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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节人形工具
    yin魔飞入岷山上空,即见云端远处,横贯而来一道晶虹,透彻明亮。透视入剑光中,yin魔的无相慧目见到内中的女仙,孤傲艳丽,飘逸出尘,但眉宇间隐隐约约飘出丝丝魔意,只yin魔的无相慧目能捉捕得到。一身宽大的道装,为罡风吹摆,露出葫芦倒挂似的身材,弧形流线,令人想入非非,不过神情肃凛,冷若冰霜。不意yin魔慧目能穿透晶密光幕,看到庄严傲洁的外表下,剑光频流煞气,露出心底恶念。此剑光乃两极玄冰精英凝炼而成,为金钟岛主叶缤所独有。
    她那相隔数万里外的小南极金钟岛上,终古光明如昼,与天外神山大光明境相隔最近。为探究天外神山,她已隐居小南极三百多年,道法高强,炼有冰魄神光剑和太yin元磁精英凝成的两极圈,为各派女仙中异军独立的数一数二人物。对武夷谢山情有独锺,可惜神女有心,襄王却迷糊於前生孽债,负卿万斛情。
    yin魔由忍神尼遗识中,知道这叶缤是忍神尼破解「风水大法」之工具,以劫对劫。只要谢山奸了叶缤,棚口巨锤即时溃散,神尼超劫,天蒙、寒月却堕入轮回,万劫不复。yin魔久欲破此纯恋,奸yin叶缤,使丑闻无效,以竟全功,但碍於元江宝船出水期近,而沟这修为非浅的艳姝,可不是一时三刻所能成功,只得强压下怒蛙恶伸之肉,飞射元江。
    途经元江上游分支处,目光闪过,略见有移形换影之虚拟光影,将原有景象掩饰。神光扫描,内中还设下两层禁制,下面山环中却现出一片坪地,大约有二十亩,崖壑环亘,宛若石城,仅东面有一丈许宽的缺口。这地名三柳坪,在大熊岭西南乱山之中,地势险恶,四面山岭杂沓,到处森林绵亘,荆棒匝地,加以毒岚恶瘴终年不散,野草丰肥,高几过人,内中蛇腴四伏,毒蚊成阵,亘古以来,不见人迹,端的隐僻非常。坪内壑石环亘,流水不入,水从伏泉上涌,冲擦成一深潭,长年冲激成一条小溪,从缺口奔流而出,水作朱砂色,曲折绕行於万山之中,为元江源流之一。元江一名红河,便因有一段水红之故。所以林木独少,只潭边有三株古柳树,大均六七抱,已为雷所击,折断死去。溪旁停着三只三丈来长、丈许粗细的木舟,舟旁立定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衣少女,神情惶急。有危才有机,yin魔就停驻神光,聚化为雾,看事态发展。
    那少女正是颠仙门下最得力的女弟子辛青,随师最久,法力剑术俱都高出同辈。颠仙上月召集弟子密议,说起元江取宝要三只载蛛粮的法船,须以整株大木刨制,如能觅到雷击之木尤妙,但那制舟之地必须隐秘,还要近水之处,始能合用。辛青想起三柳坪那三株大树,该地又与江流相通,尤妙是树身高大,当中一段树干并不甚弯,质甚坚实,与常柳十九树老腹空者不同。雷火烧毁空残之处尽可避开,一经加工,便是天然舟形,真再合适没有。颠仙便率辛青同往,见了那等地势,心中大喜,立即指示机宜,命其如法制作。除禁制防范外,另传信符三道,以备遇敌求援之用,各按轻重焚化。
    辛青凿树成船,正待卸下水道,忽听上面破空之声甚急。施法上探,得知竟是个通身漆黑,似人非人的怪物,正在凌空飞翔,在这附近左右盘旋不去,时而远近巡察,时而停歇。辛青料是自己在此制舟的消息泄露,妖立意赶来破坏,却不知地点,四下窥伺查探。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辛青就是道心不坚,悄悄隐身声,缓飞升空去看,意图看个详细,却不知妖人嗅觉极灵。辛青见妖人不时又见他用鼻上下乱嗅,即知坏事。妖人嗅得辛青的生人气味,即手发出一片yin雷。这厮yin雷煞是厉害,与邪教中的yin雷大不相同,发时碧焰宛如箭雨,一经打中,立时山崩地裂,声音不大,可是山石林木全化灰烟,向空腾起,随风消散,看去惊人。辛青方才成道,那堪一击。
    可幸yin魔巧逢其会,既受玉清大师之托,见颠仙门下在此制舟,必与元江采宝有关,不能任其贲事。当然以yin魔这饱尝了世态炎凉刻薄的心态,於人有欲无爱,虽不欲妖人得逞,也不想美女逃出自己魔掌,亦有魔行的需要。凝化了法身成雾气,把她包围起来,量度她的道力以放入yin雷毒素後,才施展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把妖人与辛青间的光层挪移,惑了妖人的眼识,代入了远处的地形位置。引走妖人後,yin魔把辛青摄入三柳坪禁制内。几个寒噤过去,辛青身上逐渐寒热交作,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渐被yin火烧乾,眼看通身化为白灰而死,yin魔才以冯吾外表现身出来。
    yin魔对颠仙为卧云村落地权,颠倒黑白,屈杀善良,因自己前身身受之惨,对如此伪君子有着极深切的痛恨,目为比邪魔更恶毒,所以用冯吾外相,以恶制恶。经韩仙子的「寒极秘简」洗炼,驱动元气成焰,化作火烧冰作耍,竟穷而後工。元气也如能量,储而不运转便积成脂肪,久则滞碍。一经烧灼才知杂而不纯,从众yin妇妖女得来的玄髓,有着不可磨灭的睽隔,难如处女玄髓的交缠纠结。
    人体基因因子极众,随着所受的刺激大小而改变,才有进化,有道而形补形,食多了动物肉类,就有着肉食者鄙的形相性格。处子未经yin,玄髓纯净受精,印入的变化得虚位以待而极深刻,所以初恋难忘。随後而来的精虫基因就必须强盛甚多才争得一席位次,但也驱逐不了那先入为主的精虫基因变体。那些非处子的玄髓就总是牢固不稳。使用都极处时,就有着预料不到的变数。
    细检所得处子玄髓也不少。施家巷王玉英未有道气;红花姥姥只是过体,未嚼玄髓;气化yin渎铁姝未竟,为鸠婆所阻;凌云凤志在yin虐,未有采撷;杨瑾、齐霞儿是救亡,更未生采补之心;绛雪是炼功;秦寒萼、秦紫玲收为yin奴,也无损耗其元气;乔乔则是鬼魂修成,无甚效益。所采撷得来的只魔女温娇、女昆仑石玉珠,廉红药,皆道法未成,比起一众yin妇妖女的玄髓可说微不足道。
    眼前这辛青随师甚久,已窥大道,在伪君子门下,足以济恶,竭泽渔之可是一举两得。剥出软如棉絮的娇躯,也是玲珑浮凸,媚态撩人,难为她能在伪君子门下保持着处女之身成道。看着他那鹅蛋型的脸庞,清澈秀灵的美目中涵着汪汪的泪水,颇知到来的命运,有着秋後海棠般的凄美,令人心生不忍。但yin魔冯吾无我无相,不羁於心,视杀戮伐髓如宰畜灭蝇,理所当言,又岂会受屠问夜半声所惑,无歉无咎把巨调作适当圆径,缓缓楔入辛青的初开罅。
    辛青在针刺般的轻微痛楚当中感觉到渴望的充实,情不自禁地夹紧着入侵的jing,换来一阵一阵的丝丝快感,也带进了大量的燥热。yin魔冯吾先以纯阳真火将股股热气源源不断注入她的体内,将yin雷煞火先行消灭。跟着就是巡回她体内挑逗每个春情窍穴,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的情欲。窃入内窍的挑逗比外在的催化,更是无从抵御,辛青觉到全身酸麻舒畅,渐渐沉迷出神。血液翻腾,周身发滚,玉乳撑涨,感到全身各处都有似麻似痒的味儿,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奇异的冲动,不断地从体内涌起,感到浑身兴奋难耐。子宫内充满了热血,道涨满热燥,灼的浑然忘我,浑身都酥软了,渐渐的随着玉露的滋润,快感也逐渐的升起,骚浪起来。
    每一次的扭动,刀感觉到肉欲交融的紧贴美妙,体内的欲火也在随着不断地增加,快感一波波自yin户向全身袭散开来,更受肉欲所操控,再也没有半分矜持,为酥入骨里的感觉所驱动,旋转筛动着,嘴的轻声哼叫。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她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深深地掐在他後背的肌肉里,yin户磨得急快,耸动频密。yin蒂在jing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痹,膣腔也蠕动了。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中,酥淋得意识开始模糊,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
    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yin户咂时更紧,更激烈,连子宫也有节奏的收缩,就会如同痉孪一般地振动。强烈的快感自下体爆发开来,如电流般冲击,在她的脑门爆炸,一股股温热腻滑的yin精便喷薄而出。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yin魔冯吾发泄了yin火色欲,也不蓄意采撷,只接收她自泄的yin精内元。
    辛青泄身後,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那充满着活力的jing仍是又深又重地抵顶着她的子宫内壁,一翘一撬的跳动,恰好到处挑得元yin亢奋。辛青耸磨得更急而有力,呻吟越来越浪,强烈的高氵朝一浪又是一浪,冲激得全身痉挛而脱力,yin精争趋向花芯泄出,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给yin魔冯吾吸尽,对伪君子的弟子当然不会作玄精助长。辛青舒服的人事不知,呵呵喘息,魂儿像要飞上天际一般,停留在强烈的馀韵中,修长的粉腿仍是不住轻颤,快感还没有自她身体中离去。yin魔冯吾也任她半昏半死的高氵朝的眩晕中离去,追寻妖人。
    妖人给辛青遁走後,有了疑点根据,即可肆无忌惮,滥用法力,觉着远近山谷沟壑景物稍有疑似,便用他那邪教中的yin雷朝下乱打。辛青给yin雷轰山之声惊醒,知是自己露了形迹。照此情形,妖人迟早被他打到此地,辛青被得身心有托,自信有破解yin雷的靠山,不怕yin雷打下,但怕师父禁法发动,烟光上腾,必被发觉。自知道浅力薄,抵御不到三具法舟,想催接应快来,便向师父告警,焚了头道信符。
