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伟大的母爱
“好，我滚。”周望风一样跑了出去，奔向她家二楼楼梯口的卫生间，他没看到佳佳眼角流下的泪水，也没有听见她牙齿缝里挤出的两个字：肮脏！
当周望洗好后，佳佳把她父亲的衣服从门缝里递进去，然后夯靠在门框上，幽幽地问：“周望，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怎么这么问，佳佳，你……有什么心事？”门里的声音传来，有点急切。
“你回答我。”
“我不知道算不算喜欢你，相反正我是要娶你做媳妇的。”门里的声音很坚决。
“你会背叛我吗？”
门里的人没有看见外面少女脸上的眼泪，他沉默了一下：“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身呢？少女知道这是男孩子刻意要回避的话题，她的心抽.搐着：“希望你背叛我的时候，不要让我知道了，你答应我。”
门里的人沉默了，他无力地靠在门背后，他很想开口问“你都知道了什么”，却问不出口：“佳佳，我是不是很让你失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以后你也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少女泪奔而去。
当周望一步一个脚印地来到佳佳的房间时，佳佳从他身边擦过出去了。周望跟过去，佳佳进了卫生间，关了门，上了别子。
他想站在门外跟她说话的，却觉得无话可说，回到佳佳的房间，他久久地站在书桌前一动也动不了。突然心念一动，偏头看见书桌上有佳佳写的字：喜欢一个人，用心就够了吗？
他想了想，在后面添上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全身心，我做的不好……
接不下去了，他打了省略号。
来到卫生间门口，他听见里面佳佳在洗衣服的声音，他突然泪眼汪汪：“佳佳，我对不起你……”
他很想忏悔，他想把一切都告诉她，给她坦白。
“你先回去吧，晚上来拿衣服。”佳佳说。
他回家后，赶紧将刘化明的衣服洗好，便洋洋洒洒地写了五大篇忏悔录，精心地折好，等待晚上让他的佳佳看，然后原谅他，他要重新做人。
张思梦下班回到家，看见儿子居然把饭都蒸好了，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他。
“怎么，别以为我只是知道吃的饭桶，只是因为妈的手艺一流，不敢献丑罢了。”周望提着菜刀，拍烂了一根黄瓜，他要做凉拌菜。
“你没有发烧吧，儿子？”张思梦用手来量他额头上的温度是不是升高了。
周望气苦地在扬刀要剁了太过分了的母亲的手，连忙扭开眼睛，继续拍另一根黄瓜，因为他要重新做人了，因为他的眼睛刚才接触到了母亲笑的活蹦乱跳的胸。
“把肚皮给妈看看。”张思梦不惧儿子手中的菜刀，执拗地掀起了他黑背心的下摆，立刻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佳佳这么凶啊？”
“不是佳佳凶，是她的欢欢太厉害了。”但周望脸上却是贱贱的笑容。
母亲不解了：“你是不是很喜欢让小佳佳这样欺负啊？”
“嘿嘿，有时候被欺负，也是一种幸福。”周望作高深莫测状。
但这看在一个母亲的眼睛里，却是那样的辛酸。自古母亲和媳妇争宠的故事数不胜数，张思梦不是圣人，她也不例外：“哼，江雪说她回去要好好教训一下她女儿，我倒要看她怎么给我交代！痛不痛，儿子，还是妈来做饭吧，对了，你爷爷不回来吃饭的哦。”
“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还有佳佳……哈哈，别挠别挠，好痒好痒……妈，真别挠了，我要还手了哦！”他这话一出口，厨房里的气氛突然怪异起来。
张思梦停了手，但她的左手还被儿子的腋窝夹的紧紧的，于是她的眼睛里带着几许惊诧，胆怯，和对往事回忆的羞涩望着儿子同样迷惑的眼睛，一种可怕的情愫弥漫地屋子里，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音，很急促，很煽.情，很——暧.昧……
“思梦，你看看小望的肚皮，这孩子哟……”声音从堂屋里传来，越来越近。
儿子松了母亲的手，母亲连忙抽回来，高声答道：“我看到了，随他呢，他还嬉皮笑脸的，我们当娘老子的担心有啥用，他自己还巴不得再……”
