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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六十九节梵经妖女
    此时轩辕魔宫内的交锋已逞白热化。病号魔君以《不懂得武装斗争的重要性所以才亡了国》去批评别人,枉他提出要以“用打仗的观点观察一切,检查一切,落实一切”作备战,他自己就是观察不出武装斗争的环境。两军交战,败方纵不全军覆没,也树倒猢狲散。但在治世,更在轩辕老怪的团结大多数基础上,罢官只换了那将帅一人,对那些同伙谁也动不了,更被贴近身边来。这个仗怎样有得打?所以上古的诛九族才是胜败的规律,病号魔君自己又何尝不是‘几曾识干戈’?连‘垂泪对宫蛾’也是奢望了。
    他也知道有干劲,但是得罪人,被群起而攻之;而老好人,什麽事情也不做,就谁也不得罪,选举时得全票。所以要把没干劲的也罢官,迫人表态。行事出於本心的,是自有其赏心乐事。为保地位而装模作样,仇恨就郁积在心里,好比火山。罢官的压力丝毫矫正不来那些头目的贪赃枉法,反而逐渐驱使之堕入天残魔君的罗网中。众恶之怨怼,在潮流下,只是敢怒不敢言,尚未公开反抗。
    旧人图穷匕现,难再遮掩。新人知所闪避,容易藏晦得多,更难清刷。轩辕老怪一生都在顾忌那些口和心逆之辈,嘴上一套,心里又一套,表面把你捧上天,背地里又在捣你的鬼。新上位的无一不是。虽然册封了病号魔君为储君,也没谁当作一回事。在地缺魔君的带头下,连对轩辕老怪也装聋作哑,开会就坐得远远的。
    轩辕老怪智通天地,知道一个伟大的唯物辩证法真理:物质变精神,精神变物质。这个真理既符合一切世人的利益,又符合自然,更掌握了自然的发展规律。可惜如此伟大的共工魔典的精神就是转化不出物质来。光是把精神传播给善信,以精神力量作为根本保证,保证永不变色,却转化不了为物质力量,苦了千三亿善信,终日茹毛饮血。昔日相信共工宝典令基层大翻身,当家作主,却落得如斯境地,都在九泉之下,悔不当初。地缺魔君的天才创出〔历史问题〕的推卸佳句,无奈共工制度的垄断仍是五指山的压在千三亿善信顶上。
    自私才是推进社会的动力。贪是自私之一。头目贪权贪污才是驱动共工宝典盛行的因素。要是如轩辕老怪说的毫不为己,专门利人,又生来作甚?人人都是人,独他不是人?谁来利他?只能是信一个,死一个。留得性命的只有天残魔君的先天无相:人前一套,人後令一套,不同人面前都是不同的一套,才能屹立不倒。连病号魔君嫡系亲信也相继腐化,为天残魔君暗中操纵,生死两难。
    天残魔君力保冤衰,目的不在冤衰本身的力量,是在他们的隐蔽同伙及追随之辈。一班代表看不见那班冤衰的僭藏势力,都是在结党营私,密谋作反,待机而动。轩辕老怪也不得不慨叹:党内有党,派中有派,希奇古怪。其中云南西昆山二恶,蛮僧麻头鬼王呼加卓图与他师弟金狮神佛赤隆儿爪更野心勃勃,谋求大雄神僧所留在西崆峒珠灵涧的贝叶禅经,得以压倒共工魔法,取代魔宫。
    珠灵涧玉壁乃西天竺一块灵石。千馀年前,大雄禅师将它移来此地。内中藏有禅经和好几件灵丹法宝。只是内外两层均有佛、道两家禁制,埋伏重重,非将此内外两图得到,多大法力也开不进去。并且外面壁上,便有佛家六字灵符,即此已须在佛门中得有真传,禅功深厚,每日按著外禁图上附载的时刻动手,连来六日,才能暂时稍停禁制妙用。而内层洞门上面更有道家混元真气封固,除却目前有限几人的太乙神雷与魔教中三十六相神魔外,只有yin雷能开,俱都免不了惊天动地。
    以血魔门之隐秘,更潜藏日久深远,无所不在,对魔宫事态,无不了如指掌。yin魔得报,又那去理会甚麽禁图,以不沾禁图,无影无踪的窃走禅经,方为上策。无奈内层就是西天竺灵石,确有其灵性,其上古年代的禁制就是防御先天真气。要攻破不难,难在灵石必生变化,世人即无所不知,弄致成众矢之的,势必得不偿失。
    那内层禁图,在恒山丁甲幢三化真人卓远峰、大法真人黄猛、屠神子吴讼所居妖洞之下,此三凶自己也不知悉。三凶自从峨眉惨败回去,便潜居不出。要入洞取图,不论明索暗盗,均极难办。对yin魔则当然说不上遮拦,无形无影深入内窟,隔著禁制把内图描上一遍,即融会贯通。方欲移窟换禁,却见一女娇娆在上层洞内,运宝破禁。
    yin魔见此女风骚过人,yin基必厚,非异常巨屌难予以性满足。寻常肉屌只一撩起春情,定必即时鞠躬尽瘁,令她欲火在半天吊,难过之极,所以长日自封性窍。禀赋鼎盛的欲火溢於肌肤外,就靠揩擦宣洩,引诱得狂蜂浪蝶缠绕不息。诱得群丑朝拱,却无合体之欲,必沦於权势。yin魔转念此间秘密已洩,一日禁图不出土,涌来的妖邪定必日多,倒不如借此妖女之手送出,保内窟无劫,更换取妖女玄髓。
