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
至少庾仲康那个人看上去，不像是卖国贼吧？
这时候的叶云还不知情中华电子即将要“易主”的事情，这样想纯属一厢情愿。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做任何的抵抗都会落人话柄，还不如让他们两家去抢，自己在旁边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能够捞到一些额外的好处。叶云洛城两个人在电话里也基本上达成了一致，如果到了最后表决的时候，那么就坚定不移的支持中华电子吧？
只是在挂上电话的瞬间，叶云忽然觉得这件事的味道有些不对劲，好像跟目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大能够扯上关系。自己的对手真的能够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想到这样的动作吗？根据这段时间的交手来看，他们还没有这个智商啊。
……
“妈的，那小子是走了狗死运还是怎么样，为什么所有的好事情都被他碰见了。我不管了，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我他妈的就不相信，浅水商行一点问题都没有。”季天此刻就像一只发狂的雄狮般在自己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凡是到他手边的东西就没有不遭殃的，基本上被他摔了个稀巴烂。
而站在他身后的那几位，更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季天虽然同样不是体制内的人物，可是这位二世祖的脾气却相当的大，而且仗着自己老爹做事有点无法无天的意思。
“可是季少，我们现在要查的话，规矩上说不过去啊。”其中一个人撞着胆子说道。
“规矩，规矩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东西，你们操心个卵蛋。只用给我动手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轮不上你们来担心。我会跟我老爸说的，好了，立刻给我消失，我希望在三天之内能够看到关于浅水商行的一切资料，我想要的那种资料。滚吧。”季天说完又拿起一个明朝时候的古董花瓶，狠狠的扔到了地面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人都走光了之后，季天拿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老子，他在这点上就比邢佳宇要高端很多，但是终究摆脱不了纨绔的格局。
至少邢佳栋，是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寻帮手的，那就明白表示，自己不行了。
京城副书记，市长季云林在听到这里儿子的汇报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琢磨了七八分钟，拿起电话给路广义打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的通话内容是什么，只是路广义的秘书在进来给他倒茶的时候，看到路书记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狠厉的笑容，作为一省执牛耳者，共和国的封疆大吏，这样情绪化明显的表情已经很少出现在路广义的脸上了，跟随路广义已经超过十年的秘书心里清楚得很，一旦路书记出现这样的表情，那就表示有人要倒大霉了。
这次的倒霉对象，会是浅水商行么？
第630章 你们都小瞧他了
承光纸业忽然就被强制关停了，并且厂区的大门还被贴上了封条。
这可是承光纸业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成立以来，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
从成立的那天开始，承光纸业就是湖西省最大的造纸集团，同时也是高层干部培育的摇篮。湖西省很多的高层领导人，很大部分都是从承光纸业走出来的，所以在他还是国企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哪个领导会不开眼的来折腾这家企业。
何况人家每年给湖西省沙市创造了多少的税收，将这样一家纳税大户给关停了，那不是脑子有病断自己的财路吗？
但是现在，省委书记路广义越过了省政府，直接下令关停承光纸业，并且还让纪委的人带走了承光纸业的几位高层管理人员，其中大部分都是浅水商行派驻在承光纸业的，而且不光如此，在承光纸业被关停的当天，省卫生厅，沙市市卫生局和环卫局都派出了队伍到承光纸业内部和厂子附近开始环境调研，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路广义要拿承光纸业开刀，更深层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甚至是击溃浅水商行。
不得不说他们这个切入点还是挑选的很好的，当初浅水商行投资承光纸业，在内部的反对声音就比较大，因为这家企业实在是太烫手了，做好了那是国企打下的基础，做差了那就完全是浅水的责任。
从承光走出去的那些省部级领导人，一双双眼睛可都盯着浅水呢。但是最终叶云还是同意了这次的投资，除了造纸业带来的巨大利润之外，能够从生态的角度上去保护湖西省的林业生态环境，进而影响整个长江中下游的生态环境，也是叶云所想要做的事情。
自从98年那场滔天洪水肆掠中华大地以来，民众就开始密切关注起长江黄河两大流域周边的环境来，可是为了政绩，为了所谓的经济效益，很多领导还是没有将环境保护重视起来，更多是只是为了装面子。
