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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三 她的毛啊

    墨殊托着酒坛子出来,刚走到哈韩不器那侧树丛中时,正好听到这句话,顿时太阳穴突突地跳,只觉得自己这一生的好脾气都要在宋昌愿跟韩不器身上用光了。
    肚子饿为什么要去茅厕?!
    另一侧韩不器也是欲哭无泪,干瞪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这还是韩太尉的嫡子,小太监就很好脾气地问道,“请问韩少爷您到底是想去茅房呢还是想先用点点心?”
    韩不器:“……”他怎么觉得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韩不器满心为难,偷偷看向旁边的路虎,路虎小幅度地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没辙。
    屁股上突然一痛,韩不器立即跳脚,“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砸小爷?”
    他一阵乱跳,惹得路虎和小太监都往他身后瞄,疑惑道,“没人砸您啊?”
    跳了半天身上只飘下来一片黄叶,韩不器一脸委屈,明明就有人拿东西砸他,屁股上的痛还清清楚楚地存在着,他却连砸人的东西都没找出来。
    屁股……屁股?屁股!电光石火间韩不器灵光一现,也不委屈了,立刻弯腰鞠躬很有礼貌地对小太监道,“刚刚应该是被一只臭屁虫咬着了,大惊小怪的,让公公见笑了,小爷……我想去茅房一躺。还得麻烦公公带个路。”
    说着将一钱袋子塞到了小太监手上。
    分量挺重的,小太监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麻溜地回道,“不麻烦不麻烦,能为韩少爷做事这都是小的们的荣幸!”
    到了茅房,韩不器又掏出一袋钱来,“我这儿可能没这么快,公公先去别处逛逛。”
    等那小太监走远了,墨殊才从暗处走出来,一手托酒坛一手拿布包身后还跟着个移动“包袱”的造型,立马就把路虎跟韩不器的目光吸引住了。
    韩不器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顺手牵羊?”
    似被戳到了痛处,墨殊瞪了他一眼,却并未反驳,而是淡淡道,“走吧。”
    之后的路途顺顺利利,一直到他们走出王宫坐上马车走了都没再发生什么事情。
    而他们没看到的是,就在身后不远,锦阳公主纵马飞奔而来,停在宫门口,冷冷地望着马车远去,良久,只听到一声,“呵。”
    事情好似就这样结束了,事情好似也还没有结束。
    当天夜里,韩太尉亲自来到汀兰馆。拖走了“小厮”韩不器,韩少爷的细作生涯,还没开始就被他爹给结束了。
    也就在当夜,一群官兵包围住了汀兰馆,官兵们倒还挺有礼数,只是围住了汀兰馆,却并未强闯进来。
    路虎听着外头的金甲之声,愤愤地看了眼惹了事而不自知的宋昌愿,担忧道,“主子……”
    墨殊在灯下翻着竹简,闻言也只是继续看书,平静地道,“无事,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质子被软禁,路虎连外出买菜都不能了,汀兰馆的伙食被锦阳公主把控,宋昌愿欢呼雀跃,终于不用吃黑暗料理了。路虎则忧心忡忡,“主子,您就不怕这饭菜里下了毒吗?”
    墨殊夹菜的动作一顿,看了眼吃得安然的宋昌愿,便放心地继续吃,“无事。”
    ……
    外面的天翻地覆都跟宋昌愿无关。她现在只为自己身上的毛发愁。
    公子殊现在被人软禁,每天的生活除了看书就是洗澡,然后多余的时间就把目光放到了她跟路小虎身上。
    事情始于公子殊被软禁的第二日。
    宋昌愿从外头锻炼回来。习惯性地跳上墨殊房里的窗台,然后习惯性地抖了抖毛,一阵看得见的尘埃飞絮在阳光下缓缓沉淀,刚换好衣服起床的公子殊面色顿时就变了。
    “路小虎,把她拎出去给我洗干净!”
    路小虎闻声跑来,看到窗台上那只暮气沉沉的猫脸色也变了。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路虎苦笑道,“主子……属下不敢……”
    见自家主子面色难看,路虎又小步小步却迅速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而后飞快地道,“主子属下还是给您烧水去吧!”一溜烟儿跑去了厨房。
    墨殊的脸就黑了。
    不自在地用余光往窗台上一瞥,墨殊只觉得自己见到了一张饼。
    一张黄白色的极圆极胖还有一条尾巴的饼。
    宋昌愿把四只爪子都缩进了肚子下面,正悠哉悠哉地把自己摊开来晒太阳,那没心没肺的模样,一看就是完全没把他俩的话放心上。
    看到那张“饼”上浮着的一层薄灰,墨殊气得头都疼了,一转头就见路虎端着水盆站在房门外,一只脚踩进来又退出去,犹犹豫豫的,尤其是那不时掠过墨殊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一句话,主子其实您也不敢吧?