    此女乃崆峒派妖女温三妹,受云南西昆山二恶指使而来。云南西昆山二恶知道三凶好色,曾恋妖女多年未得如愿。妖女恰与二恶记名弟子红花和尚冉春有交。二恶以为妖女志在嫁与冉春,是因冉春工於内媚,多年来俱因自己坚执不许,未得如愿。现在二恶不但答应,并许冉春将来传授衣钵,这才是打动妖女的因素。除言明禅经不能与人,妖女得去也难通解,连看都不许外,事成之後,所有洞中藏珍分与一半。先令她起了重誓,然後授以机宜,由冉春将妖女引往云南。那麽厉害精明的恒岳三凶竟吃妖女迷住,争风献媚,一点没有看出她的来意。妖女的邪法和本身媚术也真迷人,借口新得道书,每日须有定时用功,将那藏图的上层石室占去。
    这石室本是龙山二女居所,名虽土穴,实则经过人工修饰,土壁却不知是何物磨制,通体光润如玉,壁间还崁有一面与人一般高的椭圆大镜,非金非铜,似水晶而非水晶,晶明莹澈。与壁齐平,直似整面壁上磨出这麽一块,除那一圈椭圆形的镜心与壁不同外,通体看不出丝毫崁砌之痕。正面左侧有一长方形的空格细线隐现壁上,格内壁色微深,格旁近线处有两小孔恰可容指。试将蛮僧所借法宝,伸入孔口。本以为所传木箭,无论多坚厚的山石均可攻穿。妖女以妖媚过人称著,法力虽然稀松平常,但这十成功力一拉,哪怕一座实心的铁壁也须有点破碎,竟未拉动丝毫。
    那内层禁图要是如此易得,又岂会埋藏千多年?眼看云色低迷,落山夕阳只剩一轮红影出没挣扎於遥空暗云之中。山风飕飕,惊砂四起,光景昏茫,大有风雨欲来之兆。洞内却通明如昼,映得满洞都成金色,妖女好生奇怪。细一观察光的来源,竟是由壁间那面椭圆形非铜非晶的明镜中发出。因那光华越离镜近越淡,光散而不聚,彷佛如气一般弥漫全室,无处不到,却看不出一丝烟雾形迹,连左右两面一齐映照,越离镜远光头越强,若不细心领略,直看不出光源所在。
    因料此镜必是神物异宝,妖女在镜前对镜凝望,不住摩攀镜子。猛瞥见一个少年道者竟由镜子里突然现出,由远而近对面走来,自己身影反而不见。镜中人影越走越近,只见他眉若横黛,目似秋波,流转之间隐含媚态,一张脸子由白里又泛出红来。休说男子,连女人中也少有如此绝色,不觉看得痴了,惟恐如水月镜花,只把双目注定镜中秀影。
    渐渐玉颜相对,香泽微闻,妖女惯性的把身子往前一倾,猛伸双手往前便抱。猛觉手伸上去并无阻隔,一下竟抱在实质上面,镜里美男竟是真身站在面前,不知怎会由镜子里走了出来。yin魔冯吾把娇柔玉体,宛然在抱。在耳边轻声说出,是为龙山二女守护,待转劫归来。
    妖女自然不依,赖在yin魔冯吾怀中,贴上身体,把那高挺丰满的胸部不住地扭动著,若有意、若无意,不住颤巍巍地抖动。yin魔冯吾凝立不动,只是搂著妖女那柔软纤细些腰肢,任凭她在他身上磨擦。妖女施尽浑身解数,装作春山愁锁,媚眼如丝紧地盯著yin魔冯吾,说是只求一观足矣,丰满高挺的胸部却不住挤压,动作极尽诱惑。
    内媚之道,本该择人而施,因人而异。或曰投其所好,所赞颂必落在对方自鸣得意之处,才能窝心,留得好印象。苟若拍马屁拍上马屎窟,不坏事才奇。当冷则冷,当亲则近,这可不是教的,更需丽质本天成,竹意虽雅,并非每一株都可入书,要靠人工来造就,已落下乘,失其风韵,如假花的不闻香。既非其选,又要强自作态,令人有东施效颦之感。若赤裸裸的献出bi穴,是评为贱。引诱之道是惑其心,静态之谓淑,动态之谓媚,俱皆只是表演。肌肤接触是妖媚,总而言之,其用就在暗示。
    yin魔冯吾欲海惯肏,岂会受惑,只是有所利用贪图,诈作入彀,色迷迷的说道:“既然如此,这就同去好了。抱著你走,以免迷途。”
    说罢,揽起妖女,往镜前立定,伸出一只秀白嫩手朝镜上推了几推。随见晶光闪闪,起了一层云圈,镜中一对人影便已不见,往里一纵便已人内。妖女只觉四外前後烟雾溟蒙,烟光闪烁,全无阻隔。遥望前面,彷佛甚深。镜中道路在若虚若实之间,行时好似被一种力量托住,像是通往左侧的一条甬道。所行不远,突然身子往下一沉,落入一间大不盈丈小室内。
    室内四周直似一片浑成的金墙,前面也是一面椭圆形的镜子,对著一座色如黄金的土榻。yin魔冯吾手掐法诀一划,一阵黄烟冒起处,榻旁墙上随陷了一个三尺方圆的洞穴,俯视烟光弥漫,什麽也看不见。yin魔冯吾伸手入内,拿出了禁图。妖女记著昆山二恶之戒,也不观看,装作情不自禁,把那艳丽的红唇印上yin魔冯吾唇上去。一只玉手下伸,抚摸yin魔冯吾的魔屌。
    指法还真刁钻!柔夷软如凝脂。轻拢慢捏,拈扶夏挑。面目含春,骚媚入骨,真不愧“万人迷”的绰号。yin魔冯吾也就装作急色儿,一只手抚摸著亮丽的黑发和粉颈,另一只手则在她光滑的背部不住轻抚著,把她剥个赤裸袒逞。剥得妖女吃吃的娇笑,笑得胴体抖动,实是大开方便之门。
    一丝不挂、柔若无骨、雪白晶莹的如玉胴体就如胶似漆地紧紧缠绕上yin魔冯吾怀中,双手握住yin魔冯吾的巨屌揉搓,魔屌随著心跳一下下地昂动。纤纤玉手如绵般柔软撮得魔屌可真舒服,非是浪得虚名。真能勾出欲火yin兴,才能刁矫扭拧,诸多索求。要是弄成精爆,哪能再有肏bi要求,女人可就一钱不值了。