甚至在内部还有极其可笑的一种论调，欧美国家也是依靠破坏环境起家的嘛，他们做得，为何我们做不得？等到经济发展起来了，再回头狠抓这个事情好了。
能够说出这样混帐话的人，脑子里肯定装的是大便。
叶云没有那个功夫去一点点扭转他们的思想，只能够通过比较现实的方法来贯彻自己的理念。
可惜就算是这样，依旧不能够让那些人满意。
承光纸业很快就爆出了非常多的问题，而浅水商行的那些员工，也纷纷被指出有受贿嫌疑，而且改组之后的承光纸业，有重大的偷税漏税的问题，进而直接点出浅水商行在注资承光纸业的时候，涉险非常侵吞国有资产。
这件事在全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坊间的褒贬声音不一，有说浅水商行没良心，只顾赚钱忽视环境的，也有说这是政府的阴谋，狡兔死走狗烹，浅水商行已经将承光纸业的改造成功，现在又想要回来摘桃子。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只是让人好奇的是，在湖西省省委重拳出击的时候，浅水商行却意外的保持了缄默。
当初一手促成浅水商行跟承光纸业合作的省长梅傲寒，此刻的日子也有些难过。路广义野心勃勃，在打击浅水的时候，也想要将梅傲寒一并给收拾了。
这也是他背后大派系的政治诉求吧。湖西省虽然在祖国经济版图上的地位不是特别的高，但是在几年前却是这个派系无可置疑的后花园，最后在叶家跟庄家联手操作之下，梅傲寒在这里站稳了脚跟。自然引起了那边的不满，眼下有机会将大本营的控制权再度拿回来，想来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梅傲寒也迟迟没有表态，而且他这个一省之长在承光纸业爆发出“丑闻”的时候，根本就不在湖西省，而是来到了天府市自己老丈人的家里。
其他人就算有意见，也没法说。梅傲寒给出的理由是庄老召见，这可是无法抗拒的理由，怎么庄老召见你都可以不去？何况他还是你的岳父。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充分了，路广义就算知道这是梅傲寒的缓兵之计，也只能够隐忍不发。
现在还没有到彻底跟庄家撕破脸皮的时候，再说了一号首长可是非常信赖庄长征的，明珠系在军队里面的话语权不大，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能够争取到庄家的好感，这次对付梅傲寒，也是相对来说比较斯文的，只要他挪出位置来就好，再说也不是没有给他安排出路啊，隔壁的湖东省省长位置，都已经是他预留出来了嘛。
“爸，这次的事情，有些难办了，在承光纸业的事情上，我不太好出面说话。而且他们的准备太充分，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卫生厅和环卫局拿出来的检验报告，对浅水非常的不利。加上还有几个老乡被检测出汞中毒，更是导致舆论的大翻转。现在已经找不到几个媒体帮浅水说好话了，就算是领衔网，也只能够在这件事情上保持缄默。”梅傲寒狠狠吸了一口烟，有些无奈的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老爷子的面前抽烟，以前都是克制着的。
看来这次的事情，让我们的梅省长很是纠结呢。
“那边是着急了，叶家小子这段时间做出来的动作，让他们很是难受。”庄老笑呵呵的说道，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梅傲寒蹙眉道：“爸，我承认这个小子前段时间的组合拳打得非常的漂亮，但是眼下，却也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啊。该对付他的手段，那些人可是一个都没有落下。”
庄老也点燃一支烟，看到梅傲寒有些诧异的眼神，眨了眨眼睛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提前预支明天的定量，不过别跟你媳妇说。”
梅傲寒哭笑不得。
“你们都把那个小子想的太简单了，他那样做，其实是在表达一个姿态。可惜对方没有领情，既然这样，我想那个小子应该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叶敬天，你教出来的好孙儿啊，不过也是我的孙女婿，哈哈。我也不吃亏。”庄老得意洋洋的说道。
梅傲寒有些不太明白，只是在自己岳父前面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的，直接问道：“爸，我不是特别明白，你说他是在表态？可是现在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要对付他的，应该是那群在京城圈里很有影响力的纨绔。他们之间，还需要表态么？”
“傲寒啊，我一直都说你的格局还是有些偏小，这也是当初你跟叶家老二争斗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给你指点的原因。到现在，你看事情，还是有些浅薄。不过比起以前来说已经好很多了，假如现在的书记依然是叶浩，估摸你不会来问我，而是直接开始反击吧。”
梅傲寒讪讪的笑了笑，不过心里没有半点的不服气。而且他自己也能够认识到这个问题，假如不是庄老的话，他梅傲寒这辈子都不会走到眼下的高位。
“没有那些人的暗中允诺，你觉得就凭几个小屁孩，能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也算是老谋深算了，将自己藏在背后，任凭小一辈的人用各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对付叶家，就算事后失败，那些人也能够轻轻松松摘出来，而且他们的小孩，也不会有事。可惜啊，他们低估了叶家小子的本事，两个耳光扇到脸上，还是很痛的。”
