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二十七]
两柄合光飞星剑把浴桶搅碎了。拂捏仙子很不优雅地两腿大开着,仰躺在地上,本风为躲飞剑,跟蛊地趴在拂捏仙子的身侧,亵裤掉了,那龌龊物事捅到了拂捏仙子的玉耳里。两人的姿势很狼狈。
“飞琴,飞棋,你们两个又来杀奴家,你们真是地,奴家是在跟本风相公做一档胜造级七级浮屠的善事,你们竟然不怜着奴家为你们死过一次……”拂捏神王说话的声气宛若富家大室中的主事夫人。
“魔王,你害得本风公子迷失了本性,对我们……又施诈术迷惑,哼,就算赔上性命,我们也要把本风公子救下!”飞琴一幅鱼死网必破的坚定神态,两眼紧紧地盯着四肢大散在地上的拂捏神王。
飞棋放出了数十片迦叶,嘴里急喊:“本风公子,快走!”
本风哭笑不得,刚刚把亵裤系好,弯腰捡起了地上濡湿的外裤。飞琴一只手拿了本风的上衣,抓起本风的龙形蛇影剑,纵身跳到本风身边,携了本风,踏上了飞棋迭次放出的迦叶。
拂捏神王在屋里布下了禁制用法阵,飞剑、飞行符都用不上了,刚才两女纯是以武修的手法掷出的合光飞星剑。
好心办坏事,两女以为得手,护着本风飞踏着迦叶,掠出了雅房。
“不叫你们吃点苦头,你们又怎知奴家的一片无私无我的真心,唉……奴家无端端地为什么非要跟小怪胎厮缠呢?”拂捏神王望着尚有迦叶之影的三人疾掠而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魔王成就仙身的执念,太强悍了,匪夷所思。
本风就这么穿着亵裤,凭着一身原生的纯力,踏着迦叶,挽着飞琴和飞棋的胳膊没头没脑地奔了一个时辰。
“差不多脱开魔王的禁制了。”飞琴朝飞棋说了一句,跳下迦叶,停下了脚步。
“魔王的禁制?我怎么不知道有劳什子的魔王禁制。”本风头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风公子已经被拂捏穆末这个心比蛇蝎的魔王迷了本性,刻下,我们要找一所安静的所在,我和飞棋可以用冯夫人给的迦叶让本风公子恢复本性。”飞琴颇是自信的样子。
能从拂捏魔王手里毫发无伤地救出本风公子,太不可思议了。两女天真无邪地看着本风,脸上全是笑意。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我先穿上衣服。”本风先前没有被禁制的感觉,现下却有些发蒙了。识海里竟然毫无波动,周围黑哑哑地,天上有几点若有若无的星光。
身前身后,全是缭绕的云气,雪雾。本风伸出手,感觉到一颗颗沾手的雪粒。
飞琴蹲到了地上,示意本风上她的背。飞琴是担心本风已经没有多少气力这样光着脚跑路。
本风皱了皱眉头,“你们……嘿,我也说不明白了,我还能走,咱们不用瞎跑乱撞地躲避拂捏仙子了,她要是真的想害我,再怎么跑也跑不掉的。”
“啊?你叫她仙子?”飞棋惊奇地问了一声。
“是啊,她说,我叫她一声仙子,她就帮我把珞仙子的本命水莲化到冯小怜的肉身里,结胎养生——这件事体,我也是行险一试,所以,其实,拂捏仙子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你们不知道,神农脉经里讲,要想以先天的气元,结胎生养,要无私无我舍诸一切方能功成……这些……真是不太好说清楚。”
本风说的话连自己也有些茫然,又不好直接提及跟拂捏姑娘在闺中厮缠,好象是有点儿色迷心窍神识不清。
飞琴和飞棋心下恍然:本风公子被拂捏魔王迷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竟然说什么金仙的金身结胎,还要弄到祸害男人的冯小怜的尸身里去……现下,要赶紧找到一处安静之所,让本风公子尽快恢复本性。
不用分说,飞琴硬是把本风背到了背上,赤着一双玉脚,顺着山路飞奔。飞棋提了两柄飞剑在后面卫护着。
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雪岭,一道又一道的雪谷,飞琴双目不停地扫识着山路两边有没有可以栖身的地方。
“小心,前面有幽离法阵。”飞棋突然惊叫了一声。她手中的飞剑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飞驰到了飞琴的前面,飞剑过处,一道幽暗的磷光法阵显现了出来。
“没事了,咱们应该脱开拂捏姑娘的禁制了,你们看,我可以驭使飞棋的飞剑了。”跑在飞琴背上的本风说了一句。
“真的唉。”飞琪也感觉到了那柄合光飞星剑自己可以驭使了。
