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剑拔弩张两两交锋
这时候,齐谦庭反而比较开明地缓和了一下气氛:“如果乔茵你真有急事的话,我们聚餐再约好了,我觉得既然是一个团体大家还是一起的好!”
好在BOSS开口了,底下人自然不敢有反对意见,各自收拾包裹回家。
乔茵看着不欢而散的众人,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介意的。
她站在那直至众人散去,这时与从办公室则返而回的齐谦庭碰了面。
她拘谨地立在那,显得有些无奈:“齐总,刚刚谢谢你了,我想你肯定觉得我是一个不够善解人意的员工!”
“没有,但凡都有私事。只要对待工作,权衡得宜。师妹,你觉得呢?”齐谦庭侧倚靠在那,面朝她微微一笑,俨然一位通情达理的上司。
只是“师妹”这个称呼,还是让乔茵怔了一怔。
她险些忘记了,上次他告知她,他们是同所大学毕业的。
可单单他上一句才说要公私分明,这一会儿就套近乎,有点让人不安呀。
齐谦庭像是能预料到她诧异的反应,接下来说了条理分明的一番话:“好了,别发呆了。刚刚你放了我们鸽子,看你这么紧张。肯定是要去哪,不如我送你一程!”
乔茵没有想到还有下招,下班让老板送,怎么看都不妥。何况她还是去赴一个特殊的约。
“齐总,你太客气了,我坐公交很方便的!”乔茵跟着他后面,一路上追赶着,希望能改变他的想法。
“现在是下班时间,即便你不喊我师兄,也不要这么公式化喊我。”独处的电梯空间内,男人偶一落过来的视线,还有他兼具气势的言论,让乔茵思路瞬间短路起来。
她干脆不出声,直直地盯着那不断跳跃的数字。
心里在默默祈求着:快点,好尴尬!
她在过去到底是什么时候与齐谦庭有过交集,为什么她全无印象。
还是说她脑门热了,最近喜欢胡思乱想。
她都快成为弃妇了,怎么可能与这些外表英俊,事业有成的未婚男人,有什么关联。
这个想法要是被诗雨知道了,铁定要被她笑话死。
至今为止,她就有过那么一段青涩的初恋。简简单单的,从不曾有什么轰轰烈烈。
至于结束,还是那么惨不忍睹……
她在神游的时候,已经出了电梯。
她刚想表明分别的话,齐谦庭先一步摆正了上司的态度吩咐道:“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
顾着是上司,她压根不可能掉头就走。
乔茵不停地揉搓着双手站在马路边,心想着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突兀地响起了一阵喇叭声。
她寻声看过去,熟悉的白色车出现在视野中。
不知为何,从未像这一刻如此庆幸过。
不由分说地跑上了前去:“席君赫,你怎么会过来接我了!”
席君赫本是坐在车上没有打算下车,必要时他不想引人注目,让她陷入流言蜚语里。
可看到小女人那脸上掩饰不住的笑颜,心上的某处变得特别的柔软。
直想把它收入囊中,让它停留的更久,直至永恒。
即刻推开车门,单手侧撑在车身上,目光湛湛地望着她。
“还不是怕你会放我鸽子,只是你5点就下班,怎么会这么晚才出来?”
男人如此精明的回答,着实让乔茵惊了一下,还没想好如何回答。
下一秒,另一辆黑色的豪车开到了面前,停了下来。
乔茵从未像这一刻感到这么六神无主,同一时间竟然有两位不分伯仲的未婚男士,都指明要载她。
接下来,该怎么整?貌似哪一方都开罪不起!
一瞬间,她脸色红白交替的愣在了那,心上惶恐不安着只想装作没有看到他们俩。
她刚想到此,拔腿就欲落跑。
却被某人先一步架住了肩膀,强势地带到了属于他的座驾那。
“茵茵,你怎么这么顽皮,咱们得上车了!齐总,还真是以身作则,走的比员工还晚!”
