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节

    陈强老伴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对着叶云说道:“云少,这妮子都被我们宠坏了,你要让着她点。”
    叶云心中暗喜,不过脸上半点都没有带出来,恭敬的走到阿姨的面前将饭盒接过来,礼貌的说道:“阿姨,我来吧,你幸苦了。”
    陈强老伴就指着叶云对自家闺女说道:“瞧瞧人家云少,你给我好好学着点。行啦,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扭头就走,陈静在后面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转脸就看到叶云一脸的坏笑,心里更是不忿:“都是你啦,让我妈误会了。你说,你说要怎么办?”说着说着,眼眶里就迷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看这架势是要大哭一场了。
    叶云最怕的就是陈静的眼泪,后世这简直就是对付叶云的超级杀器,只要小妮子有这个表情,那叶云就只有缴枪投降的份儿了,没想到到了这辈子,这招依旧有效,叶云见状都慌了手脚,赶紧道歉:“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哭啊,你的身体刚刚好,情绪还是不能够大起大落的,听话啊。”
    陈静本来真有想哭的冲动,但是看到叶云如此紧张的样子,心里那点小怨气就消失了,不过她可不准备就这样放过这个无赖的家伙,脑海中极速的搜寻着报复的手段,不过叶云这时候却看了看手表,轻轻的叹了一声,将饭盒打开放到了床头柜上,站起来说:“好了,我还要赶十五分钟之后的飞机,真的不能够在这里陪你啦,你要乖乖的,听医生的嘱咐,她没有让你出院,你可千万不能过出院啊,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安心养病就够啦,拜拜,等国内的事情忙完了,我会再来看你的,到时候你想要在外国念书就在外国念书,想要回国的话我帮你办手续。”
    其实叶云还有好多话想要说,临别总是让人感觉到悲伤的,尤其是跟陈静,将心里那种不安的情绪摁了回去,这一世,她不会在离开自己了。
    陈静没想到叶云做事真这样干脆利落,还以为这家伙是在骗自己,哪知道他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就跟上次一样。叶云离开没多久,陈母就走了进来,有些纳闷的问道:“闺女,云少怎么走了,你不会说错什么话惹他生气了吧。”
    “妈,你怎么老是帮着他呢,我才不会惹他生气呢,他是要回国去处理一些事情,这才匆忙离开的,还有我跟他之间没有啥,你跟爸爸不要乱想好不好。”陈静娇嗔的说道,陈母点了点她的额头,坐在床头将自己女儿搂在怀里,陈静也很是喜欢母亲温暖的怀抱,顺势就将妈妈紧紧的抱着。
    “女儿啊,妈知道你从小就独立,也晓得你的性格随我,犟得很。可是云少真的是好人,这年头像他这样的男孩子不多了,而且他对你的情义,我跟你爸都看在眼里,你知道么在英国的时候,云少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个眼神,妈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到心疼,那孩子绝对是喜欢你的。”
    陈静用脑袋蹭了蹭母亲的下巴,跟小兽一样,嗫喏的说道:“妈,他有女朋友,还不止一个,你总不能够期盼自己女儿去当小吧。这可跟你的封建的性格不符合,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
    陈母笑骂了一句,倒是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只不过她心里还是再想,如果云少没有女朋友,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
    经过了一昼夜的飞行,叶云总算是回归了祖国的怀抱,呼吸着家乡的空气,感觉心情都宽松了不少。这一趟国外之旅可谓是大丰收,当然要把最后得到的那个消息给排除,但是我胡汉三既然回来了,那些魑魅魍魉就给小爷我小心点了。
    凌杰第一时间得到了叶云回国的消息,直接驱车来机场接他,这个家伙之前虽然勉强同意了自己的计策,可是不当面问问凌杰心里总是不踏实,当看到叶云闲庭信步从机场大厅走出来之后,凌杰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小跑着到了叶云身边,先是照着他的胸膛来了一拳,接着骂骂咧咧的说道:“你小子总算是舍得回国了么?别废话了,跟我走。”
    叶云咧嘴一笑道:“你干嘛呀,搞的跟要抢人一样,我可没有那方面的嗜好。”
    “没工夫跟你磨嘴皮子,老爷子要见你。”凌杰回头,挑衅的说道,他不相信叶云还真的敢推掉老爷子的邀请,借他两个胆儿!