“当然，叶家小子做事也是非常有分寸，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愿意破坏整个游戏的规则，这一点是我非常欣赏他的，估计也是叶敬天教会他的。但是他的容忍却没有换来预期的效果，反而将那些人彻底激怒，或许是感觉他好欺负也或许是觉得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击下起。所以才有了承光纸业的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叶青的日子，也应该要到头的。”
梅傲寒脸上闪过一抹凝重的神色，庄老将半截香烟掐掉，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留着等会抽吧。”
“不过叶青的倒下，对叶家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因为他的性格注定早晚都会出事的，现在出事还能够挽救。而这件事的拐点，应该是从晋城开始的，叶秋水一旦开始了反击，那就是吹响了整个叶家反击的号角。那小子算盘打得很精呢，不愿意落人话柄，也不愿意给最上面的那群人造成不好的印象。他的企业毕竟是民营的，想要在大环境生存下去，这是必须要妥协的地方。”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成为问题了。那些人着急愤怒之下走了一部臭棋，这小子眼下出招，那可就是有理可据。看着吧，接下来的事情会非常有趣的，而你也不用担心，回到湖西省之后该做什么做什么，在承光纸业事情上，保持平常心就好了，我相信那个小子会主动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庄老淡然说道。
梅傲寒还是不太明白庄老对叶云的信心是从那里来的，可是他却绝对不会再问这样愚蠢的问题，点点头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而庄老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天上的云彩，昂然道：“老伙计，我今天才算是对你服气了。”
第631章 真相开始浮现
毛益农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暴露的，在阿尔巴尼亚那个偏僻的小镇，遇见了那群雇佣兵，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儒雅的跟大学教授般的男子，他的生活轨迹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有的荣华富贵转瞬间离他而去，到了那个时候他真切的体验到了一个成语的含义。
黄粱一梦。
他想这辈子是忘不掉电视里那个男人的笑容，看上去非常的和煦，但是却能够让人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却被这个人完美的演绎出来。从头到尾他只跟自己说了三句话，之后就目睹自己被那群雇佣兵打成半残废，期间他居然还在电视里吃冰淇淋，仿佛在看美国大片。
之后的事情，毛益农回忆不起来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混沌。只有那个人的笑容，每个晚上都会准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接着很诡异的事情就接连不断的发生，在他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个声音，让他去自首，让他将之前做的那些龌蹉的事情讲出来，而且叶秋水这个名字，也频繁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毛益农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被关押起来的他终于在一个夜晚彻底崩溃，扒拉着铁窗对着外面大吼，说自己愿意招供，愿意将一切都说出来。
之后他悚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国了。而怎么回来的，他半点记忆都没有。
在他决定坦白之后，那群人对他还是很好的，至少让他洗了个澡，还美美的吃了一顿海鲜，除了没有女人之外，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完美。只是很快这个地方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当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毛益农拿在手里的龙虾，啪嗒一下掉在了桌面上。
叶秋水，这个人就是叶秋水。
于是事情开始朝着毛益农最不愿意发展的方向移动，很快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不招都不行了。
不过叶秋水好像不太愿意让他太早曝光，而是又将他秘密的关押起来，这里的环境可就比不上之前关押的地方了，阴暗潮湿，蟑螂老鼠，标准的天牢配置。除了脑袋上有个一尺见方的天窗之外，整个屋内在找不到其他的透气地方，毛益农就在这个地方呆了半个月的时间，每天只有三个小时左右能够看到外面的阳光。
这半个月的遭遇，简直如同炼狱。饶是毛益农有着当兵的经历，也差点被折磨疯掉。
“毛益农，出来。”今天是毛益农在这个房间里的第十六天，当他用指甲在墙壁上划出第三个正字的第一划时，终于等来了这个期盼已久的外人的声音。
他连滚带爬的扑到了门口，用指甲扣着铁门，那声音让人牙酸。
“放我出去，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那个主任是被我下毒毒死的，跟叶副市长没有半点关系，有人给了我钱，让我调配这样的毒药……”毛益农大声的说道，担心外面的人离开，他宁愿去死，也不想要在这个房间继续呆下去了。