    此时魔屌又酥痒又难受,如箭在弦上,势必提出合体要求,少不免被穷诘是否爱她。此情此景能不说爱得入心入肺?在肉屌的压力下,那能难以抗拒一切反要求,万大条件也只能应允,过後才算了。当然一切都在yin魔冯吾计算中,禁图就归入妖女所有,才让魔屌昂首迈进。
    硕大的屌jing才顶入了一半,妖女就有点受不了,bi户给逼得涨涨的,gui头被两片小yin唇紧紧的包夹著,清楚地感受到阵阵湿黏的热流的不断刺激,可真舒服,妖女却双眉紧蹙,娇呼「哎哟」连声。yin魔冯吾可料不到这欲海万人迷竟如此量浅不经肏,不完全顶入就缓缓地把粗大屌jing往外缓缓抽出,再慢慢的插入。妖女胴体被顶得上下起伏,不禁yin荡的叫了起来,bi穴也真被塞得满满,好充实、好饱胀,忘情的娇呼:“啊啊~~你~你的那个好粗硬~~好巨大~~”
    魔屌在紧窄的bi肉穴中不住抽送,顶得妖女粉臀也往前挺进,流出大量的yin津,娇呼呻吟也有节奏地逐渐提高,有点动情了,却又怕不可收拾,极力挣扎,耍出叫床绝活,歇斯底里的浪叫著:“哎呀喂~~亲弟弟~~小丈夫~~我要死了~~你真要了我的命啦~~我的小冤家~~哦~~哦~~姐姐~~要被你弄死了~~”
    叫床声又yin荡又羞涩,志在刺激著身上的男人性趣亢奋,做著更加猛烈的动作。不过对yin魔冯吾这久肏浪妇的yin魔,这些造作性的叫床声缺乏由衷的韵味,难起作用,真正的叫床是在逼忙下,可没这多思考,可没这多内容。但yin魔冯吾仍是猛抽猛插,直插得妖女浑身颤抖,yin水像山洪爆发似的一阵接一阵的往外流,双腿不停的伸缩,肥臀狂摇乱摆。这种躲躲闪闪有时更加让人欲火中烧,妖女也真动情了。
    妖女所以性趣燃起就半天吊,是因为bi道厚生,知觉受到隔膜而钝黜。当肉屌擦得bi穴热烈时,已是强弩之末,再经bi膣反应激汤,超越极限,就必弃甲曳兵,呕吐狼藉,无以为继。bi膣越充血,有胀得越难受。
    可是魔屌的坚硬长热远在她想像外,搔痒的bi膣渐渐受gui头磨成一股热流,小腹也失去控制的跳动,猛的玉腿高举,伸缩乱舞。久经肏战阅人无数的妖女居然有种情不自禁的冲动,yin濡湿滑的膣壁嫩肉紧紧缠绕著燥进暴出的巨大屌jing,不能自抑的死命勒紧、收缩,肥臀不停的往上挺凑。
    真情的开放可不是外表所能分辨,神韵香氛可就假装得来。姿容朴实的平淡脸孔也会看起来颇有些勾魂夺魄。鼻子就是鼻子,眼睛就是眼睛,纵是毫无一丝出众,但就媚态横生,极有风情,这才是真情流露。血流急骤令绛唇涌现一团烈火,触目勾魂。怀抱的温香软玉,自有乳间传来丝丝缕缕的醉人的幽香,火辣辣的性感,充满著情欲的诱力,难怪一般入幕之宾无法久持。
    妖媚治荡的眼神水汪汪的满含春意,这更充满了野性的诱惑。肌肤还如此的细腻滑嫩;曲线还那麽的窈窕婀娜多姿,身材窈窕,曲线丰满。ru头胀得像颗红枣,又黑又大的乳晕也透出红光,虽然显得俗了一些,却更因俗而性感,因俗而撩人,完全衬托她那一副丰满的胴体。按在那丰挺柔软的酥胸高处,鼓涨中传来酥酥软软的感觉。那原本压抑在娇躯内的性欲,已全爆发出来,使热血。
    熊熊欲火烧得妖女媚眼半开半闭,yin水由bi穴津津流出,刺激得魔屌更加贲张,顺著yin水润滑,这才整根挺入她那湿窄bi洞。又湿热又紧实的膣肉和yinjing激烈磨擦,带给两条肉虫无尽的畅快,妖女全身颤抖著,像个无助的羔羊,口中「哎呀~~哎呀~~」的声声娇呼,激起yin魔冯吾的冲动,对妖女的娇吟与求饶充耳不闻,鼻端还不断地嗅到妖女的氤氲肉香,心中越发燥热,继续著猛烈无比的抽送。
    粗壮的yinjing撞击著水滥成灾的肉穴,插出“噗滋,噗滋”浪声,不绝於耳,呻吟声再也忍不住变得更高亢。yin魔冯吾是愈抽愈快、愈插愈深,只感到她的小肥穴是又暖又紧,每次都碰触著她的花芯深处,使妖女又哼又哈的呻吟著,不自主的抬高粉臀,暴发的把yin户往上挺!上挺!更上挺!更把花芯献上,碰得更劲,更是呻吟嗥叫。
    花心在一张一合地猛夹著大rou棒头,直夹得yin魔冯吾舒畅无比,整个人像是一座火山似的要爆发了。那一丝不挂、柔若无骨、雪白娇软的玉体一阵电击般的轻颤,体内喜爱肉体欢乐的本能,全盘释放出来。狂的火焰愈燃愈旺,几乎都要,心中的欲火却越发洩越旺,太需要发洩了。被肏得心神荡漾,似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并随著他的每一下进入、退出,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又痛、又胀、又酥、又麻、又酸、又痒。忘情地热烈回应著、呻吟著。
