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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节还卿红珠
    原来妖妇的三七遁法,精妙得出乎yin魔意料。三女追杀蒲妙妙,追出百里之外,眼看首尾衔接,忽见西南方一片红云疾如奔马,从山後侧面横涌过来,下面山势越发险恶,高山恶岭,婉前横。妖妇定晴一看,惊喜交集,连忙一催妖烟,改了方向投入红云之中红云开处,现出一伙红衣赤足,手持长剑幡幢,怪模怪样的妖人。
    原来红发老祖接了峨眉请柬,因妖尸谷辰元神漏网以後,新近又遁入南疆蚩尤山一带极隐僻之处潜伏。恐远游峨眉无人坐镇,妖尸谷辰前来侵犯。决计只选了十二个道行较高的门人前去送礼观光。这为首一个妖人名叫雷抓子,在红发老祖门下的职司,是监守宝库和采药、生火三事,手里边管领着九山十八洞的炉鼎神灶。蒲妙妙心存叵测,格外和他结纳。雷抓子恋奸凤四姑,却不过情面,偷偷将一座五行神火炉鼎,借与蒲妙妙去炼宝物丹药。谁知蒲妙妙姑媳二人鼎到了手,炼完丹药,又炼法宝,源源不绝,久借不归。雷抓子每次向其索要,总是被婉词媚态相却,当时不忍翻脸索鼎,一直延了两三年工夫。前些日忽听师父说起,不久便要取出应用。惟恐事情败露,监守自盗,罪必不小,更不便假手别的同门去要,趁此时机,骗众同门绕道同往崇明岛,向蒲妙妙索取。
    蒲妙妙还以为遇见救星,见来人个个厉害,与峨眉颇有渊源,即使冒昧动手,有那些宝幡云幢,也能保得住性命。雷抓子听到自己最爱的情人被杀,更加动容。及至听到宝鼎已毁,这一惊尤其非同小可,不由悔恨交集,失神落魄。不想英琼毕龋晃是嗪煸戆祝缫恢缸羡#山ァ@鬃プ用σ蛔莺煸品善鹗?
    ,一道紫虹,拦腰一绕,蒲妙妙便即尸横就地。妖人不是见机逃避得快,差点也被殃及,不由勃然大怒,一声怪啸,将手中长剑一挥,连同手下十馀个同党,各将幡幢招展,立时红云弭漫,彩雾蒸腾,众妖人全身隐入云雾之中,密层层围将上来。
    轻云、易静见英琼为红云所困,便一同冲杀上前。易静微闻异香,估量红云中含有毒气,连忙屏息凝神,手扬处,灭魔弹月弩发将出去,一团光华射入红云之中,爆裂开来。可是那些被震裂的妖云仍是成团成絮,略一接触,又复凝在一起,聚而不散。英、云二人业已双剑合一。轻云又将天遁镜取出运用。合壁的双剑还能将它冲裂得五零四散外,连天遁镜的光华也只能将它逼开,不能消灭。
    妖人深知敌人厉害,众议撤退,雷抓子心有不甘,左右要受师父重责,便把心一横,决计回转深山,给峨眉勾起仇怨。一面收转火云,径往来路上遁去。还恐来人不迫,取出一根大白刺,照易静下半身打去。那大白刺从千年刺身上长刺中抽出,经过红发老祖多年修炼,虽不似白眉针、乌金芒那样厉害,却也非同小可。易静躲避不及,连忙运用玄功,一固真气,两条腿便坚如铁石,迎上前去。左腿浮面一层着了一下,没深进肉里,已觉火热异常。
    匝地妖氛,倏地升起,似风卷残云一般,团团滚滚,往前飞去,最前面红云簇拥之中,隐现着一伙执长幡的妖人,已经遁出老远。英琼最是疾恶如仇,易静
    也吃了点亏,志在报复,俱已当先飞起。轻云虽素来持重,也不能不跟着追去。
    敌人一经加紧飞行,竟如火星飞陨,三女由辰已之交追了不少的路。到日已平西,猛一眼看见下面丛岗复岭,山恶水穷,峭壁排云,往往相距脚底不过咫尺,但那最高之处竟要飞越而过。不知何时已行近南疆中洪荒未辟的地界,天狗岩上妙相峦。那伙妖人说不定便是红发老祖门下。
    易静刚一有了戒心,还未及招呼英、云二人,忽见妖云前面一股子红光,有大碗粗细,笔也似直上出重霄,约有数百丈高下。晃眼工夫,忽然暴散,化为半天红云,与所追妖云会合,直落下去,映着半边青天和新升起的新月,又圆又大,越显得其赤如血。下面乃是一个葫芦形的大山谷,口狭腰细,中底极大。尽头处是座危崖,崖中腰有一座又高又大的怪洞。
    一片红光闪过,所有敌人全部不见,只现出一个面赤如火,发似朱砂,穿着一身奇怪装束的山人。方一照面,便有一道红光从衣袖间飞出,赤虹夭矫,宛如游龙,映得附近山石林木都成一片鲜红,光华电闪,芒焰逼人,比起英、云二人的双剑正也不相上下。休说女神婴易静,便连英、云二人也看出来人是红发老祖,知道不好惹,俱都心惊着忙。英琼暗忖:“事已至此,如果释兵相见赔罪,对方定然不肯宽恕,回得山去,难保不受罪责。倒不如以错就错,给他一个装作不知,抽身遁走,比较好些。”
    便朝易静、轻云一使眼色。易静早看出适才离火阵的厉害,暂时隐去,不过遮掩敌人耳目。明白英琼心意,便大声道:“无知山妖,擅敢与崇明岛妖妇蒲妙妙朋比为恶。今日如不将尔等如数扫荡,决不回去!”
    紫郢、青索双剑果然奥妙无穷,在红潮中合璧腾翻,激冲红浪,撞击那道红光,神刀竟有形绌之势。红发老祖恼羞成怒,欲仗修为压敌,喷出真气,那红光立时分化,变无数红光,电卷涛飞。
    yin魔身怀二仪微尘阵中元灵,与双剑中元灵息息相关,微化的法身溶入剑气中,输送玄气。青紫二色的长虹,霎时光亮冲天,飞入千万道红光丛中,一阵乱搅,幻成满天彩霞。红光如万条火龙,纷纷飞坠,益发不支。红发老祖顿生恶念,捏诀念咒,遁回阵地上蹈步作法。用六戊潜形之法隐过一旁静待时机的易静现身喝道:“穷寇勿追!”
    易静、英琼、轻云三女不约而同,立时会合一处,向来路遁去。易静退时,小心过甚。手中的灭魔弹月弩连同一粒除邪九烟丸,先後朝着红发老祖打去,一团茶杯大小碧荧荧的光华除邪九烟丸,撞上红发老组的一团雷火,霹雳一声,碧光立时爆发,在一阵丝丝之声中,化为九股青烟,像千万层浓雾,自天直下,笼罩大地,一片清蒙蒙的烟雾,将敌人去路遮蔽,气得红发老祖咬牙切齿,二次将化血神刀飞起,化成一片火也似的光墙,又把两手一阵乱挥,斗大雷火连珠也似朝青烟中打去,霹雳之声,震得山摇地动,把青烟震散了许多。yin魔法身熔入灭魔弹内,无相心法和光同尘,色不异於烟丸,不为红发老祖所觉。冲近红发老祖身前,借灭魔弹骤化成雷,才碧光爆发。霹雳一声,红发老祖躲避不及,忙将元神振起,几乎也被齐腕打折。
    红发老祖料理腕伤後,化出元神冲上云霄,只见星河耿耿,绝远天际,似有一痕青紫光华飞掣,瞬间失去踪影,欲追无从。那是yin魔幻出的三女化身,三女原身却在气化了的yin魔原身掩蔽身影下,逃离红发老祖,忙命狂飞。
    易静、英琼、轻云三女驾遁光逃出老远,回顾没有追赶,大家略按遁光歇息。轻云闻得易静连用法宝伤了红发老祖,大惊道:“易姊姊,你闯了大祸了!这红发老祖量小记仇,和本门好几位师长有交,掌教师尊此时还下帖请他。我们上门忤犯,乱子己是不小。他如就此和本门为仇,不去峨眉,还较好一些。他如能隐忍,径去赴会,当着老幼各派群仙质问掌教师尊,诉说我们无状,姊姊这时还算外客,尚不妨事,我二人至幸,也得受一场责罚,岂非无趣?”
    易静脸一红,尚未答言,英琼笑道:“周姊姊想是和大师姊常在一起,受了陶,潜移默化,无一件不是万般仔细,惟恐出错。天下事哪里怕得了许多?你只顾事事屈着自己说,却不想当时易姊姊如不施展法宝将他打伤,照若兰姊姊平时所说红发老祖的行径和法力,岂能不追我们?要是被擒了去,受他一场责辱,押着我们往峨眉一送,那时丢人多大?我们吃了亏,也还不是白吃麽?与其那般,还不如死呢。既然抵敌为的是脱身逃回,谁保得住动手不伤人?”
