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无法开口》
宋眉山从莫斯科直飞香港,但在香港机场接机的不是陆长安,来人是陆长宁,宋眉山走了两步,然后停了一瞬,用手机发了条信息,才迈步走出去。
“嫂子。”陆长宁迎上来,宋眉山看她的小姑子,笑着说:“你哥哥呢?”
“哥哥他......”陆长宁支支吾吾。宋眉山抬起头,这一抬头,闪光灯不断,有记者涌上来,“请问宋女士,您是俄罗斯巨富谢尔盖科夫的情『妇』吗?”“宋小姐,请问您被谢尔盖包养了多久?”“宋女士,请问您是通过谢尔盖的石油资产而致富的吗?”“宋小姐!请您回答一下......”
记者们一拥而上,宋眉山其实已经想不起来谢尔盖科夫是谁,等有人将话筒塞进她的嘴里,她才用手推开话筒,“大家认错人了。”
盛香霓匆匆赶来,他带着几个大汉,大汉们拦住记者,盛香霓带着宋眉山出了机场,“姐,怎么回事?”
坐在黑『色』保姆车里,宋眉山呼出一口气,“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如你所见,被设计了呗。”
“谁?谁干的?”
宋眉山道:“天知道是谁干的,差点挤死我。”宋眉山『摸』『摸』自己腹部,“妈的,防不胜防。”
盛香霓看她动作,“姐,你怀孕了啊?”
“嗯。”宋眉山道:“怀孕了,四个多月了,我要是没怀孕,我今天就把陆长宁按在地上抽她几巴掌了。”
盛香霓跟司机说:“去酒店。”
“不去酒店,去深圳,找谢洛夫。”宋眉山靠在真皮座椅上,说:“别傻了,酒店住不得,狗仔们届时要说我和你有一腿,我们两个有不正当关系,今天回深圳,住谢洛夫家里。”
“我姐夫呢,他怎么没来接你,你怀孕了,他怎么不来?”
宋眉山稍微挪了挪,盛香霓赶紧给她拿垫子,“姐,我说今天这事儿不对劲吧,你刚下飞机,被人围着,你又怀孕了,谁在搞你啊?那个谢尔盖又是谁啊,你是他情『妇』啊?”
宋眉山道:“幸好你常年住在香港,要不然差点就要被算计了。”
“姐,喝水,我这有鸳鸯和咖啡,你喜欢哪个?”盛香霓车上有各式饮料,全是港产口味,鸳鸯、『奶』茶、咖啡、柠檬茶。
盛香霓说:“柠檬吧,最不刺激,就喝柠檬茶。”盛香霓拧开盖子给宋眉山,“多谢,”宋眉山接过,说:“谢尔盖是俄罗斯贝加尔金融公司的老板,背景不明,石油巨富。”
“姐,你真是他情『妇』啊?”盛香霓正说着,他电话就响,对方是陆长安,陆长安问:“她人呢?”
盛香霓拿着电话,嘴型提示:“喂,姐,你男人,我姐夫。”
宋眉山摇头,“说我肚子疼,睡着了。”
“哦,”盛香霓咳一咳,“陆姐夫啊,我眉姐受了惊,她刚刚吃『药』,睡着了,你明天再找她吧。”对方不知说了什么,盛香霓一直点头,“对,我眉姐肚子疼,她说她想睡觉,她自己带的『药』,吃了就睡着了。”
挂了电话,盛香霓道:“我二嫂跟陆长安告状了,说你不跟她走。”
宋眉山『揉』『揉』后脑,说:“你大哥和林觅雅离婚没,打官司了?”
“打官司了,财产切割倒是没问题,我大嫂不要我大哥的钱,她说她要离婚。”盛香霓道:“不过我大哥的意思是,结婚五年多,该分就分,就是我大嫂把小酒养废了,要我大嫂给个说法。”
宋眉山笑,“什么说法?盛小酒交男朋友,抽.大.麻,又不是林觅雅『逼』的,要什么说法?”
“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盛香霓低声咳嗽,道:“好像是有些关系的,小酒那个男朋友是林觅雅介绍的,那个也是......”
宋眉山听了心中一跳,她不动声『色』,笑一笑,说:“你们家男人也太多心了,你大哥这么怀疑自己的妻子,这不像话啊。”
盛香霓笑了笑,不吭声。
“那陆长宁和你二哥呢,感情怎么样?”宋眉山换了个人问。
盛香霓『摸』『摸』眉『毛』,“一般般吧,谈不上好,也不坏,两人马马虎虎,一般般。”
宋眉山问了几句,她发现问不出东西来,关系到陆长宁和盛香农的话题,盛香霓很谨慎。说起盛香茗那一家子,盛香霓倒是没什么保留,再一说起盛香农的事儿,盛香霓就闭嘴了。宋眉山笑看盛香霓,看了几眼,问他:“你呢,什么时候结婚,你年纪也到了。”
“姐,别说我了,咱们换个话题。”
宋眉山笑,再闲扯几句,就到深圳了。
谢洛夫亲自开了车来接,宋眉山下车,与盛香霓告别,“好了,你走吧,还要回香港去是吧?”
“嗯,姐,拜拜。”盛香霓上车,宋眉山看他走远,才冷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谢洛夫看宋眉山,“你没事吧,半夜过来,累不累,孩子累不累?”