    妖人已经落到左侧危崖之上,侧面向着三柳坪。因为邻近,辛青才看出他是个生相短小的丑怪黑人。最奇怪的是,也不知一人化身为三,还是本来挛生兄弟三个,并肩而立,相去尺许,要行全行,要止同止,身首手脚,一举一动,无不如一。身上各背一个黑葫芦,几和其人一般长大。右肋上横插三剑,斜钉入肉,周身妖气浓厚异常。一股浓烟簇拥着朝前飞去,比御剑飞行要快得多。飞时身子也只剩了一个,辛青竟没看出那另外两个是与他合而为一,还是自行隐去。yin魔从yin阳叟遗识知是九烈神君之孽子黑丑。
    那九烈神君虽是一个极厉害的妖邪巨魁,却因得天独厚,所居洞府四时皆春,景致极佳,有着无穷享受,无须在外为恶铢求。人又明白利害轻重,极畏天劫,深知邪不胜正,从不自恃法术高强,与人树敌。虽然贪yin好色,但供枕席yin乐的多是各异派中有姿色的荡女yin娃。偶而外面遇上美好女子,带几个回去,供他采补,也都是用妖法摄取富贵人家重金,向女家明买,或是变幻美少年勾引,对方十九为他财色所动,出诸自愿,并非出於强迫。女的如果真个坚贞,不受诱惑,他也决不勉强。近数十年更因正邪各派群仙劫运将临,静中叁悟,推算出本身大劫不久也快到来,起了戒心,常年用禁法深锁洞门,人在宫中同了姬妾女徒yin乐享受,一步不出。
    一则恶迹不彰,二则此人有一特性:恩怨之心极重。轻易不与人结怨树敌,一上来,先总忍让,或是设法化解。一旦忍不下去,成了仇家,便和仇家誓不两立,不报复完,决不中止。生平与人结仇,共只三次,俱在七八十年以前,闹得乌烟瘴气。和他做对头的也是左道中法术高强之士,而他的妖术法宝也真厉害,每次死伤多人,结果仍败在他手里。处治仇家也极刻毒。因此各正派老少两辈中人,对他均不甚理会,也知他委实不易克制,不敢轻易启衅。
    九烈神君修道数百年,一意采补,是因全仗悍妻枭神娘援引入道,加上自身种种遇合,才有今日。是以只应悍妻之请,生此黑丑一点精血。这独子天生戾质,瘦小奇丑,生得比鬼还要难看,夫妻二人却爱如性命。只因黑丑与神君爱姬黑神女宋香娃言语不合,动起手来。黑丑之母枭神娘袒护爱子,宋香娃气愤不过,盗了许多法宝,不辞而别。九烈神君入定回转,因心恋妖女,怒火头上,立逼黑丑去寻庶母赔礼,请将回来。黑丑巴不得借此外出,偷偷带走了不少yin雷,结交了不少异派妖邪,妄肆凶yin,胆子越来越大。展转援引,竟和妖尸谷辰、白骨神君联成一气。妖邪知他的yin雷厉害,要借yin雷破坏金船。
    九烈yin雷自成一家,全是地肺中万年yin郁戾煞之气炼成,专污飞剑法宝,无坚不摧,无论人物山石,中上立即全消。未用时,看去只有梧桐子大小,发时化为一溜碧焰。一粒yin雷之力,能将百十丈方圆的山石地面震为灰烟,修道人如被打中,始而中毒,几个寒噤过去,身上逐渐寒热交作,终於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全被yin火烧乾,通身化为白灰而死。尤厉害的是九烈父子已炼得能与心灵相感应,并不一定随手爆发,可以由心运用,到了时机方始发挥妙用。
    yin魔知yin雷厉害,会令采宝诸後辈伤亡惨重,立意先除此獠,又不想暴露替身秘密。遥见叶缤在天际飞来,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之策,立时蜕变方玉柔外相,与黑丑套近。黑丑本来就是色中饿鬼,屡次欲接近方玉柔而不得,今番自动送上门来,当然大喜欲狂,千依万顺。yin魔方玉柔说要招叶缤入夥,便宜他先奸後诱,更从旁协助,许他一矢双。黑丑色迷心窍,接下yin魔方玉柔交来凤四姑的yin雾珠,匿藏林内,依计行事。
    yin魔方玉柔也迎上云端,招呼那御剑飞过的叶缤。此小南极金钟岛主虽以孤芳示世,但对方玉柔妖师也属後辈。当年司空湛横扫仙界之威力,尚存众仙识海,惊悸丧胆。虽然在赤仗真人与兀南公合击下重伤未复,但也不是一方小岛所能抗拒。近日更与一元祖师苍虚老人结盟,联合西牛贺州多个法力高深的地仙,组合共同盟体,与寰宇仙界霸主灵峤宫抗衡,连极乐真人也趋炎入伙,群仙喜忧叁半。叶缤对其爱徒更不敢怠慢,装模作样的降下云头,收敛剑光,心神在斟酌对方意图,以便推趟。
    yin魔方玉柔正是要她心神仿佛,更示之以热情,效西牛贺州的拥抱礼。叶缤又岂知此是对黑丑的暗号,在yin魔方玉柔匝挟下,神魂不定,动作被牵制中,突然被yin雷漫天洒罩。冰魄神光本是yin雷克星,叶缤因此疏忽了那夹杂以来的yin雾珠。此珠本是风四娘的平生yin气所聚积,经yin魔方玉柔的无相心法洗炼,更无色无相,可比水银渗地,无孔不入,更受本主在近处助虐,那不轻易透入神光,附上二人身去。
    yin魔方玉柔装模作样的率先倒下。叶缤可不知yin魔方玉柔是yin雾珠原主,还道受她所累,但知妖女荒yin,无用挂牵,自顾要紧。两极圈如旋风卷起,团身涡绕,射出极光若镜,五彩交替,闪烁缤纷,把法身围入光中,向武夷山飞逃。黑丑本是初生之犊,更因白骨、妖尸等前辈为求利用他的yin雷,把他捧得目空一切。但yin雷遇上冰魄神光这克星,黑丑颇为震惊,深怕叶缤yin气过後,就是自己应劫之时,不得不亡命狂追。辛青在坪内待了一会,忍不住重又轻悄悄隐身飞起查看,见黑丑追炸两极圈,yin雷碧焰向下射处,随见无数劫灰高涌入云,知这妖孽决非庸手,悄悄退回坪内。
    yin魔方玉柔志在借刀杀人,诛戮黑丑,更不想口边肥肉落入黑丑手中,也微化法身,隐形跟去,刹那间超越黑丑那团墨黑浓烟,附上叶缤的镜光之上。叶缤强催真气驾驭两极圈,也推动那侵入体内的yin气流窜更急。转眼到了元江水眼上空,叶缤已筋软脉酥,瘫痪无力,任由镜光自冲,将要被黑烟罩上。两极圈隔不住yin魔的微化法身,任yin魔穿入镜光,掳获叶缤娇躯,向水面急堕。到镜光接近水面时,yin魔已完成对两极圈的操控,将雪元丹炼成的第三元神,代替叶缤指挥两极圈,掉头逆流回窜,引开黑丑往左侧飞去,达十里以外。辛青闻得雷声和飞行之声又复停歇,一直未听再有动静,未有再焚信符。
    微化的yin魔已挟持叶缤穿入水中江岸一个大洞,蜕变出冯吾外相。叶缤虽是娇躯无力,在yin气鼓荡下,性激素源源不断溢出卵巢,注入体内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体内的情欲,已红霞透面,似火光流闪,耀目生辉,可见欲火煎熬之深。难为她但yin火焚炙得昏醉中,竟神智不泯,尚能紧闭厚唇,经抖动不已的鼻翼,口中喃喃泄出呼唤“谢山”的呓音。yin魔冯吾神光探照出,那不是爱之极深,只是忍神尼的封禁根深蒂固,非一时可解。何见蚩尤魔法之厉害,令人舍生忘死,弄得天下滔滔。魔徒一经洗礼後,即铭刻着爹亲娘亲不及轩辕老怪亲的烙印,舍任务外,别无他念。
    叶缤被yin气拨动血气,涨逼得胸膛上的庞大乳球更为膨胀,撑衣欲裂。yin魔冯吾宽下她的外裳,竟然是内里一丝不挂,可真与人方便。性感突出的三围本是风骚入骨,火热的娇躯已红若熟虾,热气扑人,弥漫着阵阵女儿幽香。一股热潮在窜动,浓密黑亮覆盖的双股之间已被灼的发烫,热浪宣炙,湿气袭散。淡淡的yin水味冲入嗅觉,带有麝香阵阵的ai液微薰,中人欲醉,撩动心魂。掩映之间,隐隐闪现出一丝粉红色的溪流,由挺凸硬胀乳蒂,在揉揉晃晃的丰腴雪峰上摇曳招唤,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的冲击和满足。颇能刺激男性贺尔蒙自动出册,作飞蛾扑火,难为谢山能忍下三百多年,待今日才展露yin魔冯吾面前,令这欲海yin魔也肉怒伸,gui头狰狞若扑。可恨这熊熊欲火也淹没不了她的任务感,本能地渴求着更强烈侵犯偏偏又想抵抗,但无奈全身酸软无力,显得双眉紧皱,泪水含眶,一双雁目虽然紧闭,但已闪出水光,凄婉哀伤变得冶艳妩媚,勾人魂魄!隐隐带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尖声狂叫不休,道:“我是谢山的!我是谢山的!……”
    真是一盘冷水浇下火头。yin魔冯吾纵横欲海,绝色娇娃也趋之若,婉转奉承,那曾受拒。更难堪见那对庞大圆滚的乳球,在血气催逼下颤震不息,炫耀其幼滑娇嫩,却非君所有。欲火恼火激发了yin魔冯吾深藏心底的愤世情怀,肆施yin虐,要看这人形工具在欲火催逼下,能捱得多久。顺手捻起一片遗下洞内的羽毛,轻轻搔熨叶缤的硕大乳蒂。
    令女性动情就是刺激卵巢分泌。药物针灸外,皮肤的敏感使血流变易,也有同等功效。皮肤受刺激红肿,是生理上充血。血从血管收缩而来,於是就有副作用,影响淋巴腺,若其部位与卵巢淋巴腺有窍穴牵连的,就有催情之效。所以女性在情绪激动时,无论喜怒悲乐,都易献身受。但哀伤令人老,就是血气郁结,以致多愁善感的妇女大多冷感。而且甲妇的动情区与乙妇的动情区未必相同,这就是淋巴腺的活跃颇受微血管的畅通有关。
    叶缤虽然受制,无力挪动躯体,但自主神经却非瘫痪,更因神智失控,无从抗拒外来刺激,何堪那羽毛在欲火炽盛中更添油膏。感到兴奋难耐,血液在加速奔流、冲击着她兴奋、紧张的心弦。不断翻腾的欲焰火气,烧烫得浑身发热千万个毛孔全开,透出丝丝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涌千层,相叠扑来,心中如油煎般的难受。灵魂被炼火煎熬,子宫内充满了热血,小腹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火在体内不断地增温,越烧越旺。叶缤受不住yin道里传来的空虚感,欲火炽盛地煎熬着她,快要爆发,已几近崩溃了,火红的俏脸上满是被欲火焚烧得无法忍耐。那传入神经中枢的压力若劈山凿石,碎裂元神。
    穴空虚,花芯不像男性的玄关易放,女性性器官深藏体内,自渎不如男性之易,yin精出不了花芯,不会自己闯关,更贴根脊梁,压力迫入脊髓,影响脑部神经,回冲迫压脑门,所以女性易患偏头痛,甚至花痴。叶缤被欲潮摧逼得魂裂魄碎,以被欲火煎熬到神智不清,浑身肌肤痉挛,仍是不停的挣扎着。惨叫哀号,更胜九幽厉鬼,但就还是苦苦的哀叫狂呼:“不┅┅不┅┅不┅┅”