    世事尽多出人意表,谁能前知,事到临头,只能衡量轻重得失!要是一切都从对方、敌方的立场去演绎,就算事事全部预知,也寸步难行,甚至不动,也是弥天大罪,一切是看主事者的心态倾向。yin险狼毒之伪君子就是佛口蛇心,见乜反乜,党同伐异,处身其权力之下,绝无容身之机会,所以历朝宫闱政变,若非身处必死无生之境,谁肯孤注一掷。
    易静笑道:“毕竟李姊姊快人快语。红发老祖乃我所伤,师尊如果责罚,我一人领责便了。”
    轻云道:“我们既在一处,祸福与共,错已铸成,受责在所不计。只是连累师长们操心了。”
    团结就是力量,玄门正宗就是事到临头,有这个担当,才胜者成王,输了的就是寇了。不过同恶互济,也可吹遍歪风。佛与魔本是一体两面,看观摩者所处是那一个立场角度了。
    英琼不见神飞来终不放心,仍强着轻云、易静,绕道往崇明岛一行。刚刚飞起空中,忽见正西方一片祥光,疾如电驶,从斜刺里直飞过来。
    yin魔现出紫云宫易筋後本相,有光霞围绕,彩气缤纷,迥非习见,朝着三女把手一抬,便往下面山头上落去。轻云也认不出那是yin魔胎相,但yin魔故意散出红珠的基因气味,不由英琼不缠上来。英琼不禁狂喜万分,顾不得再说话,跟着朝下飞落,敛遁光缠倒在地,抱着那道人的双膝,暗暗揩磨着yin魔肉,思量着当日套失神,身首二处,不禁泪如泉涌,兀自说不出一句话来。
    英琼不知长眉真人留在紫郢剑内讯息,刻划出她的原形。妙一夫妇也秘而不宣,但也不知yin魔与美人蟒有基因感应。yin魔也不想早泄机密,权宜认英琼为女。大袖挥处,一片祥光瑞霭,簇拥着三女腾空而起,往那依还岭飞去。
    百馀里途程,顷刻便到。走到一片树林以外,正当岭的中心地带,前面生着一大片异草,约有万千株,绿茸茸随风起伏不定,宛如波浪。拨开草丛中心,即见草下离顶数丈之间,现出一个数顷方圆的大池。上面看去,一片波澜,滚浪翻飞,清波溶溶。适才所见异草乃是大片奇树,约有万千棵,环生穴畔,俱由池畔石隙缝中平伸出来,枝怒发,互相纠结。树叶却和绿草一样,又极为繁密,根根向上挺生,万叶怒发。每叶长有丈许,又坚又锐,犀利如刀,连野兽都不能闯入。将全池面盖满,通没一点缝隙,便拨草细看,也只看出柯干纵横,看不出一丝水影。这麽大一片水,竟被全数遮严,不知底细的人,便近前也看不出来。
    yin魔又朝下面池水左侧波浪较平之处一指,那池倏地分开,现出一个空洞,离水面数尺以下,直落千丈,却是空的,望下去深几莫测。带三女穿越水池,方知水池却是悬空,离地有数百丈,波光闪闪,一片晶莹。在池底朝上仰望,宛如一根数百丈长的水晶柱子,撑着一面水晶天幕。那水源便在环湖一圈树下石隙缝中,穴顶池边处的一圈极圆,水口整齐,一线环绕,那天生灵瀑发出来的水力,水从四方八面平喷出来,水力奇劲,发出时又极平匀,直射往中心聚拢。齐射中央,激成了一个漩涡,飚轮疾转,再由涡漩中心往下飞堕,直落千丈,汇成一个大水柱,落到池底一个无底深穴,直径大约数丈,恰好将那根水柱接住,所以四外都是乾乾净净,并无泛滥之迹。地平如砥,四壁石英云母相映生辉,明如白昼。在那擎池水柱四周,罗列五洞,五样颜色。南洞洞门地颇类珊瑚,比火还红;西洞两扇洞门金光灿烂。
    yin魔有意把幻波池送交峨嵋,让三女熟识洞内道路,故不施展法行。伸出左手三指捏着门环,轻敲了两下。将右手一指,一片祥光闪过,西洞那两扇二丈多高大的金门,徐徐开放。那头一层石室甚是宽大,室中黄云氤氲,仅能辨物。yin魔走到石室尽头,拉拖壁上一个金环往怀中用力一带,再往右一扭,当中三丈多高的一块长方形石壁,忽往地下沉去,现出一个条曲折甬道。行约七里,走到第二层洞府的门前。那门比头一层要矮小一半,门黑如铁,上有四个木环。yin魔如法施为,祥光闪过,门即开放。见那石门宽只四五尺,却有四五尺厚,恰似两根石柱一般。门扇它不往内开,竟向壁间缩了进去。内层洞穴比头层还要高大出约两倍,正当中设着一座庞大丹炉。
    三女忽听yin魔指着那缩进壁中的两扇方门,道:“在这两扇门里有两条要道,少时我将门抵住,你们由门扇中入内,约进二尺,朝内的一面,便现出一个尺许宽的小门。你二人分头进去,将这两条路要看明了,得了通入别洞的要道,便急速回来,不可深入。”
    yin魔嘱咐已毕,走向门中,腿坐下,两手掐着灵诀,朝着两旁一抬一放,那两扇门便朝中央挤来。yin魔忙将两掌平伸,一边一个,将门抵住,闭目合睛打起坐来。那门心离地尺许,果有一个一人高的洞。轻云向左,易静向右,分两路入内。英琼已泪汪汪的注视着yin魔,哭道:“还我红珠!”
    yin魔yin笑,道:“我也不是由你身上得来,你当向妙一夫人索取。你的就要还你;您欠人家的元阳又如何还法。我得来不易,你赎得来吗?”
    英琼本是妖蛇,早知这yin魔心愿,本来就要合体溶珠,又何来会介意把身子献上奸台。不过定须扭泥做作,自抬身价,故作不依,撒娇放赖,缠黏在yin魔身上澌磨,任君轻薄,半推半就,似拒还迎。
    yin魔历尽yin娃元yin,更得乃祖真元。熔合後,才觉红珠本质虽有基因接近,但却总有偏差,难与法身化合。但死鱼已过了刀,珠可还,其中元气则放过不了。要抽珠气,则不可以在蟒女清宁下成事。挑起英琼的欲潮,那要试验那在yin妇们身上学来的挑情手法了。
    一般女性对个郎心许後,多喜欢拥抱,挤乳入郎怀,搓压磨蹭。那是乳房内少却筋络,血脉回旋不易,乳房中的淋巴腺得不到供应,形成神经系统紧张。要压下乳房才能令血液回心,再作流动,贺尔蒙才能大量产生,燃起性欲。但ru头却是敏感度高的部位,那刺激虽可令男性见其明显反应,但刺激过後,知觉逐渐麻木,性趣索然的了。所以切忌直攻三点重地。
    yin魔饱经yin妇调教,对女性躯体的弱点,真是了如指掌,比妇女自己更清楚。英琼既已贴上身来,背上脊椎便成。後脑至颈部是女性的性感地带,会让女性性亢奋使用拇指按摩,抚摸的力度越轻越妙,重要的是由意志力经指头传上真气,轻捻慢揉,给她有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觉,挑动淋巴腺分泌活跃,有着破坏她防御的无穷力量。另一手下在骨盆向上的脊椎骨处用拇指轻压,并做小幅度旋转。英琼被逗得血气浮涌,兴奋发热起来,横冲直撞的气血涌入乳球及穴,胀逼聚积,颇令舒畅中带着一些难受,呼吸混乱而急促,直觉反应的双臂匝紧yin魔,挤压乳球血气回旋。
    本是慢热的蟒女,在yin魔手下调弄一遍,即告浑身火热,呀唔喘声隐隐,秀鼻呼出的热气,熨炙yin魔肩膀。凡女性到此境界,已欲火焚心,十个姑娘十个肯,只怕个郎口不稳。但yin魔志在红珠元气,必需再进一步夺其意识。托起香鳃,见英琼已薰陶若醉。清香的秀发已泛闪水光,发际丝丝见汗,衬起幼滑的香肌玉肤,倍增明丽。星目闭垂,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挤出水光,映照眉目间桃红遍泛,对照面庞赤透,鼻尖水光映亮,丰润溜滑的朱唇不奈的张合频繁。