    第803章 鸭梨山大啊
    “你在逗我?”
    叶云有些不敢相信,倒不是他怕去看凌老爷子,关键是这个时间也卡得太准了点吧?自己刚刚下飞机就被传召了,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而且老爷子为什么忽然要见自己呢?难道也是为了季云林的事情?话说这样的事情应该还不值得老爷子亲自出手吧?让凌杰带一句话自己还能够不听么?
    “我吃饱了撑的,你晓得今天室外气温多少度么?温暖的家里不呆我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别废话了赶紧上车吧,冻死我了都。”凌杰搓着手快步的走回了自己的车子,车内的空调就一直没有关过,被温暖的气温重新包裹,他才舒适的呻吟了一下。
    “老爷子肯定是要见的,但是你好歹也给我个暗示吧?为什么?我这刚刚下飞机脑子都不够用。”叶云上车之后就点燃一支烟,虽然凌杰也是个不拘小节的家伙,可是对车子还是相当爱护的,自己就从来没有在里面抽过烟。看到叶云手中香烟的烟灰掉落在了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登时感觉有点心疼。
    “我说你小心点嘛,来把烟灰缸拿着,别把烟灰掉在我老婆身上,心疼死我了都。”凌杰顺手扔过来一个烟灰缸,叶云看都懒得看一眼,依旧自顾自的抽烟,同时鄙视的说道:“你如果再不跟我讲正事儿,我就在你老婆的屁股上戳两个洞。”说完把香烟放到了地摊上方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凌杰立马缴械投降,语气急促的说道:“得,我怕了你行了吧。老爷子见你还能够有什么事情啊,不就是为了季云林的任命么。你小子就是个定时炸弹,除了老爷子这样重量级的人物的话你会听,我估计其他人说话就当成是放屁。”
    叶云嘿然一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至少你说话我就从来没有当成是放屁。”看到凌杰有暴走的趋势,叶云将抽了一半儿的香烟给碾息,摆手道:“好了,坐了这么久飞机有些累,开车吧回头我还得倒时差呢。万一在老爷子面前睡着了,那就搞笑了。”
    凌杰也懒得再去搭理这个家伙,点燃火一脚油门就出去了,这辆车可是凌太子花大价钱改装的,性能都快要赶得上f1了,车子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般的高级轿车,只有坐到里面之后才会晓得这两车到底有多么的牛逼。不过叶云没少拿这件事嘲笑他,就首都这个交通,他这辆车能够跑的起来那真是奇怪了,就算是套着的是军区的车牌,但是也架不住人民群众的洪流啊
    果然,车子在开了两分钟左右就开始在公路上龟速前进,叶云闭上眼休息,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也不晓得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钻到军区大院,趁着这段时间补充点精力,免得等会看到老爷子之后出现精力不集中的情况。
    “对了,浅水商行那边我已经划过去了四个亿,算是勉强将眼下的难关给顶过去,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东山码头至少还需要半年左右才能够正式的投入使用,在资金方面还需要五六个亿的样子,世纪浅水已经是拿不出钱来了,我们手中的地皮数量已经很多,政府相关部门已经开始催促我们动工了,事情拖不下去了,二期的工程到了上马的时候,虽然能够通过预售这样的方式融资,可是两项相抵短时间内我们的流动资金也会有些少,无法给浅水商行在提供资金,你到底有没有好的办法来应对?如果你没有办法,那就按我说的去做。”凌杰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在假寐的叶云,语气不忿的说道。这家伙,到这个节骨眼上居然都还能够睡得着。
    “五六个亿算什么,小爷我现在需要的是十个亿,还是美金。”叶云闭着眼说道,凌杰听到这话手都抖了一下,车子在公路上来了个漂亮的s型转弯,凌太子也算是有钱人了,但是以前个人资产最多的时候,也就一两亿而已,现在叶云动不动就是十个亿美金的投资,他如何不惊讶,要知道这小子最开始的时候,可是靠着自己给的钱成立起来的,短短两年时间就变得如此的恐怖,凌太子心里甚至都有些嫉妒了。
    都是***,为什么做事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怎么忽然出现这么大的资金缺口?”凌杰问了一句,但是马上就想到叶云可是刚刚从美国回来,心里蓦然大惊:“难道说swe的研究,有结果了,你小子真的把基带芯片给搞出来啦。”
