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成人礼
小姑姑家的住宅楼，坐落在负戴山下，厨房小阳台后面就是负戴山上郁郁葱葱的柏树。
周望赶到的时候，小姑姑刚把孩子哄睡着。
完全没有周望预想的那样，和小姑姑会尴尬地见面。周显翠爽朗地笑着帮他把被盖和书包接进客厅里，热情地问他中午想吃什么，姑侄俩一起动手做顿好吃的。因为孩子的拖累，她现在还没准备呢。
周望不敢嚣张，随口说随便吃吃就是了，问姑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给自己交代，还是有什么东西要自己带回去。
“怕姑姑啊，急着想走？”该周显翠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又背过身来，“来，帮姑姑系一下。”
周望抖索着走过去，一股奶香从她身上飘出来，闷的他打了个战。他不是很喜欢这样浓烈的奶香，当然，淡淡的就最好了。走到小姑姑身后，她那长长齐腰的头发，正好垂下来挡在了围裙带上，他轻轻地拿住，小心地撩起来说：“小姑，你这么长的头发怎么洗啊，很麻烦吧？我妈不是嫌难得收拾就剪短了么。”
将长头发搭在自己手腕上，给姑姑系好了带子。
“呵呵，”周显翠转过身来望着他幸福地说，“你姑父就喜欢姑姑的长头发啊，每次都是他帮着洗的呢，来，帮姑姑洗菜。”
周望见姑姑说起姑父来的幸福美满，居然心里一阵莫名的嫉妒，怏怏地跟进去，姑侄俩配合的好，说说笑笑，就把饭菜做好了，周望对姑姑的惧怕和警惕也减少了好多。
“姑父什么时候回来呀？”吃饭的时候他问姑姑。
没想到他随口一问，姑姑居然脸红了，而且飞快地望了他一眼才说：“三个多月呢，不过春节的时候要回来一下，现在年轻有机会去进修，当然要把握了。”
“那你一个人……”周望说到这里，见小姑姑似乎脸上有些黯然，就说不下去，心潮却开始激动起来，愣愣地望着小姑姑。
“看什么呢，臭小子？”周显翠不无感激地对她这个小侄子说，“小望，上次因为姑姑你跟你爸爸争执了，姑姑一辈子都记得的。”
她也说不下去了，扒了一口饭却咽不下去，喃喃道：“他还是做人家大哥的呢，还不如隔了一代的侄子……”眼圈红了，撩起围裙来擦眼睛。
周望坐立不安起来，他其实很想安慰一下小姑姑的，但因为小婶子的事，他实在又不敢造次。他知道自己这个姑姑性格虽然开朗大方，但似乎在家里坐了月，受了父亲的气后，变的开始忧郁起来了，也许还有为人母了的原因吧。如果自己都什么地方做的她认为过分了，那自己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你就不能说两句安慰姑姑的话吗，姑姑还以为你真的长大了呢？”周显翠重新坐好，埋头吃饭。
这话可是有深层次含义的吗？他终于憋不住，伸手握住了姑姑拿筷子的手腕，认真郑重地说：“姑姑，你放心好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只跟你一个人说的……”
周显翠一愣，大眼睛有些惶恐地望着他，她显然是理解错了，还以为周望要跟她坦白他和小婶子的事呢，连忙挣脱掉手，别开眼睛说：“你别说了，我都看见了的，姑姑不是那样的人，你可不要……”
周望一阵汗颜，赶紧又一把抓住了周显翠欲逃的手，急切地分辨道：“不是的，不是那事……”
“那……会是什么事？”周显翠也停止了挣脱手，但眼神里还是有些害怕。
周望黯然，松了姑姑的手，自己也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用了，我是做错了事，可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也没跟小婶子继续了，不过……当时我只是一时好奇，很想知道男女之间那……都是怎么一回事罢了，虽然现在我也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但我对自己的亲姑姑是绝对没有那想法的，你冤枉我了……”
说着，心里沉痛，居然眼泪汪汪了，拗气地抬袖子去擦。
周显翠迟疑着走过来，但想到周望跟利娟都那样了，还是有些不完全放心，只敢拍拍周望的肩头歉意地说：“别哭了，啊，在姑姑这里来哭哭啼啼的，姑姑心里也不好过呀。”
周望索性任泪水流出来，哭声当然也跟着大了：“我本来想跟你说，我拜了个师父，他要教我武术，而且好象还很有势力的，可以帮我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可你却冤枉我，我做错一件事，你肯定永远都不相信我了，都认为我是个好色的坏蛋，呜……”
