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名利场》
梁家高朋满座,名流云集,进去大宅,下人同梁与君问好,“三少爷,您回来啦。”梁与君道:“爸爸呢?”
“老爷在会客,老爷交代过了,三少爷您先带您的朋友去偏厅休息,他稍后过来。”
梁与君又问:“爷爷呢?”
“老太爷在后花园,看孩子们踢足球呢。”
等人离开,容素素拍梁与君,“三少爷,您这是藏剑山庄,您是谢晓峰啊?”
梁与君看周颐年,“老周,把你家容大小姐好好管管,像什么话,动手动脚的,老占我便宜。”
“咳,”周颐年道:“素素她是喜欢你,她不喜欢的人,连动手的兴趣都没有。”
“哧哧,”莽天骄笑,“这位周哥哥我喜欢,万分有趣,又解风情。”莽天骄撞容素素,“嘿,素素姐,你眼光不错啊,我看周哥哥就很好,比其他几个都好多了。”
谢洛夫不识时务,接一句:“其他几个是谁?”
容素素哧哧笑,她拉宋眉山,“喂,谢太子在问你,你觉得你周哥哥和你哥哥,还有你梁家哥哥,众位哥哥,谁更好?”
宋眉山不想卷入战局,回一句:“这得嫂子你来,你经验丰富,我不如你。”
“哈哈哈,”梁与君哈哈大笑,他笑得不行,“哎呀,我们眉山的嘴,厉害,厉害了啊!”
“咳,”周颐年搂容素素的腰,“他们人多势众,这局你战败了,下局我们再来。”
宋眉山笑看陆长安,“你也要替我找面子,不要老说我蠢笨,你看我哥,对咱嫂子。你对我就没这么好,当年——”
宋眉山想起当年盛家老二的法国酒庄,这回她问梁与君,“咱们先去拜见你爷爷吧,大家都带了寿礼。”莽天骄点头,“对,先干正事,咱们先拜见一下梁老先生,后面的活动后面再说。”
谢洛夫与莽天骄都是来干正事的,他们都带了贺礼。周颐年与容素素双手也没空着,陆长安看宋眉山,“我买了一幅画,从俄罗斯一个收藏家手里拿来的,是份心意。”
梁家老太爷,梁百年,八十大寿,耄耋之年。
“爷爷,”梁与君带着他的几位朋友,梁百年转身,站起来,他身体很好,鹤发童颜,一头银发快长成了金『色』,好像有返老还童之兆。
梁与君的朋友们全是俊男美女,包括梁与君自己,也是英俊男人里的一员。这么多人一起走过来,还惹得家里好几个佣人望过来,然后热议纷纷。
“爷爷,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陆长安,这是宋眉山,他们是夫妻。”梁与君一一介绍过去,“这是周颐年,这是容素素,他们是情侣。”梁与君道:“我和陆长安、周颐年是同学,我们是同一届的,同一年去的圣彼得堡。”
“你们好!”老头子将手伸出来,要和年轻人一一握手。
“您好”,“您好”,梁老太爷先握了周颐年和容素素的手,到陆长安和宋眉山的时候,他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陆长安说:“多谢。”宋眉山道:“借您吉言,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梁百年看向谢洛夫和莽天骄,“这也是一对儿?”
“我们......”谢洛夫说:“太爷您好,我是谢洛夫,我堂姐是谢冰心,她今年不得闲,特意委派我来给您贺寿。”
“哦,哦,老谢家的,老谢家的大儿子!”梁百年道:“我还是头一回见你呢,你那姐姐倒是年年来,她可伶俐,你钝头钝脑,不如她机灵。”
谢洛夫道:“太爷说得是。”
“那这位是?”梁百年看莽天骄,等梁与君介绍。
梁与君道:“这位是我们小师妹,也是在圣彼得堡读书的,小我们几岁,她是——”
梁与君稍作介绍,莽天骄已经主动伸手握住梁百年的手,“太爷,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您啊!您办的那个百家企业慈善大会,我钦佩不已,我是很想和您套近乎啊,无奈没有机会。您瞧,你办大寿,与君哥哥就邀请我们来了,您说这是不是缘分,这是不是天大的缘分!”
莽天骄嘴皮子一张一合,逗得梁老太爷哈哈大笑,他指着莽天骄,“这姑娘有趣,有趣啊,我喜欢。”
“您喜欢就好,我跟您说,我姓莽,我住在深圳的。你要是喜欢我,那我也学谢家的姐姐,年年来给您拜寿,您看行不行?”
梁家太爷指着莽天骄,跟谢洛夫说:“瞧见没,和你家那姐姐没两样,聪明着呢。”莽天骄送上寿礼,说:“爷爷,我可是备了重礼,您看看,喜不喜欢。”
莽天骄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众人不知是什么,梁与君原先以为她拿的是金碗金筷子之类的东西,谁知莽天骄打开盒子,里头是一件瓷器。
“明成化斗彩小鸡啄米杯?”梁百年一眼就看出来了。
“对,鸡缸杯,爷爷,您喜欢吧?”
