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徐卓惜字如金开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宁一脸茫然应道,她听得云里雾里的,的确没明白徐卓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只是她这懵逼的表情落在徐卓眼里,还以为她是欲盖弥彰的狡辩而已。
年纪轻轻,学好不容易,学坏倒是分分钟的事情。
“难道不是你故意把狗尾巴草的花粉弄上去的?”徐卓没想到顾宁居然还能接着演,他干脆直接如实问道。
“弄到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顾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听越糊涂。她早已经过了爱玩的年纪,也没什么兴趣摆弄狗尾巴草的兴致,更不用提狗尾巴草花粉什么的破事了。
她继续茫然的表情落在徐卓眼里,只觉碍眼。
证据确凿,还想着抵赖,胆子果然是越来越肥了。
他再怎么也说不出口某个部位被她的恶作剧弄得瘙痒难耐,唯有心头愈发火上浇油起来。徐卓想到这里,忽然上前欺身逼近,顾宁本来就防着他,身手敏捷地一连后退到推门那里,虽然她还是对徐卓口中的‘对付它大爷’的事情毫无头绪,不过也察觉到了徐卓眼下盛意怒然,她心头慌了下,不由自主地解释起来,“我还是头一回从你口中知道狗尾巴居然会开花的常识,我都不知道它会开花,怎么可能会把花粉弄到哪里去?莫名其妙!”
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巧舌如簧。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是要没法没天了!徐卓想到这里,脚步一挪直接就到了顾宁的面前,顾宁以为他气势汹汹地要揍自己,抬手躲了一下,没想到他忽然弯身轻轻松松地就把顾宁打横抱起来了。
就在前一秒,他还真是被顾宁这不知好歹的恶作剧气得想要教训她一顿。打人打屁股,这是他父亲从小留给他的深刻印象,他小时候皮惯了,动不动就被父亲家法伺候,屁股就是被惩罚的重灾区,光疼又打不坏,他手刚抬起来,看到顾宁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动手打人,尤其还是揍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忽然又觉得不妥,这才中途突兀的改去打横抱着她去了。
只是想让她好好长个教训而已。
陡然失重,顾宁惊呼了下,还来不及和他动手,就已经被徐卓抱回到房间里并且毫不客气地甩到了床上。棕绷的床垫都被甩得有点下凹起来,顾宁刚准备坐回去,徐卓已经单手撑在她的肩侧压了上来。
重逢以来,徐卓承认自己不止一次对顾宁动过念头,那也只是荷尔蒙作祟的正常反应而已。他怕吓着她,一直都没有逾距过。
反倒是她居然主动屡次找他的不痛快。徐卓还真没想到顾宁小小年纪居然胆大包天到和他开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低俗玩笑。
越想越上火。
徐卓半覆在顾宁身上,他臂力好得不像样,单手撑着面不改色气不喘,两人挨得极近,其实徐卓却没压碰到顾宁身上多少,就连小腿也是正好错位在顾宁的小腿外侧。反倒是顾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点发懵,下意识地想要起身避开,只是她挣扎着一起身就像是撞到铜墙铁壁似的,下一秒顾宁就安分地仰躺回去了,就连吐息都不敢太大幅度,就怕惹到面前喜怒无常的大爷。
徐卓刚才好不容易用意念压下去的发痒被她起身时不经意的碰触了下,又重新瘙痒回去了,“下回还敢不敢了!”徐卓咬字出声,目光灼灼盯着顾宁,就差咬牙切齿了。
“什么敢不敢?”顾宁又怕激怒这位神经病似的大爷,又不愿意枉担个稀里糊涂的罪状,加上眼前的姿势的确暧昧,她真怕面前的这位大爷一激动就要惹出什么事情,小心翼翼问道。
只是她这副难得乖巧的模样落在他眼里,越看越碍眼。徐卓过来前,她本来就洗漱了准备入睡的了,身上只穿了件凉快的真丝睡裙,刚才被他骤然抱起摔到大床上,身上宽松的真丝睡裙没留神被他蹭歪了,一侧的领口褪到肩头,他余光无意瞥到她雪白的半侧胸口,少女青葱曼妙的盎然生机毫无预兆地迎面袭来,刚才本来都已经组织好的警告居然破天荒短路停顿在了那里。
顾宁本来就等着徐卓给她个合理的解释盯着他看,没想到他忽然不合时宜地出神了下,她这样仰躺在下面,正好连他微有滑动的喉结都看得一清二楚,顾宁狐疑地检查了下她自己,下一秒她就察觉到不妥之处了,抬手嗖得一下扯回滑到肩侧的睡裙,只想着抽身离开眼前的桎梏牢笼。