    yin魔俯下头去,火辣辣的猛吻着她的艳唇,舔扫娇唇齿根,尝得芬芳香涎,郁甜口腔。英琼伸出湿漉的舌头,如饥如渴,yin魔游舔英琼舌根,一双舌尖调拨互抵,导过丝丝真气上传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体内的情欲,震撼若溺。英琼即告灵台失守,醉倒郎怀,情欲难耐的呼吸起伏不定,四肢无力,身子愈来愈软、愈来愈热,软塌如泥,任由yin魔逐步宽衣解带。
    蟒女不脱本色,蛇腰纤瘦而柔若无骨。乳球紧可盈握,但坚韧而带弹性。yin魔要再挑蟒女,故意不触那三点,只双掌覆压乳球下侧处从下往上方推压,摆弄舌尖,由心窝之上两个乳房中间乳沟舔下。可怜英琼已如痴如醉,何堪更火上添油,挺起了来任由yin魔抚摸。火热的激流,向三点冲擦,再被yin魔双掌握回,齐涌入穴肉壁,如雷电交击。毫无意识中,一双修长玉腿踢撑空中,张开腿根户,配合弯弹的蛇腰,向情郎奉献巢,若移就船。欲火已主宰灵台,那急迫的需要莫说饥不择食,甚至给谁噬了,也茫然无知矣。
    巢急剧寻,颇赖小腹举托。yin魔舌尖顺舔而下,见其小腹丰腴而却平坦,不向身外涨出。在一般人眼中,似觉难符美感,而又难得一见,实则绝品难寻。皆因性器官的神经中枢在後盆骨内壁,邻近下肢血管聚合处,皆在肚脐下小腹内。腹肉盈则压逼血管及神经,令之不甚畅通而供应受阻,几难登峰造极矣。yin魔再伸出舌头沿着肉缝轻轻的上下舔,鼻尖在yin唇的缝隙上磨擦着胀硬的yin蒂,轻旋厮磨。英琼受到火烫的刺激,下身变得又燥热又潮湿,子宫内充满了热血,咻咻的吐出热气。受不住yin道里传来的空虚感,yin蒂也若爆炸,迫不及待地摇动起她的腿根,似是幽怨,又是难过的喘息,把欲火呻吟出来。
    yin魔得逢绝品,yin心顿炽,肉怒挺直伸,拨草入洞,长长的rou棒又深又重地抵顶着子宫内壁,果然穴灼热无双,炙火电传百脉,快感环回,蒸得yin魔汗流背。英琼欲火终得宣泄,却带来巨的刺激,冲击得魂离魄散,脉络翻腾,狂嗥尖嚎,回响激荡石洞,只剩下本能的四肢抓紧yin魔,壁膣肌收缩,夹磨着yin魔巨,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穴壁自动拢啜,召唤yin魔体内的红珠。
    yin魔也给快感弄得窍穴松弛,任红珠泻入gui头,才能稳固红珠本质。但珠气却若游龙归海,带来性趣不下泄精。到此,珠气才肯与本质分离,物归原主。可惜英琼溺沉欲海涛中,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喉中发出呢喃不清的迷失娇吟,未晓回收窍穴,给yin魔有机可乘。yin魔捧起英琼螓首,吻啜香舌,吸吮那徨徘徊的珠气。珠气牵扯穴,拢挟yin魔肉,磨出阵阵电激性趣,泛滥那两个欲海yin侣。牵出的珠气穿漏gui头,给了yin魔阵阵泄精似性趣,再穿越英琼娇躯,由香舌透走,引动英琼那陶醉的灵台,扑来阵阵酸痹浪潮。
    yin魔yin夺英琼红珠丹气,在性趣中浑忘物外。突然洞内深处,响起阵图的怒吼。yin魔才醒起易静、轻云涉险,忙逸出元神射入後洞拯救。
    原来易静由右壁门心窄缝里飞行而入,那条甬路经了几个转折之後,越走越深,地底波涛之声,洋洋盈耳。路尽处也有一个小门,出面那地方约有数百亩大,高及百丈,四壁非玉非石,白色透明,乃是数千万五色发光的石乳,大小不一,密若繁星,照得各洞透明,纤尘毕睹。地面平坦处,其亮若镜,光鉴毫发,突起的石乳,就着原形加以雕琢斧修,样样明洁如晶,映着四壁五色繁光,炫为异彩。
    那水声发源之处,乃是洞中心一个十亩方塘,云雾溟蒙,波涛澎湃,激成数十百根大小水柱,直上塘边,水花乱滚,珠迸雪飞。这里的石壁俱都有缝,可通上下,便是幻波池的水源,顺石脉水路,逆行向上,由各处石缝中万流奔赴,直抽到上面幻波池四外的那一圈发水口子,射到了中央。此激彼撞,经过一番排荡回旋才成了一个绝大漩涡,从洞顶幻波池中心直落千寻,下入深穴,回归入这个方塘里面,重新往上喷射,循环往复,千年如一日,永无休歇,所以那池下面受不到淹没。
    易静算计这洞中如此神秘,说不定珍奇宝物藏在塘中,为水所隔,於是辟水入塘。谁知下面的水其深无际,沉了百十丈还未及底。猛见四壁有许多凹进去的深沟,一条极长而细的银链光色灿烂,横拖在那里。随手抓起那链子刚拉得一拉,四外波涛忽如排山倒海一般挤压上来,易静被撞得荡了几荡。同时水深处有千点碧荧,飞舞而上。易静忙运玄功,加紧飞升。及至冲出波心,上面已是yin风怒号,怪声大作,四壁摇晃,似要倒塌。
    yin魔元神及时赶到,关了水阵枢纽,导合木阵泄水阵馀威。易静才得逃出水面,百忙中窥见入口小门,飞身出去。yin魔亦元神回体。可惜元神虽是遁出片刻,蟒女已将元丹本质以基因牵引,导出欲海,由gui头处套回红珠,物归原主。yin魔心有馀憾,对易静的妄动产生反感,再受绿鬓仙娘於偷情时,数说易静的短处,才有易静遭遇鸠盘婆,再受九鬼炼生魂,yin魔却置之不理。
    英琼得回元丹後,尚陶醉在欲海性趣中,缠扰yin魔不放,可惜易静轻云已飞近小门外。yin魔由英琼热中抽回巨,重开洞门。恰巧轻云也同时由对面驾遁光飞出。
    那轻云进入的小门,里面是黑洞洞的小路,又狭又曲折。轻云飞行了一阵,渐行渐高,终达那存放艳尸的室外。那室四壁黑沉沉空荡荡的,奇香袭人。剑光照处,黑玉榻上一个道姑,美艳绝伦,灵眸微启,瓠犀微露,缓缓坐了起来,却又随着卧倒,似这样三起三落。轻云不知艳尸已初步复体,几乎飞蛾扑火。犹幸忽听一声长啸,似龙吟般起自榻底,yin风大作,四壁摇摇欲倒。轻云慌不迭地回身遁走,暗中默记道路,不消片刻,已飞达来时门外。
    二女刚一飞出门外,yin魔倏地虎目圆睁,大喝一声,一道祥光闪过,接着便听叭的一声大震,两扇门业已合拢。yin魔带三女走到室中火鼎前前,一片祥光将鼎盖托起,鼎中炉火托着的一朵青莲,昙花一现般顷刻消失,现出一只碧玉莲蓬,立在鼎的中心,内中含着莲子大小的十粒丹药,颜色翠绿,透明如晶,由每人拾起几粒。
    佛奴高悬在鼎盖底面,离地约有四五十丈,闭目倒挂,周身毛羽业己落得净尽,仅剩一张白皮,已薄薄地生了一层如轻霜似的白茸,紧包着钢身铁骨。yin魔道:“明日此刻,当可复原,莫要扰它。这里共是五个洞府,外分五行,暗藏五相,通体脉络相疏,喻为人形,是个卧像。上下三层,到处都是复壁甬路,除已被封锁者外,无不贯通。中洞是圣姑仙蜕所在,北洞上层为艳尸潜踞,北洞下层为幻波池的发源,东洞中层,是藏珍之所。此处绕向南洞心部,循脉道以行,可达东洞。入宝山,岂可空手回,你三人就拿来献上妙一夫人吧。”
    西洞属金像肺部,石壁满是大小不一的磊块,虽然间有凸凹,却是通体浑成,并无缝隙。惟独靠里一面有一大片石壁坟起,圆拱平滑,血痕万缕,隐现其间,将那石扳轻轻往怀中一带,一片十来丈方圆,数万斤重的石壁,竟是随手而起,现出莲蓬也似七个圆孔,合日月五星,分上下三层。靠上面一洞微微有光影闪动,寒气侵人,乃是万流交汇之处。下层左右二洞,一风一火,俱不可深入。居中之洞是明日起行时的出路中层斜列三洞,其中左右二洞一通中洞,一通北上洞,已被封锁。居中之洞是由南洞去往东洞的曲径,
    第八十节再奸艳尸