一个大孩子，和自己相差就八岁的侄子，在自己跟前伤心地痛哭，就是上次他父亲打他，他也不见如此痛心呀。周显翠真的愧疚了，他本来都很害怕面对自己了，那以后他不是要一辈子怕见自己这个姑姑了？
想到自己大哥对自己的冷漠刻薄，而这个侄子却当自己为亲人，把最隐秘的话要来和自己一个人分享，自己却……她心软了，那些曾经看见的不齿的事情也都成了过眼云烟，一把将他的头搂进怀里来，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上，眼泪也跟着扑索索下掉，下巴放在他的头发里，哭着请求原谅：“对不起，小望，姑姑对不起你，姑姑错怪你了，你比你爸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别哭了好不好，姑姑也要跟着你哭，要把弟弟吵醒了呢……”
听了姑姑这样歉疚的话，周望哪里还憋的住，更是放声大哭，不过却紧紧地把脸朝姑姑的涨勃勃软绵绵的胸怀里拱，以期能让这博大的胸怀把自己的哭声掩埋了。
一个年轻的妇.人，丈夫离开已经近半个月了的新妇，被一个已经懂晓人事的半大小子顶在自己最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又挤又拱的，虽然貌似不带……，但给自己带来的，可是恸彻心扉的不安和躁动啊。她觉得自己快站不稳了，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被侄子抱着的大.腿根，似乎在开始温热起来，便赶紧低声几乎是央求周望：“小……小望，别，别哭了，姑姑害怕……”
周望听的真切，很男人地回答说：“姑姑别怕，一切有我呢。”
周显翠从来没有听到过一个男人，哪怕是自己那长袖舞风左右逢源的的父亲也没有给自己过这样的保证，还让大哥刻薄自己，这个半大的侄子却说出来了，那样铿锵有力，坚决，义无返顾，正好击中了她灵魂最薄弱的地方，她软软地朝沙发扑了上去，将周望压在了沙发上。姑侄俩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周显翠颤抖着，双膝半跪在周望的两腿间，任由周望在她怀里抽泣，紧紧地箍着自己的大.腿根。摩挲着周望的头发，她终于幽幽地说话了：“让姑姑坐好，好吗，这样姑姑不舒服？”
周望这才松了手，拉着周显翠的手坐到一排。
“看你这眼泪水，羞不羞哟，一个大孩子还哭鼻子。”周显翠用手替他擦着。
而周望也破涕为笑，伸出手来，迟疑了一下，也替姑姑抹眼泪：“小姑，你是我们家里最漂亮的一个了，大姑姑都比不上你。”
“呵呵，你大姑姑她当年可是村里一支花来，从你.妈妈嫁过来后，才让出了这名号的，你也不差也，漂亮，呵呵……”
“不，我这叫英俊，嘿嘿……”
“还笑呢，哭哭笑笑，黄狗撒尿，哈哈……哎呀，你个臭小子，欺负起姑姑来了，看我不挠你痒痒……”
又来挠痒痒？！周望刚才纯净的心，突然被一种刚才忽略的渴望所代替了，心里当当地跳起来，只等姑姑会挠到什么程度。
周显翠显然很高兴，双手翻飞，让周望疲于应付，最后终于不支，被姑姑挠缩到了沙发的一角了，“发狠”地威胁道：“姑姑饶了吧，不然我可要反攻了哟？”
“姑姑还怕你反攻了不成，咯咯……”这时候的周显翠，才是周望一直所熟知的姑姑，小时候和男孩子一起打闹的姑姑。
他反攻了，凭着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单扛上锻炼出来的力量，轻易地就把姑姑推翻了，胡乱地就坐到了她的小腿上，双手在她腋窝里挠起来。
周显翠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来的来临，还哈哈大笑着左右闪躲，却左支右绌，被周望挠的几乎上起不接下气了：“小望，小望，饶了姑姑，姑姑再也不敢了……”
周望禁不住裆里的反应，一下逮住了姑姑是双手腕，趴到了姑姑身上，凑近了她如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动情地说：“姑姑，我好幸福呀，你呢？”
周显翠小腹上感觉到了侄子的危险，可又是那样的惹人不忍心或者说不舍得拒绝，望着这么近距离侄子已经英挺硬朗，轮廓分明的脸，还有那眼睛里荡漾的火一般的热情，她意乱情迷地含糊了一句：“小侄子幸福，姑姑当然幸福啦……”
“姑姑，”周望盯着姑姑微闭着，却一定在专注地望着自己表情的眼睛，“我想帮你洗头，可以吗？”