    坚硬的魔屌像根铁棍般揉搓搅动著妖女的腔道,让她的娇喘呻吟越来越强烈。在yin魔冯吾的暴虐下,妖女那如泣如诉的娇吟声是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高亢,娇喘与浪叫也几近声嘶力竭,歇斯底里般的叫著、摆著、挺著、使bi穴和屌jing更密合,刺激的yin魔冯吾性发如狂,真像野马奔腾,搂紧了妖女,用足气力,拼命急抽狠插,大gui头像雨点似,打击在妖女的花心上。
    随著yin魔冯吾一阵猛插,妖女在“哦~哦~啊~啊~”的一连串叫喊,得到生平第一个高氵朝,自花芯强烈爆发开来。妖女舒服得魂儿飘飘,魄儿缈缈,双手双脚搂抱更紧,丰臀拼命摇摆,挺高,配合yin魔冯吾的抽插。一波波的娱悦浪潮向妖女涌来,那欲仙欲死的滋味,是她从未尝过的,快活的简直要疯了!哪曾享受过如此的销魂滋味?姣美的粉脸上,呈现出高氵朝的快乐表情来,yin声浪语的叫道:“啊~~插~~插死我了~~吃~~吃不消呀~~哎唷~~要死了~~哎呀~~我~~我又要丢了~~”
    强烈的高氵朝一波接著一波,自己都数不清来了多少次,激烈的合体交媾的高氵朝後浑身娇软无力。下腹部几乎快要溶化般的快感,陷入陶醉裏,捣散了。妖女被yin魔冯吾的大rou棒抽插得媚眼欲醉,粉脸嫣红,她已经是欲仙欲死,xiāo穴里yin水直往外冒,花心乱颤。狂抽猛插,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秘穴最深处的花心。
    那红嫩的小唇瓣敏感得要命,花蒂也慢慢的红肿挺立了起来。花蒂传来如山洪决堤般的刺激,忍不住大声呻吟,蜜洞的嫩肉随著rou棒的每一下抽动敏感地痉挛。但那强烈而异样的刺激,醉人而舒爽的摩擦还是令和他都欲仙欲死,一声高过一声地浪叫著。yin魔冯吾更是不留情大力抽插,终於妖女紧紧搂住yin魔冯吾,身子不住地颤抖。深插在妖女bi内的gui头感觉到花芯洒出一股股的yin精,以及她在交欢的极乐高氵朝中时,下身yin道膣壁内的嫩肉狠命地收缩、紧夹,弄得心魂俱震。
    狂风暴雨般地摧残著她,妖女在yin魔冯吾的身下不停的呻吟挣扎著。她的屁股不断痉挛著。猛烈颤抖。子宫也一阵一阵的痉挛起来,子宫都被撑开的火辣冲击,叫出声来,一股股温热腻滑的yin精便喷薄而出。不由自主地颤抖著,颤抖,蠕动,痉挛。
    火从腹下升起,瞬间漫延全身,越烧越旺性欲越强。她声嘶力竭的婉转娇呼,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不断痉挛,只能不停的弓起自己的娇躯,去迎合的抠弄。每次一深入她就无法控制的yin叫,全身剧烈颤抖,yin精狂泄了出来。下半身好像要溶解了。巨屌的速度越来越快,妖女已经无法发出有意义的声音,不堪刺激般的发颤著,蠕动如蛇,摆动不已,只觉高氵朝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全身狂抖,不由自主地扭动,死命紧抱著,承受强烈高氵朝接二连三的狂浪。
    使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彷佛被地狱的火焰燃烧。带著令人酥酸的电流传遍了身子的每一处,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近似西斯底里的叫著,似已经被欲火完全烧化了,全身紧张产生一种缺酸的状态,意识也会变的模糊,几乎失去意识。
    多年积聚的玄髓蕴藏可不弱,至无所洩时,才软软的一滩肉泥瘫在身上,回味无穷,真想永远黏实,不眠不动,每一个细胞被欲火烧得酸麻酥痒。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烂泥般瘫在上,慵软软的再起不来了。mi穴深处被热流烫得发出尖叫,爽到了极点,接著竟昏死了过去。
    yin魔得了内禁图的途径,穿越内层洞门上的道家混元真气後,依规而行,不扰攘西天竺灵石灵性,在洞後寻得贝叶禅经。前部经文刻在碑上,碑重如山,离洞後留在世上只剩五日,便即须化去。经解已化成一片玉壁在洞後壁上,也不能取走。若无经解自去参悟,至少三百多年始能通晓。保留、携走两俱不能,非当时默记下来不可。
    这个难不到yin魔的先天灵慧,更参悟出是当年佛母观世音降伏修罗魔尊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大悲心陀罗尼》心法,只适女性修练。修罗魔尊魔力以独尊为本,连生计言行听闻也极权垄断,魔众不敢贰心,比普度众生成佛的佛祖强横得多。佛系众牲,其虚空般若靠众佛共主法界,存著无量法门,各佛有各自的主张,甚至有为争佛座而养魔自重。因而任由修罗魔尊逐步赤化净土。虽有一佛谔谔,却难敌众魔诺诺。