在看到齐谦庭的那一刻,席君赫就有些明了了。
压制着心头隐隐泛出的妒气,霸道地将小女人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乔茵没想到席君赫在人前就这么不知轻重,她想挣脱隐约觉得肩头的力道重了不少,无形之中还有一种火花四溅的危机感。
齐谦庭从车上下来,目视着他们俩之间的姿势,大步走进了。
面带微笑看向席君赫:“不巧,刚好与她有些工作未完了,看席先生这样伤势是痊愈了。”
说到最后一句直戳重心,“乔茵,你今晚推掉公司聚餐是因为与他要出去约会吗?”
乔茵瞬间感觉到有种腹背受敌的窘迫感,直接被老板逮了一个正着。
她忍住头上的冷汗直冒,着急开口辩解:“齐总,不是我和他……”
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被身旁男人嬉闹的嗓音所截断:“茵茵,别害羞,这种事没有什么好见外的。”
他的手顺势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乔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整个人僵滞在那。
“齐总,放心。到时我们俩有好消息,一定会发一份帖子给你!”席君赫脸上的笑意未褪,别有深意地看向齐谦庭。
乔茵羞愤不已中,没有想到席君赫居然如此口无遮拦!
齐谦庭看似也依旧在笑,只是周身的气场却变了,话语中明显暗含挑衅:“现在说什么一切还为时尚早,那就要看那一天会不会到来!”
这话落下乔茵的一根心弦更是“呲啦”一声被拉的更紧。
惊愕万分地看向站在他们俩面前的齐谦庭。
实在是太诡异了,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能等乔茵再多感叹一秒,揽着她肩头的男人,快速扭转过她的身驱。
雷厉风行地拉开车门,将她塞入了车里,“嘭”一声摔上。
反观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观望着齐谦庭,笑说着打了一个招呼:“齐总,我和茵茵去约会了,你也趁早下班回家吧!”
“那好,我的员工就暂时交给你代为照顾!”齐谦庭同样看似好言嘱咐了一番。
隐约间,两股汹涌的暗流来来回回,可至始至终各自的嘴角都勾着笑意。
在车内的乔茵不知道最后他们两个大男人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席君赫上车的动静弄的有些大。
甚至连安全带都没系就直接开车了,这一幕看的乔茵更是心惊肉跳的。
她都还没责怪他,他却先行发疯了。
“席君赫,你快停车。你这样子很危险!”她往前凑了过去,大喊了起来。
只是男人却置若罔闻,反而还加快了车速。
乔茵又惊又恼,情急之下双手拍打着他的座椅。
提高了嗓门呐喊道:“停车!”
车子突然极速地往旁一拐,刺耳的车轮摩擦声呼啸而过,乔茵的身子往前无力地一晃,头磕入了他的椅背上。
她的心上七上八下,总算车子停了,只是还没能安稳半秒。
车门被从外拉开了,他的身躯强势地挤入了进来。
乔茵惊慌失措地捂着胸口,义愤填膺地质问道:“席君赫,你这是发什么疯!”