梁百年看了莽天骄一眼,莽天骄道:“爷爷,香港佳士得之前流出来的,后头买家在上海出手,我就拍到了。反正我又不喜欢古董,您喜欢,我正好借花献佛,给您贺寿。”
周颐年与陆长安对视了一眼,明代成化斗彩小鸡啄米杯,这杯子本身是一套的,有一只在大英博物馆,还有一只就出现在香港佳士得,几年前被一位上海富商拍走,当时成交价1.8个亿,现在莽天骄买回来,恐怕没有3到5个亿拿不回来。
梁百年吸了一口气,然后看梁与君,“小莽姑娘一番心意,收着吧,回头叫你爸爸过来一趟。”
接下来各人送礼,周颐年与容素素送了黄金,纯黄金打造的松树,意为延年益寿,当然也是很有些分量。陆长安拿出来一幅画,圣彼得堡拍卖会上拿下来的,也不便宜,价值2800万。
梁百年收了礼物,又看天边日落,“几位小姑娘的脸都晒红了,都快去休息吧,晚上咱们在紫金山上吃饭,大家都来,一起来。”
梁与君本要带路,梁百年说:“让阿忠安排客人休息,你留下。”
莽天骄出手就送重礼,周颐年与陆长安说:“大手笔,莽氏是想三易其主啊。”陆长安坐在沙发上,“也未必,恐怕莽天骄只是想找个靠山,以后跟着梁家好有个依靠。”
里头容素素和宋眉山一起在择选衣裳,容素素说:“看不出来,莽天骄这么咋咋呼呼,大大咧咧,她还有这种手段和气魄。”
宋眉山帮周颐年和陆长安明天要穿的西装搭配胸针袖扣,她比了比,说:“没什么看不出来,她本来就这样,心狠,关键时候在悬崖边上推你一把,你毫无防备。”
容素素用剪刀剪掉胸针吊牌,“还有这回事?她以前是不是把你怎么样了?”
宋眉山呼出一口气,“说来也没意思,念旧经。”
容素素道:“怎么没看见谢洛夫送礼,他空手来的?”
宋眉山摇头,“不是,谢家和梁家关系很好,谢洛夫的礼与我们不一样,他的礼直接送梁廷意那里去了。”
“梁与君的爸爸?”
“嗯。梁家话事人。”
晚宴设在紫金山上一家顶级私人会所,会所占了半个山头,只得六个包间,宋眉山莽天骄他们在一间,用餐过半的时候,梁与君就来了。当然同行的还有梁与君的爷爷,和他爸爸。梁百年之前就见过了,这次梁与君头一次与他父亲一同出现,梁与君是个帅哥,他爸爸自然也是个风流人物。
这不,容素素一见,就同宋眉山低声密语:“一家子帅哥。”
见到主家话事人,莽天骄立马站起来,“梁爷爷,您来啦,快坐。”
梁廷意跟众人打了招呼,梁百年冲莽天骄招手,“来,到爷爷这儿来。”
见这架势,就知梁家父子有话单独对莽天骄说,周颐年起身让位,牵着容素素的手,“我们出去逛逛?”宋眉山也起身,她扶着陆长安,“哥哥,我刚刚听见灵谷寺的钟声了,我们去听听晨钟暮鼓,梵音唱响?”
客人们都要走,梁廷意道:“山下有艘赌坊,船会随江而行,几位不介意的话,我领各位上船转转?”
梁家掌门人都开口了,没人这么不识趣,周颐年与陆长安对视一眼,“那就有劳大梁先生了。”
梁与君陪着他爷爷,莽天骄既然送出重礼,肯定有所诉求,梁百年想听听莽家这丫头片子的诉求,再做决定。
梁廷意亲自领着宋眉山一行上赌坊,古旧的游船,就似十里秦淮上的花船,但这艘船上没有花姑娘,只得各方名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谈生意。
怎么谈生意,当然是在赌桌上谈生意。
赌船上有服务员,有专门的荷官,客人『摸』不到牌,当然什么项目都有,与澳门各家□□没什么两样。梁家当家人带着新客人上船,有人点头致意,有人忙于内政,没空关注外事。
梁廷意按电梯,通过人脸识别之后,梁廷意带着众人直接上了三楼,三楼是贵宾厅,贵宾厅的设计明显更辽阔,并且赌桌更隐秘。
电梯旁边就是个吧台,专门提供酒水。梁廷意对谢洛夫道:“我知道你们新买了一块地皮,我这里有好介绍,关于地皮的事,你们可以坐下来谈。”
谢洛夫望过去,最中间的赌桌上已经有人了。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他站起身来,同梁廷意打招呼,“廷意。”
宋眉山一见那人,头就开始嗡嗡作响,容素素看她脸『色』,“这是......”
萧启庆。
船在景区密林里,外头树木郁郁葱葱,常人使用无人机都根本无法窥得里头景象。若是派遣专用飞机来探测,那又动静极大,所以紫金赌坊,富豪常驻。
萧启庆与梁廷意打了招呼,梁廷意说:“这些都是小辈,你手下留情。”萧启庆笑,“那是自然。”
梁廷意将人带到之后,就转身下船离开了。
萧启庆看了在场数人,“谁上?”
谢洛夫道:“我上吧。”周颐年看容素素,“想不想玩儿?”容素素看宋眉山,“你们谁上?”
最后,萧启庆、谢洛夫、容素素、陆长安,四人上场,余者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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