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h)
仍旧放在老地方,程砚洲这一次的“娴熟”多了分底气。
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幸好傅未遥买的尺寸足够齐全,翻找到合适的戴上,不再像上回那样箍得发疼。
昏黄的夜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唇角闪过光,原来是不知在哪沾上的润泽水液。
“你好慢。”身后发出不满的抱怨。
“好了。”夜灯应声而关,他深深呼吸,重新回到原有的位置,熟稔地拨开穴肉,准确无误地找到小洞,伸指浅浅刺进。
傅未遥舒服地轻哼,膝盖顶在他肩头:“下次不能快点吗?”
灯光刺眼,她裸身躺在床上晾了半天,不由想到小时候隔壁邻居家晒的鱼,情动转瞬即逝。
程砚洲也感受到了那里的凝滞,不复刚刚的顺滑,他俯下身,再度用唇舌侍弄,手上也不闲着,沿着边缘轻柔按抚。
舌根吮得发麻,下巴上满是晶亮,脐下又硬又烫,他不再追逐那片柔嫩,转而起身寻到两朵绵软抚慰起来。
下身贴合得极近,女孩乌发凌乱散开,程砚洲蓦然吻住她肩头,抚着柔顺发丝,问:“可以了吗?”
傅未遥抑住喉间呻吟,抓着他有力臂膀,嗔道:“你倒是快点啊……”
尾音突然变调,她“唔”了声,重重咬在他的小臂。
额角逼出一滴汗,见她难耐蹙眉,程砚洲咬牙,将齐根没入的灼热退出半分。
“别。”傅未遥担心程砚洲临阵脱逃,圈腿环住他的腰,硬生生将露在外面的根部重新吃进,倏尔收紧,逗他:“今天很厉害嘛,超过十秒了。”
花径紧致得不可思议,上回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实属遗憾,程砚洲捱过汹涌射意,按着她的胯开始挺动起来。
每每戳到深处,总能引来她似哭非哭的轻吟,问她舒不舒服,她又恼人地一言不发,睁着雾蒙蒙的眼咬唇瞪他。
他好想让她别咬了,淡淡齿痕看得他心弦止不住地颤,险些不管不顾地吻上那抹嫣红。
终究是不能的,退而求其次,他低头,郑重地吻在发上。
啪,啪,啪——不知疲惫。
淅淅沥沥的水流黏在交合处,凡是碰撞过的地方皆留下缠绵印记,比刚刚亲出来的还要多,还要滑,程砚洲痴迷地耸动,情不自禁:“好多。”
傅未遥早已方寸大乱,抱着他意乱情迷地低喘,管他话里问的什么,一应当做没听到,尽情享受欢愉。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程砚洲交了份让她还算满意的答卷,后半夜,本来各睡各的两人,只因手腕不小心触到,又干柴遇烈火般交缠在一起,对他们而言,今夜是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
到最后,她连怎么睡着的也记不大清,依稀记得有人将她从浴室抱回房间,盖上被子后,又悄然离去,或许,是不知名的田螺男孩吧。
*
程砚洲整夜都没怎么合眼,一觉醒来,朝外看去,天才蒙蒙亮。
轻声将门推开一道细缝,卧室床上正中央,傅未遥窝成一团睡得正酣,纤长的腿搭在被子上,程砚洲看得耳热,昨夜那双腿缠在他腰上的场景怎么也挥散不去。
微信消息她总忽略,程砚洲写了张纸条留在茶几上作为交待,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
小区侧门人少,离学校正门需要多绕段路,他已足够谨慎,不料还是在此遇到了熟人。
人行道上,迎面跑来的魏南松身着短款运动服,取下耳机,活力满满地冲他招手:“程砚洲,早啊!”
“早。”
严格来说算不上熟人,室友魏伯都篮球队的朋友,因他俩同姓,常哥哥弟弟地相称,关系较为熟络,魏南松学金融,本地人不住校,平日午休时总来他们宿舍串门休息。
一来二去的,二人有过些交集。
魏南松呼吸匀缓,悠然地擦拭汗液,开口问:“你怎么在这?”
程砚洲无意多做解释,便道:“路过。”
听到这个回答,魏南松诧异挑眉,其实他远远看见程砚洲从小区里出来才特意过来问的,魏伯都和他提过这位室友的家境,经常要兼职打工赚取学费的人,怎么会住得起知春里的房子?
有意思。
互相道别后,程砚洲赶在魏伯都起床前回到宿舍,换下的衣服在室友闻到味道前率先被水浸没。
“你还不起?”程砚洲从浴室出来,打开衣柜翻找衣物。
魏伯都揉了揉睡眼,从床上探出身来:“你昨晚去哪了?还让我先睡?”
理由一早已经编好,他避开室友视线,简短地回:“兼职。”
“哦,我说呢。”魏伯都重新倒回床上,捏着手机刷新朋友圈,当他在床上躺尸的时候,有些人才刚下班,有些人已经晨跑归来。
文案照旧是励志鸡汤,附图两张,一张是魏南松大汗淋漓的自拍,他暗笑真够骚包的,另一张是晨跑路线图,定位在知春里旁的人工湖。
魏伯都随手点赞,刚准备丢下手机再睡一会儿,微信消息不期而至。
“今早看见你室友了。”
毫无疑问,肯定是遇到了程砚洲,魏伯都忍着困意回:“看见就看见呗。”
接下来的对话推来拉去,围绕着程砚洲的兼职来回试探,魏伯都隐隐有些不耐:“你想说什么?”
魏南松说:“知春里是居民区,怎么可能会有夜班兼职?你就不好奇他干嘛去了?说不定……”
后面的话,他欲言又止。
烦死了,说话说一半,魏伯都欠身一看,程砚洲在书桌前整理资料,书包敞开露出两本熟悉的专业书。
他点开对话框,发出:“有什么好奇的,跟我没关系。”
又扬声冲程砚洲央求道:“帮我留个座,我吃完早饭就过去。”
“好,你快点吧。”
魏伯都关上手机,不再管那边的回复,弯弯绕绕的,他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