    他有什么不敢的?不就一只猫,一只脏兮兮的猫而已,她都敢给他洗澡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墨殊一气之下怒道,“水端进来!”
    路虎立即恭恭敬敬低眉颔首端着盆子进来,放下盆就跑了出去。
    猫“饼”依然摊在窗台上,一动不动。
    墨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便动手卷袖子,把袖子一截一截地卷好,露出修长白皙的手臂,再从怀里掏出丝帕隔着手,颤颤抖抖地伸向那只猫。
    入手温热毛绒的感觉让人一颤,墨殊一闭眼,揪住猫的脖子就扔到了水里。
    宋昌愿终于抬起了眼,先是瞥了下漂起一层灰的水,再瞟一眼强作镇定脸上绯红的墨殊,动了动手脚,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些,然后下巴往盆沿上一搁,就大爷似的闭上了眼。
    反正也不是没被人洗过澡,如今不过换了个人而已,哪怕有点洁癖也是一样的。
    宋昌愿想得很清楚,大大方方躺着让人洗,这头墨殊也镇定下来了。
    他蹙眉看着飘着灰的水,拿着丝帕的手伸过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再伸过去,如此纠结了一番,他的手一放,向外面喊道,“路小虎。”
    路小虎战战兢兢地滚了进来,“主子?”
    “去再端盆水来。”
    不是要他帮老妖婆洗澡就好,路小虎长舒一口气,立刻麻利地端水过来。
    许是清水的存在让墨殊有了勇气,这一回他的手也不抖了,脸也不红了,神色清冷眼神淡定,把宋昌愿拎到了另一个盆子里。
    这次下去水就不那么脏,墨殊眉心一展,就开始动手。隔着丝帕拿起毛巾,浸湿之后就在宋昌愿身上洗刷起来,。
    他的动作有些重,刷下来不少猫毛,宋昌愿蹙着眉。转过头,就看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拿着毛巾搓衣服一样在她背上搓着,宋昌愿为自己的毛默哀了两秒,然后就自我安慰道,让他搓吧,反正也不是很疼,也就这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墨殊见她没反应,便神情冷冽眼神严肃地望天,然后……手下用了更大的力。
    宋昌愿:!!!你个混账!宋昌愿也是倔强,就是不吭声,忍到墨殊终于停手。她两爪一蹬,就要从水盆里逃出。
    岂料墨殊伸手一揪,揪住她的尾巴,扭头对外面等候的路虎说道,“换水!”
    又开始了第二轮折磨。
    宋昌愿数了一下,刨除第一次浸下就倒的水不算,墨殊叫路虎整整换了五次水!
    宋昌愿抱着自己的爪子,圆滚滚地倒在桌子上,很是为自己的毛哀伤,不知道她的毛生长的速度赶得上墨殊洗掉的速度不?
    更悲哀的是,她以为这事今天就算完了,然而并没有。
    墨殊给她洗完澡就自己去洗,在里面比平常多待了一刻钟。出来的时候宋昌愿着重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双手也搓得发红,心里顿时就平衡了许多。
    照他这么个洗法,不用多久他的手肯定得脱下一层皮,到时候会不会帮她洗澡就两说了。
    这个时候,比的就是毛跟皮的韧度与厚实度!谁先倒下谁就先输了,宋昌愿一想到此就精神起来,笑到最后的肯定是她!
    然而,事实告诉她,她还是太天真了。
    墨殊一天里做的事是这样的,早上起来洗澡,洗完澡就用早饭,之后便看书或者做其他事情。近午时便再去洗澡,用饭,到了酉时,洗澡,用饭,睡前再洗一次澡。
    宋昌愿都要哭了,他要洗澡就去洗嘛,洗之前还要帮她洗一次是怎么回事?遇上这么个洁癖真的好命苦……
    一天洗一次澡那是正常,一天洗两次澡可以说爱干净,一天洗三次澡叫洁癖,一天洗四次澡……那叫变态!
    至于猫,她觉得,猫愿意一天洗一次澡就已经是爱干净了好吗,还一天洗四次?毛都要洗掉了好不好?!
    宋昌愿趴在洗澡的盆子里,哭得稀里哗啦,她的毛啊……一洗不复返了!
    只恨三千弱水决被限制了,不然她铁定要把家里的盆子通通砸掉!
