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一辈子都欠着
尽管大家都是在开玩笑，但韩雨哲听完之后，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他其实挺喜欢馨瑶把他跟小艺拉到一起来，撮合他们的关系。
“呵呵，馨瑶，你就别欺负小艺了。小艺她本来就没你那么会说。”韩雨哲心疼小艺被馨瑶欺负，忙在电话这头帮起小艺来。
他这么一帮，无疑又让馨瑶抓到了开小艺玩笑的把柄。
“啧啧啧，你们俩私下里这么暧昧就算了啊，我可是单身狗，求你们别再来虐我了。”
小艺真的是被馨瑶戏弄得没有办法，真恨不得找一包纸巾出来，塞住了她戴馨瑶的嘴巴，看她还乱不乱说了。
“馨瑶，你别再乱说了，在乱说，我可就要生气了。”
“小艺，我哪有再闹啊，明明就是你跟韩雨哲总是玩暧昧，总是来虐我。我这只单身汪没有人要，已经够悲催的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还反过来说我欺负你们……”
馨瑶不愧是个演员，这嘴功简直了得，唐艺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完全说不过她。
再这么一直说下去，吃亏的人还是唐艺。
唐艺对她甘拜下风，干脆不跟她扯那么多了。
直接换了一种方式，改用行动，从她的手里把手机给抢了过来。
关掉手机免提，再又将手机贴到耳垂边上，快言快语地对韩雨哲说：“雨哲哥，馨瑶说想约你一起去我们母校那边的火锅店里去吃火锅，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还不让我开你们的玩笑，你看你这分明就暧昧得要死，打个电话都不舍得让我听到。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跟雨哲哥走到一起去了……”小艺抢走了手机，在这边给韩雨哲打电话，戴馨瑶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唐艺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服了她。
好在她跟韩雨哲单独通话的时间并不长。
等她问完那句话后，韩雨哲紧跟着后面，给出了爽快又明确的答案来。
“好啊，那我们火锅店不见不散。”
“嗯，好，那我先挂了，馨瑶她吵死了。”
韩雨哲听到了戴馨瑶的吵闹声，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个不停。
打完电话后，唐艺把手机丢还给了戴馨瑶。
“吵死了，还给你。”
戴馨瑶握紧手机，往小艺的那边靠了过去，身子倒在她的身上，蹭了又蹭，仰着脸，嬉笑着盘问她道：“唐小艺，你老实交代，你跟雨哲哥……是不是擦出火花来了？”
“有病吧你，我一个有夫之妇，能跟人家擦出什么火花来啊？”唐艺真服了她的想象力，肩膀往上提了一下，把倒在她身上的馨瑶给弄开，特无语地说道。
馨瑶没那么快放过她，刚被小艺弄开，就又挨了过去，继续缠着她说道：“这有什么啊，现在这个社会，又不像以前那样了。结婚离婚早就随心所欲了，要我说啊，我觉得雨哲哥比较适合你。他比较关心人，而且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喜欢着你，你们要是在一起的话，肯定能够幸福的。”
“戴馨瑶，别闹了，我跟雨哲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只是朋友，而且在我心里，他一直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照顾着我，我对他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唐艺想得很清楚，她爱的人恨的人是宋昱杰，压根不是韩雨哲。
她也曾想过，要不要跟宋昱杰断了，跟韩雨哲开始一段感情。
可结果却是否定的，她不爱韩雨哲，对他也不心动，压根就没有爱情的感觉。
馨瑶见小艺这么认真的做出回答，也就没再扯她跟韩雨哲的话题，又鸡婆的把这个话题升华了下，继续问道：“那这么说，你到现在还爱着……宋昱杰吗？”
“我……才不爱他！”唐艺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只是她这个答案，给的并不是那么得果断，回答的时候，明显得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犹豫。
都是女人，又是这么多年的朋友。
馨瑶多少还是了解她一些，听完她的话，直接斩钉截铁地道：“小艺，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感情？爱多深，恨多切吧！
唐艺的情绪，明显得发生了变化，鼻子一酸，心里莫名地有些委屈。
她垂下头去，深吸了一口气，又把脖子抬了起来。
脸侧对着窗外，没有看馨瑶，摇了摇头，嗓音喑哑地道：“馨瑶，我不想提他……”
提起他，她的心里就特别难受，那些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坚强堡垒，就要被摧垮似的。
“好，你不想提，那咱们就不要提好了。”馨瑶一听小艺的嗓音变了音，知道她的情绪受了影响，她也就提到这里，不再继续下去，揭她心里的那些伤疤。
唐艺的脸继续望着窗外，一边望着那些倒退的背影，一边挤着眼睛醒着鼻子，自我平复忧伤的心情。
馨瑶也没再继续说什么，瞬间安静下来，伸手，抓住了小艺的手，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
——
欧阳婷美输给戴馨瑶后，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她一贯来都是别人捧着她，百般奉承，丝毫不敢得罪她。
而如今戴馨瑶跟唐艺那两个贱女人，竟然敢这般欺负她，心里面那叫一个不痛快。