    yin魔带三女径往中层当中孔内穿去。甬道曲迂回,尽处红光如火,进入一个极高大的石洞,焰影幢幢,正当中有一盏倒挂的大灯,灯形颇似一个人心,由一缕银丝系住,从洞顶上垂将下来,灯上面发出七朵星形的火光,赤焰熊熊,照得合洞通红。灯下面是个百亩方圆,形如莲花的水池,内外石色俱是红色,深约三尺,清可见底。水色俱是青碧,细看绿波溶溶,仿佛是什麽液体一般。
    这洞便是南洞的主洞。池中所贮,并非真水,乃是石髓。上面所悬心灯之火,便是吸取此髓而发。发出来的火焰,又彼此池吸收了回去。如此循环不息,亘古常明。灯上面洞顶便是万流总汇,圣姑用法术逆水上行,成为幻波池奇景,全仗此火之力。此髓乃是天材地宝,既可引火炼丹炼宝,服了以後又可抵得许多采补之用,於左道旁门大有益处。若落入旁门手上,势必不管此洞兴废,取用无餍,迟早灯尽髓枯,全洞失了水火交济之功,池水不复上行,上层洞府虽仍存在,下层定必为水所淹。
    往东洞甬路就在右壁,却是长方形的,路径迂回甚多,上下曲,里面更是酷寒yin森,狂飚怒号,如万木摇风,惊涛飞涌,剑光照处,反映成绿色碧。壁上俱是一根根又粗又大和树木相似的影子。出口也是一间广大石室,满壁青光照眼。靠里一面有三座洞门,当中洞门最为高大。yin魔朝着中门相隔三丈站定随手发出一股尺许粗细的祥光,最前面光头有五丈许方圆,正照在门的中心,那门渐渐露出一丝缝隙,射出一条青光,接着便听得如万木摇风,松涛怒吼之声。yin魔猛地将手朝门用力一推,那股子祥光顿现异彩,发出万朵金莲,如潮水一般朝前冲去,怒涛澎湃声中,那门立时大开。yin魔回头道:“洞中灵药异宝,俱都寓有传女不传男之意,你们入内吧。”
    易静首先飞入,英琼、轻云也将身剑合一,疾同电掣,直往洞中冲去,yin魔如释重负。原来yin魔被易静的莽撞打搅了yin行,gui头还是酸酸痹痹的,想起北洞的艳尸,才是尽兴之首选,因此支开三女,蜕化冯吾外表,独自拨开法路,飘入艳尸的室内。
    其时室中正起了艳歌之声,音细而长,於万分柔媚之中,隐含无限幽怨,意思似在苦忆一个情人。词句尤为缠绵徘恻,尽管情深一往,却无一句yin荡之言。
    歌声过後,妖尸又在室内曼声长叹,连又哽咽起来,声甚凄婉,动人怜意。
    原来艳尸崔盈被yin魔冯吾yin後,借他的玄精解化了体内的禁制,但封锁最重的任脉却束手无策。思前想後,自怨自艾,平日自负古今仙凡中从未有的美艳之质,一颦一笑,均可使人心神迷恋,不知死生,但祈望中的yin魔冯吾,却迟迟未见重来,随又曼声悲叹,几疑说话的乃是另一个痴情少女。
    这时艳尸崔盈正好午梦初回,睡眼惺松,春情荡漾,所思不至,无可奈何,一片娇情欲堕之状。娇躯正半卧半坐,靠在榻头玉屏风上。那腰圆形的玉榻,只近头一面的两边,有近二尺长雕镂精工的扶手矮栏,馀者三面全都空着。榻上铺陈着极厚而软的锦茵,身上半盖半裹着一床质胜纨绮,色作淡青,看去又轻又软的被单。上半身只双肩、前胸和手臂露出在外,一手微搭胸前,另一手臂懒洋洋支向右侧玉栏之上。身穿一件薄如蝉翼,雪也似白的道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颈和半段酥胸,下面乳峰隐隐坟起於冰纨锦被之间。
    那没盖着的地方,固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隐约可以窥见。还有那双手臂,因为右手支颐默坐,露了半截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圆滑朗润。下半身虽被盖住,却在有意无意之中,由被角边半隐半现地露出一段丰盈柔细的玉腿,以及半截底平指敛,粉光致致,柔若无骨的白足。
    面上神情是星波莹明,如蕴妙思,黛眉微颦,隐含幽怨。再加玉颊春生,樱唇红破,瓠犀微露,欲语不语之状,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蕴藏着万种风流,无限情思。端的浓纤合度,体态妖娆,从头到脚,直无一处不撩拨人的遐想。容光妖艳,神态yin冶,迥绝人间。淡雅的衣被与下面铺陈的锦褥文绣,再互一陪衬,越显得貌比花娇,人如玉琢,光彩照人。
    yin魔冯吾还不曾走近榻前,首先鼻孔中闻到一缕温香,其味非兰非麝,仿佛由榻上人肌肤中隐隐透出,闻之令人魂销魄落,心神欲醉,立觉心神微微一荡。
    这是妖尸的白骨锁魂香,只要闻到这香气,立被迷惑,魂消魄落,人也软醉如泥,任她尽情摆布。yin魔冯吾半真半假的色授魂与,移到了榻前,便向妖尸身侧坐下。
    妖尸只媚目流波,斜睨了一眼,便自将目合拢,不再理睬。yin魔冯吾知是妖尸必要做作,只把双目注定妖尸,从头至脚仔细领略端详,渐渐由上而下,看到脚头,一眼瞥见那只欺霜胜雪,胫腿丰妍,纤细柔滑的白足,微露被角之外。便俯身下去,在那绵软温柔,无异初剥春葱的纤指上亲了一亲。妖尸面色,似嗔似喜,於是yin魔冯吾更又伸手下去,竟将那只美妙无双的白足握住,用手指轻柔的碰触轻抚妖尸脚掌心,暗中调弄先天真气,不轻不重的挑逗,没几个回旋,即觉到妖尸吐息逐渐炙热。跪将下去亲了又亲,手也渐渐往粉腿上摸去,手指轻轻抚压膝盖後侧,由於性器连结的神经支干有延伸至此处,颇令女性性亢奋。妖尸被挑逗得血脉贲张,冷不防把足一缩,用力稍猛,竟将下半身盖的那床锦被掀开了些,那一双脂凝玉润的粉腿立即呈现。yin魔冯吾也就势扑将上去,双手搂紧,不住温存抚爱。
    妖尸媚波莹活,斜睨着俯伏在她身上的旧欢,眉梢眼角,春情荡意,自然流露。那搭在胸前的纤纤玉手,渐渐伸向yin魔冯吾头上,轻轻抚弄。yin魔冯吾领略着那怀中暖玉,一片温香,上身己全俯压在妖尸腿际,心醉魂销。妖尸多年久旷,回生以後,长日虑祸忧危,玷污仙府,恐犯大禁,不得不按捺欲火,强自忍耐。虽是存心色诱,志在玄精,但是天性奇yin,蕴蓄愈久,其力越大。给yin魔冯吾爱抚,已是动情,一旦奔放,便成狂流,色胆如天,不能再制。只图一时顺心遂意,哪怕刀山在前,火海在後,也是过後甘任其祸,决非所计。yin心已然大动,抬起左边一条粉腿,夹向yin魔冯吾头上。经炽风吹拨,更添痕痒,给千千万万小顽皮骚扰,引动气血涨盈聚热,若溶入血肉,蔓延百骸,融会春暖,泄出丝丝热气,扑上yin魔冯吾面庞。
    yin魔冯吾头颅藏在妖尸腿丫上,鼻腔中充满似麝似骚的香气,贯彻灵台,不禁狂吸满肺,送达体内每个器官窍穴,顿觉全身清爽,飘飘然若轻胜鹅毛,浮游云海。回旋间呼出之气,吹拂妖尸口巳是管管竖立的yin毛,随风摇晃。露出红艳的yin唇,饱满丰厚,若开似吐,散发着妖艳色泽,诱君深入探索。
    yin魔吻上她那神秘的禁地,左左右右的转动,勾挑滑舐吸吮。yin唇蚌张尖处,伸出东珠大小的yin蒂,鼓胀如撑,若卜卜有声,桃红艳光四射,闪烁水光。yin魔冯吾神迷魄荡,吐伸舌尖,舔挑妖尸yin蒂,触处润滑柔嫩,香郁入喉,不禁双唇压下,非啜吸入肺,无以舒意释怀。妖尸yin蒂本已被贲张的气血催逼得胀中带麻,酸痒透骨,何堪再经此几回夹攻,满腔欲火立被引爆,奔放成狂流,咿唔之呻吟声如深处泄出,不能再制。媚笑说道:“一双脚腿有何可爱,竟和婴儿恋母一样,莫非还要想吃口奶吗?”