    正当她抱着洗澡盆恨不得砸了盆子之时,一只肥硕的老鼠正好在一旁路过,见到她也不怕,还唧唧叫了几声。
    宋昌愿站起身,望着老鼠眯起了眼,这肥硕的身形,恰好比她高一点的个子,怎么看都像是跳上了墨殊的床的那只。
    而且这捧腹的动作,这一串由高变低的“唧唧唧唧唧”,在她脑子里翻译过来就是“啊哈哈哈哈!”
    宋昌愿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见状哪还能忍,拔腿就冲了过去,收拾不了墨殊,姑奶奶我还收拾不了你?
    汀兰馆里越发热闹,那天夜里宋昌愿又被洗脱了一层毛。
    ……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入冬以后天气就越来越冷,越来越干燥,这日竟飘起了雪。宋昌愿趴在窗台上,冻得瑟瑟发抖,梦里她揪着星夜的衣角,哭得委委屈屈。她的毛啊!都要被洗光了!现在天气这么冷,一点毛都没有她要怎么挨过这样寒冷的天?
    星夜就低声安慰,就是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听着有些冷,像这寒冷的冬夜,似墨殊那清冷的脸,她的声音也渐渐清朗,渐渐低沉,渐渐变成了……墨殊!
    宋昌愿一惊,蓦然惊醒过来,四周黑漆漆的,冰冷冷的,她推开窗,一股冻风卷着雪粒涌入房间。宋昌愿登时就打了个寒颤,急忙关上窗。
    窗台太冷,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宋昌愿想了想,便跳到桌上,躺在中间就睡。
    寒冷的时候,人就会向着温暖的地方靠近,动物亦是如此。
    此时也才三更,宋昌愿睡得很不舒服,困意却困住了她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她就往边上挪了挪。
    如果有人在场的话,就可以看到。桌上那只圆滚滚的猫,从桌子中间挪到了桌子边沿,然后扑通一声掉了下去,更让人惊叹的是,就这样摔下来,那只猫还能继续睡,翻了个身,睡得极香甜。
    而在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小奶猫以翻身的方式,穿越了大半个房间的地面,成功来到房间里最温暖的地方——床。
    小奶猫先是窝在床榻下,睡了一会儿便往上扒拉,扒着扒着就扒上了床。寻了个被角睡得极香。
    这个过程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床中央的墨殊动了动,睁开浅灰色的眼睛,阴冷的浅光从薄薄的窗纱上透进来,映出了半个房间的轮廓,地上倒映着窗格的影子,是十来个放大的田字格,映在地上,映在椅子上,映在只看得见半边的桌子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墨殊这会儿也困得很,强打着精神一番查看,没见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便松懈下来。浅色的纤长睫羽扑扇着。似精灵拍打着的透明羽翼,眼睛半阖着,却始终不肯闭上。
    墨殊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只是眼下困意来袭,他也想不起来,强撑起眼皮,他最后往地上看了一眼。
    田字窗格,薄光,窗台边的桌子,好像……没有什么不对……黑暗铺天盖地砸下来,墨殊眼睛一阖,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
    天空依然下着雪,雪堆积在树枝上,屋顶上,院子里,冰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冻得人只想往被窝里缩。
    今日天冷,便睡得迟了,路虎慌里慌张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辰时中了,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穿了衣裳,走到隔壁侧耳一听,房间里安安静静,路虎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也没叫醒自家主子,他转过身。去了厨房烧水,把柴火扔进灶头,路虎便去外馆取饭菜。
    早饭只有七八个窝窝头和一碟咸菜,在外头放了这么长时间,饭菜早冻冷了,路虎叹了叹气,心里估算着,不知从齐国带来的那些东西还能撑多久?
    烧好水,再把饭菜烧热,从行李中翻出一些干菜烧了个汤,忙活完这些以后已经是辰时末了,主子还没起身,路虎便打算去叫他起床。
    墨殊的房间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是不让人进的。路虎便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房间里墨殊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拉,头埋进被子里,不理路虎。
    今天的被子好像特别软,特别滑,还特别温热。墨殊抱着光滑温软的“被子”,又睡了过去。
    路虎在外头等了半天,没听到自家主子起床的动静,只得再次敲了敲门。
    墨殊这回连动都懒得动了,直接把敲门声当耳旁风,吹过就好。
    等了许久,路虎终于无奈地出声。“主子,您该起身了!”
    墨殊抱紧了那一团光滑温软的“被子”,嘟哝了一声,“你回去睡吧!”
    路虎顿时哭笑不得,他起都起了,饭菜都煮好了,这时候让他回去睡?无奈地摇摇头,路虎干脆不叫了,转身离开,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主子要睡就让他睡吧!
    没了外头吵人的声音,墨殊睡得分外舒心,他抱着“被子”蹭了又蹭。迷迷糊糊地想着,今天的被子好像特别光滑。
    毛绒绒又温又滑的感觉特别舒服,他抱着被子又蹭了两下,伸手摸了摸,一边摸一边想,这个手感……怎么有点熟悉?
