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此为防盗章等简以安把安琪哄好之后,便看到安然离去的背影,她身心疲惫地跑出去,拉住安然的手，“安然，我拜托你乖一点好不好？好，你不喜欢吃那个菜，我今晚给你做你喜欢吃的，但是我拜托你,现在能不能给我安静一会儿？”
    “我想离开这里……”安然低着头，没有看简以安,低声说道。
    简以安松开他的手，心里更是委屈，一觉醒来，她变成别人，还得知自己猝死的消息,这也就算了，还带着两个孩子参加什么真人秀,忙活了一个早上,没有得到回应也就算了，现在一个两个的，都不听话。
    越想越委屈,简以安只觉得鼻尖一酸,眼泪也控制不住,反正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已经没啥形象了，哭着说道：“你想离开这里？我更想离开这里，这里也不是我的家，可是我不是还得留在这里？”明明自己在家里好好赶稿，醒来却变成了别人。该哭的是她好吗？
    “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我要去讨好你，一整个早上为了帮你们收拾东西，我已经够累的了，还要帮你们做午餐，我不求你能感激我，可是你能稍微体谅一下我吗？”
    有时候真的好讨厌这样的人，有妈妈也不懂得珍惜。她从小就想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样的，想着有朝一日，能与她相见，不管她做什么，只要见一面，她都能原谅她。
    安然听着简以安似责备的话，也委屈得不行，奶奶明明说过来这里与在家里一样，所有人都会讨好他，可是她明明这么凶。
    想着，哭声更大了。安琪听到妈妈和哥哥在哭，也不甘示弱，大声哭起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办法出来，于是这个午餐，就在哭声中度过。
    最后还是桃姐出来打圆场，她出去买了一份午餐回来给安然，让他吃了之后去午睡，这才算过去。
    简以安带着安琪到房间里睡觉去了，随口乱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安琪慢慢地进入沉睡。
    看着安琪的睡颜，简以安回想起中午的事情，她占据了人家的身体，生命得以延续，不应该这么对她的孩子。
    毕竟安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不管怎么样，作为画手的‘简以安’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现在存在这个世界的，是女星简以安。或是报答，或是责任，她都应对孩子好一点。想着，她渐渐进入沉睡。
    下午起床的时候，简以安抱着安琪下楼，看到安然正在看电视，想到中午发生的事情，又是愧疚又是尴尬，她作为一个大人，竟然对一个孩子大哄大叫，真的是有失风度。
    为了缓解尴尬，她抓起安琪的小胖手，笑着和安然打招呼：“哈罗，下午好啊哥哥，来，安琪，叫哥哥，哥哥……”安琪配合地呀呀地叫着，脸上洋溢着高兴的微笑。
    安然只是回过头来看了简以安一眼，便回过头去继续看电视去了。
    气氛徒然尴尬，简以安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最后向安然的保姆询问了他的日常作息表，简以安心中才稍微放下心来。
    周一到周五在幼儿园上课，周末根据安排，有时候是绘画课，有时候是钢琴课。
    看完安然的课程表，简以安心中潸然，怪不得总觉得安然这孩子身上有一股压抑的气场，上这么多课，不压抑才怪。
    想着要和他把关系搞好，简以安从他的房间拿出他的书包，里面满满当当地塞了很多作业，有数学作业，英语作业，还有手工作业。
    简以安把安琪放在地毯上后，对正在看电视的安然招手，“安然，快过来，妈妈跟你一起做作业。”
    安然凉凉地看了一眼简以安，露出犹豫的神色，简以安不等他拒绝，过去直接抱起他放在地毯上，然后盘腿坐在地毯上，自信满满道：“来，有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
    首先是数学作业，简以安打开他的练习册，笑容慢慢消失，她震惊地翻了翻，发现上面所有的题目都全部做完，她不可置信地指着练习册，“安然，你全部做完了？！”
    再翻英语练习册，里面全都填满了。
    安然淡淡地嗯了一声，合起练习册，看到她震惊的模样，眉间舒展了一些，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太厉害了！安然好厉害！安琪，你看哥哥，老师刚布置的作业那么快就做完了，是不是很棒？”听说夸奖会拉进家长和孩子的距离，简以安努力地夸奖着，神态有些夸张。
    只有安琪在兴奋地与她互动，安然则又回到座位上看电视。
    简以安努力地拉进与安然的距离，但是不管她做什么，安然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偶尔给她一个眼神，然后又淡定地转过头看电视。
    于是下午，就在简以安讨好安然失败中告落。
    到了晚上，简以安说什么不能让安然失望，听说他喜欢吃糖醋排骨，简以安撸起袖子信心满满地往厨房走去，身后跟着一只小尾巴——安琪正踩着走椅跟在妈妈的身后，寸步不离。