    妖尸说时,语声却更觉柔媚婉转,几疑说话的乃是另一个痴情少女,分外动人。眉目却是妖媚冶荡,发出媚彩的异光,闪现出饥渴神色,尽是yin荡之态,粉颊红晕,樱口微动,一股温香起处,吐出一丝粉红色的香雾,罩下yin魔冯吾头上,催诱对方,同作yin乐。亦表达了妖尸春情难奈,示意乳球也急需慰藉也。但也脱不了女性本色:所谓问人要吗,实是本身有所需求。
    yin魔冯吾饱经欲海波涛,自然闻弦歌知雅意,在妖尸掌腿松懈下,爬上妖尸那温热的玉体上,宽下双方衣着,拥抱着一个美胜天仙,妖艳绝伦,媚人肌骨的尤物活宝。妖尸虽然yin毒凶狡,姿态容貌却是极美绝艳,久旷之身刚刚复体,yin心欲念也是奇旺,春情勃勃下,更自柔媚恳切许多。天赋的骚媚姿态,充满媚惑的力量,与前度yin的缺乏反应,无可比拟。又惯於擒纵诱逗,使出一点柔声娇态,媚眼流波,浅笑轻颦,丰润的红唇烁耀着妖艳之态。衬起那身白如玉,粉腻若酥,双乳竟能在卧中挺拨,乳峰尖挺如笋,更能摇曳荡漾,弯弹有致,使岭上双梅,迎风飘画出重重红圈,仿效猎物逃窜,循回冲奔,却无出路,生相妖艳已极。光是躺着的骚样已引得神魂颠倒,智迷心昏,直如疯狂。
    yin魔冯吾虽是无相无我,不受yin媚邪毒迷惑,未至本性昏乱,但也不禁中心痒痒,忍耐不住欲火,张口扑下,向妖艳的红圈噬上去。乳蒂入口香郁,直透下丹田,如翻江捣海,热浪涛阔,撑烧yin魔冯吾肉,gui头胀逼欲爆。
    妖尸在yin魔冯吾低头捕嚼乳蒂时,本是神情转露狡笑,极其yin态妖荡。其天生凶狡yin邪之性,蕴毒多年,久而愈烈,於猎物入阱时,原形毕露。yin魔冯吾狂吼一声,巨捣入妖尸牝穴,直撞妖尸花芯。妖尸即被灼烫的巨,凿擦入穴深处,火星把全个壁点燃,燎烧广泛,魂魄也为之炸散,爆出狂嗥惨嚎,撕心裂骨。
    yin魔冯吾亦在妖尸悲叫声回复清宁,知妖尸复体後,再难尽情泄欲,收了巨凶性,寻求两情相悦,慢慢地、轻缓地插入。在一团热气腾腾的内圈圈包住下,似有若无地上下轻勾、左右微转,随着腰部微不可见的扭动,缓慢而温柔地在穴中滑动,一寸寸地抚爱她敏感的肌,一边逆旋一边轻探花心。妖尸元神回体,名”层峦叠翠〔也活蹦乱跳,每个部分好像懂得各自蠕动,湿淋淋的不规则地收缩着。
    究竟妖尸本是心性yin毒,於激荡後,使出yin毒的天魔吸髓大法。此法为采补中最毒心法,不只竭泽而渔,更翻根藏绝基本,受害人永不超生。真是艳丽妖娆最惑人,暗侵肌骨丧元神。幸好yin魔冯吾无相无我,根基是我,我亦根基,玄精虽如喷射引擎般爆发在她体内,却攻泻入妖尸三尸元神。无奈妖尸体内禁制坚牢血影神光受阻,九天都篆yin魔大法也穿不透。
    yin魔冯吾惊奇那禁制的威力,先天真气玄精也只能点点滴滴的将它熔化。正欲全力穿凿间,突然东洞传来水阵变动的讯息,三女已然入险。yin魔冯吾只好渗混元幡中元灵入妖尸体内,腾身离去。回复胎相,飘入东洞外层,三女已乘莲花冲了出来。
    回说易静三女别过yin魔,直往东洞中冲去,疾同电掣。到了二层里面,只见四壁空空,比起外洞反而小得多。正面壁间,有一排大的树木yin影,随剑气冲处,yin魔附在紫郢剑上的同源丁火生泄乙木,林荫一闪即逝,墙壁也然隐去,乃是一条极大的甬路。其尽头处,伸入一间数十丈长大的石室以内。迎面最前面立着一座二十多丈长短的木屏风,上刻东洞全景。
    三女转入屏风後,即见前面一片青玉墙上,留有圣姑遗影,云鬟端正,姿容美秀,略似道姑打扮,形态装束,均甚飘逸。像前矗立着一座九尺高的大鼎,非金非玉,色呈翠绿,光可鉴人,上面都是朱文符。三女朝着遗像跪拜通诚,然後走向鼎前。易静抓住鼎盖,用力往上一揭,竟未将它揭动。方在诧异,忽听身後有人微哂,後颈上吹来一口凉气。回头一看,身後空无一人,只有圣姑遗像,玉唇微露,丰神如活,微见光影浮游。轻云人最精细,倒疑心到笑声来源,出自像上。因先见易静事事当先,毫不谦让,心中虽有些嫌她自大,却并未形於词色,也不想多言。
    易静二次又走向鼎侧,暗使大法力一揭,却耳听哧的一声冷笑,接着脑後又是一股冷风吹来。英琼猛一回顾,见壁上圣姑遗像忽然玉唇开张,匏犀微露,一炙手已举将起来,接着又放下,神情与活人相似,不禁一拉轻云。易静法力并非寻常,竟被吹中,毛发皆竖,不由大吃一惊。及至回首注视壁间遗像,笑容依然,空空如故。那是曾在艳尸体内的老丑元神,在嘲笑易静的莽动,不自量力。那是连她具千年道行,也不敢跨越雷池半步的五行阵势。易静请轻云用天遁镜四外一照,又毫无他异。
    易静第三次又走向鼎前,英、云二人料她揭不起来,俱都装作旁观,偷觑壁间遗像有何动作。当易静飞身起来,手握鼎纽,用大力神法上提时,英、云二人立见壁间遗像浮亮光影,壁间遗像忽然转笑为怒,将手朝鼎上一指。轻云猜是不妙,喊了一声:“易姊姊留神!”
