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
冯夫人若是来了摩罗山,跟本风闺乐有暇之间,画几张《呆鹅与三百圣女》图,怕是会让大隋的长安城洛阳纸贵。
唐寅的仕女春图,就曾经让某个朝代轰动加轰动地洛阳纸贵。
本风家传中医,春图也是看了几张的,只是没有冯夫人这样的不是工笔胜似工笔的细腻春画。冯夫人做这样的功课,当然是感同身受,寄情寄意。
看着画上的黑莲圣女浪翘着的双腿上那几缕遮盖羞物的薄纱,本风忍不住看了看盖在明月姑娘腿上的物事。明月姑娘穿的是黑莲圣女的一套黑色的摆纱裙。
摆纱裙,长飘过膝,却是薄如蝉翼——黑莲圣女的最爱。黑莲圣女那夜幻化成惹怜夫人勾诱本风,身上就带了一套摆纱裙。那夜,要是没有冯小怜这个鬼难缠的三转小鬼儿鬼阴谋,黑莲圣女穿着摆纱裙在本风跟前起舞弄清影,弄出袅袅娜娜的异族风情,本风这只呆鸟,怕是会怜香惜玉,不会跟黑莲圣女刀兵相见……巧的是,错有错着,本风还是把黑莲圣女收到了房中。
摆纱裙穿到卧于床-上的明赶月姑娘身上,又是另一番的风韵。
如玉赛雪的,一缕盖不住玉-腿的薄纱,曼腰扭动,裙纱飘飘掀动。本风忍不住,一只手扶到薄纱上,怜意浓浓地不住摩挲。
明月姑娘手里又拿了一张黑莲圣女只着几缕软纱的细描春画,挺着那对倾人城倾人国的凶器,身子轻轻贴着本风,柔声细语:“相公,今夜要是圣女妹妹在这里就好了……”
“嗯……”本风极是享受地把头贴到了明月姑娘那对无价之宝上,另一只手环住了明月姑娘的曼腰。
他乡明月,他人之居,他人之地,却有这无限温柔的闺中之乐。
若是没有人来煞风景,本风这一夜,定是无边的春色。
一声爆响,外间的中堂上射进来十几枚紫茫刺,一个手提着一把红色石剑的女人,硬硬地闯了进来。
长达四尺的石剑,与细柔胸甲罩身分外妖娆的女人,显得极不搭调。
有客不请自来,本风只好起身。明月姑娘说过,奴家的千年修行,就是这么打打杀杀,险中有险地走过来地
分外妖娆的女人下-身穿的也是摆纱裙,红色的摆纱裙,红色的亵裤,一张脸嫩白如玉,两条手臂晶蒙莹剔透,碧潭也似地一对眼睛,却呈着吓人的凶光。
“出来,里面的男人出来,告诉我,魔王是死是活!”女人的声音倒是很好听。
有一个吓得哆哆嗦嗦的侍女应声了:“雪阙沃摩耶格,你来错了地方,这里已经不是闷摩罗圣王的领域了……”
“少废话!卑鄙,都卑鄙!”雪阙沃摩耶格说的是南方仕族的语言,本风听得懂,那侍女的话,本风却不知言之何物。
雪阙耶格提着她的巨剑,径直进了里间。
本风还没穿好衣服。明月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给本风解了腰带,男人的那套复杂物事,刚刚来得及收拾到里面。
明月姑娘象是什么也没听到,有点儿慵懒地卧在床-上,秀目只张了张,又微微合上了。
真妖孽!一场风花雪月眼看着就要变成一场血杀了,还是懒抬蛾眉。
“你告诉我,魔王在哪儿?”雪阙耶格那柄长剑直指着床-上的明月姑娘。
本风说道:“闷摩罗王这个蠢货是死,是活,与我们毫毛不相干,我跟我夫人在床-上好端端地睡觉,你这女人好生无礼,就这么硬闯进来,是何道理!”
明月姑娘与本风心念想通,咯咯地笑了几声,玉-腿轻撩,勾住了本风还未系好的腰带,轻轻一拉,软麻麻地说了一句极尽温存的春语:“相公,人家还没尽兴呢。”
雪阙耶格本就一腔怒火,哪还经得起明月姑娘王顾左右而言他的轻蔑。这一对不知什么来历的狗男女,狗眼看人低。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四尺的巨剑豁然举起,毫不花巧的直劈。
本风来不及提剑,一声“喏”字,印轮放出,击在了狠女人的四尺巨剑上。明月姑娘从本风的百宝衣里抽出龙形蛇影剑,娇呼一声,却不见她挥动,等本风疾退到床下,这才把龙形蛇影剑递给了本风。
狠女人的巨剑劈在了床-上。整张床一分为三。本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提着龙形蛇影剑,煞是狼狈。
狠女人挥剑又劈!这一劈却是夹带了裂体的罡劲。
本风的龙形蛇影剑暴涨一尺,一道澄青的剑云环绕,龙形飞起,直接穿过巨剑剑身,击中了雪阙耶格的右肩。
一个剑洞,一个血洞。
雪阙耶格却是毫不理会,硬辣辣地劈出了第三剑。
这一剑,让本风大吃一惊!本风的心念竟然生出了要被焚化的感觉——尚未形成实质的焚化魔功,若是鼎盛时期的闷摩罗王施出来,本风怕是真的要万念俱灰地化成一缕烟云了。
绕是三重焚化魔功,也是威势赫人。本风刚刚和明月姑娘温存几许的那张断成三截的紫木床,烈焰腾起,瞬息化成了灰炽。
明月姑娘嘻嘻一笑,放出了水波白练,嘴里仍不饶人:“小小年纪,没见过男人吗,盯住我家相公,又是砍啊,又是放火地,半点儿温存也没有!”