    “糖醋排骨，应该不是很难吧？”简以安嘀咕着，虽然自己一个人住，但是她很少做饭，虽然有经验，但是不太会，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网上搜了搜教程。
    对着镜头心虚地说道：“我觉得安然的要求有点高，怕用我自己的方法做出来的不好吃，所以我上网百度一下。”
    “……先把小排骨切段，煮三十分钟，然后再……”简以安一边念叨，一边准备着食材。
    在煮排骨的时候，简以安把米放下去煮了，还洗了大白菜，因为中午的时候，烫着的苋菜安然没有吃，想着他估计不喜欢苋菜，索性就换了一个。
    在厨房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简以安做成了三菜一汤，糖醋排骨，清朝大白菜，青椒炒肉，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安然，妈妈给你做了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快过来帮忙！”简以安端出两碟菜，朝着客厅的安然叫道。本以为他不会过来忙活，或许是因为下午一直在和他互动，他此时乖乖地过来帮忙端盘子。
    “真乖。”简以安夸赞道，随后便看到安然嘴角掩饰不住的弧度，看来对自己的夸奖，他也不是无动于衷，还挺受用的。
    看着安然乖巧吃着自己煮出来的饭菜，简以安心灵得到巨大的满足。
    “好吃吗？”简以安一边喂着安琪，一边问道。
    安然动作慢下来，脸上还是面无表情，淡淡地回答：“还可以。”
    “喜欢就好。”简以安满足地笑道。
    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简以安发现，其实安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相处，可能是性格的原因，他的话很少。就像是蜗牛一样，你戳一下，他才动一下。
    吃完饭后，简以安借着关系渐渐缓和，跟他道歉：“安然，妈妈要跟你说对不起，今天是我的情绪不太对，对你发脾气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简以安紧张地看着安然，他一直不说话，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没有声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简以安失落地撇过头，指尖快速地擦掉眼角的泪水，“没关系啦，妈妈争取以后做得更好，让你原谅。”
    而就在她刚才扭头过去擦拭眼泪的瞬间，安然轻轻地点了点头，而简以安没有看到。
    “好了，妈妈去收拾一下桌子，你和妹妹玩一会儿，如果等会她哭了，你就马上喊我，知道吗？”简以安叮嘱道。
    安然与简以安对视，认真地点点头。
    简以安离开后，安然目光就一直放在安琪身上，她去到哪里，他就往哪里跟着。
    简以安过来之后，他像是完成任务般松了一口气，而简以安抱着安琪，没有发现。
    简以安给安琪洗澡的时候，安然被导演请到小黑屋。
    他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小脚在空气中有幅度地晃着。
    “安然，你最喜欢家里的谁？”
    安然毫不犹豫：“喜欢奶奶……和妹妹。”
    “那爸爸妈妈呢？”
    安然：“爸爸工作很忙。”对妈妈避而不答。
    “那你喜欢妈妈吗？”
    安然：“……不喜欢。”
    “那你想继续和妈妈一起住吗？”
    沉默，沉默。
    后面的问题，不管工作人员怎么询问，安然都没有再回答，导演只好让他回去。
    简以安抱着安琪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安然，喊了一声：“安然，安然？”
    安然从小黑屋出来，嘴角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好像他一直话都很少。
    给安琪穿上小鞋子后，简以安把她放在摇篮上，对安然招手，“安然，来，妈妈帮你洗澡。”高难度的帮安琪洗过澡之后，简以安无师自通地学会帮助小朋友洗澡。
    洗好澡之后，安然又不配合了，他不穿衣服。简以安不知道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简以安耐着性子询问，可是安然的嘴巴像是蚌壳一样，紧紧地闭着。
    “安然，妈妈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是妈妈没有读心术，如果你不说的话，妈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简以安尝试给他套上睡衣，可是他躲避着，简以安看了睡衣，是一件蓝色的睡衣，从他衣柜里拿出来的，没问题啊。
    “安然，你可不可以告诉妈妈，为什么不想穿衣服？”
    安然清澈的瞳孔倒影着简以安认真询问的神色，他嘴巴嗫嚅着，想说些什么——
    安然好像对今天做的画不太满意，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简以安，发现她摊在沙发上，双目紧闭，他抿了抿嘴，从安琪的身前拿起几只画笔，又看了一眼简以安，想了想，便坐到白布上，今天他画画的地方，垂眸认真地执笔而画。
