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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戏什么时候拍?”总之,即便不喜欢混圈,看在钱的份上,她还是想去试试看。
“还没定,应该就最近这段时间。”蓝欢说着,抬手捏了捏她身侧一串从葡萄架上垂下来的还未彻底长熟的葡萄。
葡萄的表皮还有些绿,估摸再过两天应该熟了。
她倒是挺想吃这种纯天然长得葡萄。
苏苒托腮又重新想了想,这种拍摄不知道需要拍多久?
她怕耽误上学。
“他们需要拍几天呢?”
“听我爸说大概一个月的样子吧。”因为这次的戏份涉及的专业度高,所以才给了高报酬。
如果只是一般的跑龙套女配角,基本给不了10万。
苏苒点点头,“万一他们开拍的时候,我们开学了怎么办?”
“请假呗,就咱们系,好几个有路子的在大一就进圈接戏了,没路子的或者只想单纯跳舞的就乖乖待在学校,你看老师干涉了吗?”蓝欢收回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请一个月,老师肯定批准,她一向挺喜欢你。”
话是这样说,就怕到时候许老师不放她。
等开学,她们班会挑选几个学生进帝都文工剧团进行统一培训,然后年底前往巴黎参加芭蕾舞团世界巡演。
她是许老师内定的名额。
要是请假一个月,不知道她放不放。
“到时候我试试,如果她不准,那就算了。”钱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蓝欢娇俏地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顿了顿,突然地有点嘴馋,指指苏苒头顶的那串串垂挂下来的葡萄,撅撅嘴巴,说:“你这小院的葡萄我好想吃,给我留几串,好不好?”
苏苒抬头看看,葡萄架上的葡萄还没真正熟透,“等几天它熟了,我摘了给你送过去。”
“ok!”蓝欢用手指朝她摆了ok的造型,顺势在苏苒身旁坐下来,两个女人就这么挤着一张藤椅看着头顶的葡萄架。
这里虽然居住条件差点,但被阮姨收拾得很像样,蓝欢挺喜欢。
看了会,蓝欢扭头,就看见了苏苒脖子已经淡化不少的痕迹,瞳孔顿时扩张了一圈,她是女生某些方面比郁牞这个大老粗‘敏锐’。
但她也没郁牞那么直白,委婉地关心:“你最近有见郁堔吗?”这种印子,怎么都是男人弄上去的。
除了郁堔,她想不到别人。
苏苒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郁堔,摇了摇头,声音有点模糊地说:“没有,我们分开那么久,不适合再见面。”算下来,分开怎么都有一年了。
而且他要订婚了。
她不会厚着脸去打扰他,做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过去的就深埋在心里。
“哦。”蓝欢若有所思地拖了个尾音,没打算继续问下去。
都是成年人,这种**作为闺蜜没必要深挖。
小屋内,阮巧容瞧见蓝欢过来玩,赶紧将昨天没吃的那个西瓜剖了,放到托盘里,端出来,“蓝小姐,来吃西瓜。”
“阮姨,谢谢。”蓝欢正口渴,很不客气地拿起一块西瓜啃起来,苏苒也准备拿一块,手机响了一下。
拿出来,划开。
她整个人就怔了下,但很快就平复下来。
快速给他回了一个字。
靳泽给她发来信息,下午派人来接她去温榆河畔的靳家别墅。
没说什么事,只是让她过来。
苏苒没想过他会在睡了一次,就把她带进靳家?
还是这个别墅只有他一个人住?
所以他才让她过来?
之前在越南的时候,他明确说过,要想跟他,就不能把他们的事曝光。
或许,那个别墅真是他一个人住的。
当然,喊她过去,应该也只是做那事。
想到这,苏苒的腿侧朝内不自觉有点惯性发疼,那天下午之后,她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她现在其实挺怕和他发生关系。
不过就算身体没恢复,她还是要去的。
……
蓝欢在她这待了半天不到,就回去了,苏苒从藤椅上起来,看了眼碧空的烈日,转身进屋里换衣服。
在衣橱边挑来挑去,最终选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坐到梳妆桌前,简单化了一个淡妆,拿上包准备去苏家别墅附近的一栋居民小区等靳泽的司机。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住址。
免得以后走不了。
“小苒,去哪?不吃午饭了吗?”阮巧容是跟着她进来的,看她一个人挑衣服换衣服再化妆。
心里担心的慌。
“去朋友那边。”苏苒也不想告诉她去靳泽那边,怕她担心,走到靠床的桌子旁,拿了一个昨晚剩下的面包,就要走,“阮姨,我很快回来的。”
阮巧容顿时拉住她的手,眼神复杂,“早点回来。”其实,她去哪,她心里都明白。
只怪她自己又老又没本事,帮不了她。
“嗯。”
……
苏家别墅区大30米开外的居民楼下,苏苒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靠在有遮荫的围墙处,等靳泽的司机。
终于下午1点不到,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缓缓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驶过来。
随后,车子稳稳停在苏苒面前,司机按下车窗,对站在墙角的人说:“苏小姐,请上车,靳少吩咐我过来接您。”
“好。”苏苒朝司机点点头,拉开后面的车门,快速钻了进去。
或许是从没替靳少接过女人,所以等苏苒坐上车,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偷看了她一眼,很漂亮,司机也是懂事人,很规矩地不再多看,发动车子,往温榆河畔靳家别墅开去。
从这里到温榆河畔差不多40分钟左右,车子开进别墅,停到门口后。
就有一个女佣人走过来,替她开门,很礼貌地对她微笑说:“苏小姐,请跟我来。”靳少吩咐下午会有一位教小小姐芭蕾舞的老师过来。
作为佣人的她们肯定不会多想。
苏苒不多问,下车,跟上这位女佣人。
靳家别墅比苏家更加宽敞和奢侈,就像宫殿,这是苏苒进去后的第一印象。
难怪圈里都说温榆河畔的靳家势力财力庞大到你无法想象。
不是虚传的。
一路跟着女佣人上二楼,再到书房。
那个男人就坐在书桌后面,听到她们进来的声音,抬头看了眼她们,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和波澜,就像真的只是很单纯地见这个教芭蕾舞的老师。
声音也很疏淡地对佣人说:“你先下去,我和这位苏老师谈谈教舞蹈的事。”
女佣人自觉将门关上,退出去。
这会,书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地有些令人心慌。
苏苒抿抿唇,想着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这种沉默安静的尴尬心慌氛围。
刚才他说教舞蹈,所以今天让她过来是教舞蹈吗?
话还没说出口,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已经起身,径直走到她身后,随后就听到轻微地‘吧嗒’声,书房的门被反锁了。
苏苒的心顿时‘慌’了一下,没回头看,手指开始抓自己的裙子。
很快,随着脚步声走近,她的身后就有一团炙热的热量贴来,滚烫异常,紧接着她的整个人就被揽入一个坚实的胸膛,男人薄唇从后面贴到她耳侧,开口,混着温烫的气息灌入她耳膜:“等会,别出声,书房隔音也不是很好。”
说罢,手指撩起她的裙子,一路往上,直至她的腰侧。
准备再往上时,他的手指停了,因为他摸到了一小块有些凹凸不平的东西,低头,看向被他撩到腰侧露出的白皙腰际处,眼眸顿时眯了下,原本很白皙光滑的腰侧,有几个很丑陋的像用烟蒂烫过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