    易静有了上两次的警兆,一料有变,连忙松手,一纵遁光,护身升起。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离身之际,全鼎顿放碧光,从鼎盖上原有的千万小纽珠中猛喷出一束五色光线,是玄门中最厉害的法术大五行绝灭光针,万弩齐发般直朝易静射去。总算轻云早将天遁镜照将过去,方才将那五色光线消灭。接着鼎内起了一阵怪啸,混杂细乐风雨之声。三人凑近鼎侧一听,乐声止处,似闻鼎内有一女子口音说道:“琼宫故物,不得妄取。”
    说罢,声响寂然。鼎盖上细孔内,又冒起一股子异香,香烟袅袅,彩气氤氲,闻了令人心神俱爽。易静、轻云闻得鼎中遗言,不无戒心。但鲁莽的英琼定要去揭鼎盖,二女却想到那护送入洞的是其父,万无驱女涉险之理。於是一个持着天遁宝镜,一个行使护身避险之法,以防不测。可是换了英琼,只轻轻试探着往上一提,竟然随手而起。原来yin魔早已探勘了洞内五行之秘,早在英琼穴中抽出巨时,注入了一道与宝鼎同源的先天戊土藏木真气。当英琼手触鼎纽时,大五行绝灭光针的丙火生土,被化了去。
    鼎盖一开,立时异香扑鼻,一片霞光从鼎内飞将出来,照耀全室。鼎内神光射目,异彩腾辉,鼎内宝物件件式样灵巧,工细非常,神光射目,异彩腾辉。中心挺生着一朵红玉莲花,莲蓬颜色深紫,形似兰萼,晶莹温润,通体透明,那异香便从花中透出。英琼试用手握住莲柄一摇,竟不能动。此外鼎内宝物约有一百馀件之多,仍由英琼一一取出,分装在三人所带的法宝囊内,直到取完,并无他异。
    英琼盖鼎时,还不能忘情那朵赤玉莲花,越看越爱,分手去摇那莲柄,触发了室外青莲阵法。鼎底一股奇热之气冲了上来,其力极猛。英琼心中一惊,刚将头昂起,避开那股热力,倏地一片玉色毫光一闪,手中鼎盖便被那一股子神力吸住,往下沉去,重有万斤,再也把握不住。铮铮两声响,鼎盖自阖,关得严丝合缝,杳无痕迹,比起初见时严密得多。
    当下三女绕出屏风,便听屏上风雷大作,忙各驾遁光,往洞外飞去。及至飞到门前,只见前面青光疾转,涌起千万朵青莲花,层出不穷,如溜云卷到,哪里还分辨得出门的影子。轻云取天遁镜照将上去。百丈金霞,照向青光丛里,幻成一片异彩,才行抵住。
    易静相信圣姑数百年间所炼法宝,全在鼎内,也许有合用的法宝,忙赶上前代轻云解下身畔宝囊,倾出那些宝物,逐件审视。猛一眼看到英琼手上拿着一块并无光华,长只七寸三分,类似一块醒木的东西,上面古锈斑斓,四边隐有莲花篆文,乃是“百宝珍诀”四字。便从匣内书底翻两道灵符,一道是可以通过全洞,另一道却是收符。
    易静将通行符用本身真火焚化。火光一闪,化成一朵金莲,上托一幢三丈多高,丈许方圆的金光,三人便被那朵金莲托住,朝前缓缓飞行。所过之处,前面青光似波分云散一般,纷纷消散。不一会,已冲出光层。
    yin魔已坐在门侧,膝入定。三人连忙离开金光之笼罩。金莲光幢仍是冉冉往前游动,并未消歇。易静莽撞的将那另一道灵符取出,往光幢中掷去。便听霹雳般一声大震,数十丈红光飞向金光幢里,两下里只一混合,化成一片彩霞,恍如狂涛怒涌,直朝三人迎面飞回,其势迅疾异常。就在这危机一发之际,yin魔化成一片祥光,将三人裹住。耳听万马奔腾之声,彩霞从头上和身左右卷将过去,瞬息间没了声息。回顾那二层洞门,业已关闭如初,毫无动静。
    英琼还是忘不了那鼎中朱莲,向yin魔撒娇。yin魔察知那朱莲内所含那柄形如兰萼的宝钥,可开壁上圣姑遗像後面的另一宝库。只须将那莲瓣微微分开,便可取出。英琼重外轻内,欲将它采折,却不知事前,圣姑早有层层布置,相生相应,时机一瞬即逝,不可复得。yin魔详透因果,笑对三人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仙缘止此,妄求则成贪嗔。知不可为,是须能舍,要靠慧心定力了。”
    说完,仍命三人各将法宝收起,且等到了峨眉呈与妙一夫人,再行分配。带三女从头层正门走出,走过两重石室广洞,才达门口,见两扇青绿光亮的洞门业小开不闭,是前些时明殊以千金神驼冲门所毁。yin魔初试那从金线神姥蒲妙妙得来之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一片祥光,向洞门飞去。等到祥光散去,门已不见,与洞痕一般相似,杳无微痕。
    沾上了身的牝马总是不甘雌伏,英琼诚心要在情人面前卖弄,身剑合一,直往原有洞门之处冲去。紫虹闪处,连冲数次,只觉所冲之处柔如丝发,坚逾精钢,一种绝大刚柔兼备的神力阻住去路,只冲得祥光潋滟,瑞彩缤纷,休想进得一步。英琼收剑现身,仍是不服,笑对yin魔道:“紫、青双剑合壁,妙用无穷,女儿想和周师姊再试一回如何?”
    yin魔笑道:“三教无不可克制之物理,双剑合壁进力愈大,阻力愈甚,你们不可小觑了呢!”
    轻云也见猎心喜,随同英琼,双剑合壁,化成一道青紫二色的长虹,二次往前冲去。这次居然一冲而入,颇觉容易,在祥光中飞行约有数十里,还不到底,忽闻一股异香,人便昏迷。外边看来,剑光却在祥光瑞霭中闪了几闪,突然直冲出来,朝外飞去。就在这疾如电驶之际,yin魔将手一指,剑光落地,现出英、云二人,面面相觑,恍恍惚惚,好似睡梦初回神情。
    yin魔道:“你二人虽各有一口好剑,但道行尚浅。敌人如真是个能手,只将法术颠倒变化,你们要想脱身却就难了。此中妙谛就是万相随念而生。念头迷糊处,多强的法器,还不是随迷念处,倒行逆施。法器越强,作孽越重,如蜀汉後主阿斗,成为万世笑柄。日後你们道力精进,自能了解。此刻神想已复原了,西洞内层门户业已关闭,艳尸正在乘隙欲出,不可再开。我们由北洞水路入内吧。”
    说罢,领了三女,走向北洞,壁间一个孔窍并不大,里面隐隐见有几条水影闪动。三女听yin魔说得一声“速闭双目”,身子便凌空飞起,耳听四外涛声震耳,人已及地,已达中洞。这大半日工夫,神已经大半康复,满身雪羽甚是丰满,一双钢爪抓在鼎纽之上,正在剔羽梳翎,比起未脱毛换骨时,还要神骏修洁得多。
    三女随yin魔所指,於四壁灵药中,拨起了十馀种後,骑上背。yin魔将手一挥,一片石裂之音,一块三丈许见方的大石,忽然落了下来,为一片祥光托住。
    三女驾飞出一看,已是外层洞室。yin魔跟着出来,洞壁已合。到了外面,yin魔袍袖展处,数十丈祥光,围拥着四人一,齐往峨眉飞去。
    第八十一节仙都孪女
    当yin魔率领三女一,正往峨眉飞行之际,忽见两道红光簇拥着两个白衣幼女,剑光正而不邪,由南而北,往斜刺里山谷中飞落下去。此二孪女一胞双生,从头到脚,俱是一般模样。相貌相同,只以面上梨涡略分长幼,在左的为长,名谢璎,幼的在右,名曰谢琳,是武夷散仙谢山养女。
    谢山是一个介於仙佛之间的散仙,既通禅悟,又晓玄机,俗家本是一位文雅风流贵公子,嗜酒工吟,年甫三十,便积诗万首,传诵一时。後来弃家学道,为散仙中有数人物。自从昔年成道後,隐居武夷山千石帆潮音小筑自建的精舍以内。地当是武夷绝顶最胜之区,四外俱是危峰层峦,飞鸟不到。仙人多居名山窟宅,他独喜楼居。仗着仙法神妙,及原来的天生奇景,把一座潮音小筑,布置得灵淑清丽,美景无边。
    因生来性情恬淡,所修道业又与别的散仙不同,早证长生,炼就婴儿。既不须防御寻常道家的天灾魔劫,又没打算超越灵空天界,飞升紫府,只介於天人二境之间,灵山隐修。知悉强求的事,总要经过无限艰难与波折。虽说人定胜天,焉知不是天意弄人,假人手为之?稍一懈怠,前功尽弃者,不可胜数,转不如自在逍遥,只想永为散仙,长此终古。虽然金仙位业难於幸致,毕竟长享仙家清福,不须终日畏惧,惟恐失坠之忧。为免受孽徒牵累,专凭法力驱遣六丁服役。交游最少,除极乐真人等有限四五好友外,只一女道友叶缤最为交深,是成道前世交之戚。
