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灵桥被救
正当江淮浑身上下疼得难受,脑海里面浑浑噩噩的时候,江淮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江淮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喊了一声“救命”就这么晕了过去,人事两不知。
那白色人影惊异一声,道:“恩?却不知道是什么奇异之物,竟然就这么飘到了两界桥来?”
那人却是一个女子,浑身白纱,隐约间有一道道宝气缠身,看不清楚面容,一双细嫩小手伸了出来,好似是冰里青葱,叫人恨不得上口咬上一口。
那女子大袖一摆,飘然而至,对着江淮凝识半晌,才道:“竟是一个凡人?可是凡人魂魄又怎么会来到月宫呢?端的是怪异无比!待我接了来,看上一看。”
说罢,长袖一摆,一股寒气凝结成冰,将江淮的魂魄冻了起来,慢慢的寒冰化作一面镜子,将江淮封印在里面,随即缓缓的落在了那女子面前。
女子伸出双手,将冰境接在手中,凝视半晌,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将冰境收到了袖子里,脚尖轻点,倏忽间就离开了数十丈,踏上云头,飘然而去了。
一路上,无数粉黛宫娥向这女子敛衽施礼,口称嫦娥仙子,她也不回答,只是扫过一眼,就穿过人群,径直离开了。
若是江淮还醒着,怕是就此就是可以知道了此人乃是美艳之名盛传三界的广寒宫嫦娥仙子!说不得也要深施一礼,甚至是顶礼膜拜了。
约么一炷香的时间,眼前出现一座辉煌的宫殿,高达数十丈,屋楼殿宇层层叠叠,好似无穷无尽,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资财。
嫦娥见了也不作为,看也不看,穿过大门,来到了一座恢弘的大殿之前,这大殿高百丈,门前挂着数丈的广大匾额,上书广寒宫三字,却是嫦娥的仙宮了。
四周彩云飘飘,一眼望去,没有边际,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广寒宫屋顶琉璃瓦迸射出的零零寒气,叫人无法逼视、心生无尽忌惮。
嫦娥按下云头,自有无数宫娥前来迎接,这是在广寒宫执事的仙界宫娥,按例,虽然嫦娥仙子修为不低,自己也被破例赐予一处宫殿,但是也不至于有身份享受仙娥的伺候。
但是,奈若何嫦娥的身份实在是特殊,太阴星君念在嫦娥仙子生活状态,也是特地里送了一些仙娥来伺候嫦娥,不过人都道嫦娥仙子更像是太阴星君,整日里冷冰冰的,不言不语,却也是个好伺候的主儿。
众仙娥俯身行礼,接下云头来,嫦娥也不多说,只是嗯了一声,疾步走进了广寒宫大殿。
嫦娥生性冷淡,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平日里也是不让仙娥擅自进入广寒宫大殿一步,说起来嫦娥平日里并不使唤仙娥,但是这确实她下的为数不多的命令,胆敢有违背的,也都被她斥责一番、赶回了太阴星宫,因为在广寒宫的日子实在是清闲,众仙娥自然是不敢违背嫦娥的命令,是以,这许多年以来,也不过是只有嫦娥和她的仙宠玉兔仙子二人可以进入,在就是不是多少年静极思动来一趟、串门的太阴星宫的掌殿星君,除此之外,这里千百年不曾进一个外人。
嫦娥刚刚进入大殿,只见到一抹白光呼啸而至,却是一只粉白如雪的家兔,却是月中捣药的玉兔了,那玉兔本是太阴星宫宫中照管药房的仙宠灵兽,只可惜后来犯了错误,失手弄坏了老太阴的药材灵杵,太阴星君念在她多年掌管药房,劳苦功高的份儿上,并未多多责罚与她,而是命她来广寒宫与嫦娥作伴。
只是后来玉兔忍不住好动的脾性,竟然兀自大胆下界,勾引向西天取经还愿的大唐和尚,欲与他结为夫妻,借助他十世善人的灵性和佛祖坐下金蝉子的佛光来脱胎换骨,更上一层,却不料事与愿违,那金蝉子转世的僧人处处有诸佛庇佑,那里是她一个小小的仙宠可以动的?
被那孙大圣险些一棍子打死,若不是老太阴有些脸面,为她求情,怕是要千年修为毁于一旦!
太阴星君座下精灵仙宠私自下凡,使老太阴丢尽了面子,若不是嫦娥仙子破例出面哀求与太阴,最后只是封印人身,怕是也跑不了剐仙台上走一遭。
只是,如此一遭之后,玉兔难免性子有些变化,心中总有些郁郁之气不得倾泻,嫦娥开导多年,时至今日方才放下过往一切,只盼得辛苦修炼,早日里破出封印,还一个娇俏女儿身。
只见玉兔只是轻盈一跳,来到了嫦娥怀中,扭扭身子,轻声道:“仙子,可是又去那两界桥了?”
嫦娥平日里闲来无趣,几乎是每隔几日便要去两界桥戏耍一番,这是整个太阴星宫都是知道的,似乎不如此,嫦娥就难以存活下去一样,为了这一点,她几乎是连修炼都废弃了,这确实令众人孰为不解。
嫦娥难得漏出一丝微笑,好似是万载坚冰终于融化出一丝裂缝一般,真个是千载不遇、万年不见。
只听到嫦娥说:“我平日里也无甚去处,只要是出得广寒宫,自然是往哪两界桥而去,今儿个你没去,却是没有见到那奇异的一幕,”说着把冰境从袖子里取出来,亮给玉兔见。
又接着说道:“你瞧,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么了,竟从下界飘上来一条凡人的魂魄,我瞧着这魂魄快要散了,也是快可怜的,便发了善心,用阴冰封印了,回头蕴养一番,却也是一桩善举。”
玉兔听得浑浑噩噩,心道难不成嫦娥日日里往两界桥观看两界出了癔症不成,仙凡两界相隔亿万里,那里有什么凡人魂魄可以来到此处?
看玉兔一脸不信的样子,嫦娥微微一笑,左手在冰境镜面上轻抚,也不知施了什么仙法,之间镜面上显现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来,看起来不过是二十许岁,颇为年轻,神识一扫,确实是一个凡人无疑。
那样貌,不是江淮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