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安慰雪姨2
周望心里正是反对,却听见了雪姨又问了他一句。
“你舍得吗?咯咯……”雪姨笑的捂着嘴巴,表示周望的事情太荒唐了,她都不好意思说了。
周望却愣住了,雪姨笑的好开心,轻描过的眼线那个舒展。她那异常小巧的小嘴,此时弯成了一道美丽的月牙儿,两排比周婷还整齐洁白的牙齿,发出璀璨耀眼的光,照耀的周望一阵心悸。眼角微微堆起了些鱼尾纹,却一点不影响她成熟的风.韵,倒更显得大器玲珑。
更是宽大的连衣裙里,一对活蹦乱跳的玉兔,颤抖着给周望以鲜活的生机,他艰难地扭开目光,回到沙发上,落地窗前,阳光普照中的雪姨,婉若插了一对洁白翅膀的天使,裙里那玲珑而又性.感十足的身子,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霞光:“雪姨,你开心的笑,好美!”
雪姨何尝不知道周望的目光众已经迷离了,她并不慌乱,悠悠地靠在落地窗棂上,望着山下一片喧嚣的城市:“你师父第一次也是怎么夸我的,所以我不顾一切地跟了他。小望,你知足吧,萍萍,李安红她们都是好女子,你用一千年修来的福分,人世间最可需要切记的是两个字,珍惜……”
周望轻轻地把目光从雪姨身上扭开,微微一笑:“雪姨,我知道了……呀……”
一只仙人球准确地砸在了他去茶几上拿水果刀的手背上,顿时钻心的痛传遍全身。
“你练的如何了,跟雪姨露一手看看?”雪姨对周望痛的龇牙咧嘴不以为意,站在落地窗前的那盆仙人球边,笑盈盈地对周望说。
周望从手背上取下一根仙人球上折断在自己手背上的刺,幽怨地望着雪姨:“雪姨,我可是你徒弟呢,你下手这么重也不心疼呀?”
“雪姨心疼你,可敌人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雪姨走了过来,就在周望眼前弯腰捡起地上的仙人球,把裙里大片春.光泄露给了周望。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微笑着揶揄地望着他问:“雪姨的身材保持的如何,恩……跟你婶婶比起来?”
“雪姨,”周望却若有所思,对雪姨似笑非笑的眼睛不来电,“你多敌人?现在巨龙帮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还有什么敌人?”
雪姨眼睛里划过一丝失望:“你不知道梁云回来了?”
“梁云?是谁?”
“他就是政府帮的创始人,前公安局长的儿子。”雪姨把玩着手上的带刺仙人球,却一点也伤不到她白洁的手指,“他当年是被你师父逼走的。”
“既然师父已经进去了,巨龙帮也只剩曾经的名头了,他还需要对我们做什么吗?”
“你不了解梁云这个人,”雪姨坐到沙发上,“你萍姐曾经是梁云苦追的人,他曾经放出话来,非周萍不娶。你自然想得到你师父是肯定不会答应的了,于是梁云的父亲一下台,你师父就将他逼出了文同县,去了广东。梁云是个既嚣张,又能忍的人,你师父曾派你大师兄去追杀过,但被他忍辱负重地躲过了三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可师父跟大师兄已经……他还不能下气么?”
“下气?呵,你换到他的位置,你再想想。”雪姨将手中的仙人球抬手远远地又丢进了花盆中。
周望看着雪姨露的这手绝技,却半晌不说话,一说话却是:“雪姨,我只能说,二婶等到你这样的岁数时,可能身材不会比你的更好。”
雪姨投来赞许的目光,这么久以来,她已经了解他的习惯和思维方式了。这个徒弟如果表现的轻松了,表示他已经豁然开朗了,至少已经把梁云接下来的可能动作猜到了个大概,而且还不怵。
“但我的……胸,没有你二婶的大。”雪姨并不看他,如在说着家常,但粉白的脸已经开始起红晕,“我见过她,前段时间,我经常去那里喝茶,她是个精力充沛的女人,很开朗,很享受她的生活,我看的出来,她很幸福,幸福的感觉不到生活的有什么瑕疵,她觉得她的生活是完美的,人生也是完美的,不知道……有没有你个当侄子的功劳?”