    一日大雪初霁,谢山行经浙江缙云县空中,遥望仙都群山,玉积银堆,琪树琼枝。这仙都本是道书中的仙山福地,峰峦灵秀,洞谷幽奇。遥见一树梅花,色作绯红,看去根节错,横枝磅礴,宛如袁家高士,独卧空山,孤芳自赏,清标独上,孤零零静植於风雪之中,与对面苍松翠竹,互矜高节。
    谢山一时乘兴飞落,赏得花光明艳,幽香蔑郁,沁人心脾。瞥见树後大雪地里,有一尺许大的包裹,锦褪绣褓,甚是华美。包中不住乱动,微闻呀呀之声自内透出。谢山慧目透视,里面竟是两个女婴。潜心推算,似有前因,便伸手抱起,往相隔数十里的仙都胜地锦春谷赶去,托碧城仙子崔芜抚养,以超劫为酬。到第三年上,崔芜仇人寻来,谢山为使崔芜应此一劫,故意迟来,於万分危急之际飞临,将妖人杀,永除後患。
    二孪女年才十岁,便炼到了飞行绝迹,出入青冥地步。相貌更是出落得和紫府仙娃一般,冰肌玉映,容光照人,美秀入骨。只是天真烂漫,性好嬉戏。见了义父、叶姑,却总是守在身侧,专心请益,所以崔芜不敢以疏间亲,不便稍加苛责,未免放纵了些。二孪女益发惯得憨跳无忌,尽情淘气,花样百出,谢山一点也不知道。
    二孪女相貌、衣着无不相似,不到憨笑时现出面上酒涡,谁也分辨不出谁长谁幼。一经认错,便不肯受罚。又精於做作,谢山刚把面色微沉,二孪女妙目微晕,泪珠晶莹,装作十分害怕,倒在谢山怀里,同喊“爹爹,女儿下次不敢了”
    ,谢山心便一软。哪知二孪女一副急相也是半真半假,谢山刚一低头,二孪女也在怀中偷眼看他,早“嘻”的一声,一个玉颊上现出一个浅涡,笑将起来。跟着争搂着谢山头颈,说个不已。抽空还向崔芜扮个丑脸,意似是说枉作小人。谢山慈父威严,竟无计可施。和崔芜计议了一阵,决计把锦春谷封锁。二女於谢、叶二人来去之时,暗中留心察看撤禁之法,仗着心灵敏悟,触类旁通,回数一多,居然悟出几分生克妙用。
    於十二三岁时,乘着崔芜入定,便双双穿通禁制,走出谷外,去附近一个庵观中作闹。庵中女道姑神态妖yin,姘上一个道士。二孪女知非好人,颇给她两吃了几个苦头。戏侮了一个够,兴尽即归。不料只悟到一半禁制,知出而不知入。
    回到谷口,却归途飘渺,须俟崔芜打坐功完,发觉二孪女不在,寻将出来,始能得领进去。二孪女觉着无趣,反正不免告知爹爹、叶姑,而武夷相隔不远,何不说是思念爹爹,前往寻找?苦於不知方向道路,瞥见适才所戏弄的道士还在,便逼他详说去武夷的道路。哪知道士所说乃离仙都只有三百馀里,小雁山朝天门妖师巢穴。
    二孪女闯入妖道邓清风门下五雷妖道的五雷观,七八道黑烟自观中冒起,向中左右三面天空分布开来,疾如潮涌,阵法发动。四面鬼声啾啾,天空妖气烟光潮水一般当头罩下。内中还有无数狰狞魔鬼,一个个张牙舞爪,厉啸连声,四方八面围拥上来。谢琳先动手,用谢山所传玄都法妖之法,放出太乙纯阳真火去破。哪知星火爆处,烟光鬼影,只当前的一面被震散了些,而且晃眼散又复聚。左右和身後的更不必说,身上机伶伶直打寒噤。谢缨一见神火无功,首将那叶缤所赐的辟魔神光罩取出,往空微举,立时化为大约方丈,类似钟形的一幢五色光霞,升向二女头上,电一般转将起来。仙家至宝,果然神奇,只见精芒若雨,飚飞电射,妖烟魔影到了身侧,便自荡开。全阵地俱被妖光黑雾笼罩,光幢丈许以外,什麽都看不见。
    二孪女越想越有气,不耐久持,一赌气,御着剑气,索性飞入罩内,在红光彩霞围绕之下,满阵冲突起来。一下冲在山门之上,连门带墙,俱被宝光冲塌。
    猛听头上狼嗥般一声怪吼。紧跟着眼前奇暗,yin风大作,好似身又困入妖阵神气。猛又听四外似有人在唤自己名字。心念微动,立觉头晕心迷。紧跟着又是一股温香气味,由地底直冒上来,随即昏倒神光罩内,中了五鬼摄魂之法。幸而早已祭起辟魔神光罩,其光幢罩住上身,但下半身却露出神罩外。尽管无人主持,辟魔神光罩照样发挥它的威力。飚飞电转中,精芒随着往四下飞射。妖人所炼凶魂厉魄,只一挨近,立被消灭。妖人无法近前,收又收不去,用尽方法,不能损伤分毫。相持了两天,妖人无计可施,正在想拼着人、宝不要,精血损耗一点,施展新炼成的一种极污秽恶毒的邪法,连敌人和那光幢一同毁去,已吃敌人师长寻来。
    谢山忽来锦春谷看望二女,看出禁法移动,没有复原,果然二女不见。崔芜凝炼元婴正在紧要关头,断定二女必是私出。寻到那道姑,问二女何有到庵中来,偏那道姑恶贯满盈,见谢山生得丰神俊朗,一面卖弄风骚勾引,一面以二女为要挟苟合。谢山反用锁骨酸心之法,逼令吐实。听得是惯用五yin毒雷伤人的妖道邓清风门下,不由更把多少年未发的怒火勾动,双手一搓一放,立有一团雷火发将出去,将全庵罩住。一声霹雳响过,连人带庵化为灰烬。同时催动遁光,电掣星飞,往小雁山妖巢赶去。
    三数百里途程,一晃飞到。远望双峰并峙,山口内妖烟邪雾弭漫山麓。运用慧目神光定睛透视,看出辟魔神光罩光霞飚飞芒射,旋转不休。知道二女只是被困,未为妖人所害,心才略放。痛恨妖邪,恐被逃脱,忙把遁光去,飞到妖阵上空。先由法宝囊内取出从不轻用的至宝都罗神锋,往下一掷,脱手化为一蓬三尺许长,一根似箭非箭,似梭非梭的金碧二色光华。碧光由中心起,箭雨一般做成一圈,先向四外斜射下去,将妖阵包围,直入地中不见。另一半却是一面没有柄的金光宝伞,停在空中,箭锋向下微斜,不住闪动。精芒焕彩,奇辉丽空,大有引满欲发之势,却不往下飞落。谢山将太乙神雷发动,一片霹雳之声,夹着百丈金光,千寻雷火,自天直下。阵内妖雾烟光立被震散,千百团的大雷火纷纷爆裂,石破天惊,山摇地撼,火光蔽野,上映霄汉,妖阵先自消灭。
    妖人舍作替身的一粒宝珠也被神雷震裂,化为万千点流荧,陨落如雨,仍逃不出空中所悬伞形金光,竟用飞剑暗将左臂斩断,同时施展妖法,化血分身,将断臂代替其身,暗借血光隐身遁法逃死。谢山早料及此,见神雷过处,身畔一片浓烟过处,又飞起一片血光。手指处,先前没入地下的碧色光华,突自妖阵外围地底钻出。一头仍在地下,另一头光锋倏地暴长,千百根冷森森的锋芒,寒光闪闪,齐向空中飞射上来。同时空中金光伞盖所有锋头也自暴长,根根向下倒垂,金箭如雨,一头停空,一头往下射去。两下里一半针锋相对,一半叁伍错综,上下交刺,金光灿烂,耀眼生颖。除了二女光幢所在处,晃眼满布全阵,密如猖集。这九天都罗神锋,又名绝灭神网。敌人一经罩住,金碧二色神锋一上一下,犬牙交错合拢。谢山愤恨妖人到了极处随,又将手连指,一口真气喷将上去,那金碧光华突往中心密集交错着急转起来。妖人只惨嗥得半声,连肉体带元神全都绞灭。休说血肉化为乌有,不留一滴,便那元神化尽时仅剩下的一缕青烟,也被神锋罡煞之气消灭无迹。
    二孪女遇敌疏忽,先中妖人五鬼摄魂之法,心神一时受了摇惑,因上身和四外虽被光幢神光护住,元神并未出窍。但是下半身露出在外,被天魔无形毒瘴侵入。此瘴为妖人采集千年瘴厉之气和凶魂妖鬼,互为表里炼成,非常厉害,致二孪女肉体於死地。虽然元神未散,死去二日仍能救转,不过中毒太重,肉身有了缺陷,如令照样长大成人,於修为上便有吃亏之处。只好暂时使她们停留在幼童阶段,等到将来福缘遇合时,再打主意了。
    崔芜安然坐化,遗下洞灵筝,乃汉仙人樵公伏魔之宝,长才数寸,专制山精海怪,更能裂石开山,通行绝海。另有一封柬帖,相托护持一关系极深的人。二孪女长期留驻锦春谷,经谢山白云封谷避扰,四外都有禁制,又不向人提说,所以知此事的只三数人。
    一晃百年。这日武夷归省,恰值叶缤与谢山谈起峨眉开府盛况。二孪女要一开眼界,却力求下,未获应允,於是私自用洞灵筝由後洞攻穿十来里路的山腹,将原有一座石山裂成一条峡谷,脱出禁制以外。无如修炼虽然年久,外面山川途向全都不晓,只知峨嵋在西方,直往前行。