坐在宋昱杰的车里，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宋昱杰也没有说话，只管开着车子，送她回去。
其实他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一幕她跟她的好闺蜜激动雀跃抱在一起，她满脸的笑容，简直甜腻了。
那一刻，他多么得渴望，有那么一天，她也能像那样对他微笑。
可惜，她的心里对他只剩下恨了。
哪怕连一个好脸色，一句好话都不愿意留给他了。
想起唐艺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得到。
欧阳婷美独自一人，生了一会闷气。
本以为宋昱杰会主动来安慰她，劝一劝她。
结果，她都在车里靠了半天了，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欧阳婷美的心里更不痛快了，转过脸去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上浮起淡淡笑意，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情不自禁的，她想起了唐艺……
怀疑他这是在偷偷地想那个女人！
在剧组那边的时候，她又偷偷地观察他，发现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变了。
以前他是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每次碰到都只是把那个女人当做空气，完全无感。
而现在他已经主动去那个女人了，且他还会偏向她，暗地里为她们说一些话。
想着，她的心里又一阵不快涌上来，气得好想找宋昱杰当面问个明白。
可她又太了解他的脾性，一旦开口去问了，很有可能会把他们的关系弄破。
他们之间就只剩下那么一点关系了，要是破了的话，宋昱杰就再也不会理她了。
欧阳婷美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他宋昱杰在外面的女人。
只要他一不高兴，随时都能把她给甩了。
要想一直跟他在一起，留在他身边，争取到属于自己的地位，她只能忍！
过了很久，宋昱杰才注意到欧阳婷美的目光。
他扭过脖子，望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杰……我……对不起……”欧阳婷美的身子一软，转身便往他这边贴了过来，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脸往他的胳膊上面蹭了上去，压低嗓音，歉疚地对他说道。
宋昱杰眉头微拧，一脸的惊异，“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我感觉我配不上你，总是给你惹那么多的麻烦。”欧阳婷美抱紧他的胳膊，撒着娇说道，说完之后，她仰起头来，盯着他的脸上看着问道。
“杰，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啊？”
宋昱杰默了片刻，似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她。
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腾出一只手来，在她的头顶，贴了两下子。
“傻瓜，想什么呢，不是都说了，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
“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连戴馨瑶那种没人气，只能演女配戏份的小角色都没赢过。我……”欧阳婷美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女人的眼泪，在男人面前，永远都那么得管用。
宋昱杰见她哭了，手臂落下去，往她的小身子上面一裹，抱住了她。
“行了，别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只要你愿意，我会找老师带你培训。”
欧阳婷美被他抱住，又听到这些话，心里终于又暖了起来。
她举起手来，反搂住他的脖子，又往他的身上蹭上去一些。
然后，她仰着脸，噙着泪水，娇滴滴地道。
“杰，我好爱你……”
语落，她微眯起眼睛，往他的脸上贴了上去，主动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宋昱杰依旧在开着车，半点回应也没有。
没能得到他的回应，欧阳婷美俨然有些不知足，抬起手来，捞过他的脸颊，又凑上去吻了起来。
且她还调皮的舔了舔他……
宋昱杰略微有些不耐烦了，不喜欢她这种主动的方式，却又不太好拒绝她。
连着被她吻了好几下之后，他才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下去。
嘴里轻哼着，发出不耐烦的声音来。
“嗯……嗯……婷美，你别这样，我在开车，这样子危险……”
欧阳婷美才管不了那么多，她越吻就越起劲，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
“杰，我不要，我就要吻你。我爱你，爱你……杰……”
她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他，连生死都抛到脑后去了，抱着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脸上去，不停地吻着，呢喃着，向他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宋昱杰很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反感透了，他已经够忍受她的了，没想到她还这么不识趣，继续这样不厌其烦的缠着他。