    yin魔冯吾久经yin妇调教,对女性情穴了如指掌,拿住纤腰,轻揉慢捻,不轻不重的挑逗每个动情窍穴,更施先天真气催动位於肚脐的两侧的大巨穴,促进肉体的血液循环,让她的卵巢燃起兴奋的欲火。脊椎骨上骨盆向上算约三个指头宽的次胶穴,都是接近卵巢,更是难以抗拒。所以有浪子格言说妇女肯给身子你摸,已是千肯万肯,只看你的功力了。yin魔冯吾就是不动她的穴,不给她半点充实。叶缤在此yin魔手上,有如肉俎在刀下,遭受凌迟细割。神经中枢如同片片断裂,似已经被那热焚焚的欲火完全烧化了。狂的火焰愈燃愈旺,但见穴雾涌,yin水,几乎都要蒸发,已呻吟无声。但稍见回气,则低号呓叫“谢山”不歇。
    yin魔冯吾也无奈她何,眼看再熬下去,涨满热燥的穴都要被烧焦,要步忍神尼後尘,成为植物人,那诛黑丑的计算,要成画饼了,不得不给她发泄。但又不甘就此放过叶缤,由她享受性趣,却要她极受蹂躏,刻骨铭心。更嫌肉抽插也不如手舞快捷,把叶缤俯吊起来,四肢外伸,把一双修长润秀的玉腿擘开成直线,柔软丰臀更翘挺张开,展示那深深窄窄的臀沟,无所设防。yin魔冯吾更把悬垂摆荡的一双笋形乳峰,绑上个别乳蒂以千斤金坠,把沉甸甸的笋乳扯个笔直。
    叶缤螓首低垂,珠泪串洒如泉,无助的悲愤只能发泄在紧夹着那野性的性感樱唇。更令yin魔冯吾残yin暴虐,yin魔冯吾调较好位置,从叶缤身後猛力冲擦大小yin唇,深深地直插到底,痛得那尚是处女身的叶缤“啊”声尖锐哮号。叶缤被一根火烫的粗棒似撑裂下体而顶入,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如牙狼棒直趋脑门,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更有经历着强撕处女膜之痛,痛得天灵欲破,百脉扭乱,腾扎若飞,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令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惨酷的嘶叫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惊心动魄,若裂洞凿壁,碎石纷落。柔软的娇躯不由得浑身绷直然後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软化下来,不堪刺激的痉挛,摇晃,颤抖。穴内膣肉将yinjing紧紧钳住,紧窄厉害,在受虐时身体产生的反应,居然更强烈。
    痛快痛快,越痛越快,是快感也。强劲的讯息从神经末梢冲激神经中输,所刻划的影像,能终生永不磨灭,非血气的充涮所能比拟。所以能棍头出孝子,蟒鞭伏恶奴。yin魔冯吾听到痛苦的凄厉惨叫,不知怎地,竟然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助长欲火,yinjing经历到空前的火热、硬挺、粗壮,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无坚不摧。勇不可当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在叶缤的穴凶狠的戳刺,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秘穴最深处的花心。暴雨狂风的冲刺,越捣越快,不住冲击着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啪啪啪啪的连串急促肉击声在叶缤的感觉上,像是雷轰隆隆,一道道划破天幕的强烈闪电,化作实质的雷击,形成一支无坚不摧的光矛射破天灵,身上每一寸皮肤,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炙痛,连惨叫也无力呼吁。但虽惨痛,也不阻玄关开爆。
    妇女所以性冷感,也如男子的阳痿一样,是性器官的血管滞碍,血气入不到性器官的微血管,做成知觉迟钝,引不起yin兴。只有被虐时,整个人陷入疯狂状态,血气汹涌急促,血压大,才能贯通性器官的血管,恢复性器官的知觉,对性爱反应强烈。血气涌入性器官,相对就是由脑部抽出血液,对日长情绪郁闷的妇女是舒压,当血腋抽得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冲浪,一瞬间,恍若置於浪顶,就是高氵朝。来的快去的也快则是脑部血管畅通,血液补充快。抽得过量是就是产生几欲昏迷的高氵朝,这种欲仙欲死的飘飘欲仙实是缺氧的现像。所以纵欲的男女都是眼睛下三白,是长期脑部缺氧偏侧了视觉神经的供需做成。於是被虐狂与性冷感就像一对孪生姊妹,被虐时血液才能涌入性器官,才能产生高氵朝。
    只数十多次冲插,叶缤被虐得三尸元神失控,元灵若散入云霄,魂不附体,无内防可言。修士的玄关有若半透膜,元精吸纳或泄出,依从那一边压力大而泄出。叶缤体内精元将再难守住,滚烫的yin精涌泉泄出,洒浴yin魔冯吾gui头。yin魔冯吾感倒jing顶寒丝如潮,才停挥巨,采撷泄出的元yin。叶缤给吸嗦元yin出体所带来酸麻感觉,有若重心失滑,把魂魄召回体内。待yin魔冯吾扫尽元yin,再推抽娇躯,以壁收束若钳的穴,套捋火热坚刚的巨,又再经历电闪雷击,凄厉嗥哮,下身yin穴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yin精,半昏半死。
    yin魔冯吾毫无怜惜之心,尽手舞之快,推拉叶缤穴套磨肉,也擦出烟来。循回的停停插插,也只千多次下,叶缤已承受不了,全身虚如空壳,无力摆动,呼叫无音,yin户受嗦放时剧烈抖震收缩,花芯深处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如潮,泛滥全身经脉。放松时却空虚难受,又无力迎上,给攻入体内的真气撤底扫荡,元yin蜂涌而出。活则能变,木石难改,yin魔冯吾种不下九天都篆yin魔大法,只把元yin搜刮得一乾二净,才任她软软的瘫成一滩肉泥,娇靥苍白窒息,在剧烈的泄身後不停抽搐。欲火yin气亦脱离娇躯,留下难忘伤创。
    yin魔摧残叶缤时,也没有放过黑丑。两极圈在第三元神驾驭下,沉没溪水中流动不息。黑丑给两极圈引领着,不觉被拖到了次日清晨。叶缤回过气来,羞恨入骨,誓杀黑丑。两极圈是她性命双修法宝,息息相关,按讯寻去,发现黑丑在一团浓烟中。仇恨掩目,也不多想两极圈逃窜的动力来由,就收回防身至宝,循溪追杀黑丑。黑丑惊见猎物回复清宁,自知无幸,忘命飞逃。但见一团浓烟裹住黑丑,身後一道匹练般的彩虹,星驰电掣满天疾飞,眨眼越过溪上航行的三只木舟,正是辛青由雷击木所制的法舟。
    颠仙本定於这日清早派人往接运木舟。夜间接到辛青告警信符,等了一阵,不见续报,料定事甚轻微,业已应付过去,或是本不相干。但知辛青细心谨慎,必是当地有甚可疑朕兆,命慕容昭、慕容贤姊妹持递手示,要求来宾分出三人,同往相助。凌云凤首先起立,俞允中、戴湘英见云凤去,也相继愿往。慕容昭随将颠仙灵符取出,招众同立,先用灵符潜光隐迹,然後同驾剑遁,由殿前破空飞起,往三柳坪星驰而去。飞行迅速,遁光一晃眼到了三柳坪上空停住,向下面看去,分明是一片烟岚瘴毒腾涌的沼泽秽区。慕容昭随照师传禁法施为,将手一指,沼泽秽区忽然现出丈许空洞。慕容姊妹随即引众飞下,将手一挥,顶上幻影仍旧复原。
    坪上,面有忧色的辛青正在翘首相待,见了五人,立时面转喜容,迎上前来。只诉说有短小的丑怪黑人窥探,未被看破,隐瞒了欲仙欲死的片段。问五人来时,可曾见有这种妖邪或其他异状,五人俱答无有。辛青惟恐木舟启行,一出禁制之地,立受妖人侵袭。万一抵敌不住,则前功尽弃,并还贻误大局,心中好生惊疑。无奈申初以前,还须将木舟送抵庵前江心水洞,不能迟延。又听慕容贤说起师父无暇分身,忙於布置,无可奈何,推出道法较高的三人飞空防护,只求全师而退。
    允中、湘英自知法力有限,再四谦谢,辛青看出不是虚语,心更愁急。只得匆匆传了御舟之法,由慕容贤为首,各驾一舟。辛青施展仙法,木舟便由坪上滑行入水,撤了坪上禁法,各驾剑光飞起,分上中下三层,辛青断後,一同押护三木舟,缓缓驶出缺口,顺着山中溪流如飞朝前驶去,似龙蛇昂首腾波凌空欲飞,只剩舟尾少许略沾一点水皮。一晃间,舟已驶出好几里,辛青心方暗自庆幸,忽听破空之声。辛青飞行较高,见那黑人比自己飞高数倍,势绝神速,後面那道彩虹分明是追逐妖人无疑,乐得旁观,不去招惹。
    黑丑本已死星照命,还不忘毁舟意念,百忙中忽往左一偏,正当三舟所经,溪流前途的上空,发下万道碧焰,直射前面溪流之中,一闪即灭,也不见水往上腾起。yin魔一直都在雾化法身跟随黑丑,知yin雷的地肺中万年yin郁戾煞之气属先天之火,与己身的先天真气虽是份属正反两面,却可共存互济,别有妙用,合乎以毒攻毒。随yin雷入水,在水中将全数收去,只留一枚以供爆炸,免得黑丑生疑。辛青见小黑人发下一片yin雷并未爆发,只想乘隙遁走,早离险地,故依旧行法催舟,向前急驶。
    就这刹那间的延缓,那道经天彩虹也已追上,相隔黑人约有十丈,倏地分射出两道红光。红光朱芒映日,奇亮照耀,长若经天,并不向小黑人直追,各朝两旁遥空射去,比电闪还快得多。眼才一瞬,前端已经交合,化为一个梭形光圈,将小黑人去路挡住,围在中间。小黑人本意还想由上下两方遁走,不料红光才於前途一交头合拢,光圈上立即爆起无数朱芒,奇光如雨,上下齐发,晃眼由细而粗,自相融合,结成一个梭形方格光笼。
    眼看三舟相隔小黑人施放yin雷的水面不过一箭之地,瞬息便要驶过。众人猛觉彩虹耀目,由头上电驰飞过。彩光中现一冰绢雾般、美若天人的少女,用手连朝下指。众人还未及分别来人用意,那行法押船的慕容贤、允中、湘英等三人猛觉木舟微一震动,倏地凌空腾起,溪水随着木舟底高涌,带着粗约丈许的飞涛朝前飞去,上下六人一齐惊惶。就这晃眼工夫,彩虹中少女已电闪星驰,往侧面原路上射去。同时那三只木舟也由空中飞坠前面溪水之上,直似鱼跃龙门般由来路溪中自行跳出百十丈高远,仍落水上,溪水复原,更无别的动静。
    辛青知道木舟关系大局,只顾查看木舟,刚刚落到木舟上面,彩虹倏又飞临。辛青、云凤刚指剑光上前,那少女由护身彩虹中先飞出青白二色两道霞光,将两人飞剑敌住,同时高声喝道:“我非妖邪,诸位道友休得错认。木舟适已遇险,如不是我,适才业已为妖孽yin雷炸成粉碎。现在前途埋伏甚多,千万不可再沿流驶行,务须少停。待我捉到妖孽,自会送这木舟过去,决不误事。”
    辛青忙问:“道友尊姓大名?”
