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晚安,俄罗斯7》
陆长安叹息,“眉山,你这么霸道,我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宋眉山双手抱着陆长安肩膀,她贴在他肩头,“你是我的,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让那人的人头落地。”
“真的?”
“真的。”
宋眉山说:“萧启庆不行,林又璋也不行,他们谁动你,我就——”
话说一半,宋眉山仰头,忽来一句,“哥哥,罗斯托夫真的只会挖土吗,他还有点别的才艺没有?”
陆长安轻咳两声,“才艺嘛,他挺有方向感的,这算不算?”
“这算个屁!”
宋眉山叹息:“算了,算了,不强求了,他智商随我,不怎么高明。算了,真的算了,我在乡下还有块地,实在不行,以后让他娶个村姑,随便过过,也是一生。”
“这么消极?”陆长安道:“他这一生还没开始呢,你就这么放纵了?”
“那还能怎么办,他除了脸长得好看,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宋眉山蜷在陆长安怀里,“我还有你,他有谁,他以后连个优质伴侣都找不到。”
陆长安笑,他抱紧宋眉山,“你这都不是做妈妈的人说的话,罗斯托夫的智商没有问题,你的智商也没有问题,没有才艺只是不具备艺术触觉,并不代表他将来不能成为优秀的律师、医生。职业选择那么多,你怎么能因为他不会弹钢琴而生出这么多无稽之感想呢?”
“陆长安,你说我是不是还不具备一个做母亲的觉悟?”
“是。”陆长安直接回应,直言不讳。
“那怎么办?”
“罗斯托夫学校有家长会,你可以定期参与。”
“不,我不要去,我讨厌家长会。”宋眉山捂住自己的脸,她说:“陆长安,我讨厌家长会,我是真心的,我从小就讨厌家长会,形式主义,呆板刻意。我跟你讲,我才不要去家长会,最好一直都是你去,永远都是你去,我才不要出席什么家长会!”
陆长安抚上妻子的腰,低声呢喃,“我诚心建议宋眉山小姐多生几个,等宋眉山小姐再生上一窝,这些奇怪想法也就少了,届时觉悟慢慢就起来了。”
“我不生,我要读书!”
男人压上去,咬女人耳垂,在她耳边说:“宋眉山,你都不是读书的料,还挣扎什么,故意假装执『迷』不悟,逃离家庭逃离你儿子?”
“陆长安,我喊了啊!”
“喊什么?想唱歌,那就唱吧,唱完我们继续生。”
“神经病你。”
“你不就想发『骚』起浪吗,浪吧,越浪水越多。”
“陆长安,你无聊!”
“对,我无聊,宋眉山,你无耻。你也不看看你都浪成什么样了,还我无聊,你这里已经水漫金山了,还我无聊?”
“哥哥,我新学了一首歌。”
“什么歌?”
“《往后余生》。”
“唱来听听。”
“往后余生,什么是你,什么是你,什么什么都是你。”
“你这是首歌啊,歌词怎么这么奇怪?”
“对,往后余生,我是个穷光蛋,我儿子是个挖土狂人,我们两母子往后余生只能靠你,医疗是你,教育是你,弹琴是你,绘画是你,生活也交给你。我和罗斯托夫的这一生托付给你,是你,我们的什么什么都是你!”
“好,是我,是我,都是我。”
陆长安拍拍妻子,“眉山,翻个身,我们再来。”
“我不要,我累了,我想睡觉。”
“乖。”
“陆长安,你把罗斯托夫抱到彼得堡来吧,就在这里读书,我们可以陪着他。”
“好。”
“你和我,我们一起,陪着他。”
“我们一起,你我,”陆长安道:“罗斯托夫说他还需要十个兄弟,他希望我们努力。”
“他要十个兄弟干什么,踢足球?咱们儿子除了挖土,还喜欢踢球?”
陆长安将妻子拉近一点,“眉山,我们要努力。”
……
“好吧,我们再来!”
宋眉山翻个身,压在陆长安身上,“你真当我是吃素的,我告诉你,我……”
顾柔曼去宋眉山家里做客,宋眉山在阳台上看书,顾柔曼凑过去,“读什么呢?”
“曾国藩。”
顾家小姐在宋眉山身侧坐下来,说:“我最喜欢曾国藩家书,年轻的时候,每读一遍,都会落泪。”
宋眉山道:“我正读到这一句——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嗯,曾国藩身上有圣人一般的意志力。”
宋眉山坐起来,她合上书,说:“顾小姐,我给你冲『奶』茶吧,我自己研究的港式『奶』茶,我试过几次,觉得味道还不错。”
“我帮你。”
两个女人从阳台进去客厅,在吧台『操』作间,顾柔曼说:“容素素又怀孕了,你知道吧。”
“嗯,是个女儿。”宋眉山烧水,“周颐年天生外公命。”
顾柔曼笑,“可不就是。吴磊和梁与君结伴专程去莫斯科送了贺礼,陆长安没去,你不允许?”
“我没有不允许,我单独送了5%莫斯科之春的股票给周颐年容素素夫『妇』作为庆贺礼物,我和陆长安不到场,并不说明我们不欣喜。”
顾柔曼见宋眉山家里有可可豆,她说:“眉山,我们烤个小曲奇吧,可可豆曲奇,小朋友们都喜欢。”
“我不会,”宋眉山扭头,“我平时就是直接吃的。”
“我教你。”
顾柔曼洗了手,宋眉山拿了两盒鲜『奶』出来,说:“我没有阻止陆长安做任何事,他现在自由奔放,全部随心。”
顾柔曼打鸡蛋,用搅拌机,忽然回头,来一句:“梁心心钢琴比赛获奖了,苏溪很高兴,说要大宴宾客,你去不去?”
宋眉山扭头,贴在顾柔曼耳朵边上,神来一句,“我要举办掘土大赛,不日就办。”
“吃吃吃,”顾柔曼笑,她摇摇头,又叹气,“真是没意思,芭蕾探戈小提琴钢琴都只是某项技能而已,没什么学不会的。吴磊就说他小时候弹琴没天分,长大了『逼』一『逼』,也会了。”
宋眉山道:“我是个最蠢的,陈其美教一教,我还能弹致爱丽丝呢,这有什么好要炫耀。”
“可不就是。”顾柔曼说:“我们家的小姑娘,顾可可,前一段时间钢琴十级了,过了。我问吴磊要不要大肆宣扬,吴磊说:‘别显得自己那么无知,弹个钢琴,谁还不会。’”
宋眉山扭头,“我说你们家可可挺优秀啊,这么争气,之前没听你说,也没听吴磊提起啊。”
“咳,”顾柔曼道:“眉山小姐,我不是来炫耀的,我是想说,你们家罗斯托夫肯定有点别的才艺,有待你挖掘。”
“我没有伤心,我不伤心。”
宋眉山低头煮茶,“真的,柔曼,我很看得开,陆长安也说了,他说孩子只喜欢挖土也没事,以后我们去加拿大买块地,让他挖,随便挖。”
“就是。”
顾柔曼戴上手套,拉开烤箱,将曲奇饼放进去,说:“孩子愉快就好,做什么非要钢琴独奏,做什么非要芭蕾旋转,我小时候跳芭蕾,没几个时候是愉快的。”
宋眉山低头看茶,沸水滚出的雾气喷到她下巴上,顾柔曼一把拉开她,劝道:“别这样,罗斯托夫的脑子没有问题,吴磊说孩子只是语言功能滞后,真的不代表他的智商有问题的。”
“嗯。”宋眉山抿嘴。
“我来吧。”
顾柔曼说:“我来冲,我也会,刚学的,我『露』一手,冲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