忍了又忍，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不单单是心理上的，而且她这个举动，都已经影响到了他开车。
“婷美，你别这样，我真的开不了车。”宋昱杰的火气上来了，一只手握紧方向盘，另外一只手腾出来抓住欧阳婷美的手腕，狠狠地将她拉了下去，再又将她推坐到副驾驶座上去。
欧阳婷美被他甩了下去，心里还是很不甘心，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依旧不肯死心，又撑起身子，往宋昱杰这边挨了过来。
长臂一伸，又一次勾住了他的脖子，想要抱住他，继续亲吻他。
宋昱杰真的是忍受不了了，他感觉她就像是个疯子似的，死缠着他不放。
他真的没有耐心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又想要把她给退出去。
欧阳婷美似乎预知到他的这个举动，使出全部力气，抱紧他的脖子，不肯放开他。
“欧阳婷美，快把手给放开！别闹了！”宋昱杰发脾气了。
她还是不肯放，已然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想抱着他，狠狠地亲他，亲到他感受到她的爱意为止。
宋昱杰连着推了她几次，都没能推开她。
两个人的身子，缠绕在一起，在车子里面纠缠打闹起来，对他开车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车头摇摆不定，已经没有办法正常驾驶了。
若不是他的车技够好，早就撞车了。
且路上的车辆，发现他们这辆车子不对劲，都自觉地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
可毕竟他们这是在路上，侥幸躲过一些车辆，却无法躲过所有的车辆。
轰……！
车身摇摆了几条路后，最后还是撞到了路边上的围栏上面。
撞车的那一刻，欧阳婷美心机深重，松开了宋昱杰的脖子，撑开双臂，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他。
她要让他一辈子都欠着自己！
“啊……杰……”欧阳婷美惨叫了一声，她的头被撞破了，鲜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头顶流淌了下来，眼皮颤抖着，嘴里发出一阵虚脱无力的声音。
随后，她闭了闭眼，昏迷了过去……
宋昱杰摇晃着她的身子，喊着她，“婷美，醒醒，婷美……”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直接昏睡了过去。
宋昱杰虽然也受了伤，但都是一些轻伤，并无大碍。
他抱着欧阳婷美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来，摸出手机，拨通了120。
很快，他便跟欧阳婷美一起被送往了医院。
……
车祸发生的那一刻，坐在火锅店里的唐艺，胸口突然觉得闷得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特别难看，拉着一张脸，手捂着胸口，发了一小会呆。
馨瑶看到她发呆的神情，有点担心她，关心地问道：“小艺，你怎么了这是？不舒服吗？”
“没有，就突然有点闷。”唐艺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
“哦，可能是人太多了，空气不流通，闷的。”
“差不多吧！”
她们俩聊着聊着，韩雨哲找到她们的方位，健步走了过来。
“雨哲哥，你来了啊，快来这边走。”戴馨瑶看到韩雨哲，激动地站起身来，对着他挥了挥手，招呼他坐下来。
韩雨哲绅士般的笑了笑，看了看馨瑶，又看了看小艺。
最后，他在小艺的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看到这个举动，馨瑶本来又想开他们的玩笑。
可是转念一想，小艺不想她总是拿她跟雨哲哥开玩笑，也就咽下了不该说的话。
韩雨哲坐下去后，倒弄了下自己面前的餐具。
转动着脖子，看了下火锅店里的新装修。
继而，目光又从馨瑶的身上扫过，再又掠到小艺的身上来。
唇角微微一勾，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温柔地问道：“怎么想起来到这里来吃饭了？”
向来积极主动的馨瑶，被韩雨哲这么一问，竟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小艺，你来说吧。”馨瑶脸红地看着唐艺。
唐艺只好代替她来向宋昱杰解释起来，“馨瑶她凭自己的实力，拿下了女一号的角色，到这里来吃点东西，帮她庆祝庆祝。”
“这么厉害？这么好的事情，确实值得庆祝庆祝。”韩雨哲点头，赞赏道。
“馨瑶，不错哦，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看来你就是明日之星了，我得早点跟你要个签名，免得等以后你火了，我再想跟你要签名就难了。”
“雨哲哥，你就知道拿我开玩笑，什么明日之星啊，我只要能演好戏就心满意足了。再说了，我戴馨瑶哪有你说的那么没良心，红了就把你们给忘了。”
“呵呵，开开玩笑嘛！不过，你能有现在的成绩，真的替你感到高兴。”
“彼此彼此，你现在不也高枕无忧，都已经是韩会长了。”
“你这丫头，嘴功可真了得，不愧是做演员的。看吧，我就开你一个玩笑，你这么快就回敬过来了。”
“那是，你说我，我肯定要说你啊。没办法，谁让我性格这么泼辣呢，可不像我们小艺，天生是个温柔贤惠的小女人。”馨瑶说着，扬起手来，往唐艺的肩膀上面揽了上去，又把小艺给拖了进去。
“说你呢，别扯到我身上来啊。”唐艺听到馨瑶聊起自己来，心里总有些不安，生怕她聊一些敏感的话题来。
尽管她提前打了一声招呼，话题还是扯到她身上来了。