结果她这么大幅度的挣扎了下,肢体稍有接触,徐卓鼻翼间拂过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味,本来还只是稍有瘙痒的眼见着就要如影随形地了。
操!徐卓暗骂了自己一句,趁着某处失控前嗖得一下弹跳下床,背着顾宁起来大步往外走去,没多久浴室方向就传来砰得关门声,力道之大浴室门都被他震得晃动起来,仿佛是撒气特意甩给她听似的。
这一切发生地非常之快,快到顾宁压根不知道他刚才又是这么了,更不知道徐卓晚上含糊其辞地到底在抽什么风。徐卓前脚刚离开,她就起来去衣柜那里拿了件长袖衬衫穿上,再把纽扣逐一扣上,之后才心神不宁地坐回到床沿边。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小时,徐卓还是呆在浴室里。
顾宁一开始以为徐卓说不准是便秘了,毕竟他刚才这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的确和便秘差不多,又等了大半个小时,徐卓还是呆在浴室里没出来,顾宁怀疑浴室里是不是没手纸了,某人碍于刚刚和自己撒气怼过,说不准是被困在马桶上不好意思吱声。
不管如何,他晚上要是一直呆在她的浴室里,她也妥妥地睡不着。
顾宁想到这里,走到浴室前面轻叩了下浴室门,难得好心问道,“要不要餐巾纸?”
结果她话音刚落,里面的盥洗室那里就传来了水流声,紧接着浴室门就被打开了,顾宁瞅了下纸巾盒那边明明还放着一大包纸。
那怎么还呆这么久,多半是吃坏肚子了,这就叫现世报!
“医药箱里有克痢痧,要不要吃一颗?”顾宁心里偷着乐,假惺惺问道。
“吃你个头!”徐卓冷着一张脸出来。刚才弄了这么久都没,他心情一言难尽地不爽。
吃坏肚子了也赖我么?真是拉不出屎怨茅坑!顾宁偷偷翻了个大白眼。
徐卓出来后径自去顾宁的冰箱里捞了**矿泉水出来,一口气喝了大半**冷水下去,这才把腹部以下延绵不绝的热意给压回去。
“拉肚子了还喝冰水。”顾宁不敢阻止这位大爷不健康的饮食,杵在角落里嘀咕了一句。
“拉你个头!”徐卓喝了大半**冷水后,这才有空打量起捂得严严实实的顾宁。
顾宁已经想不通面前的这位神经病患者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了,转身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徐卓忽然重新一把将她抱坐到大腿上。她奋力要避开,某人随意搁在她腰间的左手一用力,她如泥入大海完全无济于事,就这分秒的光影,某人的掌心直接从她的小腿上溜了上来。
她果然全身绷紧,如临大敌地瞪着他。
被他掌心的糙砺感带过,似麻痒又似电流划过,他的掌心在她大腿根部停留了下,不怀好意地蹭了下她的肌肤,她果然敏感的哆嗦了下,而他凑到她耳窝边开口说道,“下回要是再敢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破事,小心被我大爷操到求饶!还敢不敢?”他说时掌心不坏好意地蹭了下她大腿内侧的皮肤。
她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和他逞口舌之快,自然也没功夫和他论个对错,忙不迭点头起来,“不敢了!”
“真的?”
“嗯。”她接连点头表态。
他本来桎梏着她腰身的左手这才松了力道,顾宁如获大赦地起身远离了他。
余震不止。
徐卓扯了下燥热的领口,这才一脸不悦地大步离开。
他快走到一楼那边,迎面过来一个女孩子。
“狗尾巴草不是种的挺好的,干嘛要我搬回去?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对这个过敏。”
狗尾巴草——徐卓今天对狗尾巴草过敏着,下意识缓了下脚步。
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暗了下去,擦肩而过的女孩子忽然蹲下去,电话夹在右侧耳蜗和颈窝间,大惊小怪问道,“你抽风了吧?好端端的报什么防身术和跆拳道,我报的那个班可不便宜,不过我是为了强身健体,你呢?”
“防色狼专用?哪个天杀的臭男人居然让你会冒出这个念头。不过这种事我最拿手了,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放心吧,我妙招多的是,买一赠一包你满意,关键时刻还能帮你阉了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