“够了，闭嘴。这些话留到法庭上去说。”门外的人闷声说道，然后喀拉拉一声，铁门被打开，外面的阳光倾洒进来，毛益农的眼睛受不了这样的阳光，但是他还是瞪大眼睛盯着，因为他害怕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外面的景色，所以就算眼睛要被烧掉，他也不愿意闭上。
只是外面的人也早有准备，在他出来之后就给他套上了黑色的头套，毛益农听见外面的人低声的抱怨了一句，真他妈的臭。
他苦笑连连，在那样的房间呆了半个月，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他的身子能不臭么？当然他不敢提出任何要求，只能够将这些抱怨深深的藏起来。
“先带他去洗澡吃饭，叶市长要亲自见他。”这次来接毛益农的，正是叶秋水的秘书。他知道这个男人对恢复叶市长的清白有着很重要的作用，所以他不放心让其他人过来。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叶市长要让这个人在这里关上半个月，按照他的想法，在毛益农押送回国之后就应该立即送到法院去，这样强加在叶市长身上那些流言蜚语就能够自动消除了。
可是领导的心思是不能够随便猜，更不可觉得自己在领导心里的地位比较重要就胡乱的出主意，那可是官场上的大忌。
等到毛益农被带下去之后，秘书立刻跟叶秋水打电话汇报这边个情况，电话里的叶秋水声音还是非常的平静，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秘书却显得非常的兴奋，因为只要叶市长被证明是清白的，这段时间一直坚定不移支持叶秋水的他，肯定也会水涨船高的。
高层肯定不会让叶市长白受这样的委屈，升官那是肯定的，自己岂不是也有机会下放，成为某部门甚至一个地区的三把手甚至是二把手么？
叶秋水当然不知道他秘书的心思，电话没有放下而是直接又拨打了出去，响了三声之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叶云略微嘶哑的声音。
“秋水哥。”
“叶云，毛益农已经提审出来了，接下来是不是真的要走那一步？”叶秋水坐下之后，用手指抵着自己的额头问道。
“秋水哥，我们之前的退让，只是让对方的气焰更加的嚣张罢了。如果我们再不反击，叶家可就真的要被他们认为是好欺负的。时候已经到了，出手吧。湖西省那边，我也会很快做出部署来呼应你的。”叶云语气沉稳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叶秋水轻叹一声，挂上了电话。
他明白，毛益农的再度出现会在晋城引起多么大的轰动，在那场火灾的死亡名单中，就有毛益农的名字，所有人都以为他死掉了。只是那时候没有人想到这个家伙会是在暗中谋杀熊平的罪魁祸首，检察机关的出来的结论也是因为赌博导致的斗殴，最后不小心造成了火灾罢了。
叶秋水没有去细问自己的堂弟是怎么把这个人给挖出来的，他知道，在官场里面的他做事，难免会有些束手束脚，而自己的堂弟却是个野路子，很多手段他用上了就完全没有问题。同时叶秋水也有些心惊，自己这个堂弟的谋算实在是太可怕了，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到现在要发生的一切吗？
这点叶秋水倒是误解了叶云在，之所以会选择毛益农，那完全是安盛居士那个家伙随机挑选的结果。如果这次没有毛益农，叶云会通过其他的办法来解决叶秋水的危机，不过就跟庄老判断的一样，如果叶家要开始反击，晋城，将是最好也是最佳的开始地点。
毕竟现在从表面上看来，他们之间的争斗，还仅仅停留在三代的层面上。
叶云要做的就是从小到大，一个都不放过。如果一上来就拿那些大人物开刀，事后肯定会有人出面保护这些小虾米的。斩草不除根的教训，古往今来实在是太多，也太血淋淋了。
……
接下来的半个月，晋城这个全国煤矿大市的政坛，开始了剧烈的震荡，猛烈的程度让圈内的人为之侧目。坊间虽然有留言，但是不在其位，是感受不到这种震荡带来的冲击的。
最开始是晋城市公安局接手了一位特殊的犯人，在询问的过程中，公安干警们得到了一个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消息。
这家伙居然是谋杀熊平的嫌疑犯！
要知道现在晋城官场中有这样一条小道消息，熊平是在叶秋水面前自杀的，也有可能是被叶秋水在言语之间给直接逼死的。毕竟熊平死去，叶秋水是最能够受益的人。
只是检察机关不知道出于何种的考虑，一直都没有给这个案子定性，虽然上头一直都再催，但是当地的检察机关还是一直拖着。明白的人都晓得，这是双方高层人士之间的博弈。
之后省公安厅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熊平有可能是被谋杀，因为在他体内发现了一种慢性毒素。不过这个结论却没有得到认同，干嘛呢这是，以为拍电视剧啊。还慢性毒素，咋不说是被内力当场震死的。
但是现在，熊平亲口承认是他下的毒。这个人有过当兵的经历，在退伍之后很快将手中的退伍费用个精光，就开始走旁门左道来赚钱，最快的莫过于毒品了。他只有小学的教育程度，提炼毒品的本事完全是自学的。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对毒药学也有了很大的兴趣，最后折腾出不少的烈性毒药来，还拿真人试验过，效果非常的好。
给熊平吃的那种毒药的确是慢性的，而且有了当时内部人员的配合，熊平在见到叶秋水之前，已经有差不多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喝水，叶秋水一到那里，看管熊平的人就给他喝下了大量的水。在熊平胃里的那个毒药丸在大量清水的冲击下开始融化，释放出里面的毒素，就照成了熊平在叶秋水面前死亡的震撼效果。
毛益农的供词一出来，让这个案件再度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因为一旦他的供词被验证为正确的，那么事情可就相当严重了，污蔑一个副省级城市的常务副市长，这都算得上是里通外国的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