    凌太子虽然主要负责的是地产商业这一块,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清楚菠萝的运营状况,特别是叶云每个季度都往里面投入巨资的swe工作室,凌太子也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私下里他也查过基带芯片到底是什么,自然就晓得那个东西对于手机来说,意味着什么。
    国际上都只有几家公司拥有相关的专利,而且封锁的非常的严,难道说现在,在基带芯片专利技术拥有公司的名单上,要添上浅水的名字么?
    这家伙,真是不停的给人制造惊喜。
    不过芯片研发出来,应该是赚钱的啊,这十个亿,又是要投入到什么地方去。
    “你挺聪明的嘛,但是资金不是要往swe工作室投入进去的,戴普在infineon取的了相当丰硕的成果,不仅给晶圆厂带来了两条0.14微米的生产线,还有它旗下无线芯片研发部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我们需要为这些东西支付大概十亿美金的转让费用,这可是相当划算的买卖,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叶云揉着自己的鼻梁,面容倦怠的说道。
    “这样啊,可是现在国内的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十个亿美金,快八十亿人民币,你上哪里弄去?”凌杰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叶云口中那些东西对浅水的意义,可是这个价钱,也太恐怖了点吧?
    但是对叶云来讲,这价格相当的公道,要知道后世intel购买了无线芯片部门不到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就支付了十四亿美金,而叶云不光可以拿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权,同时打包的还有两条晶圆生产线。
    现在六代基带芯片专利技术已经在手中了,0.14微米生产线正好就可以满足生产的需要,晶微完全可以实现在六代芯片上的自我生产不需要再假手他人,光是这一块节约下来的资金,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所以说这个买卖,无比的划算。而无线芯片部门强大的研发能力,在射频功能上的成果,更是不用将,能够让苹果青睐,让intel话那么多钱买下来的部门,还能够差得了么?
    “你不用强调那么多次,我知道。实在不行我就出让一部分东山码头的股权,何家跟马家,应该都比较感兴趣的。infineon那边倒是允许我们分期付款,缓解了资金方面的压力。”叶云无奈的说道,这真不是他想要选择的道路。
    “东山码头,唉,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够暂时如此了。所以我就说嘛,季云林是非常重要的棋子,他可以打破严家在金融系统里面对浅水的封锁,只要开了一个口子,那么其他的口子他想要堵也堵不上了。再说,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严家的压力也很大。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这么大动静的操作,绝对不可能是严旭弄出来的,他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应该说严家早就盯上你了,严旭跟你爆发冲突,只不过是一个诱因罢了,他们的时机把握的很好。”
    凌杰摁了下喇叭,然后超过了一辆特权车,这家伙甚至还骚包的挤到了这辆车的前面,对方还诧异谁吃了豹子胆跟跟自己过去不,但是看到凌杰这辆车的车牌之后,那点不满也全藏起来了。
    俗话说到了京城就觉得自己官小,这辆车的主人不过是个副厅而已,而凌杰的车牌可是京城军区的大号车牌。
    “没有人给严家撑腰,他们是不敢这样做的,要知道商人重利,跟我发生矛盾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们敢这样做,肯定是有所依仗,而那个依仗,有很大可能是来自于邢家。”凌杰看着倒车镜里面那辆车,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可惜叶云重头到尾都没有睁眼,他是真的睡着了。
    经过了快一个半小时,他们一行人才从机场来到了老爷子的住所,叶云在门口的水龙头下面洗了把脸,寒风一吹整个人就清醒了许多。凌杰没管他自顾自的走进了别墅,叶云跟在他后面,刚刚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凌姐姐。
    虽然凌姐姐想叶云想的都快要患上相思病了,但是在凌太爷的别墅,她还是不敢放肆,顶多就是帮叶云拿下拖鞋而已。但是就这样的小举动就让凌杰非常的不忿了,嚷嚷道:“老妹儿,我才是你哥哥啊。为什么我进来你就直接把我当成空气了?”