    幸得观世音大士,修成《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大悲心陀罗尼》心法,聚上千个女徒众,融合成千手千臂的一身一bi,共伐修罗魔尊孤屌,以索尽丰沛元阳,而成就其神通广大,称尊佛界,虽不称佛,连佛祖也必恭必敬,厚奉而莫敢有忤。是佛门两位崇高女士之一。另一位是弥勒佛,又名喜欢佛,也叫九子魔母,随派系不同而有不同的称谓。
    yin魔以yin为基础,此经恰好是本命克星。洪水只宜疏导,或毁或禁只能令其更受追捧。yin魔就以先天真气,窜改碑文,把千bi合笋位置偏移纳米,於千bi化叶之环叠贴嵌处中留隙孔。非势均力敌之际,则无往不利;到被致命一击时,已爆得烟消云散,形神俱灭,无向世人说矣。
    洞门上的太乙混元真气,内里另有法宝封固,不在禁图所载埋伏以内。yin魔先天真气为法宝锁定得主。以李宁名义留下指引,展示绕过太乙混元真气的蹊径,专为用作截击那些潜入的妖人。安排就绪,出得洞来,温三妹已在涧前聚众斗法。
    第百七十节福至心灵
    妖女献身求禁图,被肏得小死过去,醒来冯吾已缈,禁图却在身旁,本来得手甚易,三凶一点也不知道。成功出来,会合了那在丁甲幢近侧连日守伺的冉春。冉春因来时乃师曾说,只要图到手以後,任凭为所欲为。在未成功以前,如有沾染,事成还可,否则休想活命。只为乃师法严,稍一违忤,立有炼魂之祸,没奈何,只得强捺欲火,连路上受妖女引逗,也不敢犯,期以异日。每一想到三凶与妖女纵欲情景,便忆起以前和妖女的万分恩爱,妒忿欲死。相见一说得手,不由心花怒放。双方都是恋奸情热,妖女更为yin魔索得yin虚底竭,欲火焚心,剩馀的快感还没有自她身体中离去,竟然色胆包天,没等离开当地,就在山洞之中苟合起来。
    谁知冉春在附近逗留,早吃三凶门人看见,生了疑心,见状如何能容,立即归报。三凶均知妖女水性杨花,屠神子吴讼人较稳练,一查洞中并未失甚宝物,主张由她自去。黄、卓二凶却是酸火上攻,觉著妖女眼前欺人,立即赶去。一到,便下毒手将冉春杀死。妖女自是气极,翻脸成仇,但修为悬殊,更众寡不敌,只能用计逃走。路上想起心上人已死,权势无凭,既恨蛮僧以前作梗,又想到蛮僧法宝无效,是自己用身子换来,思量要独吞珠灵涧藏珍。知道蛮僧正在炼有相神魔,准备攻山,无暇查知她的踪迹。此时如若先把藏珍连同禅经一起盗去,逃往海外穷荒,只要远出七千里外,蛮僧晶球视影便看不出。等得领悟禅经心法,功力大进,便能将二蛮僧杀死,可不致应那恶誓。
    但前层禁图未得,不能由正面入内,只可由里层崖顶穿洞而入,须求得能手相助。知一干同党俱是刁狡凶贪,不甚可靠,所以平日也不在崆峒居住。只在後山夜明崖石壁里面,有她一个旧好名叫四手天尊何永亮的,是本门最厉害的人物。自从崆峒派连受正教中人诛戮,同类凋零,何永亮便销声匿迹,在当地崖腹之中开了几间石室,所居连个门户俱无,在内潜修炼宝,以为将来复仇之计。谁都不见。当初曾劝妖女随同隐伏,待时而动,以免在外为人所算。
    妖女面首甚多,为防不能畅意,连崆峒老巢都不肯住,如何肯与妖道同守。
    虽未答应,偶然也去看望。深知妖道对她忠爱,居处隐秘,行辈又高,除自己可以叩关求见外,谁也不放进去,便寻了去与之同谋。二妖人知道如用妖法攻山,攻山的法宝既难借取,更须设置法坛。五龙岩本山同党还在其次,两老怪师徒事前不打招呼,必来作梗;打了招呼,又恐生心强索。二妖人因而吵起来,妖女负气出走。
    凑巧土坡上有村童中名叫马龙娃的在老松下掘苓,忽见路侧危崖後绿光一亮,一个装束华丽,身材瘦小,背插双剑的女子,由崖角走出,便是妖女温三妹。
    跟著,便听一男子口音,在後急喊。妖女忽然回手一扬,便有一道绿光,朝原来处飞去,口说‘还你’二字。谁也没留意绿光一闪即不见了。何永亮说了两句,妖女的也转怒为喜,跟踪走回,竟忘了绿光下落。
    这村童虽是资质不够,根骨禀赋也平常,人却极聪明,试探著走往崖後一看。崖壁下面有一封信,也是黄麻布所做,想是那女子丢的,忙把它塞向土坡上山石缝里,仍回原处,装不知道。
    待了不多一会,妖女的忽然急慌慌寻来,先在原处看了看,末了寻到坡上,问马龙娃可见甚人走过,和见地上有什麽东西没有。马龙娃早看出她两眼太凶,不是妖怪,也非好人,便和她装呆说:“我刚来一会。只上坡时,见一穿黄麻布的乡人走过,未见他捡甚东西。”
    女子一听,好似又气又急,怒骂了句小狗,一片绿光一闪而去。片刻,也走来了尹松云。
    这尹松云自峨眉开府後,以五台派西支的共同盟体外执事名义,驻守甘肃平凉西崆峒附近,正当入山孔道,装作一个落魄文人,借口在此教馆,行法布置下太清潜形灵符加了禁制,三数十里以内,人物往来,均可查知。觉得当地形势隐僻非常,龙娃就是他安置在此离涧十里的松林内。忽闻破空之声,见一道碧光正往五龙岩那一面飞去,便赶来寻龙娃。