韩雨哲浅笑着点点头，接着馨瑶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是啊，小艺，确实温柔又贤惠。”
可惜的是，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他争取不到。
“看吧，连雨哲哥都这么说了，你还那么谦虚。”
“哎呀，你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啊。”唐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就怪馨瑶，平白无故的扯什么话题不好，偏偏扯到她身上来了。
韩雨哲毫不掩饰对小艺的喜欢，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小艺，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是真的很好。”
“我……那个……不好意思，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唐艺一时间接不上话来，干脆站起身来，找了个借口，先去一个人缓一缓。
不然，再这么继续聊下去，她真怕雨哲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馨瑶看着小艺脸红的跑走，又继续补刀，“哈哈……我们小艺害羞了，都要躲着我们了。”
唐艺跑得有点快，也就没有听到馨瑶说的这句话。
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跟她急的。
小艺跑走之后，餐桌这边只剩下韩雨哲跟戴馨瑶两个人了。
韩雨哲的视线随着小艺离开的方向，望了过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依依不舍地把视线收回来。
刚好他痴情于小艺的这一幕，被馨瑶看得清清楚楚。
等他收回视线，馨瑶直言不讳地问他：“雨哲哥，你是不是……还喜欢小艺？”
“你怎么知道？”韩雨哲也不否认，大方地承认他对小艺的感情。
这一次，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小艺拉到自己身边来，好好保护她，给她幸福，不会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馨瑶笑话他：“你都做的这么明显了，我能不知道吗？”
“呵呵，有吗？”韩雨哲憨憨地一笑。
以前他一直都在掩饰自己对小艺的感情，以至于错失了太多。
如今他再也不想掩饰了……
“当然有啊，太明显了你。不过，说真的，你要是真的喜欢小艺的话，倒是可以试着感化她。毕竟她那段没有爱的婚姻，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的。这些年小艺她太不容易了，家里人对她不好也就算了，还遇到一个渣男老公。哎……要是她能早点离婚，早点从那个无爱的婚姻里走出来就好了……”馨瑶忍不住感慨道。
韩雨哲听完她的叹息声，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坚定地说道：“他们会离婚的……我也一定会对小艺好的……”
只要是为了小艺好，他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
救护车赶到之后。
宋昱杰跟欧阳婷美一同被送往医院。
欧阳婷美的伤势较严重，一进医院就被送进了急救室里。
长达三个小时后的抢救之后，她终于脱险。
急救室大门打开后，宋昱杰踱上前去，问医生，“怎么样了？”
“伤者的情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头部被撞破，缝了几针，已经止血，休养一段时间，等伤口愈合，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她的腿要严重一些……”
“什么意思？”
“车祸发生后，她的腿被车门夹到了，断了好几根骨骼。我们已经尽力帮她把骨骼接上，但她的骨骼细胞受损得比较严重，可能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宋昱杰听完医生的讲解，又问了一句过去：“您的意思是说她的脚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是的，要看后期的复健后的效果，好的话可能只会有一点点的跛脚，不好的话，可能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这么严重？”宋昱杰吓到了，满脸惊愕地望着医生，唇瓣颤抖地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的腿快点恢复？”
婷美可是个公众人物，她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要是让她知道，以后她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她一定会崩溃的。
想到这里，宋昱杰的心里，满满的罪恶感。
“抱歉，宋先生，能用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真的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还是先等伤者醒来，看看效果吧。”医生摇了摇头，歉然地说道。
医生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宋昱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早知道婷美的腿会伤得那么严重。
当初撞车的时候，他说什么也要把她拉开，让自己挺身而出去保护她。
这一夜，宋昱杰留在医院里，没有回去，更没有打电话回去。