    少女已接口答道:“我乃小南极金钟岛主叶缤,与令师大颠上人素识。这厮乃九烈神君孽子黑丑,此时被我冰魄神光困住,稍纵即逝,无暇多言;擒到妖人,自会详告。”
    说罢,彩虹电掣,重又朝前侧面飞去。辛青等回思适才木舟飞起时,恰将妖人施放yin雷之地越过,料无差错,忙将三舟止住。
    前面不远,被困在梭形方格光笼内的黑丑一声长啸,先由身上飞出千百道黑气,远看铁柱一般,将上下四外红光撑住,不使光笼由大而小往里缩拢。紧跟着化身为三,各身回手一拍命门,发出笔也似直三股碧焰,向红光烧去,红碧相映,闪闪生辉。
    叶缤已经飞临光笼上空,将手一指,护身彩虹中又是五颜六色,分射出十几道各色晶芒,罩向光笼上面,一层层布散开来,围在红光外面,拟用冰魄神光将黑丑炼成灰烟而灭。黑丑先是急得在里面枭声怪气,尽情辱骂。後又全身赤裸,露出瘦小枯乾黑如墨煤三具怪身,不住在内倒立旋转,周身俱是碧焰黑气围绕,自左冲右突,逃走不脱。本身所炼地煞之气只将彩光挡住,不使压近身来。可是彩光虽将他困住,急切间也奈何他不得。
    辛青见时辰将至,双方仍在相持不下,既恐延误事机,知叶缤警告,当非虚语,前途妖人埋伏尚多,又恐妖尸灵警机诈,长於天视地听,乘隙赶来,就是叶缤也未必能抵得住。行止俱在两难,好生惶急。云凤早就跃跃欲试,见辛青满面愁容,忍不住说道:“辛师姊,似此相持下去,我们难保不误事机。妹子新得这面神禹令,韩仙子赐时,曾说专破各种妖烟彩雾;还有两柄钩弋戈,也有好些妙用。与其坐误时机,何如试它一试?反正是仇敌,管他是甚来路,能早脱身,岂不更好?”
    辛青旁观不动,一半也因平日常闻师言,九烈神君神通广大,招惹不得,虽是身受yin雷之伤,刻骨难忘,自知决不是对手,乐得有人出头,连忙笑答道:“凌师妹如能往助叶道友除此妖孽,再妙不过。”
    云凤当着外人,急欲求功自见,还没飞到,首将二宝取出施为。神禹令发出一片青蒙蒙的光华,初出现时才照丈许,晃眼长达百丈以上,粗不满一尺,看去并不强烈,可是飞剑光华一点也掩它不住。青蒙光华射向围困妖人的光笼之上,也未觉着怎样,竟透射了进去。这时恰好黑丑已施展玄功妖法,将身形合一,手按胁插三剑;准备能全身遁去更妙,万一逃走不脱,便拼四十九年苦炼之功,舍却一个化身,借遁逃走。趁叶缤目光旁注云凤飞来,左手拨出胁下所钉宝剑,咬破舌尖,喷出一片血光。身子一晃,三条黑影分合两次,倏又化成一体,带着一身黑烟,硬往光笼上撞去,乍看似要冲破光层逃走。实则黑丑共炼有三个元神,此乃三尸之一,主神和另一元神已被变化时隐去。如若不知底细,只将冰魄神光加紧一压,一神虽伤,主神和另一元神必被突围遁走。
    青光到处,“哇”的一声惨叫,先是黑丑分化出来的元神和绕身黑烟,一齐消散,吃冰魄神光往下一压,立即消灭。紧跟着黑丑的本身不知用甚法术隐护,已经脱出光笼,待要飞起,吃青光透射过去,照了个原形毕现。云凤只知神禹令是专除妖邪,能随心运用,不伤自己人的法宝飞剑,还没料到宝光如此神妙。黑丑见分化一神已灭,本身又现,妖法也被破去,料定无有生路,惊惧忙迫中,正待将全葫芦内的yin雷发将出去。恰巧叶缤看出他变化神奇,恐有疏失,一面发动埋伏,就势又把原困妖人的神光合围上去,满拟连妖人带yin雷一齐围住,同归於尽,以免yin雷为害。说时迟,那时快,三方动作都是捷逾影响。
    也是云凤贪功太甚,一见妖人现身,立即扬手将两柄钩弋戈发出,化为两股金光,蛟龙剪尾,电射上前。黑丑看出今日之局,一半败在云凤手里,恨切入骨,忽见钩弋戈穿光而入,百忙中,咬牙切齿,二次行使妖法,咬破舌尖,喷出一道血光,暗将手中所持备用的几粒yin雷顺着神光起处,朝敌人钩弋戈上发去。黑丑周身时有碧焰黑烟血光飞扬,yin雷又有妖法血光遮掩,匆忙之中,谁也不曾看破。黑丑妖法才施,钩弋戈已荡散血光,双双围身一绞。同时叶缤的冰魄神光也里外合围,高喊:“道友,速收法宝,容我破这yin雷。”
    跟着连黑丑残尸馀气带那大黑葫芦一同拥起,直上青云。yin魔亦聚化法身,透入光网中,於上升途中,收去大部份yin雷。眼看升高数十丈,只见白云层里,千百道霞光似电闪一般,连掣了几下,猛听一片轻雷之声,密如擂鼓,稍响即息。随见满天碧荧纷飞如雨,一闪即逝。彩光飞处,叶缤现身舟前,道:“有劳诸位久等,又蒙这位道友相助,报却妖人之仇,十分感谢。时已不早,我也还有事他去。待我略施小技,先送诸位起身吧。”
    说罢,不俟答言,和云凤同立湘英所驾舟上,跟着行法,溪水忽又涌舟上腾,直升天半,舟底飞涛涌着,连舟带水凌空飞驶,其疾如箭。竟是天河行舟,直往苦竹庵前。
    全庵俱是竹椽竹瓦,位置在半山腰上,三面都是崇山峻岭,山势僻险,人迹不到,围绕有百十亩平地,满是竹林,浓翠欲滴,光影皆青。竹林里面,竹子都有碗口粗细,劲节凌云,干霄蔽日。竹林尽处却是危崖如斩,壁立千仞,下面便是元江,江流浩浩,似在临近,端的景物雅秀,清旷绝俗。庵址较高,站在庵前,正望长江,波浪千里,涛声盈耳。
    法舟飞坠江边,直沉下去。沉时四外的水纷纷奔避,环舟江水於丈内自成空洞,乃颠仙禁法妙用,待舟过随即自合。玉清大师由水洞中接出,令众人相助驶舟到庵前江岸下新辟水洞停泊,由水底将蛛粮装入舟中,以备夜来应用。敬请叶缤由地底直达後洞,只带云凤一人同往。微化了法身的yin魔也随舟前来,附在玉清大师耳边道:“云凤怀中有芬陀大师的灵符护体,yin雷并未侵入。”
    说时,却在玉清大师怀中毛手毛脚,气得玉清大师又羞又恨,却又作声不得。玉清大师正想借除yin雷为名,发动离合神光给这小色鬼一个教训,可是真气才动,yin魔已知机飘逝,空馀玉清大师恨得牙痒痒,又甜蜜蜜的回忆着,有点儿後悔发动神光。
    这时颠仙也看出云凤中了yin雷暗算,却道妖气业已入骨。叶缤因这厮yin雷有许多感应,一经说破,受伤人发作更快,因此不曾对云凤提起,略用神光法邪之法,由云凤身後直透体内,暂将云凤真神保住,直接由水洞进来,也为此故。既被颠仙说破,也就说道:“妖人yin雷狠毒,神光只能护住心神,保她暂时无害。
    我一离去,立受其害;便不离去,长此保持,先受伤处的精髓骨肉也难免要受重伤。二位大师道妙通玄,想必能有解救。闻得川边青螺峪怪叫花凌真人有一至宝,名为九天元阳尺,专破邪教中的yin雷魔火。无如相隔太远,凌道友此时已不能御遁飞行。凌真人性情又极古怪,不知他肯借与否。”
    颠仙接口道:“如运玄功,使我所炼先天纯阳之气穿行周身骨脉,未始不可驱除。但人却受伤,须要多日调养。今夜元江取宝,她那神禹令关系重要,少她不得。所幸她乃凌真人的曾孙女,又是崔五姑的爱徒,九天元阳尺手到借来。
    无如相隔太远,只玉清道友前往,可在期前赶到。但是玉清道友执掌重任,无人能代。叶道友如能少留半日,便可两全了。”
    叶缤先听云凤是怪叫花凌浑曾孙女,九天元阳尺手到借来,方自欣慰。忽听颠仙留她帮忙,於情谊不便推辞,自己又恰有要事,不禁作难。云凤已将杨瑾所赐灵丹连同书简取出,对颠仙道:“弟子由倚天崖起身往龙象庵去时,杨瑾师叔赐有灵丹三粒,许能毒复原也未可知。待弟子试服下去,如能医治,岂不是好?”
    颠仙先将灵丹接过,看了喜道:“此乃芬陀大师度厄金丹,广集十洲三岛海内外名山灵药而成。成道数百年,共只炼过一次,功能起死回生。区区yin雷之毒,更何足计?只服一粒足矣!”