    听完龙娃所说,随将黄麻柬帖从土坡上山石缝里取出,看出拾来的麻柬是珠灵峡宝穴机密,并还得到一纸秘图。越发心喜,高兴头上,传以初步坐功。有用得到处,就是仙缘。当然必需办得好才成。所以成功之士没个是白痴;但却侥幸不可少。不是英才就必定成功的。任是有盖世发明,少了机缘,不是给人盗摹了去,就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龙娃所得只是内层禁图,没有外图。次日尹松云便自将室门外锁,隐形入内,在室中行法。看到龙娃拾取柬帖的危崖之下有一石洞,石室五间,陈设极为富丽,外壁并无门户,平日似用邪法破壁出入,居处地势隐秘。内有一个相貌痴肥的妖道,看去邪法颇高,和昨日龙娃所见妖女,正在计议,面带愁急。
    忽见龙娃如飞往门前跑来,告知来了脸生女子。尹松云闻言不禁大惊。相隔这麽近,来了五日,竟未看出,恐怕误事,便径带龙娃去往门外邻近谷口的坡上守候。装出一套假斯文,满身酸气。如此善於玩假,皆因实则是由异类修成,转劫时急於转世为人,差了功候。本身又秉天地间凶煞之气而生,忽遇机缘,悟道修为。功力日高,恶根也日固。物以类聚,龙娃就是靠伪诈邀功,得机愿凑巧,入列门墙。
    忽听“哧”的笑声,在身侧不远,忙暗中行法试探,终无迹兆。自问凭自己慧目法力,决不致看他不出,只当是听错,也就罢了。莫道人不知,无奈已是不归路,无回头之途,只得由之。不过也只是幼儿纯真,才会发笑。
    师徒二人守到夕阳衔山,遥望谷口里斜日反照,映得山石草木一色殷红。谷转角处射来一片银光,似电闪般略为掣动。还未看清,面前人影一闪,一个贫女已在身前不远现身,面上神色甚为匆遽。龙娃甚是机警,领了贫女上坡去,即转身回跑,仍在谷口石上坐定。尹松云因事紧急,未便多说,朝贫女点头笑道:“道友请进,都有我呢。”
    隐闻破空之声远远传来,贫女不知底细,不便说话,朝尹松云,便往门内走进。那破空之声已由远而近,到了头上,只是声音甚低,飞得也高,常人耳目决难听见,乃是两道碧绿光华,在云影中出没,回翔了几匝,倏地往下射来,落向谷口附近,现出一个矮胖妖道何永亮和一个身材瘦小的妖女温三妹。
    妖女也颇缜秘,说话全用邪法传声,道:“适才贱婢形迹可疑,看她一个人在珠灵涧前神气,分明是个深知底细的人。内层禁图就不是她盗去,至少也必看过前洞禁图,得知出入之法,否则她不会在崖前作怪。这小鬼头人甚聪明,待我问他几句。”
    妖女随取了五两银子递过,笑道:“你这穷娃怪可怜的。我也没甚难事你做,只问你,这几日内,可曾见有一个用青布包头,比我要高一头,皮色细白,腰间围有一条两寸多宽,又不像丝,又不像皮的黑旧带子的贫女没有?”
    龙娃喜笑颜开,抢口笑道:“方才见她本是往东南方的,在谷口停了一停,忽然朝南走去,我正编草鞋,觉著电闪般一亮,再往前看,就这一晃眼,她已不见。”
    二妖人嘱令代留意贫女踪迹,如再发现,可将此箭背人掷向空中,自会寻来,另有重赏。如口不稳,或向贫女洩露,休想活命。随取一支箭递过。龙娃诺诺连声答应。二妖人便自飞去,尹松云出来向龙娃要过红箭,看来长只三寸,上有符篆,邪气隐隐,知是崆峒派中信符,揣向囊内。见贫女似还存有疑忌,便先开口道:“我名尹松云,与珠灵涧玉壁所藏禅经无关,侥幸昨日小徒拾得方才那妖女所遗失的内层禁图。道友如知前洞启闭之法,立可成功。我们合则两利,不知道友心意如何?”
    贫女喜道:“我名花无邪,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珠灵涧玉壁前层禁图。壁上共有六道禁制,每次破解虽只个把时辰,但均有一定时刻,须分六日六次才能成功。今天禁制已解其五,不料被男女二妖人发现。只得遁走。那最悬念的内层禁图,也被令高徒得来。只请助我取出禅经,已感盛情。到时我只要那一部禅经,别的全由道友作主便了。”
    花无邪前在芬陀门下,为的是盗此禁图。多年来远处辽海,益发孤寂。因珠灵涧千年灵秘现已洩露,知道事已紧急,不能再等。只有开通前洞,当时进了头层,将玉壁复原,重新封闭,便可人不知,鬼不觉,藏在里面为所欲为,直到功成而去,谁也不致惊动。已来了五日,不幸因妖女的失图,蒙上嫌疑。总算妖人发觉时刚巧完事,两用声东击西之法,拖延了些时候,收了旗门遁走,仍被照破隐身法,沾了邪气。再逃恐被追上,才想暂借人家一躲,以便运用玄功,将身中邪气解去。
    说时,包头青布已经取下。尹松云见她生得长身玉立,美艳如仙,虽然穿得极为破旧,但是通体清洁,容光依旧照人,不可逼视,知她功力甚深。便笑答道:“道友智珠在前,胸有成竹,再好没有。禁图在此,道友不妨保存。”