周显翠眼睛一下睁开了，大口地喘息起来，不可相信地望着周望，等她确定自己看清楚了，糅蠕着嘴唇，轻轻地吐了几个字：“小望，喜欢姑姑吗？”
周望连忙回答：“姑姑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他说完，心里咯噔了一声。
周显翠的眼睛里突然都滴的出水来了，一丝羞怯爬上了眼角：“那你……爱姑姑吗？”
周望将脸凑近了一些，真实地感受到姑姑涨勃勃的胸口那热烈的心跳：“就像姑姑爱我一样。”
“那你知道姑姑有多……爱你？”周显翠为自己的话加注，抬起头来，在周望鼻尖一啄。
这，比考试还难啊。周望绞尽脑汁，笑起来：“就像我有多爱姑姑一样。”
说完，将嘴唇凑到周显翠的红唇上挨着，不再进一步动作。两人热烈的呼吸胶合在了一起。
周显翠知道自己一开口，势必让侄子钻口子，但她不确定周望已经会接吻了，于是慢慢地试探着张开嘴，果然周望的两片嘴唇趁虚压了进来，她本能地闭嘴，却正和了周望的心意，她的红唇包裹了周望贪婪的嘴唇，尽管周望并没有进一步的侵略，也许他不懂，但周显翠喉咙里还是难以压抑地低吟了一声：“唔……”
那是源自天籁之音，又似从无底的深渊里传上来的一般，周显翠眼角流下了一串泪水，浑身酥软的没有了力气再做无谓的抵抗，彻底地放弃了自己的阵地，她轻易地从周望的手里，将自己的手臂脱出来，优雅地，忘情地抱住了周望的脖子，身子像一条大蟒蛇一样，不屈地扭动起来，……………
……………
他太笨拙了，一点也不明白女人的需要，身为他的长辈，有义务和责任帮他提高，周显翠一再地给自己鼓劲加油，经过万年的犹豫，她终于下定了决心，颤抖着递出了信号，就是自己那片曾经让自己丈夫喷薄的丁香小舌，徘徊到了他那还紧闭的两片滚烫的唇边，挑挠，逗弄，诱惑，勾引，百般戏耍……
终于让这个笨小子开窍了，他坚如磐石的两片嘴唇终于张开了，踌躇着伸出舌头来回应自己的挑衅，……就在这一刻被点燃，………………
“……，你真好！”周望大口地喘着气，好不容易挣脱了周显翠势如破竹的进攻，几乎哀求地问同样大口喘着气的周显翠，“我想继续让你教我怎么做，好吗，我的好……？”
“会不会嘲笑……呢？”周显翠媚眼若丝，伸手撩着周望的头发，耳朵。
“……，有学生嘲笑老师的吗，我不做那填大雷劈的不肖学生……”他后面的话，被周显翠吃进肚子里。
沉痛地在这里删掉了太多我呕心沥血的部分
她哭的很伤心……
周望坐在回家的火三轮上，还在回味周显翠跟自己说的话，那样坚决：“小望，谁也不许说，永远烂在我们肚子里，以后也绝对不可以再有这样的事了。你答应我，姑姑就让你来跟姑姑做伴，帮姑姑一起在你假日期间照顾弟弟。”
周望实在不想答应这样“苛刻”条件的，但望着姑姑一脸的泪水，他哽咽着答应了。
当他回到家里时，居然是刘佳出来替自己开的院门，他吓了一跳。一是因为心虚，觉得做了对不起自己小媳妇的坏事，二是怀疑强悍的刘佳同学，已经把自己和她的事公开给了自己的家人。
“才回来呀，梦姨做的饭就是比我妈做的好吃，哼，我以后就要常来你家蹭饭吃了，你欢迎不？”刘佳一边替他提书包进去，一边小声跟他“商量”。
周望连忙为自己的出轨讨好她：“不如你现在就搬过来住，我想他们都是欢迎的，嘿嘿。”
刘佳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想的倒美，你还不是想占人家便宜，哼——梦姨，你又要去上班啦？”
“恩，下午你就和周望一起做作业吧——小望，小姑姑跟你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张思梦拍了一下收拾锅碗溅到的水滴。
周望居然脸红心跳起来，随口支吾了一声：“恩，妈，后天……哎，晚上跟你说吧。”
他望了眼把这里当成她自己家了的刘佳，差点暴露了自己后天要跟李安红去市里玩的秘密来。
“哦，究竟是什么事怎么吞吞吐吐的？”
“你先去上班吧，奶奶呢？”周望问。
“你奶奶风湿又严重了，每年冬天都这样，你不是不晓得，不然你姑姑怎么会让你去的呀，还不去问候一声？好了，妈走了，注意火和电哈……”
周望正要说母亲唠叨，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呢，刘佳却一把拉上了他的手，朝楼梯扯去：“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呢。”
周望胆怯地望了眼母亲，只好跟着去了，留下一脸怀疑的张思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