    玉清大师颇信yin魔的鬼门道,仔细朝着云凤看了又看,看到书简内灵符,证实yin魔所说,看似邪毒入骨,yin雷却只是附身未退。笑道:“想不到我们今日三人俱都看走了眼。原来藏有芬陀大师灵符护体,yin雷并未侵入,只是依旧附身未退。灵符含有佛法妙用,威力非常。既然不曾用过,正好留备将来。只剩身外这点yin毒残氛,索性就请叶道友运用神光,将它除去了吧。”
    原来云凤粗心大意,未有在潭边投下芬陀大师的书简,未有如简中嘱咐,由韩仙子把简内灵符化入云凤体内,白吃了yin魔的苦头,更吓煞庵内群仙。一片五色毫光飞起,叶缤扫射冰魄神光,罩向云凤身上,只闪得一闪,便自敛去,云凤身上邪气便已净尽。叶缤亦立即告辞,颠仙、玉清大师知她杀了九烈爱子,连所炼三尸元神全都消灭,即使九烈神君知难隐忍,其妻枭神娘也不肯罢休。此去武夷绝顶,将生平惟一男道友谢山借去的佛家至宝散花檠,索取回来应敌。
    那散花檠形制古雅,乃是万年前美玉精英所制,原是叶缤所无意发现,到手不满十年。当日路过澳门,时当月夜,风静无云,碧海青天,交相涵吐,一片空灵境界。远远见碧浪如山,突涌天半,浪头上有一形似夜叉,胁生双翼的怪物,正由海内冲浪而起,已离海面百十丈高下。身後青荧荧,飞起指头大小一点星光,打向怪物身上,一闪即灭。便听叭的一声爆音,惨啸声中,怪物立被炸死,血肉横飞,沉了下去。
    叶缤看出是件奇珍异宝,极灵异神奇,便行法辟水,直下海底。那怪物冲浪起处的下面,竟是一个海窍,深不可测,直下有三千多丈,才到海底,广只百亩。猛见正中心倒了一片亩许大小的礁石,凌空搁在珊瑚之上,将两株大珊瑚压倒折断。一路循礁石散播踪迹赶去,直到不远处,离海窍尽头边壁之下,发现地底有一洼穴。穴上面仍是重波,齐着地面以下,却并无滴水,大小形式俱与压折珊瑚之礁石相等,叶缤越知有异。
    洼穴靠壁一面,凹将进去,内里有一六尺高的佛龛,龛中膝坐着一个枯僧,左手持着一个玉石古灯檠,右手掐诀斜指灯蕊,面带愁苦之色。原有的几层禁制,已被破去了一半,那倒下的礁石,便是封洞之用。那灯蕊并未点着,却有一穗虚焰,势若飞舞。人只要靠近穴口,灯焰便渐明显,现出极淡的青荧光影;人一退後,又复如初。
    叶缤知是一件至宝,适才杀死水怪的青光必由此出,又见那枯僧已在海底坐化千年,仍能保持不坏之身,至宝灵异神通犹存,竟未受到侵害,佛法禁制,厉害可想。幽宫洞启,劫运也是将临,料是今日他已动了杀机,所以面容如此愁苦,却不知人家所愁苦的,就是她的到来。可幸叶缤万万不敢造次,离海急飞往武夷去寻谢山。飞到武夷时,恰好见谢山手持一片古旧黄麻布,神情困惑,见叶缤来,便随手收起。闻叶缤海底所遇,喜盈於色,忙道:“枯僧所持古灯檠,乃前古的佛门至宝散花檠,又名心灯,如得到手,将来你我大是有益。”
    叶缤先还觉着无故夺人防身护体之物,不是正经修道人的行径。谢山却力说无妨,道:“这位道友藏真海底,当时必是防有仇人伤害。事隔千馀年,冤怨已满,不愿永沦水底,更防怀宝伤身,受别的妖邪水怪侵害,需求将他法体移埋妥当。至於所设禁制和佛灯神焰,我俱能够抵御。此时踪迹已现,速去勿延。”
    叶缤不便过於拦阻,只得同往原地洼处,想不到事情极其顺利。谢山喃喃默念,手又掐决。叶缤看不出他是在念咒,还是通诚祝告。谢山手指处,水便分开,下面禁制全失灵效,便令叶缤收取。叶缤一动,灯上佛火就快要飞起,吃谢山掐诀制住,枯僧双手忽然下垂,落向双膝盖上,玉灯檠也不再生异状。一点没费事,便连佛龛摄起,移向武夷绝顶千石帆谢山仙居左近,叱开石壁,埋入壁内藏封固密。叶缤看谢山有成竹在胸,事若预定,好生奇怪,再四问。谢山也是从古旧黄麻布中所知不多。
    古麻布是佛龛中寒月大师所留。因忍神尼被欲火困厄小寒山,必须毁了寒月大师才能脱身,尽力招惹妖物攻击寒月大师遗体。寒月大师元灵亦在禁制全破後,指挥古旧黄麻布现形,促使谢山救援。可是谢山前因尽昧,迷惑不解。幸好叶缤怯於一击,不敢与寒月大师遗体同归於尽,更招了对头前来,致忍神尼功败垂成,终於惨成植物人。
    谢山亦只在古麻布中得知收藏佛龛之法,及道出叶缤受有法结使命,包藏祸心。为防佛龛受害,秘而不宣,终是饰词遮掩,不肯道出真相,仅说:“那枯僧和我二人必有前因,无如事隔千馀年,毫无端绪。我此时法力尚算不出,待齐道友峨眉开府,到时转托探询到会的神僧、神尼吧。”
    因玉灯檠用法不明,暂时只好各按本身法力一同练习。等到二人悟出玄妙,可以随意应用时,才知此宝内藏前古神油,始能发生佛火妙用。檠柱藏油本来不多,又经二人练习时糟践了一半,因此互相珍惜,轻易不肯妄用。此宝有伏魔之功,法力不可思议,二人仅悟出了一半,已有绝大威力。因玉灯檠属火,而叶缤的小南极金钟岛寒冻属水,水火相克,遂留在谢山手中。
    叶缤知九烈神君夫妇讯息万里,寻仇即至,急於讨回至宝护身,道声:“行再相见。”
    便化一片彩霞,腾空而去,颠仙随即行法将水洞封闭。
    第九十二节yin戏胞姐
    众人恭送叶缤後,在殿外石台上对月畅饮,忽听庵外风雷之声大作,忙纵起遁光,飞身出外探看。庵外风雷已住,只见祥光万道,瑞霭千重,似波涛一般向四方八面散去,彩毅冰纨,映着皓月清辉,奇丽眩目,是神驼乙休伏魔旗门妙用。晃眼之间,光霞尽,月光之下,疏林平岗依旧清澈,玉清大师也已现身,身下倒着一个矮胖道人,只有一条右臂,一双碧眼直射凶光,衬得相貌愈加狞厉,正是庐山神魔洞白骨神君的爱徒碧眼神佛罗枭,左臂就是劫夺芝仙时,给金蝉砍掉。
    罗枭奉妖师及妖尸谷辰之命前来,自恃妖法高强,又与妖师心灵相感,千里无阻,自信极深。及至误入旗门,方欲解体逃遁,便吃玉清大师擒住,所用白骨箭叉和幽灵妖火俱为玉清大师所破,身背的一个大蓝葫芦,却震裂为两半。妖人师徒惯用新近死人的白骨和精魂馀气祭炼各种恶毒法宝,葫芦倾出好些绿色沙子,遍地皆是。有的犹是鬼火荧荧,妖焰馀光未尽,萤火一般略闪即灭,转瞬俱都灭尽。
    玉清大师难得生擒到二老妖的手下死党,意图拷问机密,因妖尸长於地听之术,恐被惊觉,故意说不愿污这庵前净土,特地送到颠仙那里用太乙火炼,使其形神俱灭,让妖尸听去。罗枭更默运心灵告急。二妖闻警,知这厮已落敌手,万无生路,与其任他泄露机密,还受无边痛苦,倒不如由他自行处死好得多,便在洞中运用妖法,静俟时机,自行杀害。
    玉清大师朝罗枭当胸虚划了一下,罗枭上身衣服立即分裂自解,胸前果有一道形如骷髅的妖符隐映肉里。玉清大师和郑颠仙只料定罗枭身有妖符,可以乘机逃遁,或是抗刑不招。哪知妖符具有多重妙用:如不为人识破,无论仙剑、法宝、五行禁制,只一沾身,立可借以兵解;即使当地防备周密,元神遁逃不出,也可施展本门妖法,隐去形迹,或附在别的人物之上,稍有空隙,立即遁去;如被看出,不等对方破法,被擒人心神一动,立即自焚而死。
    罗枭那符本来深隐肉里,外观不见,衣解以後,见不俟敌人行法,先自现出,便知妖尸和魔师要他速死,偏又口张不得。玉清大师由怀中取出七根金针,向罗枭胸前掷去,七丝金光闪处,钉在妖符上面。想要问话时,忽听罗枭厉声怒吼:“你们好┅”
    底下“狠”字还未出口,倏地全身起火。连整话都未说出一句,便化劫灰惨死,形神俱灭。郑颠仙和玉清大师终是行家,知罗枭虽为妖法自焚,灵气未必全灭。此时全洞仙法封禁,遁逃不出,迟早有人开洞出进,稍有空隙,便被二妖将残馀灵气收去,仍可聚炼成形,重为人害。一见火发,双双不约而同,各将手一搓一放,便有雷火连珠发将出去。轰隆之声,震撼全洞,满地都是金光烈火流走。最後又用禁法将劫灰收集一处,叱开石地,深埋在内,方始停手。
    妖尸和白骨神君虽然层层俱有防备,机诈百出,却料不到知识以外的事密,yin魔的先天真气。先天真气的血影神光步入骤化後,已能震入元灵,只是要那被拷问者在神智激荡下,才能触发思潮。罗枭厉声怒吼之际,已为yin魔套取了妖党的人手分配安排。敌未动,我先动,暗中分化,扰乱军心,是先天真气的专长,弭祸於无形,无需後天五行的击撞互伤。
    yin魔离庵升上云端,却见一道朱红剑光,划空冲来。那道朱红与日争辉,透彻明亮,正是南明离火剑,但却摇摆不定,若雏鸟学飞。如此异宝神兵竟任由如此浅薄修为的弟子携来,何异奉送与老魅七指神魔。yin魔慧目透视剑光中,见余英男修为不足,御剑乏力,不禁惋叹。知道玄冰封体,能救活已是奇迹,身肌的伤残又岂是三朝两夕所能复原,更不说道力精进了。可叹妙一真人竟会命她出来应劫,有死无生。看来必要替英男施行催生大法,只是可惜会揠苗助长,误她将来一生功业了。无奈下,yin魔泻入离火剑光内,附上英男身上。突然一阵非常熟识的体味贯入鼻腔,令yin魔震惊失神,现出原形,脑海中闪过转身後的十三年黑狱生涯,脱口狂呼道:“是你!”