    凌雅回头横了自己哥哥一眼,不屑的说道:“少跟我嬉皮笑脸的,姑奶奶心情好没工夫搭理你,一般呆着去。”
    第804章 密谈
    凌杰在后面挥了挥拳头,等到自己妹妹回头,他立马又换上一副笑脸,模样很是犯贱就对了。
    叶云忍着心里的笑意还有对凌姐姐的思念,只不过在接过拖鞋的时候,轻轻的扣了扣对方的手心。
    凌姐姐心中暗喜,背着众人赏了叶云一个飞吻。叶云因为是面对着大伙,所以也不敢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脸色很是严肃,凌姐姐看到他这副样子,就很想要放肆的大笑。
    家里的人不多,除了凌俊青一家人之外,还有凌太爷的小儿子,也是在军队里任职,上校军衔,辽宁军分区某集团军坦克师的师长,也是牛人一个。
    看到叶云之后微微的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而且他没有留下来,跟凌俊青小声的交谈了几句之后就起身告辞了,凌雅在叶云耳边小声的说:“小叔是来京城参加军演的,这次他的坦克师是蓝军的主力。小叔这个人性格很是执拗,按照传统蓝军都是要输的,可是小叔不信邪愣是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这下红军那边的人不干了,说小叔不按照规矩来,这不,把状都告到老爷子面前了。”
    叶云心里对那些家伙非常的鄙夷,军演又不是过家家,输了就是输了居然还有告状的,现在很多军团的头头们,都失去了军人应该有的骨气,个顶个的都琢磨着怎么往上爬,变得不像军人而像是政客了。
    “小叔做得不错,我就喜欢这样的军人。”叶云感慨的说道,凌雅就悄悄的拧了拧这个家伙的背,还真是顺着杆就往上爬呢,这可是我的小叔,又不是你的。叶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的凌姐姐不开心的,但是眼下他可不能够露出其他的表情,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跟凌俊青夫妇问好,凌姐姐躲在他身后小声的笑着,很是欢乐的样子,她就喜欢叶云这样的性格,特别讨女孩子喜欢。
    “坐吧,老爷子在跟人打电话,一会才下来,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凌母也很是喜欢叶云,而且自己女儿看他的眼神,也很是不对,尤其从巴西回来之后,凌雅一改往日飞扬跳脱的性格,开始变得很淑女了,而且经常容易发呆。
    凌母稍微一打听才晓得,自家闺女在巴西可是跟叶云呆在一起,虽然两个人有着岁数上的差距,但是这不妨碍他们走到一起啊。
    只不过后来凌杰一句话就将凌母心里那点想法给击碎了,叶云的正牌女友可是庄家的小公主,凌母刚开始还有些不忿,怎么我们女儿难道比不过庄家的人么?只是后来嘛,凌母也算是想明白了,自己女儿跟叶云估计是真的没有结果了,总不能够去破坏对方的感情吧,她那里晓得,自己女儿这辈子除了叶云,是不会再有其他男人了。
    感情纠葛这种事情,凌俊青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在他看来那些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但是凌母对这方面还是相当看重,关乎自己女儿终生幸福的大事,岂能够马虎。为了断绝女儿心里对叶云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私下里也给凌雅安排了不少的对象,但是都被凌雅给一一否决了,凌母甚至想要将老公拉到自己的战线中来,结果凌俊青就一句话。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操心什么。
    凌母孤立无援这才作罢,心里对叶云其实也有些讨厌,这家伙没事来招惹自家闺女干嘛。当然这时候看到叶云,忽然又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偏见真是太主观了,尤其是现在看到女儿的眼神就明白,这两人之间肯定有啥。于是乎凌母就将叶云放到了女婿这个位置上,越看越喜欢。
    所以说女人,有时候真的是不可理喻的。
    “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好了。”看到凌母要给自己倒茶,叶云赶紧又站了起来。凌雅就在旁边咯咯娇笑:“妈,你还是让他自己动手吧,不然你在那里忙活,我们云大少可是如坐针毡啊。”
