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兄弟相称!
刘宏和根本对这个尹正信不了解,这下彻底抓瞎了,但是刘宏和又不会就这么放手,岂不是多日的心血都白白损耗了?自己受的伤都是无用功?这是刘宏和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更何况这一次他还带回了非常有用的情报,一旦没能及时传递出去,后果会非常严重的!
但是一时间刘宏和也是没有办法,只得道:“我对你家将军的确是不了解,但是我却知道左都督黄振,并且该呢黄振颇有交情,你只要让我跟你家将军交谈一番,我想他就可以知道我的身份了!”
其实刘宏和这也是逼得没招儿了,这实际上都算是损招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相信一个和疯子差不多的人说的话,更何况此时刘宏和的要求更是离谱的厉害!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世事无常,两个士兵闻言却是十分的惊讶,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左都督是谁!因为据说前左都督孙胜德被罢免之后也不过是一个将军代行而已,前些日子据说换了人,但是还没有正式下任命文书,是以知道的人并不是特别多!
刘宏和是因为自己身在都察院,消息灵通,甚至黄振能拜左都督,其中也有他刘宏和的功劳,那推举黄振的奏章在写的时候他也在当场!所以倒是真的知道不少内幕消息!
如此,这二人觉得事情颇为不寻常,于是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通禀一声,要是你敢装疯卖傻,欺骗我等,小心你的小命!”
二人也不敢懈怠,这人如此装扮,看起来就像是刚刚遭受过大灾大难一般,说不定真的有重要的消息传递给将军,若是耽误了,那就不好了!
不多时,那人就进入了大营,来到了参将府,门外也有把门的卫兵,经过一番交谈,那人也不敢随意处置,唯恐出了事儿,于是点头道:“好吧,你跟我来,还是你亲自跟参将大人说罢!”
一会儿,二人来到一个大厅外面,只听到那守门的卫兵道:“启禀将军,我大营守卫有要事禀告将军,希望将军处置!”
“进来吧!”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
“你进去跟将军仔细地说,千万不要瞎说,一切都要据实禀报,要不然到时候将军饶不了你!去吧!”那个文兵如是道!
大营守卫心底里紧张得很,唯恐出了乱子!于是恭恭敬敬的进了大厅,跪倒在地,道:“启禀将军,大营外面来了一个修士,自称是都察院巡察御史,说是有要事禀告将军,但是那人一没有印信,二没有文牒,而且浑身衣衫褴褛,伤痕遍布,看起来就像是乞丐一般!小的不敢做主,那人只说是认得左都督黄振将军,小的难以决断,只得请将军裁决!”
这将军坐在六尺长椅上,穿着一身琉璃披挂、紫金铠甲,却是云峰参将尹正信,尹正信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黄振提任左都督的消息现如今还是秘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现如今甚至还没有到任,若非消息极为灵通的人,是断然不会知道这种消息的!看来来者就算不是都察院巡察御史,那也应该是个有地位的人!
一念及此,尹正信一抬手道:“你且先去把那人请来,我跟他对峙一下也就是了,去吧!”说完那守门的卫兵就退去了!
尹正信随即却是紧锁眉头,心道:“云峰这块儿地界,早就是混乱不堪,哪里来的督察御史?再说了,一个文官,到这兵荒马乱的地方作甚?再有,为什么那人却是这样一幅落魄样?这其中必然有种种内情才是!”不过尹正信也没有多少担心,此处乃是云峰大营,十几万大军在此,谁敢造次!只要刘宏和来了,二人对峙一番也就是了,要是胆敢欺骗他,自然直接就会有惩罚!
不几时,刘宏和就被人引来了,来到了大堂中,刘宏和上前拱手行礼,道:“下官都察院云峰道巡察御史刘宏和见过将军!”
尹正信闻言不由得抬头去看,不由得大惊失色,道:“原是你老兄!”
刘宏和闻言也是一阵惊讶,不禁抬头去看,不由得惊喜莫名道:“这!真是真是”
原来,大夏国按例每隔一个甲子就会有一次举国朝会,文武百官尽皆觐见,在京的所有官员,地方五品以上官员都需要觐见,所以,上一次大朝会的时候刘宏和跟尹正信两个人是见过面的,而且还简短的交谈过几句,只是后来事务繁忙,再加上身份敏感,后来就很少再联系了!
尹正信笑道:“因缘际会啊,因缘际会,数十年未见,你我却是如此见面,不得不说是缘分啊!刘大人,你怎么这般受伤深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本来二人也不可能说的上话,可惜刘宏和是都察院的人,又是巡察御史,官阶不高,权利倒是不小,一句话比起他这个参将有时候都管用!不过也是,地位不想当的人,很难聊到一块儿去,更不要说能聊的投机了!
刘宏和长叹一声,就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尹正信闻言表情也是十分精彩,想不到在后方竟然还有这等事儿发生,朝廷竟然拍一个御史去招安山匪,只是为了拖延敌人的援军!
“唉!就是这样,下官才逃出生天,要不然总是有十条命也得丢了!”刘宏和长叹道。
尹正信闻言不由大为钦佩不已道:“老兄,你这般忠心赤胆、铁骨铮铮,却是把我这个整日里刀口上舔血的主给比下去了!兄弟我佩服得紧!你也不要将军不将军、下官不下官的了,你我私底下就兄弟相称,岂不是更好!”刘宏和作为御史,那是最要紧不过的位置了,趁着这个机会,尹正信自然要拉拢一番,也算是留一条关系。
刘宏和闻言一愣,欣喜不已,不多时二人就已经称兄道弟起来,好似多年未见的挚友,很难想象二人不过是几十年前见过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