    简以安闭目休息，听着不远处传来画笔刷刷的声音，还以为是安琪的随手乱画，嘴角一弯，勾起一个微笑。
    大厅渐渐安静，窗外蝉声鸣叫，窗内画笔刷刷，时不时传来安琪叫嚷的小奶音，简以安渐渐陷入沉睡。
    安然画了一部分，抬头看了一眼简以安，发现她睡着后，便低下头，认真地作画。
    安琪懂事地没去打扰妈妈，她爬到安然的跟前，好奇地看了一眼，学着安然的模样，也拿起一支笔在画布上画起来，懵懂的大眼睛好像找到感兴趣的东西，闪闪发光。
    嘴里不时地发出呀呀的声音，安然有时听到她声音太大声，竖起一只手指放在嘴前，‘嘘’一声。
    安琪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动作，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安然，有些不明白。
    安然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简以安，“不要吵，她睡觉了。”
    安琪看到安然指着简以安，丢下画笔，兴奋地朝着她爬过去，速度惊人，嘴里大声地喊着：“妈妈，妈妈！”
    没一会儿，手脚并用，迅速地爬到沙发旁，回头看了一眼安然，“妈妈！”
    然后抓住简以安的手，顺着她的手往沙发上爬，“咯咯，妈妈——”顺利地爬上沙发，安琪得意地朝着安然喊着。
    安然完全愣住，他完全不能理解一个一岁孩子的思路，明明叫她不要说话，她怎么还跑到她那里去了呢。
    想着，他冲着安琪招招手，小声地喊着：“快过来！”神情罕见的焦急。
    今天她一定很伤心，虽然他还小，但是还是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见面，一定不是啥好事。而且那个女人的神态……他很不喜欢。看他的眼神，就像评估一件物品的模样。
    这么累，应该多休息一会儿。
    只是安琪没理解他的话，兴奋地踩在妈妈的身上站起来，扶着沙发，喊着安然：“咯咯！咯咯！”
    小手对他弯了弯，做出一个‘要’的动作。
    安然目光闪了闪，放下手中的画笔，小跑来到沙发，刚想抱下她，就看到简以安睁开迷糊的双眼。
    “安琪，这是怎么了？”简以安揉了一下太阳穴，把安琪从身上抱下来，迷糊的问道。
    “哥哥，咯咯！”安琪坐在沙发上，兴奋地指着安然喊着。
    简以安睁开眼睛，便看到安然双手急促地站在自己跟前，脸颊通红，眼神闪躲地看着她，简以安扬起一个微笑，“哥哥呀？让哥哥跟你玩吗？”
    安然看到简以安的微笑，心头微微一动，他手指揪了揪衣角，抿抿嘴，没有说话。
    简以安坐起来，拉过安然的手，让他坐在沙发上，拍着安琪的小肩膀说道：“好了，现在哥哥跟你玩，妈妈去收拾一下。”接着她扭头对安然说道：“安然，你在这里看一下妹妹，妈妈去把地上的画笔和画布收拾一下。”
    说完，简以安站起来，安然手指往前伸了一下，想要阻止她，想说写什么，嘴唇阖动，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简以安毫无所知，揉了揉脖子，拿着个小篮子弯腰慢慢地把散落在地上的画笔捡起来。
    把画笔全都捡完之后，简以安开始收拾画布，刚一展开，便看到画布上与之前有所不同。
    画布上，多了一些东西，简以安把画布展开，在安然之前画城堡的地方，多出四个小人，两个明显大一些，两个明显小一些。两个大的，一男一女，手牵手，姿态亲密。两个小的，同样是一男一女，相互对视着。
    四个人都在城堡里，被城堡完整地包围着。
    简以安一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她轻轻地抚摸着画布，城堡里的四个小人，很明显就是一家四口。
    安然他……渐渐地把她放在心上了吗？简以安觉得泪腺发达也不是什么好事，眼泪总是说流就流，完全控制不住。
    这不，她的眼泪又悄无声息从脸上滑落下来。
    简以安把画布抱在怀里，吸了吸鼻子，把表情埋在画布里，摄像机没拍摄到，但是在现场的人，无不能感觉到她的喜极而泣。
    很多人都觉得一开始简以安接下这个综艺是为了洗白自己，可是跟拍的这两天，她的无奈、无助、伤心，就像是夜晚的星空，只一点亮，便能展露无遗。
    可怜天下父母心，或许她之前的不陪伴都有缘由的吧。
    简以安吸汲了鼻子，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向安然，他正认真地和安琪一起玩游戏。
    安然他，真的是天使啊。谢谢你啊，安然。
    在这一刻，简以安更加坚定要当好他们的父母。
    夜幕降临，简以安一如既往上网百度了适合儿童的晚餐，认真地按照上面的步骤做，势必从安然的嘴里得到一声：非常好吃！
    吃饭的时候，简以安看着一脸认真的安然，轻声问道：“安然，今晚的晚餐，怎么样？”说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安然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看看桌面上的糖醋鱼，再看看她期待的双目，眼神闪了一下，才道：“还可以。”
    简以安嘴角的笑容僵住，随即很快恢复过来，露出一个假笑，“这样吗？我争取下次再努力一点。”