飞琴脸上已经是香汗淋漓。倒不是累的,是本风的那根龌龊物事,太硬了,磨得她的背肌一阵阵地发麻。
她的心境跟飞棋可不一样。本风公子纵然可以驭使飞剑,可还是色迷心境的状态,要不然,这么危险的处境,怎么还能想到男女闺中的龌龊。
本风离了飞琴的玉背,颇有些失落,从飞棋的手里拿了衣裤,慢慢穿好了。
飞琴抹了一把香汗,对本风说道:“咱们还要小心,避开那道缠人的幽离法阵,尽量不要横生枝节,我和飞棋来过这里,再往下就有村落了,可以好好歇息一下。”
本风两眼四顾,看到了远处树林葱茏中有几缕炊烟,“恩,好的,听你们的,离了鸟不拉屎的摩罗山,不用打生打死了,可以好好地找个落脚的地方……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走过两个山头,三人看见一处长满挂岩青藤的所在,有人依山而筑建了一座木屋。
进了木屋才知道,这是一座能宿能喝酒吃饭的客栈。
两三张方形的木桌,四五个百无聊赖的闲客。客栈老板是一个没有半点风韵的中年女人,说起话来,喑哑难听。
这样一个女人,倒让飞琴和飞棋放下心来。本风公子色迷心窍,就怕碰上有姿色的女人起意。两女对闺中的章程没有半分把握,就怕横生枝节,前功尽弃。
“咱们是不是跟门主联系一下,或者,等冯夫人赶过来?”飞棋跟飞琴嘀咕了几句,给了老板几两碎银子。
“要喝酒吗,这儿的酒不要银子。”老丑的中年女人突然朝本风说了一句。
“要,多来几坛。”本风顺口应道。
“不要哦,咱们不能喝酒,喝酒会乱性,喝不得。”飞琴赶紧止住了本风。
正统道门的弟子都是戒酒的,当然还要戒色。本风倒不在乎这些清规戒律,自己身为遮星阁弟子,也没听过有什么戒律,入得师门,从来也没戒过什么。
不戒酒,不戒荤,不戒色。
老丑女人一下子给本风抱了三坛子老陈酿。
那几个闲客也吆喝着要酒。
飞棋要的菜也上来了,都是些青淡的素菜。本风吃了几口,揭开酒坛子,倒了三碗酒,端起一碗,先喝了两口。
酒是好酒,味道醇厚。
飞棋两眼一直盯着本风,等本风放下酒碗,便小声地对本风说道:“喝几口就行了,喝多了不好,这儿,也是虎狼之地,大意不得。”
飞琴怒目扫了扫那几个胡扯海喝的闲客。
看他们的样子不是蝼蚁般的平常人。有两个身上都背着剑,还有一个光光的头顶,似是横练的武修之身。
本风倒是很乐,乐得有飞琴、飞棋两个伴着,可以无拘无束地喝喝酒,姿情姿意地调风弄情,不用呆在闷出鸟蛋的紫摩罗山上,随时都会有丢命暴魂的危险。
本风喝完了一碗酒,又跟老丑的女人要了几个荤菜,慢慢地品咂着,听那几个闲客天南海北地闲扯。
“你们以为,背着把剑,就是道修了?哼,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来来往往背剑的人见得多了,哼,没有一个敢在凉州总管韩将军跟前放一句屁。”横练汉子晃着他的光头,喝完碗中的酒,重重地把酒碗墩到了桌子上。
对面一个瘦脸背剑汉子不屑地看了横练汉子一眼,“你不要又吹什么韩擒虎那厮不入流的金钟罩,我倒要问问,当年鸡笼山中,一柄三阳飞剑逼着韩擒虎连屁也不敢放的三阳真人,可不可以让你两股颤颤。”
本风抓了一块熟牛肉扔到嘴里,喊了一声好。那几个人却是听而无闻,自顾自地乱吹。
“你们都孤陋突寡闻,放眼当下,天下大势,大隋皇宫中的二圣牛不牛,可是,以纤弱女流手难缚鸡的冯夫人,却敢鼎而抗之,公然不要贞节牌坊,闺阁之中让一个不知来历名不见经传的无良小子成了入幕之宾,这才叫邪气凛然,这样的女人,老子一想起来就兽血。”
说话的人,面相猥琐,却偏偏穿一身做工考究的细罗绸衫。
“这你就错了,以冯夫人的眼光,断不会挑一个蠢笨小子养在闺中,那小子,简直是洪运照天,成了遮星阁的传人……我谅你们也没听说过瀛水洲遮星阁,你们也肯定不知道南朝皇后的真身。”另一个背剑的汉子说完话,颇是神秘地放低了声音,“你们看,那两女一男,猜猜看,他们从哪儿来?”
“娘老子的,在你眼里,不是天外飞仙,就是脚踩飞剑的主儿,拿把树叶子一洒,就是仙子散花,靠……喝酒,喝完了去云翠阁快活去。”横练汉子横了本风一眼,又看了看飞琴和飞棋。
这货两眼顿时一亮。
“老板,来七碗素饭。”人还未到,一道清脆的女声就飘了进来。
“给我来两个煮蛋,一碗雪莲粥。”也是一道女声,同样的清脆悦耳。
“我靠,说来就来,快看,飞剑。”瘦脸的背剑汉子惊奇地看着脚踩飞剑御空而来的七位衣衫飘飘的女子。
“师姐,李本风,我看到李本风这个怪胎了,终于找到这个臭小子了。”惊喜无比的悦耳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