水波白练罩住了雪阙耶格,水与火相激,一道浓厚的白雾把整个房间笼罩住了。本风趁此机会,提起了裤子,系好了腰带。
浓雾散尽,本风看到了大张着嘴说不出话的跌倒在地板上的雪阙耶格,一双凤目都要瞪出来似地看着本风。雪阙姑娘太不幸运了,三重焚化魔功碰上了千年月轮妖王赖以成名的水波白练,烈焰焚化成了雾气缭绕,然后,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家明月姑娘水练禁身了。
明月姑娘却不见了踪影。
本风耳里听到了叫骂声和打斗声。
窗外的亭子旁,聚集了十几个摩罗山圣女们用以修行的奇形怪状的男奴,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似乎是猥琐男人大全。
一个男奴正跟一个穿着红色胸甲的妖娆女人以一对一。
男奴似乎喜欢来阴的。他盯着红甲女人的劲健的大-腿,阴笑中,蹦到了亭子的石栏杆后,双手猛然一动,紫光暴闪,四根紫摩茫刺击中了穿红甲的女人,不偏不倚,正中胸前。那妖娆的红甲女人却是轻蔑地冷哼了两声,轻轻抖了抖身子,四根茫刺掉到了地上。女人胸甲上红光频闪,欺身前逼。男奴大吼了几声,双手竟腾起了两股火焰,一股火焰过去,却被红甲挡住。显然这不是一件普通的防甲,对付男奴不入流的魔功火焰轻而易举。
男奴惊惧了,头上冷汗直流,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正要再发赖以保命的紫罗茫刺,红甲女人暴喝一声,飞跃而起,男奴手足无措地楞住了。红甲女人跟山神一样落到了男奴眼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男奴未及反应,只觉得头、胸、腹部有几股大力传来,男奴显然承受不了,哇哇的两声,肚子里的一应物事全都吐了出来。红甲女人这才抽出了背上巨剑,狠狠地朝男奴的背砸了下去!
男奴被砸在了地上,红甲女人伸脚猛踢。未经几脚,男奴已是口鼻了
“贱男人,卑鄙男人,让你贱,让你卑鄙!”红甲女人生涩的学自雪阙耶格的南语。
红甲女人脚一挑,把男奴翻了过来,抬起头,看了看围成一圈儿的男奴,很鄙视地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废物,刚才不是很凶吗?想上我不是吗?来啊,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废物有多少本钱,能不能让我满意啊?”说话得狠,脚下更狠,一伸腿踏到了男奴的,暗红色的靴子狠狠地跺着。
男奴的脸立时变成了酱紫色,想叫也叫不出来。双手死死抓住红甲女人的靴子,徒劳的想挪开那只脚。红甲女人带着鄙夷的笑容,又重重的踩碾了几下,这才把脚松开。男奴一得松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极度痛苦的躬着腰,啊啊哦哦地在地上乱滚,不时发出一两声惨嚎。红甲女人一脸厌恶的看着地上满脸血污的男人,啐了一口:“怎么,才这么两下就不中用了,你是不是个男人,起来,本姑娘我还有好多手段没使出来呢!今天我要让你尝十八遍。”
一个女人,长得这么妖娆,原本是应该唱《十八弯》的……
本风看到了明月姑娘。她正坐在亭子边悠闲地看着一男一女的狠斗,嘴里还哼着《忘隋曲》呢:“杨花落,李花开,一朝圣母心戚戚,天天忍苦炼筋骨,奢望长生江山固……”
明月姑娘好整以暇,似乎早已是成竹在胸——刚才,明月姑娘背着本风相公跟闷摩罗王做了个很有赚头的交易。
“相公,屋里的床好了,你要等奴家哦……”千年妖王的打情骂俏引动得男奴们流着口水大张着色眼盯着一身黑色摆纱裙的明月姑娘。明月姑娘却是早有准备地在里面套了一身紧身的白色小亵衣。
本风听到明月姑娘说床,心下又痒了:夜色这么美好,别误了闺中乐事。
廊柱后的地板上有一个怒目圆瞪的女人需要料理。
本风蹲到雪阙姑娘的身前,很有爱地看了看她的起伏不定地分外妖娆的凶器。
很大很白很细嫩。本风只能看到一半儿。另外一半儿都藏在了红色胸甲里。
本风去外间问了侍女,知道这个雪阙沃摩耶格只是闷摩罗王三个月前才带回来的俘虏,因为长得出众,才得了个雪阙沃摩耶格的封号。
好象还未开笄,看她的样子,不象是异族女人,倒象是本风在净土山那一带见过的江南仕女。
脾气怎么会这么暴躁呢?一见面就砍了三剑。雪阙姑娘的三剑把本风怜香惜玉的情怀砍没了。本风心里琢磨着让明月姑娘回来助阵,好好地在闺中,把此女的一身火气消一消。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柔婉……象明月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