    忽见脚底山谷之中,生有好些异果。那地方乃是一条广长山谷,名为灵树谷。当中一段最宽,林木也最多,内有十几株素不经见的奇树,冬夏常青,名为佛棕,又名陀罗蕉。那树下半干粗皮厚,苍鳞如铁,高约三丈。上半不生旁枝,却生着数十百片长达丈馀的翠叶,纹理形态俱与芭蕉无二,只是宽大得多。叶丛中心有一独jing挺生,色如黄金。jing顶上开着一朵海碗大的红花,莲瓣重叠,色甚鲜艳。围着花底,生着一圈长圆六棱,与jing同色的拳大果子。每十三年结实一次,虽不似朱果、萍实之类仙果灵效,却是色香味三绝,服了也可长生。只是此树秉磁铁精气而生,除铜椰岛有百十株外,只南海大浮山有一落星原,因是陨星所化,所产独盛。
    崆峒老怪轩辕法王第四门人毒手摩什原为老怪喜食此果,知道谷底藏有无限磁铁,特千方百计由大浮山抢夺了十三株佛棕移值於此,以讨老妖欢心。看守的妖徒以此谷偏僻,一向无人经过,那禁法行使极为烦难,一时偷懒,并想抽空往大城镇中寻乐,径自抛下走去。
    二孪女先采几个吃了。才走出不远,忽想起忘备礼物,正好现成,回头再入谷,为英琼遇见。英琼好事,怕二孪女堕入旁门,易静也觉二女形迹奇突,忙即隐形,尾追下去。看二孪女年只十二三岁光景,俱生得粉装玉琢,美秀绝伦。各穿一身极淡雅的古仙童装束。罗裳霞佩与冰肌玉骨交相映衬,宝焕珠辉,清丽绝尘。最奇怪的是,二女不但装束一样,宛如本是一人化身为二,尤妙在每人脸上各有一个酒涡,神情举止又极天真,满面俱是喜容。稍一说笑,颊上浅涡便嫣然呈露,带着几分憨气,举止纵跳虽极天真,但那一身仙根道气,决非十二三岁少女所能到此,分明循序修炼,自然修积,并非法宝灵药之助到此地步,少说也有百十年功力。
    二孪女内中一女,从身畔取出一条薄如蝉翼的小网兜,向空一掷,立时乌云缭绕,展布开来,约有丈许大小,撑空悬在路侧大杉树上。然後喜孜孜走到佛棕林中,飞升树抄翠叶之上,拣那成熟肥大的果实往网中投去。互相往来纵跃,於红花碧叶之上,宛如蜂蝶穿花。那果每枚长有四寸,粗约二寸,共约百枚,本是一大堆,及到网中取下,看去不过拳头大小。由另一女将网兜系向腰间的绢带之上。手扬处,便是两道朱虹破空飞去。
    yin魔亦触起乃祖遗识中一个故人,容貌相似。看二孪女去处,西行去路正当大咎山绝顶妖巢,宫阙巍峨,金碧辉煌,穷极壮丽,高出云表,必疑是峨眉仙山楼阁。此果离树愈久,香气越浓,老远便可闻到。妖人本来看得极重,怎肯甘休?yin魔虽历尽跟红顶白的世态炎凉,不喜种因,只随缘行事。既然遇上,便是缘数,只不过先天真气缺乏後天五行的杀伤力,只能杀人不见血,或借刀杀人,托言不开杀戒,由二孪女先去除掉几个,等到二孪女快要受陷,才去救援。英琼要早点赶去,隐在旁边维护,yin魔为免露底,笑道:“我不杀人,却等二女杀了人之後再去,已算是启了杀机,再要目睹其事,成何道理?”
    英琼性急,不肯在这无趣的山谷里呆等。三女一声招呼,留下神,当下便同往前飞去。往西北过去百馀里,遥望前面大咎山绝顶高出云外,当中顶上矗立一所宫阙,果然光霞灿烂,穷极壮丽,妙在看不出一点邪气。二孪女红光正在云烟缭绕的殿外广场之上,和两道乌光、两条绿气,驰逐争斗。随见一蓬花雨由红光中飞射出来,两道乌光立时了帐消灭,地上倒着三堆血肉。
    紧跟着耳听龙吟之声,宫门内倏地飞出千万朵乌金云团,各自旋转如飞,由小而大,旋起无数漩涡,由高空飞起,晃眼连成一个其大无匹的天网,向红幕光中罩去。殿台阶上站定一个穿得非僧非道的矮胖妖人,形态丑恶、面如锅底、貌似乡愿,刻意装作诚恳,自号摩什尊者,但一双猪眼却凶光闪闪铄,是杀人不见血,公认的毒手天君。那乌云天网便是妖人所炼最厉害的邪法金乌障,俗称铁幕。二孪女红光被两条绿气双双绊住,危机瞬息。
    救人心切,易静、轻云、英琼三女三道剑光,直闯了进去。妖人知道紫青双剑来历,又惊又怒,心神被分,忙把右手一扬,五指上各射出一道极强烈的乌光,随着手指动处,朝三女射去。yin魔气化法身,在二孪女耳旁低语道:“妖人所放乃是七煞玄yin天罗,一被罩上,休想活命。还不逃走,等待何时?”
    二孪女机警非常,早已暗中各将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取到手内,表面装作被绿气绊住,故任绿气缠绕摇曳,与殿阶相近。猛地运用玄功,两道红光忽然暴胀,绿气骤不及防,立被震散。紧跟两道红光并为一条,由光中发出一片霹雳之声,两头射出万点雷火,星驰电掣,往云幕外飞逃出去。同时扬手,五道五色星光,照准妖人打去,捷如雷电。那五色光华捷如雷电,相隔只有数尺,妖人心神又为三女所分,肩头和胸前各中了一下重的。愤急之下,忙运玄功,伸手去抓,但敌人比他更快,用法宝护身,冲出圈外遁去。
    易静乘机又发了三粒灭魔弹月弩。一任妖人玄功变化,依然措手不及,又中了一下重的。妖人自是咬牙切齿愤恨,心也真狠,两起同是仇敌,竟将後来的舍去,只向三女狞笑一声,连伤势都不顾,驱动天空云幕朝二孪女身後追去,急逾奔马。三女微觉眼前一花,耳边留存yin魔的低喝:“速返峨嵋。”
    晃眼工夫,头上妖云已离开宫前上空,到了前面天边,妖宫百里以外的一个高峰之上,yin魔已合掌正立峰前,二孪女红光星驰而过,紧跟着後面妖人的金乌色光云圈,已狂潮暴发漫天盖地而来,眼看首尾相衔,快要追上。忽见yin魔朝二孪女去路一扬,同时左手朝前一指,放出离合五云圭,圭上植入血光鬼焰。倏地眼前奇亮,万重光霞自天垂降,映照精光万丈,霞彩千寻,立时大地山河全成金色,大放光明,化为一片遮天盖地、无边无际的光墙,横亘天半。拦在二孪女身後,挡在妖人光云前头,清香弭漫天空。
    此惊震仙界魔境的垂天光幕,实是虚有其表。只因yin魔的无相先天真气,难驱有相五行,离合五云圭发不出此项大威力,全靠血光鬼焰炙乱妖人心神。妖人光云来得快,但给光幕吓得屁滚尿流,就在两下里似接触未接触之际,便电一般急,卷退回去。风卷残云一般收摄回宫。
    yin魔亦维护二孪女而去,却料想不到此举竟救回了峨嵋一脉。皆因峨嵋开府深受一切妖魔邪怪所忌。兀南公是峨嵋世仇,正与轩辕老怪联手,招揽寰宇群魔结盟,定於开府日共侵蜀山。旁门外道虽然齐来恭贺,但都会是袖手旁观,甚至幸灾乐祸。光凭芬陀老尼,只兀南公与轩辕老怪,她也抗不起来。犹幸yin魔露了这一手,吓退妖人,连灵峤宫赤杖夫妇及兀南公也自叹不如远甚,不敢妄动。
    这边群魔四出采探yin魔来历,那边英琼、轻云、易静进了仙府,将幻波他所得法宝、册子一齐献上妙一夫人,说是英琼之父所送。妙一夫人深知蟒女来历,何来生父。颉问下,轻云以丹青妙手,绘出yin魔胎相。妙一夫人本就思疑那是yin魔,体会着小奸夫送宝调情,醉心在yin思奸意,神魂颠倒,乍见图像酷似连山大师,失神下,惊呼了一声祖师爷,群仙愕然。
    原来连山大师虽有肖像留在蜀山秘室,但十二大弟子亦只有数人能入内瞻仰。当年大师初登大道,得仙都、银河两个老师兄暗助,击退赤杖夫妇後,一直都是三师兄弟共用红面道人的替身行道,见过他的真面目者,亦寥寥无几,只有赤杖夫妇。
    嵩山二矮与金须奴捣毁月儿岛时,拆卸法像照壁後,连山大师元灵出现。二矮才霎见一眼,料不到竟是大师真面目。朱梅得知连山大师重出,威力超乎意外,赶忙递呈讯息。众魔头知悉是连山大师,更不敢疑心其威力,联盟合攻蜀山之议,各自争取堕後,等内应法动。开府之盛会,才得在无风无险之下完成。
    如此因缘际会,皆由这二孪女的出现而成巧合。得yin魔掩护下逃走,亡命飞驰,不觉竟由峨眉侧面越过,到了川藏边界的滇西大雪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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