    原来yin魔前身饱受人海欺凌,无从出囚,残生已告绝望,哀伤痛恨,跳落舍身崖,自求了断。下堕中,陷入半昏迷,撞入一团浮云,被卸入一个黑洞。黑暗中,一名美妇人跨上身来,滚热的穴套入那半残的肉,其吸吮力并不比天魔吸髓差。阵阵jing液喷射,掏空了身心气血,连三魂七魄也陷入妇人子宫内。渐渐凝长成胎儿,竟能保留了平生记忆,一丝不漏。
    以婴身落地後,就一直活在那漆黑洞中。估量是日间的时候,则陷入半眠状态,自我无聊中运行先天真气。夜间就进来一个小女孩,含弄那小小肉。yin魔但觉气量出入gui头,扯动血气,也运转先天真气配合,成就了奸力非凡的降雌金刚肉。就这样一同长大,谁也见不着对方,只那体味却深刻难忘。直至一日,洞穴崩塌,yin魔逃了出来,竟是峨嵋山脚,再也寻不到原来地方。印入连山大师意识後,才知黑洞中的女孩是代母之女,叙谊为异父姐姐。当日由风窟中救出英男时,因有玄冰封套,气味不泄,无从想像到那女孩就是英男。
    这余英男祖上本是连山大师弟子。铁伞道人失踪後,巧手灵龙勾结嵩山二矮,由朱梅出面诬蔑铁伞道人,对其门下弟子彻底追杀。到yin魔转生时,师门也只剩下英男母女二人,虽改名易姓,隐入寻常百姓家。也是命多磨劫,英男才出世不满三朝,家庭便遭奇冤惨祸,逃亡到解脱坡右边的解脱庵,得当日庵主广明慧老尼收留。由庵内一个年老佛婆,解说其师门噩运,必虽由英男母亲舍身,育妊祖师爷血脉,才能报复血海深仇。
    那时yin魔前身也由舍身崖跳下,由英男母亲祭出云团,接入黑洞,施离魂转身大法为yin魔作育灵胎,胎成时育母也血崩弃世。英男就此归入空门,夜夜入洞含弄yin魔肉,双修离合神功。不幸yin魔前身被残气海,转修先天真气,未能配合英男,致两造无成。直至广明圆寂後,庙产被她两个师偷卖与地方上一些痞棍。改建中破了黑洞封禁,放了yin魔出道。英男亦历经磨劫,才身拜峨嵋。虽有近接yin魔的鲧珠替身,但肉身成分不同,体味有异。至此才是原身接触,认出体味。这气味分辨的天赋是只有修为深厚的畜才能保留,再有就是此等刻骨铭心的骨肉至亲了。英男也嗅出yin魔原身的体味,羞红了面,低声怯道:“是弟弟你。”
    今朝相见,英男也不知失望还是欣兴,以鲧珠替身在峨嵋的表现,要报那血海深仇,真怕要缘木求鱼了。yin魔与英男骨肉情深,灵慧相通,对此不由得意嘻嘻一笑,拥抱着英男笑道:“在峨嵋那呆头鹅只是替身,你不会张扬吧。你的离合神功,为我所误,今日就加倍补偿你的损失,如何?”
    英男当日只在漆黑中行事,今日竟在光天化日下道出来,不禁羞得面赤火热,又满怀希望下,由yin魔挟下元江水洞。
    离合神功不像一般采补,虽然也是由花芯与gui头导引,但流向有异。gui头是玄气出处,但不是由穴纳入,那花芯也是yin精出口,也不是收集地,只是共同贯入子宫,汇妊灵胎。离合神功顺导花芯为出yin精处,由男方喉头化入下丹田,经阳化後,从gui头溢出对方喉头,再经下丹田yin化後泄出花芯,轮回不息。
    英男只是不见yin魔经年,却惊见其肉长大越倍。当年已是塞满这樱桃小口,今日怕已无法纳入,更觉忐忑不安。yin魔知道这等心障非言语可解,也不打话,强行剥清英男衣着,看到那瘦伶伶的身子,可知她的童年并不好过。所谓落地喊三声,好丑命生成,这就是慎始的重要。一旦投错胎,就要承受上代的孽债;但若投入富贵人家,则风云际会,任意欺人;所以也无用假慈悲,滥叫「孺子无辜」了。
    今日离合神功重聚yin阳,就是血债血偿的契机。能否猛虎翻身,就要看英男的夙根了。yin魔也不理会英男的羞涩,迳自埋首英男脐孔,度入先天真气以探索英男根基。那脐道就是先天胎气供应之处,直接流通百脉窍穴。英男被yin魔舌尖舐搅脐头,酸麻腾翻,蔓延窍脉,挤出熊熊欲火,烧烤每处神经支点。英男被欲火煎熬,却显示出苦难出身的外荏内坚的意志,不为欲火驱动,也不反抗,只口中喃喃哀唤道:“你在干甚麽。”
    欲火流窜全身,展露出英男根基坚牢,只是建筑在yin魔的先天真气上,用不出来,却能固本,所以才能身埋冰内,无所损伤。苟非离合神功无成,也不用陷入风窟;但神功早现,定被朱梅追杀。所以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本,缘机微妙,不是集体计划得来的,更随着个别人士的不同处境,外界反应各异,效果千变万化,如歧路忘羊。若非亲身经历,谁说的也不会是真相。苟有质素重出,即使刻照别人的经历,但时移势易,环境变迁,依样的画葫芦而行,也不会是相同後果。
    yin魔以先天驱後天,点燃英男欲火,燎原焚心,若非是英男的坚强意识,必成植物人。但英男脑海中只有家门的血海深仇,比对这祖师爷的仅存血脉,荒yin不肖,也心哀欲绝,悲怆凄吟道:“你这小色鬼,就连姐姐也不放过。”
    yin魔也不道破,任他悲愤自厉,更竟全功。到英男被烧得每个细胞都涨入饱和状态,血气丰盈肤外,丑小鸭也能腾化天鹅,何况英男并不丑,只是营养失调而消瘦矣。红透晶莹的娇躯带着荏弱的气质,本来就是极强的诱惑,yin魔真是亲生姐姐也不会放过的,只是英男正面临筑基,非其时矣。
    英男被欲火薰醉,但眼神尚存冷冽,垂下两行珠泪,已泣不成声。yin魔无相无我,也不为哀伤影响,把英男体内欲火,聚拢乳球。经yin气催促後,瘦削的乳球已涨成竹笋,再经yin魔移首压上,那朱红的乳蒂,招摇贺庆,欣悦重生,引君同乐,迎候咀嚼。
    yin魔双手各匝一乳,轮流舐吮。英男乳球经欲火鼓撑,已敏感非常,泣声渐变呻吟,何堪抽吸,蒂破欲爆,挤出少女初乳,快感硬碰天灵,穿出呵叫。yin魔弄出初乳,存置口腔,也不是吞咽,承英男张口号叫後回气时,包吻樱唇,由先天真气带动初乳,透体直贯英男下丹田,灌溉百脉,水火共济,调化离合真气的先天本质为後天原体,凝结成yin精涌下花芯。
    此时英男穴已盈满欲泻,yin魔转身埋首英男腿根,口盖穴隙缝。经离合真气滋润的阜隼软柔适意,芬香扑鼻,连掩罅的yin毛也撩人春暖。yin魔伸长舌头,直抵花芯,觉到yin唇却是涨中带韧,匝束有力,引动yin心。犹幸yin魔无相不迷,不致功亏一篑,能化除欲念,勾出花芯内yin精,索入下丹田,自行贯通百脉,和合yin阳。再肉入英男喉内,调加yin精入自己玄精内,一齐注射入英男下丹田。气流经yin阳调合,九转循环,英男筑基功成。英男试催真气,已能恸山穿石,挥如意,可比英琼。狂喜之下,竟不忘埋怨道:“你就不会先通知人家一声,体贴一点。”
    这就是女人本性,yin魔也不解释,只殷殷嘱咐道:“灭门大敌尚在虎视眈眈,莫要露出锋芒,引来死劫。也不要附陪同冒险,埋伏在远处山头,待七指神魔出现,才给他闪电一击。”
    言罢,也不理英男顾影自怜,初露绝艳,迳自出洞离去,依方玉柔遗识,回返群妖聚会处,以妖女方玉柔的外相会合群邪,进行釜底抽薪。妖党中有白首仙童任春、金峰山侯氏兄弟、姑苏穹窿山白禅师萧勉、前在杨瑾手下漏网的芙蓉行者孙福,本是纯为觊觎金门诸宝而来。路遇白骨神君门徒恶鬼师储晴、小夜叉汲占、乌风道长贯明扬、辽东二魔陶氏兄弟,说起妖尸谷辰和乃师正要破坏元江取宝。任春乃竹山教中长老朱柔的得意门徒,满头白发,形如幼童,年已百岁以上,生性yin凶,又极刁猾,闻知境况,好生失望,暗忖:“妖尸如胜,金门诸宝决难出现,无法攫取;敌人得胜,妖尸和白骨师徒尚非其敌,去也无用,何苦淘这浑水?”
    任春本想中止,偏生芙蓉行者孙福受了许飞娘怂恿,力言:“双方恶斗,正好与妖尸等联合,浑水捞鱼。妖尸自从得了吴立的道书灵丹,神通益发广大,只凭郑颠一人,决非对手,何况又加白骨师徒多人。妖尸玄功变化已无须乎法宝,所忌者,只金船中的归化神音,馀俱不在心上。他和白骨原意,先期破坏,倒翻地肺,使金门诸宝永沦地底,不得出世。无如吴立被害时,死时元神未被禁住,终日与他为难,片刻不宁,非到当晚亥正不能制服。这还仗有白骨神君相助,否则一时也离开本洞不得。赶到已是子时,若敌人业已将金船吸出水面,便行抢夺。有他们在前,我们更无败理,乐得各做各事。再如谨慎一些,索性由我赶去通知他们,联成一气,省得到时误事。你看可好?”