总给人一种风光霁月感觉的他,蓦然间全身被一种骇人的气焰所笼罩。
乔茵不敢与他对视,拼命往另一侧缩去,而他如火如荼的目光一直缠绕在她的身上。
过了许久,传来了轻轻的嗤笑声,还有男人凉薄至极的嗓音:“我确实是疯了,为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
乔茵着实听懵了,偷偷瞟了一眼他,他英气的五官轮廓变得紧绷,看起来真的心情不佳。
可是令她不懂的是,她分明没有惹到他呀。
他凭什么生气,还指责于她。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乔茵刚试图说些什么,男人突然把一个袋子抛了过来。
她心上一慌,翻了翻发现是伤药什么。差点都忘记了,还有这回事了。
“帮我换药!”席君赫已然转身过去,拿背对着她,辨不清喜怒。
明明刚刚两个人还恨不得要冷战,突然间他如此平静地让她履行职责,反倒弄的她有些不淡定了。
“你伤口如何了?”乔茵调整了一下气息,尽量心平气和地与他对话。
“你亲自动手看看不就知道了!”男人沉冷的声线幽幽地飘了过来。
不知为何,让乔茵感觉到他貌似在生闷气。
为了避免气氛更僵,这一次她没有顾虑了,捏住他的衬衫衣角,缓缓往上掀。
背上的青紫痕迹淡化了一些,但看起来还是有点丑。
更关键的是本是已经结疤的伤口处,隐约又有迹象再次破裂,冒血。
联想到他刚刚的火爆脾气与蛮横的行为,乔茵头疼地叹了口气。
多少带了点谴责:“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有伤在身,你的行为就不能规范些。”
在乔茵看不到的一面,某人的脸色越发阴沉。
也不知道他是因谁而受伤,又因为谁而大动肝火。
明明很想让她过来照顾自己,却不得不压制着心里的欲念。
结果他满心欢喜地赶过来就看到了她与别有居心的上司,腻腻歪歪。
一个苏钦墨就已经让他够火大了,还要加些旁的杂草们,他没冲动地想杀人就不错了。
乔茵见他不出声,只以为他是难得的听进去了。
手上不停留,捏着沾了酒精的棉签细细地替他涂抹着。
铁架子砸下来之际他没吭一声,去医院也是。
没有想到现在他反而“咿咿呀呀”地叫嚷了起来。
“妞,你能不能轻点,知不知道我会痛!”
“哎呀,太轻了,又痒的不行了!”
……
本是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瞬间化成了一个小情绪不断的小孩子,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乔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无可奈何地嗔道:“席君赫你到底想怎样?还要不要上药了!”
“要,倘若你对我伤口吹吹气,或是亲一下的话,估计会好的更快!”不轻易间席君赫又暴露了他玩世不恭的本质,脸不红心不跳地吐词。
乔茵没有想到转了个圈,这个男人还有心情调侃于人。
索性就加重了手劲,撕下药膏来一下子贴了上去,重拍了拍。
丝毫不客气地警告道:“你这个嘴巴,就应该让你痛到说不出话来才好!”
席君赫吃痛地叫了一声,迅速调转过身来,意味不明的目光放肆地落在她的周身。
让她更为目瞪口呆的是他接下来一番轻佻的话语。
“狠心的女人,说不出话来的嘴巴,那么自然是在接吻了。茵茵,要不要尝试一下?”
乔茵没有想到会被他这么反将一把,一时紧张到说不出话来,恨恨地睁大了眸子瞪着他,对他厚颜无耻的评价一目了然。
沉淀了一下情绪后,乔茵本能地想要下车,离开这个高深莫测的不良男人。
只是任凭她费力拉扯,都拉不开车门。
可恶,他竟然有预谋地反锁了车门。
她如何都压制不住心中的那团火,倏然调转过头来,恶狠狠地对他评头论足了起来:“你给我打开,席大少想找女人寻开心的话,大街上多的是未婚的无知少女,自然有人愿意前仆后继地涌到你身边!”
相比较她的火冒三丈,男人却极为平静,甚至看着她发火的样子,唇角还翘了起来。
星眸流转,薄唇轻启,语出惊人地道:“这些年我就是少了一位蕙质兰心的女人管我,茵茵,谢谢你给我指引了一盏明灯!”
乔茵看着面前亦正亦邪,魅力无边的男人,一颗心惴惴不安地狂跳着。
明明快气到要冒火了,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堵住他的嘴。
这个男人耍无赖的嘴皮子功夫,想必她只有在一旁观望的份。
她的右手紧紧扣住车门,吁出一口气来,淡淡地开口:“小叔,如果你没其他事的话,麻烦让我回家!”
“小叔”二字还有她疏远的态度,让席君赫心上一寒。
许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缓声开口:“你这么急着回家是为了我那侄子,还是……”
“小叔,你虽是长辈,但这是我们夫妻间的私事。”
乔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咄咄逼人,让她失控了。不惜恶心地拉出了她与苏钦墨的关系。
她的句句带刺,反语挖苦他何其不懂。
他甚至冲动地想要脱口而出:你与苏钦墨不过是貌合神离而已。
但他知道这会使她难堪,唯有看着自己的一颗真心越来越瑟缩,钝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