    随说,随将後层禁图递了过去。祸福无常,天心难测,若非妖女失图,内图不得,全无成功希望。花无邪外和内傲,外表美艳温柔,而心如冰雪,又极灵慧。笑答道:“道友何事多心?只借内图一观已足。”
    经尹松云一留,花无邪便即留下,因感龙娃无意中得来禁图,成此大功,虽拜尹松云为师,但是根骨不佳,便将坎离丹,取了两粒相赠。尹松云随令龙娃拜谢。龙娃不忘表演孝顺,说带回与乃母服用。尹松云笑道:“这类事,各有福缘,当是容易得来麽?你孝心固然可嘉,此事却难通融。”
    龙娃还待表演跪求,耳旁忽听有人低声说道:“你这娃儿很好,少时我必送你一粒。这东西有甚希罕,别人当它宝贝,我多著呢。你乖乖服下,免你师父不愿意。待打坐完,速急回家,我在谷口外树林子内等你。”
    人所以要沽名钓誉,就是希望得邀权贵之喜爱,得飞黄腾达,是谓仙缘。光靠仙骨,反是众矢之的。比之生在仙家,当然望尘莫及,这就是命。所以有说:一命、二运(缘)、三风水(根器/仙骨)、四积yin德(名誉)、五才是读书(明理)。
    龙娃听那语声甚低,像是花仙口音,料是怜念自己孝心,少时暗中相送。又看出尹松云词色坚决,似有不快之容,只得依言服了,如法打坐。一个时辰过去後,忽觉周身轻快,头脑清灵,昨日所传坐功也可如意运行。记著适才所闻耳语,便起身辞别。
    去到下坡谷口,又觉不该瞒著老师要外人的东西,恐老师发觉怪罪,再者,刚蒙恩师收容,便即背师行事,也太辜恩,两面为难,越想越急。走近林侧,又复退回,实在想不出两全之策。最後无奈,便朝师门遥跪,虔心默祝,说此次背师行事,实出不已,从此不敢再犯。但求老师开恩,不要疑心自己胆大欺心,不再传授道法。
    所谓忠忠直直,终须乞食。无份外之贪,难有自肥。所以杰出人士,无可能循规蹈矩,过得海才成神仙。
    独个儿跪祝了两遍,才往林中走进。满拟已耗了不少时候,花仙必已在内。
    入林一看,却并无人影。寻遍林内也不见,又疑被老师绊住,暂时无法分身。惟恐错过,便在林中守候。哪知越等越没有影,眼看月色平西,时已深夜。正欲往回飞跑,忽见前面一株倒地多年的枯树干上,坐著一个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的白衣小孩子,月光正照其上,看去衣饰甚是华美。
    走近一看,见那孩子生得又白又胖,二目神光炯炯,黑白分明。深秋天气,身上穿著一件非丝非帛,映月生光的短衣裤,下面赤著一双白足,所著籐鞋也极有光泽。上衣圆领敞露,胸前悬著一块形制奇特,从未见过的玉牌;腰挂三枚如意金环,约有茶杯口大小;左肩斜插著一柄非金非玉的连柄双钩。这三件东西,全是光华闪闪,人又长得那麽英俊美秀,互一陪衬,格外好看,至多不过七八岁光景。人小腿短,坐在树干上,悬著两条欺霜赛雪的小胖腿,不住踢动,正在昂首望月,见龙娃走过,直如未见。
    龙娃终以自惭形秽,恐对方是个富贵人家公子,自讨没趣。忽想起:“此是崆峒後山,虎狼时有发现,一到夜间,便无行人。便自己也是由昨日起,经老师在身上画了灵符,才敢夜行。也许小孩淘气,背了大人夜出望月。如为虎狼所伤,岂不可惜?老师所画灵符,不论多厉害的野兽蛇虫,在五十步以内,决不敢犯。对过有一石墩,何不坐在那里,想法引他开口,劝其回去,以免冒失说话,受他抢白。”
    哪知刚一坐下,对面小孩突把俊眼一瞪道:“喂!我在此赏月,你这小孩,怎不回家看你娘去,却坐在我对面讨厌?”
    要是寻常孩子,不给打破头才怪!龙娃见小孩说话难听,方自有气,想还他两句,终因入道未久,平日的贱民心态未净,想起大户人家小孩照例看不起人,所带仆人又多凶恶,必不说理。猛又道心明察,想道:“富贵人家子女何等娇贵,夜深寒冷,就说背人淘气,怎穿得这等单薄,也不怕冷?还有肩上所插连柄双钩,长有二尺,像件兵器,也是奇怪。”
    总算福至心灵,看到异状,若是触怒了这天之娇子,怕灵峤宫也不愿为他多惹麻烦。再见小孩口角上似有笑容,不似真个厌恶自己,神情更显天真稚气,立时乘机答道:“我上晚学才回,走累了,歇一歇腿。这里离山口近,时常有虎和狼出来咬人。你是城里大家公子,年纪太小,不知厉害,并且夜深天冷,身穿太少。你大人借住在谁家?我送你回去,明早再玩,就不怕了。”
    小孩笑道:“我还当你是好小孩,原来不论对谁,都说鬼话,这已欠打。还说我年纪太小,如不看你是後生小辈,且不饶你呢。也更不自量力,要想送我回家。我家大人离此好几千里,你送得去吗?趁早快走,免惹我老人家有气。”
    龙娃已经借著问答,凑近前去,越看越觉这小孩宛如美玉明珠,容光朗润,面色之亮泽,好比花仙,同是从来未见。尤其那一双黑白分明的俊眼,隐蕴精光,令人不敢与之对视。暗忖:“近日连遇老师和花仙,均是神仙中人,乍见时,全看不出一点形迹。这小孩更是异样,说话也有好些怪处,莫非又是一位神仙变的?怎的这麽小年纪?”