    凌母埋怨道:“这丫头,还好意思讲,快过来给叶云削个苹果吃。”
    这下叶云倒是没有反对,笑嘻嘻的看着凌雅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凌雅见状气的牙痒痒,还没得她说话,凌俊青就重重的咳嗽一声,凌雅在家里连老爷子都不怕,就怕自己老爸。凌俊青都表态了,她就算在怎么不忿,也只能够乖乖的去削苹果,但是看着叶云的眼神很明显的传递出一个讯息,那就是晚上要你好看。
    叶云心想,指不定是谁要谁好看呢。
    凌雅的苹果刚刚削了一半,凌老就在护理的搀扶下从书房走了出来,站在楼梯口看了一眼下面,说:“俊青,小杰,还有那个小混球,都给我上来。”
    凌俊青第一个站起来往楼上走,叶云不敢怠慢,跟在他身后也极快的走向二楼,凌雅准备也要跟着去的,被老妈一把给拉住了。
    “你跟着去添什么乱呢,老实呆着。我还没有问你,你跟叶云之间,到底啥关系啊?”
    面对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老妈,凌雅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好,讪讪的笑了两声之后就将苹果塞到自己嘴里,支吾的说:“我去上网刷微博了,老妈,你的微博粉丝也太少了,要不要我帮忙啊。”
    凌母就笑骂了一句:“臭丫头。”
    二楼书房。
    老爷子的精神已经大不如前,但是双眼还是炯炯有神,前段时间又有一位老战友离开了他,虽然那位老爷子在中央的威名远不如凌老,庄老等功勋,但是怎么说都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连续不断的遭遇老战友离世消息的打击,就算是凌老这样的人物,精神上也会出现很大的波动。
    倒不是说老爷子怕死,而是有些感伤罢了,老战友一个个都离开,让他感觉到寂寞啊。
    “小混蛋,听小杰讲你还不愿意来我家了,有这回事么?”凌老上来就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叶云听闻就只能够大呼冤枉了。
    “天地良心啊凌爷爷,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了,这是污蔑和毁谤啊,爷爷你一定要明察秋毫给我洗刷冤屈。”
    凌老举起拐棍作势要打,叶云站在那里就跟标枪一样一动一动,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行啦,我知道你小子心里有疙瘩,但是身在局中,有些事情就必须要懂得退让跟妥协,一味的追求快意恩仇,最终的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个局很不错,我是相当的赞同,季天的生死其实对整盘棋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用他来牵制季云林,效果是最好的。而且我相信,你对季天的恨意,其实已经淡化了很多。”
    叶云深吸一口气,没说什么。凌老眯着眼睛盯着叶云看了半天,哑然失笑道:“果然跟叶老头一样,都是犟驴。行啦,季天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的,而且你现在放他一马,还能够博得一个好名声,何乐不为呢。那个家伙如果聪明,自然晓得怎么做,如果他不懂事,你就再欺负他嘛,真到了那个时候,爷爷一句话都不说,好不好。”
    凌杰在后面捅了捅叶云的腰,老爷子可从来没有这样软言细语的跟后辈讲话,示意叶云先答应下来再说。凌俊青坐在旁边,但是眼神也在观察着叶云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半天没有说话,眼神也变得有些凌厉了。
    “爷爷,我有一个非常冒昧的问题,想要私下请教你老人家。”叶云把心一横,说道。
    凌老怔了一下,没想到叶云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凌杰更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家伙搞什么飞机啊,还私下里问。而凌俊青的反应要平和的多,站起来说道:“爸,我先出去。”
    凌老摇了摇头,对着凌杰说道:“小杰,你出去。”
