浅丝挥手,示意她到这边来。
    浅丝转(身shēn)时恰好瞥见,不紧不慢的别过头直视前方,明明瞅见浅秋的动作,却硬是装作没看见,径直往后头厨房走。
    虽然几人共同照顾主子,平(日ri)里难免有些争执摩擦,她还是不沾染是非,没事在厨房待着,琢磨她的药膳为好。反正她的作用是照顾主子(身shēn)子,不是替主子打理事物。
    浅秋手握磕着瓜子,口中的瓜子壳被她泄愤似的,用力地吐到地上,“把自己当什么人呐,那八小姐被整个沈家人供着,难不成她想巴结?要我说,她也就这般,小小年纪怎的总往男子院子跑。”第二个‘她’与第一个‘她’显然所指并非一人。
    浅月不言不语,左右环顾一周,见阿宝的丫鬟未近院子,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好在扶云院全是自己人,若是让沈府人听了浅秋这番话,再传出去,大家都莫想好过。
    浅秋得不到浅月迎合,继续不停地说着“你是没见她瞧着少爷那幅表(情qg),活像是。”
    “浅秋,主子们对事自有分寸,我们这些做下人能够指摘的。”浅月从旁好心提醒浅秋,让她说话做事好歹注意分寸。
    刚来沈家的一段时间,浅秋脾气收敛得(挺tg),任何事(情qg)处理起来井井有条。如今怕是(日ri)子过得安逸,倒越发松懈,口无遮拦起来。浅月面上不显,心中是不由担忧,哪(日ri)浅秋会胆大到泄露(身shēn)份。
    浅秋将话听在耳中,只是却变了个味,一脸训斥的模样看向浅月,“她是沈家的主子,不是我的主子。你也最好记着,我们的主子只有一个人。”
    浅月低头没再开口,只是轻叹一口气后转(身shēn)进屋,独留浅秋一人在外面待着。
    浅字辈与墨字辈原总共是八人,八人一起长大,被一起培养,但所学东西皆不同。为保安全起见,如今露在外面的只有六人。
    单说浅字辈的人,如浅秋学的如何照顾主子饮食起居;浅丝学的是治病救人;浅月学的是武功,因着武功略逊浅影一筹,所以才是浅月在明,浅影在暗。
    虽说浅月进入屋内,但她放心不下浅秋,站在窗柩望着浅秋,见到浅秋视线一直落在姜堰书房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的任务原是等着主子封王,再与主子一同前往封地,让主子能做个潇洒肆意的王爷。可谁知其中突生变故,让他们来了远离京都的江宁府,只是这路还是该走下去他们才有活路。
    “药是不是很苦?里面又不能加糖。”阿宝忘已经却掉之前的不愉快,开始皱着小眉头,担心起姜堰来。
    “还好。”姜堰垂下视线,他还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阿宝,见一旁的药该凉了,打算借着喝药掩盖自己的无措。
    姜堰刚准备端起药碗,手就被阿宝一把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一只手在下干净修长,另一只手在上白嫩小巧,放在一起煞是赏心悦目。
    “何事?”姜堰问。
    阿宝扬起头,“表哥你看看我。”语气同撒(娇jiāo)又似命令。
    姜堰依言垂首,视线落在阿宝粉嘟嘟的脸上,他们之间不过案桌之隔,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姜堰甚至可以清晰地瞅见阿宝脸上细小的绒毛,猝不及防间,姜堰的视线便触及到两排如珠贝齿。
    阿宝正笑着,脸颊两边的酒窝深深陷入其中,好似两弯清潭。
    “药凉了再喝就没药效了。”姜堰含笑,声音如同淙淙流水,娓娓动听。
    阿宝纠结地看着药碗,又掀开眸子看了一眼姜堰,松开了手,“你边看着我笑再喝药可好?”
    “为何?”姜堰不明所以。
    阿宝两只手撑着下巴,扑闪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家都说我的笑容能甜进人心里,你先看我笑,再喝药就不会觉得苦了,就好比……”阿宝一顿,说到重要之处,竟是忘记自己要说的一个成语,只得凝眉使劲思索,最后一笑,激动得忍不住地拍桌子,“望梅止渴!”
    听着阿宝天真又好笑的话,姜堰眸子闪了闪,先前准备重新端起药碗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收回来,询问她“你平常喝药怎么喝?”他记得先前她曾病过一次,还埋怨他不曾探视她。
    阿宝改撑为趴,生气起来腮帮子鼓鼓的,懊恼道“我试过让小糖站我面前,我先看她再喝药,但是半点用都没有,该苦还是苦。”还不如喝完药吃蜜煎,她让表哥看着她喝药,何尝不是一种试验?若是这法子能成,(日ri)后她要喝药便对着铜镜喝。这些话,阿宝只在心中默默说,不敢明着来,只是眼中偶尔露出来的狡黠,还是出卖了她。
    “可以。”姜堰不在乎再多迁就一次。一边喝药,另一边不忘凝视阿宝脸上笑容。姜堰看着阿宝蠢乎乎的假笑,嘴角跟着一起抽动,往常苦涩难喝的药,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难入口。
    姜堰一抬头,最后一点药都纳入口中。
    阿宝看姜堰看得入迷,跟着姜堰的动作一起抬头,若不是椅子太高,她脚不能点地,她甚至整个人都会站起来。
    姜堰放下药碗,药的味道仍旧未变,该难喝还是难喝。姜堰的药是解他(身shēn)上残余的毒素,比普通伤寒等药得苦上好几倍。他放在桌下的手攥紧,强忍着命人拿蜜煎进来的冲动,对着阿宝笑了笑,风轻云淡。
    阿宝惊奇地看着姜堰,“表哥刚才看了我之后再喝药,都没皱眉头,这个办法应该是有用,估计是小糖不如我甜,我看着她才会依旧觉得药苦。”kuang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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