    立意想探出个底细才走,便笑答道:“我就不走,也不碍事,还省你一人寂寞。你家到底何处?相隔几千里,如何来去?难道会飞?还说我说鬼话呢。”
    小孩把俊眼一瞪,微嗔道:“小鬼无理!你当我和你一样,见人装样,专说鬼话,讨点便宜,连师父都想瞒著,末了天良发现,又後悔麽?你那师父嫌你捣鬼,也许明早不要你了。快拜我为师,脚踏两头船,他不要你时,我要,趁我高兴头上,你还有个著落。”
    龙娃人本机智,加以新服仙丹,福至心灵,一听话里有因,分明点出方才之事,大为惊异。猛想起画儿上的哪吒红孩儿,不也是小孩麽?如何因他年小看轻?这等人物,从来未见,焉知不是仙人所变?虽还拿他不定,终以恭谨为是。立即躬身答道:“虽然方才做错点事,那是一时疏忽,没有想到,不是有意欺骗,已经改悔,我那恩师决不会不要我。你就是仙人,我也不能舍了老师拜你。你要真有本事,我就做你小辈也愿意。我先前实是好心,并非鬼话。”
    小孩插口说道:“你分明见我一人在此很奇怪,却说走累了歇腿。你先在那边树林里捣了好些时鬼,却说上晚学。你由昨日起到现在,除却捡点现成便宜,拜了一个师父,你读过一句书吗?如不是我好意作成,你哪里有这许多便宜的事?白捡了人家要紧东西,白得银子,又拜好师父,又吃灵丹,脱胎换骨。凭你原来那样,你师父肯要你才怪。如今见了我老前辈的面,连个谢字皆无,还往对面一坐,当我纨裤小孩,一点礼貌没有,已经招我生气。最可恨的是无故在树林里捣鬼,连男女口声都分辨不出,硬派我是女的,以为只有姓花的女子才有丹药似的。我一气,只好让你明早自己和她要去,我省下灵丹,将来救人也好。”
    小孩就是小孩,心中还未为世俗观念所羁,要是另个如此高贵的仙人,受如此轻慢,不贬之抑之才怪。
    龙娃闻言,回忆老师和花仙俱都力说禁图何等重要,妖人任多疏忽,也无失落之理,想不出是甚原故。照此说来,不特一切均是这位小仙暗助,适才耳旁低语,令往林中赐丹,也正是他,怪不得口音有点相似。当时又惊又喜,不等说完,忙即跪下礼拜。等小孩发完了话,才恭答道:“龙娃年幼无知,只为想得灵丹心切。仙人语声甚低,与花仙口音有点相像,以为老师室有仙法封禁,万没想到还有一位仙人近在身侧,连老师、花仙全未看出。弟子多蒙仙人成全,感恩不尽。先前说错了话,情愿仙人打我一顿出气,仍将仙丹赐我娘吃,一辈子也忘不了仙人好处。”
    把师父也压下去,这马屁也真拍出天花乱坠。小孩见他叩拜惶急,哈哈笑道:“快些起来,我逗你玩的。我比你淘气得多,早来了好些天了。略施狡狯,由妖人手里将禁图盗来,由你拾去。当妖妇向你说话时,我早有准备。妖妇如若看破,我就不暇再顾别的,当时便不容她活命了。我照例好人、恶人都做到底,灵丹仍还与你,坎离丹专供修道人之用,常人服了,未免大材小用。此丹虽非其比,仍能起死回生,袪病延年。”
    说时早将一粒丹药递过。龙娃见这丹药不似坎离丹一红一白,只有绿豆大小,色作纯碧,清香袭人,闻之神爽,似比先服还好。喜出望外,重又拜谢说:“请问仙人姓名,与老师、花仙可是相识?”
    小孩把龙娃唤起,说道:“我也是背了师父,抽空来赶这场热闹,与他二人不是一路。你师父此时也许不知我的来历。花道友更是素昧平生。不过我虽贪玩,我师父如若查知,当时便要将我召回山去。叫你瞒师父,必然不肯。明早你见了师父,爱怎麽说都行。我还有事,你回家去吧。”
    话终人起,小孩手扬处,一片金霞闪过,便即无踪。龙娃连忙望空拜谢,欢欢喜喜跑回家去,看著乃母将灵丹吃下。
    翌日尹松云和花无邪听得龙娃说昨夜遇一小仙人经过,俱都大惊。尤其尹松云觉著本宫禁制何等神妙,任多厉害的外人,即便自己不是对手,一近禁圈,必然警觉。此人竟会来去自如,并向龙娃耳边说话,一点也未发觉,是何能人,有此法力?想来想去,幼童打扮的前辈仙人,只有极乐真人李静虚,但那行动装束均不相似。如系老前辈所炼元神,化身游戏,又不应那等天真稚气。听他要龙娃拜他为师的口气,分明是同辈中人。再说年纪也本幼小,虽有几个未见过的幼童,无论如何,不会有此高深功力。照他戏弄妖妇,盗图情形,必是一个极有力而与本宫有关的大助手,怎麽一点也想不出他的来路?
    花无邪一向隐修海外,交游不广,更是闻所未闻。知道此人必是正教中高人,好意从旁暗助,法力既高,隐身尤为神妙,弄巧此时便在室中都不一定。惟恐出语不慎,被人轻笑,互相示意,各说了两句感佩欲见的话。尹松云又暗中运用禁法一查,并无回应,知道人不在侧。似此神出鬼没,平生仅见,益发留心。
    花无邪走後,龙娃辞别回去。尹松云想起这等重要的禁图,竟会任龙娃拾来讨好,又以灵丹相赠,不似存有敌意,但人心难测,尚未见面,终以小心为是,再行法查看,仍是查不出影迹。
    龙娃回家途中又遇昨夜小仙人,问龙娃想寻老师看热闹不想,龙娃自是愿意。小仙人教给龙娃两种法术和一张隐形防身的绢符,说如遇危难,只须手掐灵诀,口喷真气,将符一扬,立可由心飞走。教到夜间,才行教会。随带龙娃往崖璧飞来,由峰顶落下,一同隐身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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