唐艺跟馨瑶还有韩雨哲，吃完火锅，打车回到了家。
因为前几次，她回到家里，宋昱杰都在家里。
慢慢地，她的心里有了那么一些小期待，以为今晚回到家里，他还能像前几次那样，坐在家里的客厅里面等着她。
回到家后，唐艺站在客厅这边，对着沙发发呆。
眼前仿佛出现了他宋昱杰的身影，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是冷意。
以为他真的在那里，她竟然情不自禁地走近了过去。
结果，才发现沙发上根本没有人，空落落的。
原来是她产生幻觉了。
唐艺挺受不了自己的，明明就很讨厌他，巴不得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回来没有看到他，心里竟然涌起一阵阵的失落。
果然人不能养成依赖，一旦有了依赖，就很容易迷失自我。
她好讨厌现在的自己，甩了甩头发，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脑门上面，打了几下。
自我讽笑道，“唐艺，你是不是疯了，居然会在意一个恶魔……你是不是被成瘾来了？”
嘴上这么自我嘲讽着，而她的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整整一夜，她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她很清楚地知道，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
宋昱杰坐在病床前，守了欧阳婷美一夜。
麻药的作用，欧阳婷美昏迷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挣开眼眸，醒了过来。
她整个人看上去特别虚弱，脸色惨白如纸，眼睛睁了好久方才完全睁开。
看到宋昱杰，她显得特别开心，哪怕身上再难受，也对着微笑着。
嘴角微微扯开，发出轻柔的声音来。
“杰……”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宋昱杰听到她微弱的喊声，以为她有哪里不舒服，神情立马变得紧张起来，扬言要去帮她找医生。
欧阳婷美使出全身力气，在他起身要去找医生的时候，及时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了下来。
宋昱杰转身，垂眸，望向他。
“我……没事。”欧阳婷美又启开唇瓣，艰难地发出声来，告诉他，她没事。
听到她说“没事”，宋昱杰这才放下心来。
弯下腰来，重新坐回到板凳上去，反握住婷美的手，拉开被子，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去。
躺了一夜，欧阳婷美感觉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尤其她的右腿，僵硬得很，像是没了知觉一样。
她用双手，撑在自己的身下，努力把身子撑了起来，想要爬起来。
宋昱杰见她撑着身子要起来，怕她伤到了腿上的伤，急忙起身，阻止。
他轻摁住她的胸口，“婷美，别乱动，医生说了，你这段时间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千万不能乱动。”
“杰，我都躺了这么久了，好难受啊，我就想坐起来靠一靠。”欧阳婷美说什么都要起来。
她刚一说完，就又撑起身子，倔强的撑坐起来。
动作还挺快的，宋昱杰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都已经坐起来了。
欧阳婷美坐起来后，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发现自己上身，还挺灵活的。
而她的下身，像是断了一样，特别僵硬，都没什么知觉。
她再也按耐不住了，抓起被角，用力地把它扯开，露出两条腿。
然后，她发现她的右腿上面，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且还夹了硬邦邦的板子。
原来她不单单头部受伤了，右腿也受伤了。欧阳婷美伸手，在自己的右腿上面掐了一下，竟然没什么感觉。
她突然有点恐慌，又用了更大的力气，掐她的右腿，只有那么一丁点的感觉，而且只是局部的感觉。
总之，她这条腿就好像废了一般！
“杰，我的腿，它怎么了？怎么都没感觉了啊？它是不是废了啊？”欧阳婷美掐了那么多次，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转过脸去，对着宋昱杰咆哮起来。
宋昱杰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他本来想瞒一下她，等她的身体稍微好转一些的时候，再告诉她，她腿部的伤势。
结果，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婷美，你听我说，你的腿会恢复过来的。医生说了，只要你好好休养，后期再坚持做复健，一定会好起来的。”
“骗人！你们就知道骗人！它都已经没知觉了，怎么可能会好起来。我不相信，我要我的腿，没有腿，我还怎么去当演员，还怎么打败那些欺负我的人。你们还我的腿，还我……啊……我要我的腿，我不要变成废人……”欧阳婷美的情绪，爆发得特别厉害，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像疯了一般在病房里咆哮着。
随手抓到什么，都往地上砸了下去，脾气特别大……
宋昱杰一脸懵态，罪恶感更深，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不停地安慰着她，却都没有用。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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