    “爷爷,我……”凌杰大为不爽,干嘛把我撵走啊,这不是变相表明我在家里没啥地位么?凌俊青见状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出去!”凌杰就只能够灰溜溜的走出了书房,但是依旧站在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妄图偷听。
    “说吧,什么问题?”凌老对着自家儿子比了两个手指头,叶云刚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啥意思,结果就看到凌俊青掏出一支香烟来放到了老爷子的两指之间,差点没有笑出来。
    “爷爷,合作对象是谁?”叶云其实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这种问题都是不能够当面问的,可是现在木已成舟,干脆就放肆一次好了。果然,他话音刚刚落下,凌老的脸色就变了,冷声道:“行啊小混蛋,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凌俊青的脸色也骤然间冷了下来,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因此下降了几度,叶云吸了吸鼻子,壮了壮胆之后继续说道:“爷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要知道,季云林是不是在上位之后,会继续选择跟我们合作,要知道政客最擅长的就是翻脸不认人了。如果我放过了季天,他们扭头就继续找我麻烦,那我怎么办?”
    凌老听到这话之后,忽然就笑了出来,指着叶云的鼻尖对凌俊青说道:“看到了吧,这小子就跟狐狸一样狡猾,跟叶老头一样,都是不肯吃亏的主儿。”
    第805章 西瓜皮的妙用
    凌俊青也笑了,他也是头一次看到叶云如此斤斤计较或者说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过他有这样的考虑,说明他对整件事的思量是非常成熟的,对待政客,真的是需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季云林这样成熟的政客。
    就算这次凌家跟叶家联合起来将他捧到了晋城市委书记的位置上,也别指望他能够真的倒向这边,先不说他个人的性格操守,从大的政治派系上来说,到了他这个层级的人,想要改弦易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能够频繁的更改自己的阵营,那么他的下场估计就跟吕奉先差不多了。
    何况季云林跟叶家,之前可是爆发了特别大的冲突。这次的交易算是在非常无奈的情况下进行的,严家忽然的出手,不光让叶云感觉到有些难受,同时也让很多人都紧张起来了,因为他们手中握着的筹码非常的重,容不得其他人不重视。
    何况严家的盟友,是现在八大家族中排名第一的邢家,邢家一直都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族,当初的邢玉森如果不是因为个人的问题被政敌拉下马,肯定会走到一个需要众人仰望的位置,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邢家对权利的渴求可谓是几大家族中最疯狂的。
    邢佳栋的出现,正好填补了邢家三代中的空白,可以说跟他有着直接竞争关系的就是叶秋水,这次动手让叶秋水调离,能够很好的实现邢家在政治上的布局,这样的动作,很多派系都看出来了,可是因为他们暂时还不需要跟邢家正面对抗,所以采取就是隔岸观火的态度了。
    明珠系本来也想要通过这件事来打击叶家,因为叶云之前可是搞掉了他们两员大将,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是不愿意放过的。凌老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断然出手跟明珠系达成联盟关系,在帮助叶家的时候,也能够让自己的家族得到更多的筹码,一举多得的事情,傻子才不做了。
    叶云心里就是有点腻歪,虽然这次的“主谋”是凌老,但是想着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子,叶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才有了之前的非常不礼貌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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