“你看你说的，像个当娘的么？”奶奶进来，脸上笑盈盈的又要来揭孙子的衣服，想再观瞻一下他的伤情，似乎眼睛多看一下，孙子就会好许多一样……
祖孙三代，三个人吃了晚饭，其乐融融，周望被大肆地揶揄了一番，奶奶和母亲给他展望了一片未来被小媳妇吼到搓板上去的美好前景，周望也厚颜无耻地跟着乐……
饭后，周望折好未来岳丈的衣服，跟要进卫生间洗澡的母亲打了个招呼，就要去佳佳家了，却听见一声清脆的笑声，江雪领着佳佳来了。
“亲家母，我来了！”江雪手里提着慰问品，笑容灿烂，完全忽视呆立的未来女婿，朝张思梦走过去。
张思梦连忙一把拉住：“要命的，你小声点啊，人家闲话你还听的少吗——提东西干啥，他可一点不在乎呢，最好你该把欢欢牵来，再给他一口，说不准他还更高兴呢……”
“梦姨，”佳佳不看周望，叫了声未来婆婆，便开步朝二楼周望的房间走去，漫无目的的叫了声，“来！”
周望连忙跟上，听见江雪在跟自己的奶奶打招呼。
佳佳直接走进周望的房间，随意望了几眼，便坐到他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双大眼睛愣愣地望着周望，也不说话。
周望被看的心里发毛，突然想起自己的忏悔录，便从裤袋里掏出来，胆怯地递过去：“佳佳，你先看看吧。”
佳佳不接：“烧了它。”
“我……”
“现在就不听我话了？那我走。”佳佳站了起来。
“好好好，我烧了它，不过，你是不是……啊啊啊，我烧我烧，”周望拦在门口，无奈地说，“我没打火机，佳——佳——”
他耍嗲。
佳佳脸红了一下，一把夺过去，就要推开他，却被周望一把抱住了：“佳佳，我真的很喜欢你。”
佳佳居然没有反抗，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喜欢我的什么，我不是很凶么？”
“我就是喜欢你的凶，越凶越好……”周望的嘴巴凑到佳佳幽香的耳朵边，却不敢吻上去，紧紧地挨着她的鬓发，浑身都在颤抖。
“那你是贱.人。”佳佳也动情地扭着头，厮磨他的下巴，“要不，我把欢欢拉来再给你一口？”
“啊，还是不要了，不如……”
“你顶着我的肚子了……”佳佳的声音很低，低的只有周望用心才听的见。
“你也顶着我的胸口呢，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色狼……”
“宝贝……”
“恶心……”
“讨厌……”
“这样，多好啊……”佳佳闭了眼睛，两滴清泪滑了下来，禁不住伸了双臂紧紧地搂住这个让她心痛又心伤的人，让小.腹深深地感受他的舰艇和热情……
良久。
“这一年多，你都做了些什么？”佳佳问。
“你不是跟踪过我的吗？”周望动了一下屁股，听见佳佳嗓子里半声“厄”，他亲了一口佳佳的耳.垂，“佳佳，为什么喜欢我？”
“不知道……”
“还要继续喜欢我不？”
“不知道……”
“我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不知道……”
……
“小望，佳佳，贴心话儿说完了没有，我们该回去啦！”江雪站在院子里叫，然后就是张思梦和奶奶一迭的笑骂……
周望送走她们，飞快回到房间，下笔如有神，洋洋洒洒又是好几篇，正在想如何来一个美妙绝伦的结尾，张思梦洗好澡进来了。
她用一把梳子梳理着还湿漉漉的头发：“小望，跟佳佳……没有……亲嘴儿吧，咯咯……”
“妈——”周望跳了起来，不禁呆了。
母亲乌黑的秀发遮住了大半的脸，但却无法掩映她灵巧的五官。那双明亮温柔的黑眼睛，此时带着戏谑的笑，就连鼻子嘴巴，都蕴涵着无边的野.性之美，慈祥之爱。
一件粉红色点缀着白色小花的睡衣里面，大约是真空，但因为厚实，只能隐约看的见些轮廓，却也是让周望呼吸几乎停止了。那不是一般的圆，而是真的圆……
“小鬼头，我是妈妈呢。”张思梦走到儿子的床边坐下，故意将上身微微前倾了，不让已经长大了儿子看到蛛丝马迹，“你真的在和佳佳谈朋友？”
“妈，”周望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抬了手臂，终于还是没搭到她肩头上去，“爸爸上周又没回来，他告诉你为什么了吗”
张思梦似乎在做一个决定：“把电吹风拿来，帮妈把头发吹干好吗？”
看着儿子手上自己的长发，张思梦半闭了眼睛，享受着温柔的热风吹拂着自己的脖子，脑海里出现了丈夫那冷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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