    任春人虽凶险,心却疑忌。深知妖尸狠毒,不下於昔日绿袍老祖。吴立是他救命恩人,尚遭毒手,何况外人,自以少亲近为是。不去难舍,去又多虑,与虎谋皮,更难免於後患,方在举棋不定,偏生晦星照临,再听说叨利仙子赛阿环方玉柔到处寻找党羽相助。任春迷恋方玉柔已非朝夕,竟任孙福去向妖尸输诚,结为一党。
    yin魔方玉柔意欲使众妖人疏於杀戮,特将迷人本领尽量施展出来。公开明约倡言:身是彩头,谁能得到金船中任何宝物,便可给以甜头,销魂真个,件数越多,次数也越多,弄得一般妖人只望金船出水。除白骨神君与妖尸心切金船中的生克法器外,连老妖的弟子也心神仿佛,受制於yin魔的颠倒迷仙五云法气。yin魔方玉柔也不敢下重手,怕那两老妖察觉。
    第九十三节遗宝来由
    依两老妖计划,群邪沿江埋伏,阻截采宝船队。颠仙得玉清大师传来yin魔谍讯,明了妖邪虚实,自知毒果种植不够年份,收成不足,今晚应用已恐不敷。知连日各异派妖邪虎视眈眈,大敌环伺,惟恐再受妖人暗中盗毁,特意运藏後洞,开了一条地下水道,直通江心。
    到了亥初时分,玉清大师按照预计,先往阵地等候妖尸。颠仙留下辛青守洞,对云凤授了机宜,也同起身,径由地底直出水洞。自携大小金蛛和云凤、欧阳霜,同立当中主舟之上。慕容姊妹分驾左右二舟,满载蛛粮毒果。三舟先由江心水底,暗中逆流潜行,到了沉没金船的水眼地窍前面,由水底仰视星光。耳听上面尚无动静,料定妖邪当已早到,敌我引满待发,还未动手。木舟一出水面,必要来犯。
    到了亥子之交,先将预置流水底下的暗号发动,由江心飞起一道光华,上冲霄汉,再将禁法发动,爆出一声雷震,江心波涛飞雪一般往四外散去,放出一片光霞将那一带江面笼罩在内,贴着两岸崖壁分布开来,将上下隔断,升展之际,疾如电掣,神速异常。同时三股金霞将三只木舟紧紧包围,升上水面,各舟相隔三四丈,作品字形排开。大小二金蛛各自离盒,飞向水面箕踞,目闪奇光,注定水底,各将口一张。亮晶晶粗如臂的珠丝银涛也似,直向江心水底射去。
    猛听西北遥空一声极尖锐刺耳的异啸,紧跟着明月光中现出一簇烟云,星飞电舞而来。烟中裹定一个火眼金睛,通身墨绿,瘦骨嶙峋,长臂长爪,形似僵尸,通身红绿火光黑气围绕的怪物,厉声嗥叫,晃眼飞近,乃妖尸谷辰。同时空中倏地又一片碧绿火花冒过,相继现出白骨神君,身高八尺,又瘦又长,一张狭长脸子,方目碧瞳,尖鼻尖嘴,道装赤足,脸和手足都是又瘦又白,通没一丝血色,通身都在烟雾之中。两老妖安排水道截击失败,狂扑以来。
    才一露面,白骨神君将手中长幡一摆,夹以一声厉吼,立时发出一幢绿yinyin的邪火妖光,照得附近山石人物皆成碧色。光到处,隐身潜伏在两岸埋伏的刘泉、赵光斗、俞允中、魏青、岳雯诸人的隐身法立被破去。妖尸谷辰两条瘦长手臂一晃,立即暴长十馀丈,臂上碧焰火光乱爆如雨,身子往下一坐,朝着江面光霞举爪便抓。玉清大师将佛门离合神光发动,以飞剑拦截。妖尸本不畏飞剑,一面伸手抓剑,一面还待冲破下面光霞。
    yin魔以第三元神主持方玉柔肉身,拖延馀下众妖人,再聚化法身寄入玉清大师剑光中,以先天真气助威。妖尸刚把长臂一振,发出满臂碧焰将金光抵住剑光,即痛彻心脾。虽然飞退迅速,手臂未被绞断,也重伤无力,气得妖尸满嘴獠牙乱错。没奈何,舍了下面,往上一纵,将全身倏隐,化为一团半亩方圆的碧绿光华,光中射出万道黑丝,直向玉清大师扑去。玉清大师以离合神光护身,往左崖上空遁退。妖尸明知玉清大师有心诱敌,但恶气难消,一看还有片刻才到金船出水,正可先除敌人泄恨,兼敌人飞剑神光俱极厉害,除却先将敌人先行抓死,必难下手。自恃元神凝炼成形,玄功变化神妙无穷,竟然怒吼一声,飞身追去。
    就这微一迟延之间,江面上已霞光已是密布,精光闪耀,上彻云衢。陆地金龙魏青依令,独自冲上迎斗白骨神君。虽然法力相差太已悬殊,但仗持有五鬼天王尚和阳的白骨锁心锤,以毒攻毒。白骨锁心锤迎风一晃,锤上四恶鬼立即飞起,带着一大丛魔火黑烟,在魔火妖云簇拥中,飞扑过去。
    白骨神君和五鬼天王尚和阳原有夙仇,所使妖法俱属污秽,白骨叉箭均附有不少凶魂厉魄。那柄白骨锁心锤恰是白骨神君的惟一克星,一切妖术邪氛俱敌不住鬼口中所喷魔火。白骨神君一见魏青施为,先虽失惊,因见锤上五鬼去掉一个,还疑不是原物,不知此宝已落人手,而且以此等多年妖法祭炼,与身心相应的法宝,外人不能使用。便将白骨箭取出,姑且放出一试。
    不料yin魔重创妖尸谷辰後,转将先天真气转聚入白骨锁心锤内。四鬼得汇溶先天真气,威力倍增。才一出手,白骨神君便吃鬼头吞去了四根白骨箭,怒发如雷,连声厉吼,知此宝还有极厉害的妙用,一经全力施为,自己除非拼损功行,法宝决难抵敌,不敢骤然施为。哪知怪叫花凌浑交此锤与魏青,不特用法没有全传,当中主魂又在事前摘去,伎俩仅此。也是魏青福大,白骨神君这一持重,却便宜了魏青,等到白骨神君发觉,敌人救援已到,来不及了。
    yin魔法身也已回归方玉柔外相体内,领出众妖人,挥舞司空湛的列缺双钩罩下岳雯。那列缺双钩本是古仙人列缺的降魔防身至宝,到了摩诃尊者司空湛手里,炼得与身相合,横扫仙界。发时化为一青一蓝两道钩形光华,大小分合,无不由心。尤其不畏邪污,差一点的道家飞剑和寻常法宝吃它联合钩住,一剪一挫,立即碎裂,失了灵效,端的厉害非常。苍虚老人与极乐真人联手也只能在钩下苟延残喘,幸得赤仗真人介入,与兀南公夹击,方能重创司空湛,苍虚老人与极乐真人才留得性命。司空湛因重伤未愈,将列缺双钩藏入宝库,被妖女盗用。
    yin魔方玉柔也不发挥双钩威力,只以此一青一蓝两道钩形光华为舞,在岳雯身外围绕轮转。薄纱似的衣绸,柔软贴肉,可见内无亵衣,展露出流滑曲线,乳形阜影,为风所妒,欲吹而去之,以展示原躯。衣袖宽松,玉臂挥动双钩时,双袖垂贴臂肩,阔大的袖夹露光,可见那沉甸甸的双乳如波涛般弹跳有致,蒂红闪划,於掩映之间,引人入性。俯身冲刺,低广的领口难羁春光,双乳骄恣跃升,丰硕圆滚,蒂凸欲射,若欠吸吮,募求勇夫。
    如此妖yin情态,随双钩舞弄,於飞扑处,吹起宽敞的衣裙,展露出内无寸缕,粉腿玉股,萤光雪白,宛若凝脂,晕彩滟滟,尽入眼帘,却又流逝於瞬息间,诱导众妖人分神追注,极目于寻觅那芳草萋萋的桃园洞口,窥伺那消魂秘窟,魂寻幽径,肉蛙伸。刹那间毛丝茸茸如电光闪过,像有水光,附黏上浓稠骚液,浆分毛发,露出迷人穴隙,红润惹火,使妖人暴怒的肉更滚烫火热,烈火在熊熊烧炙。
    仰弯处,拱拗若挢,领上裸露半乳,yin荡的摇晃着,若幽哀求助,下摆蛇腰耸动,香臀挺扭,幻出被插抽迫压时的蠕摇闪躲,配合着yin荡的呻吟,勾出若有若无的yin靡的异香,曼妙惹火。旁观群妖本已迷恋叨利仙子赛阿环方玉柔多年,就像馋猫一样,更被植下颠倒迷仙五云法气,哪环禁得起这许多妖yin情态的逗弄。看得心猿意马,按捺不住,只顾一眼接一眼偷觑妖艳,既心神不属,又分心宝船出水,丝毫无意於应战。
    江中波浪山立,两只金蛛所喷蛛丝已渐停止,将往回收。魏青贪功心盛,催促狰狞恶鬼,鬼口魔火邪焰呼呼乱喷,却暴露出白骨锁心锤又威力大减。白骨神君见三柄飞叉竟将四鬼敌住,毫无逊色,已渐发觉锁心锤不如预计厉害。先是一口妖气喷将出去,即见四恶鬼渐有不支之势,不由又气又忿,正在施展恶毒妖法,想连敌人带锁心锤一齐收去。
    忽瞥见一道金光,宛如匹练横空电射,是玉清大师驾遁光回飞。手扬处,先是连珠般的雷火金光直朝众妖党打去,同时金光先自飞出,宛如匹练横,电射飞来,不特不畏yin火邪烟污秽,反将内中一道灰白光华截住,只一绞,立起一片鬼啸之声,化为流荧,四散如雨,再将白骨叉所化三道灰白色的光华截住。两个鬼头迎着一柄飞叉,力量刚刚扯直。白骨神君见势不佳,忙运玄功,张口一吸,乘隙收入。
    yin魔方玉柔渐放的颠倒迷仙五云掌也大致上操恐了群邪,即重注先天真气入白骨锁心锤。也不用魏青指挥,锤上四恶鬼被yin魔的先天真气带着,一大丛魔火黑烟,向白首仙童任春飞扑过去。这妖道所用飞剑只有尺许长短青光,三棱精芒闪闪,仍是剑形,却千变万化,层出不穷,晃眼多到百馀口。俞、戴二人简直无法应付,若非妖道在颠倒迷仙五云掌下失神,三棱剑失却指挥,俞、戴二人的微未道行,简直不堪心如剑一击。任春色迷智昏,为yin魔方玉柔的艳舞引得心猿意马,颠倒迷仙五云掌更是按捺不住只顾一眼接一眼偷觑妖艳,直到魔火邪烟飞涌而至,四恶鬼口中邪毒之气已迎面喷到,才如梦初醒,魔火也已临身。忽闻奇腥刺鼻,即时翻倒在地,被森森白牙一咬一吸,立即了帐。百十口三棱青光小剑挨着魔火,立即坠落,纷纷化为顽铁坠落地上。
    馀下七星真人赵光斗遭遇最苦,一上来便被白骨神君门下恶鬼师储晴、小夜叉汲占、乌风道长贯明扬等妖人围住,被困入碧焰黑雾之中,正在往来冲突。四恶鬼噬了任春,又往恶鬼师储晴、乌凤道长贯明扬二人面前飞去。锤上恶鬼火烟飞舞,贯明扬、储晴首先吃魔火将妖焰邪雾烧化。贯明扬刚要逃走,恶鬼头已咬上身来。湘英随後赶到,将手一指,剑光飞上前去,环身一绕,竟腰斩成了三截,尸横就地,跟着储晴也被四恶鬼咬吸了去。
    yin魔亦功成身退,唤回恶鬼,故意让任列缺双钩露出罅隙,放魔火呼呼飞入,晃眼间妖女全身自燃,碧焰环绕不熄,烧的只是蜕出的一层外皮,幻出被震成粉碎,前次就这样连极乐真人也被瞒过。岳雯剑上金光突然大盛,直似惊虹电掣,灵蛇飞颤,反将青光缠绞了个紧紧。太乙神雷也已发出,四魔鬼连忙逃回。那蓝光无人主持,竟舍妖女飞起。魏青也看出便宜,知锁心锤无用,放飞剑上去一拦,却未拦住。霜角剑虽是神兵,却比有人工智能的前古异宝还是差上一级,加上魏青修为浅薄,剑光本应折断,幸好yin魔及是制止,停下来等岳雯收了雌钩赶到。岳雯一指金光,飞上前去,将雄钩也一同绞住,如法收去。