    事情不对头,墨殊便睁开了眼,入眼的是一些花纹,一道黄一道白,上面的毛有些凌乱,墨殊呆了一瞬,而后猛地惊坐而起,“宋昌愿!”
    被人揪着蹭得极不舒服的小奶猫一睁眼,就见自己在半空中呈优美抛物线状往下落,眼看就要跟大地亲密接触,宋昌愿一惊,急忙伸爪,在桌子边沿用力一跃,跳上了桌。
    转过头,宋昌愿就冷冷地看着墨殊,谁知罪魁祸首比她还要崩溃,尖叫道,“路小虎!”
    路小虎从厨房飞奔而来。
    “备水!”
    见到自家主子脸上崩溃的神情,路小虎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哀嚎一声,认命地去提水去了。
    帷帐要重新换,被褥也得换,房间地面桌椅一律重新洗,路小虎板着一张脸,心里哀叹,他家主子怎么就不多找几个贴身侍卫啊?
    宋昌愿站在桌子上,看着两人各自忙碌的身影,心下一喜,好像可以不用洗澡了?!万岁!那那那……以后要不要天天睡他?哦不是和他睡一张床?
    宋昌愿立刻就开始估算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以墨殊的洁癖和他的警惕,睡了一次之后要睡第二次好像有点难度,想睡第三次肯定会更难,万一他狗急跳墙,把她抓去扒皮了……
    算了,她还是自己睡吧。
    如何逃开洗澡这事儿,等过几天慢慢想。
    墨殊和路虎都在忙,宋昌愿就静悄悄地往外跑,趁着他们两人都没注意到她,她先躲一阵子好了。
    往外挪往外挪,从桌子挪到窗台,往下一跳,宋昌愿拔腿就跑,还没跑远呢,门边就传来了路虎的声音,“咦?这是什么东西?”
    她的酒!!!
    从那女人宫里顺来的好酒!
    闪电般跃上台阶,冲进房间,跑到门后,宋昌愿往酒坛上一跳,护住酒坛,转身对着路虎露出了一口锋利的牙。
    老娘的酒!你敢动下试试看!
    脚下一团毛嗖地蹿过,路虎还没看清,酒坛上就多了一只恶狠狠地龇着牙的狸花猫。
    默默地后退两步,路虎躬身行礼,猫祖宗您请,爱干啥干啥,别打扰属下给主子打扫房间。
    宋昌愿看了他两眼,跳下酒坛,就想把坛子往外推,直起身,两只爪子着地,两只爪子使劲推。
    路虎见状就道,“小祖宗还是我来吧!”
    宋昌愿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高傲地撇过头,把坛子推了出去。
    路虎:我要不是怕你推不动迁怒于人我至于这样么我?!
    还没坛子一半高的胖小猫,把酒推到门口就犯了难,门槛太高,推不出去了,转头看了眼路虎。
    路虎:……他能说不么?
    显然是不能的。
    人家有拳任性,他一个没钱没拳的只能认命了。认命地把酒坛提到猫祖宗指定的位置,路虎瞥了酒坛一眼,一时好奇,就留了下来。
    宋昌愿见他不走,也就不理他。撕开泥封,一阵酒香就溢了出来。酒香浓烈而醇厚,宋昌愿馋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酒是打发无聊时光的最好的东西。
    酒液清亮,清晰地倒映出一张小小圆圆的猫脸,宋昌愿望着一整坛的酒,犯了难。
    这么一大坛酒,好像一时也喝不完,也就不好把头凑进坛子里喝,可是如果要跑去厨房里拿碗……
    她也懒得动。
    路虎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转身去厨房拿了碗过来,然后很自觉地给猫祖宗倒了一碗酒。
    宋昌愿赞许地看他一眼,抬起头喵了一声权当是谢谢,而后便低头喝酒,宋昌愿猛一吸气,灌了一大口,然后——“噗!”
    路虎的鞋子湿了。
    路虎还没说话,那只猫先跑了。欲哭无泪地看了眼自己的鞋子,路虎不知作何表情,
    宋昌愿一溜烟飞到厨房,找到水缸就把头探进去喝水,好辣好辣……
    宋昌愿只喝甜酒,可偏偏地处北方的晋国秦国齐国都只产烈酒,上好的浓度极高的烈酒,一口喝下,那火辣能从喉咙直烧到胃里。
    于是,只爱温柔的甜酒的某只猫悲催了,她认真地细想了一下,齐国百姓们送的酒好像还有几坛,改天挨个儿试喝一下,实在不行……
    就自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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