“别说了,”宋眉山似看见谢洛夫才安心,她抓谢洛夫手臂,“我肚子有点疼,你找个医生给我看看,我在机场被挤到了。”
“你是不是疯了,不在莫斯科好好养胎,跑回来干什么,国内一滩浑水,林又璋和陆长安打得难舍难分,『乱』成一团。”谢洛夫一把抱起宋眉山,“走,看看你孩子有事没事,你现在这年纪,属于高龄产『妇』,怀孕危险。”
谢洛夫的双臂很稳,宋眉山道:“我原想去澳门的,澳门填海区那边有的搞,我们关系不够,虽说抢不下来碗,但还可以『插』双筷子,你说是吧。”
“谢尔盖同意给你注资了?”
“嗯,谢尔盖不熟悉中国市场,但他有钱啊,有钱赚的项目就是好项目,他又不是傻子,没有理由拒绝我。”
谢洛夫住在深圳香蜜湖别墅区,他抱着宋眉山回家,私家医生都已经等在家里,谢洛夫道:“给她产检,看看孩子。”
医生很仔细,宋眉山检查的时候,谢洛夫就在客厅里等着,等医生出来说:“一切正常,”谢洛夫才松一口气。
“饿不饿,吃点什么?”谢洛夫看手表,“你等我半小时,我给你做。”
宋眉山坐在沙发上,说:“盛香霓现在不向着我了,他向着陆长安,我和他的情分,他都忘了。”
“那是正常,当初你给他三百万美金,当时他看得上眼,现在未必看得上眼。再者,你给得起,陆长安也给得起,萧启庆也给得起,你这点钱就不算什么了。”
“哼,”宋眉山冷笑,“萧启庆是给得起,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给。”
“此一时彼一时,萧启庆和他大侄子盛香茗、二侄子盛香农关系都不好,你说他还能苛待他三侄子?照我说,盛香霓就等着这一天呢,赶走他大哥二哥,他和他小舅舅就是一条心了。”谢洛夫拿燕窝盅出来炖燕窝,说:“眉山,今天这个事情,你觉得是谁做的?”
宋眉山靠在沙发上,“我原先觉得是陆长宁,现在我又觉得是苏溪,我......”
谢洛夫开了火,来一句:“我觉得就是盛家老三,盛香霓。”
宋眉山仰着头,没做声。
谢洛夫给她端过来一碗汤,“来,这是阿姨炖好了的,我给你热了热,你喝吧,眉豆鸡脚山斑鱼,你可以喝的。”
“老谢,你说在陆长安心里,我和陆长宁,谁更重要?”宋眉山忽然来这么一句。
谢洛夫搁下汤碗,他看她,“你不都清楚吗?问来问去,周颐年让你不要妄动,你不记得了?”
“我掐死陆长宁的心都有,她这个不分远近的憨货。”
谢洛夫道:“人家还是会分远近的,近哥哥,远嫂子。”
宋眉山摇头,叹气,“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谢洛夫回她:“人家只是看不上你而已,并不是不懂事。”
“咳,”宋眉山咳一咳。
谢洛夫在那边煮瘦肉粥,“这个问题我替你向素素姐讨教过,问她怎么处理和陆长安陆长宁的关系,素素姐说——”
“她怎么说?”
“素素姐说,陆长宁不重要,只要你和陆长宁假装相处好就够了。至于陆长安,他也只想要你们表面和谐,至于内里,陆长安会安慰陆长宁的。”
“陆长安倒是会行善,善待亲妹。”宋眉山摇摇头,“我这么对他,他都不觉得我好。”
谢洛夫往粥里加碎肉沫,说:“你也是自寻烦恼,何必非要和陆长宁一家子过不去,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好了。”
“不讲他们兄妹了,我们明天去澳门,澳门街的海报可以起来了。嗯,标题我都想好了,海报上就写——‘我爱这一夏’,怎么样?”
谢洛夫端着一碗瘦肉粥过来了,还有一盘黄油铁板虾,他说:“你先去和陆长安打个招呼,你万里迢迢飞越地平线从莫斯科回来,你不见他,他不高兴。”
“他不高兴,他不高兴就让陆长宁去接我,他有没有想过我高兴不高兴?老谢,我跟你讲,我宁愿没有人接我,我宁愿我自己打车去酒店,我也不想直面陆长宁。”
燕窝也炖好了,谢洛夫往里加了点牛『奶』和蜂蜜,说:“少吃糖,孕『妇』千万要少吃糖。”
宋眉山拿勺子喝粥,“老谢,我今天听盛香霓的意思,盛小酒学坏,好像里面还有林觅雅的功劳?”
谢洛夫擦了手,端了燕窝过来,说:“有也不奇怪。不过林觅雅没孩子,没必要这么恶毒,断人盛家的香火根苗。”
“嗯,林觅雅有什么必要这么恶毒,我看盛小酒这个事情,是......”
宋眉山正说话,陆长安电话就打过来了,男人语气不善,“你在哪儿?”
“我在——”
宋眉山机场受惊,又腹痛看医生,这一刻陆长安没有安慰,只有质问。宋眉山停一秒,话锋一转,她说:“我在和谢洛夫商量,怎么活埋了陆长宁,或者送她去海边,敲几棍子,直接丢海里喂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