    芙蓉行者孙福和白禅师萧勉被玉清大师飞遁回来时发出的雷火金光所伤,虽在应敌,势已不支,负伤苦斗。孙福吃刘泉法宝击毙;萧勉被岳雯用神雷轰死;小夜叉占见机飞起,化为一溜绿火,破空逃去。片刻之间,战场上形势骤变,只剩下最後赶来的辽东二魔陶昌、陶和,合战白侠孙南;侯显、侯曾敌住刘泉;白骨神君与玉清大师旗鼓相当。
    侯显怯敌,被刘泉暗用法宝打死。侯曾见势不佳,不顾再报兄仇,不料刘泉几面下手,一面发那雷火,一面用飞剑敌住他的飞刀,又乘他心慌失神之际,暗用神雷金光錾当胸打去。侯曾立即穿胸炸裂,血肉纷飞,死於就地。白侠孙南独斗辽东二魔,俞允中、戴湘英、赵光斗三人得胜之际,相继赶来。赵光斗知道陶氏兄弟魔法厉害,诡诈百出,上来便施展玄功,连人带剑一齐隐去。
    二魔虽见敌人添了帮手,并非知名之士,并未在意。见妖党全体惨败,又惊又愤,方欲施展最恶毒的魔法害人,拼舍一点精血为妖党报仇。双双打一暗号,刚把法刀取出,待往前胸刺去。赵光斗猛施展玄功,七点星光罩住陶昌全身。陶昌心中发狠,将牙一错,拼舍一条右臂。刚运玄功一晃右臂,化为一条丈许长黑烟围绕的怪手,往上一挡,准备借那血光行使化血神魔箭,报仇雪恨。谁知赵光斗早防到此,先是扬手一团雷火打下。陶昌手臂业已化形扬起,骤出不意,雷火正中面门。仗着妖法高强,虽然未死,头焦额烂,已受重伤,心神大震,站立不住,身不由己,往後一仰。七点星光已分别照着他的玄关、天池等通身七个要穴透穿而过,立即惨死,连元神都未逃遁。陶和已用法刀将前胸刺破,刚由胸前飞射出百十道血箭,锁心锤四鬼已直朝血箭丛中飞去,迎个对面,鬼口一张,血箭无影无踪。赵光斗那七点星光又是迎头罩下。一声惨叫,陶和被绞成肉泥,形神皆灭。
    江面之上彩霞灿烂,玉清大师由一片金霞托住,膝坐定,通身金光围绕,正在施展佛法妙用,炼化妖人躯体。白骨神君那些白骨炼成的诸般邪宝俱已无存,只通体被一片惨绿妖光围绕簇拥,人却双手据地,头下脚上,旋风般倒转翻飞急旋,毫不停歇。妖光之外,只有薄薄一层金霞闪闪不停,似有若无,被玉清大师用离合神光困住。
    护江光层下,大小两只金蛛相对,箕踞水上,水底宝光上烛霄汉,蛛粮毒果由左右木舟内,长蛇般飞起直投二蛛口中。二蛛所喷蛛丝粗如人臂,每蛛不下百十根,银索也似,又劲又直,分注水内,却似乎气力不足,一面厉声怒啸,一面奋力运气,吸那金船。当中木舟上,郑颠仙披发赤足,仗剑而立,全神贯注水内。左立欧阳霜,也是仗剑赤足,披发侍立,周身都有灵符神光护体。看神气,好似少时要作颠仙替身,代师主持行法之状。右立凌云凤,手持着神禹令指定二蛛。但都无法看到yin魔液化,穿入水下金船。
    那金船通体长约一丈六七,横里也有一丈多宽,略微带点长方形,首尾两头作半月形向上翘起。船舱特高,像是一座宝塔,通体有六七丈高下,玲珑剔透,上下共是七层,下六层俱是六角形。每层各有六个门户,塔门俱有禁制,由外往里好似每层都是空的,细看却又灰蒙蒙,仿佛很深,相对两门不能透视。顶上一层形如圆球,上有塔尖。
    下层藏有前古的宝器仙兵,俱有元灵附驻,具备人工智能,应变迅速,威力强大,非是基因复制的人种的弱智元灵,连道者也只能注重外表,徒呼口号,弄得有形无神。中层是收集当年截、阐二教火拼中阵亡修士所遗下的法宝。最上层的圆球藏着归化神音,形如一个透明圆卵,内发yin阳两仪妙用,非金非石,似刚似柔,一共三颗,旁列两颗刻有“灭魔至宝归化神音”八个篆文。yin魔提起当中无字那颗,即传来广成子存下的讯息。
    原来混沌初开,肉身妊成,万物有馀,民无所争,凭志同道合而交结,本是无极。经岁月累积,孳生者众,才知天威莫测,地上资源有限,世人得为五斗米而折腰,养成巧言令色。强者以并吞而成三王之盛;五帝以连横倡议结盟,酿造太极。天道循环,合久必分,是为二仪,标志着脑部的发育。
    人为万物之灵,是脑袋发达,透视社会的需要,调配组合资源,所得比光凭劳力的多。但自由竞争虽能各尽其力,寻光探水,各出奇谋,却必流於枝叶蔓乱,陷阱如恒河星数。丛叶盘缠如盖,只是在外表上光辉灿烂,被遮掩的土地却藏污纳垢,幽暗屈人,却又非有此陋土不可。青莲出於污泥,越污越洁,无污不生,非大伪无以盗权威。
    世人都是崇尚外表,所以有曲突徙薪亡恩泽,焦头烂额坐上客。别有用心之共工氏、蚩尤,倡行共工共有,如树的只有干而无枝,赶尽杀绝中产阶层,不再有开枝散叶,与轩辕黄帝的由由社会对立着。共工氏尽收四海的资源,标榜着财宝公拥,甚至公妻,聚权于中央,定一尊为三个代表,代表着治下愚民,把囊括到手的一切资源据为己有,作集体策划。说是先富一小撮,实是只富自己友,握杀资源调配人才,及人民的自由的选择。动辄公营,做成雇主独霸,根层苗基远隔云霄,滋润不到。
    依天经地济的相对式规律:越稀越贵,越泛越贱。主少劳多,民间九成九的绝大多数所得,都是微薄得连裤子也没得穿。上层官权营商,公营为患,专利是尚。从属唯命是从,脑筋枯萎,致零乱不堪。多年後,妖徒再无有脑者,全成畜,善信任凭极度剥削。上行下效,养成刁民庸懒贪婪,以抢掠为生存要素,不识生产,也不屑生产,致上下交煎,成一穷二白。善信陷於毒绝困境,视死如归,虽对严刑峻法,也亡命抗冲,自残根基。
    私藏私有,自力更生,分出优胜劣败。共工氏、蚩尤垂死挣扎,把持军队作一党独霸,内则残杀异见份子,外则卑躬屈膝,乞求外资,作齐人之回乡土傲其妻妾,把万物之灵改造回畜牲之脑,以人海战术挑战炎黄二帝。人退化为兽终是敌不过真兽,终於败亡于黄帝驱使的虎豹熊罴之爪下。
    道者痛定思痛,提倡独善修身,却是误入歧途。太上老君倡犬相闻也不通往来,则无所争;通天教主行有教无类;元始天尊导向法治,但释法之歧见多如牛毛,随司法者私欲作弄,歪七扭八,实是司法人治。此师兄弟三祖以小师弟通天教主修为最高,悟透肉身短暂,需依赖有限之物资作新陈代谢,成万恶之根源。邀请两位师兄,聚截、阐、道三教之力在灵空界下创建仙界,导乾天罡气为风,筑成仙凡二天交界之处,保护仙界灵胎不被红尘秽气所毁。金仙神在仙界分工合作,授权于凡间门下修士纠察政权。当红尘中修士成道时,气透灵空,冲开仙凡二天间的罡风,惹来仙界执事天仙感应气合,聚为天火、风雷、拷心三劫,以督促监察三教弟子紧随规范。
    元始天尊要占玉皇大帝宝座,通天教主不服。太上老君忌通天教主功高难制,而阐教弟子出类拨萃,故选其弱者以便得渔翁之利,调解之以教力定尊位,共议封神榜,由劫後元神领受三教竭尽法力所塑就的元胎,为神界执事。
    比拼下,通天教主的有教无类,收的全是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类,有件数,无质素。无奈故意任凭门下弟子遭劫,聚众成党,广占仙界的权责实力。畜多势众,联群结党,架空天庭,乘执法、司法之便,滥用职权,歪曲天理。顺者生、逆者亡,非奴即敌,形成犬儒邀宠,以龙种为荣,成蛇狗当道,狐鼠横行。豺狼善砌生猪肉,更恶奴欺主,践踏炎黄子孙,由天潢贵胄负担那千秋骂名。
    广成子凑巧三入截教总坛碧游宫,得窥yin谋,却已大错铸成,回天乏术。阐教弟子多有改奉释教,於灵鹫峰建雷音寺,保养肉身,叁修轮回,以逃避仙界蛇狗歪扭法制,利用三劫诛锄异己。广成子则滞留凡间,积九千万功德,在崆峒绝顶,用九百年之功以穷叁造化,集灵空、仙界二天相接之处之乾天罡气而炼成归化神音,内贮前古太虚精气,轻清上浮,升空绝速,其去如电。一旦飞入灵空、仙界二天相接之处,遇上乾天罡气,立即消散,爆破二天交界之处的罡风护层,彻底扫荡仙界。
    广成子炼成此宝,尚未用过一次,专为未来数千年後的四九重劫而设。特另铸副宝两颗,作惑天之用。副宝用後,即与所诛妖邪同灭。除非真有高深法力金仙一流,当其用时守候一旁,将那爆炸的灵气用宝物摄去,还可略备下次再用,功效虽差,似妖尸这类妖邪,仍是不堪一击,但也只再用一次,即化乌有。
    yin魔取其一正一副後,见层内另有一方三角形玉牌,一只玉虎,及一块顽铁并列。那块黑铁,长不及尺,约有二指来宽,一指来厚,谛视并无光华,上面满布密鳞,腹有古篆,形似穿山甲,腹下却倒拳着十八只九爪钩,刻制极为精细诡异,通体乌黑。yin魔触及铁身,体内离合五云圭即生反应,才知是离合五云阳圭。yin魔收下三件盘古异宝,还想巡视各层,忽听轰隆一声巨响,即知金船已出水面,老魅七指神魔即将发难,匆匆聚化法身,透出金船,经过中层,顺手牵走了截教的混元金斗。此物育养秽中之极秽:血污池,为奉信”女子难养也〔迂法的截教神最大克星,合「狩袋党」作内渗透倾覆之用。
    江面上,颠仙倏地手一扬,一道红光随手飞下,随听一片轻雷之声,二金蛛怒叫越厉。晃眼之间,轰隆一声巨响,当中数百根银链,网起一条数丈长短,形状奇古的金船,发出霞光万道,金芒射目。那条藏有前古金门诸至宝的金船,已由江波中飞舞而上。金光耀眼生花,在江面上逼起雪涛千丈,骇浪壁立如山。二蛛已不住喘息,大有力竭之势。左右木舟上蛛粮、毒果去势反缓,急得二蛛厉声怒嗥,十分刺耳,目闪凶光,血口开合之间,白牙森森,不住颤动,迥不似先前宁静专一。凌云凤发动神禹令,映出青蒙蒙的一片光华,照向二蛛身上,强之竭力。颠仙命弟子欧阳霜代为主持,自己向金船宝塔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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