雪姨转眼看他,虽然一脸的憧憬,一脸的对周望婶子的艳羡,却并没有给周望可以误解的眼神,那是淳朴的,带着慈祥的面孔,让人无法生出哪怕一丝亵.渎的神思来。
“师父真幸福。”周望由衷地说。
“知足,小望,人应该知足。”她又拿过一个苹果削起来,“这个世界上能让你羡慕的事情太多了,所谓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如果自己不珍惜现在自己得到的,或者量力而行的话,会被自己的欲.望折磨的,比如你师父。一览众山小,是他的愿望,小望,如果不是我拖累,你师父不是现在这样就能轻易被打倒的,他早走出了文同这个小县城……”
“可你也给了他多年安逸平静的生活。”周望接过雪姨削好的苹果欣赏,并不动口去咬。
“小望,你的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能跟雪姨描绘一下吗?”雪姨突然偏着脸来望着周望。
“我爱的女人,都跟我在一起,和睦相处的大家庭。”周望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眼睛里是贪婪的光芒,如狼。
“够直接,也够坦率,那,你希望是多少个?”雪姨又开始削苹果,这是她的习惯了,周宁喜欢吃苹果,现在周望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所以她觉得自己的手艺不至于搁下了。
周望听了这话,一脸苦相,苹果也吃不动了:“是啊,该有多少个呢,我的身体能承受多少重量呢?”
雪姨笑了,娴熟的刀法不管用了,她削到了手指:“电视柜下面第三个抽屉有创口贴……”
但周望已经霸道地牵过她葱花一般柔嫩白洁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她没有动,让他含着,并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让客厅里变的一片寂静,也许,还有两颗越来越激烈碰撞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望松开雪姨手指的时候,已经不流雪了,很洁白,很红润,几乎看不到伤口。
“还是要贴一下的……”雪姨这样说,眼睛里已经不是平静如水了,微微地泛起了些涟漪。
看着周望细心地帮自己缠好创口贴,雪姨欲言又止。
这一阵,周望都没有说话,也不故意用自己迷乱的眼神去看雪姨,却不时朝墙上周宁的大副照片望。他越来越心神不宁,站了起来,提着水果刀,深呼一口气,抬腕朝厅角的木板丢去。
当,正中红心,刀尖插进去了起码一寸,长柄在剧烈地颤抖。
叮铃铃……
有客来访。周望去开的门。
一个三十多岁的高挑男子,短短的而又硬挺的头发,一双眼睛很慑人,梁云。跟着的是陆风。
梁云并没有做好一个客人该有的礼仪,简单打了招呼后,几乎忽略了周望,站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县城:“真是个好地方。”
陆风却微笑着望着周望,两人坐在沙发上,注视着那个反客为住的梁云。
雪姨已经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出来,黑色的连衣礼裙,短袖上是一团蓬松的袖口,结了两个蝴蝶一样的结,几乎堪堪一握的细腰下面,蓬松的裙摆,如千丝万缕从天河坠下,看不到脚。
陆风很礼貌地站起来:“梁女士,您好!”
周望这是第一次听说雪姨的姓氏,正在惊讶,听见梁云的称呼,又目瞪口呆了。
“三姑,你还是这么漂亮迷人。”梁云走过来,望着眼前这个端庄的黑裙女士,彬彬有礼,但神色并不热情。
“小云,谢谢你来看姑姑,坐吧。”雪姨不理会周望的震惊,“你很奇怪?还是先去帮雪姨给客人沏茶吧,小陆喝什么茶?”
陆风说随便就行了。
于是雪姨对周望说:“给你朋友陆风来杯龙井吧,给雪姨的大侄子沏普洱茶,加颗冰糖,小云,现在这习惯还没有改吧?”
“能不改吗,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不要说普洱了,冰糖都很少吃了,哈哈,姑姑你别介意,我们不谈这个了,周望,你是叫周望吧,你也别麻烦了,我只跟姑姑单独说几句话就走……”梁云脸上没有笑容。
“你守信诺吗?”客厅里只剩下周望和陆风的时候,陆风望着厅角木板上的水果刀对周望问。
周望朝小会客室紧闭的门望了一眼,反问道:“你是说你姐姐的事?”
陆风不答,起身走到木板前,认真地看着那把水果刀。
“你姐姐是怎么跟你说的?”周望问。
“这是你,还是文工团出身的梁女士的手笔?”陆风指着水果刀望着周望问。
“你觉得我要练到这水平,至少要多少年?”周望微笑着问。
“呵呵,周老弟,准备好了没有?”陆风也站到落地窗前,俯瞰县城,“确实在个好地方啊!”
“开战了你们要?”周望“紧张”地问。
“如果你真是这个样子,那你师父就看错人了,你以为我相信你表现的懦弱吗?”陆风扭过脸来。
“那我只是想问,对我开战,只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弟,还是有别的理由?”
“自己去想吧,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很快就会明白的,对不起,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
……
梁云直到他出门的时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周望,也不说话就带着陆风走了。
“他还不知道 你跟你萍姐的事。”雪姨站在周望身边说。
“雪姨,你是不是叫梁雪?”周望偏过脸来问。
梁雪提着及地的裙摆,露出一对被高跟鞋紧紧箍着的脚,有点艰难地回到客厅,把自己摔倒在沙发上:“过来,帮雪姨把鞋子脱了。”
周望轻轻地抚摩着这对平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小脚踝,并不急着帮雪姨脱鞋:“雪姨,我还有多少事情不知道呢?”
“雪姨的脚很臭吗?”雪姨脸上浮现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