    安然赞同地点点头。其实他觉得做得比家里的厨师好吃，可是安然觉得，要是他说了实话，说不定她下一次就不会做给他吃了。
    不过看到她难过的模样，他的心里微微发疼，密密麻麻像是蚂蚁爬过，不是很疼，但是这种感觉无法忽视，他微微地捂住胸口，自己这是……怎么了？
    简以安难过地掩下眼睛，没有注意到安然的神态，很快又打起精神，安然的心里，已经有她的地位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吧。这么一想，难过的心情顿时轻松了。
    安琪什么都不知道，小手抓着勺子捅着碗里的饭，尝试自己吃，脸上全被糊上了米饭，小花猫一样。
    简以安哭笑不得，连连把她手里的小勺子给夺下，“哎哟，我的小乖乖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安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简以安，突然兴奋起来，拍打着小椅子，跳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简以安虚搂着她，温柔地哄着：“你想要自己吃是吧，喏，给你，不过要这样吃，知道吗？”
    说着，简以安给她示范了一下，安琪认真地看着，那副模样，与安然的神态一模一样。
    拿着妈妈给她的小勺子，安琪舔了舔嘴角，跃跃欲试。她学着简以安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在碗里舀着饭粒，轻轻地一伸——
    捅到了鼻子。
    简以安和安然笑得前俯后仰，安琪拿着小勺子，伸长舌头把鼻子下面的饭粒给舔进嘴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一头雾水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
    简以安笑够了，才帮她脸上的饭粒给擦掉，“宝宝啊，妈妈刚才可不是这么教你啊，你到底是怎么学的啊？”
    安琪知道妈妈在嘲笑她，眉头皱了皱，眉目一转，大喊一声：“妈妈！”
    简以安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你，我们安琪真棒，哥哥说对不对？”
    安然抬头笑了笑，点点头。
    吃完饭后，给安琪洗好澡后，简以安便在安然房间拿出青色的睡衣，果然在给安然穿衣服的时候，他像是老干部一样，满意地点头。
    简以安憋着笑，差点忍不住笑。
    不过睡觉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
    简以安尽心地照顾着安琪，看着于曼妙的表演，觉得她若是能把这份心思放在演技上的话，凭着她的‘初恋脸’，还有柔弱得令人怜惜的身材，一定能一炮而红，而不至于只是现在还游荡在十八线开外。
    安琪嘴里吭哧吭哧地磨着饼干，刚被简以安擦干净的脸又沾上了饼干的碎屑，糊了大花猫脸。只是她眼睛圆溜溜地转着，丝毫不知道，那模样可爱极了。
    简以安掏出湿巾，又给她擦拭，抽出空继续看着于曼妙的表演，淡淡地说了一声，“既然你这么为我好，那以后别去找他了。”她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虽然她知道原主与苏子轩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自己的朋友与丈夫关系暧昧，真的挺膈应人的。
    于曼妙一脸受伤地看着简以安，“以安，你……”眼神带着一丝控诉与悲伤。
    简以安正色看她，语气温和：“曼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你还是不要乱说，”她眼神往拍摄器材上瞟了一眼，继续说道：“我并没有生气你去找他，我生气的是，你找他没有跟我说。你们之前发生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在他还是我丈夫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与他保持距离。”
    于曼妙咬咬下唇，颇为受伤地看着简以安，心情很是低落的模样，她低下头，两边的长发垂落下来，挡住她的表情，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以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当时情况有些复杂，”她咬咬牙，小眼神不自觉瞥了机位，下定决心的模样，“他当时跟一个女生在一起，我实在是看不过去，所以我才……”
    简以安正帮着安琪擦着嘴和脸，没怎么注意听于曼妙的话，只是抬头的时候，望向窗外，看到一排穿着白色衣服的女生走过，好像在走街，听到于曼妙的话，正想绘画，她眼神一闪，就看到走在前面的女生竟然是她认识的人——
    她的助理小黎！
    突然，简以安想起昨天看新闻的时候，新闻上说她的粉丝在南市给她办葬礼，该不会那就是……
    简以安瞳孔微缩，心中一股委屈与无措涌上心头，清明的瞳眸涌上一股湿意，澄澈的双眼突然变红，她掩饰般地低下头，动作慌乱地给安琪擦拭着小手，魂不守舍。
    张焕玲看到简以安的模样，以为是于曼妙的话给她重大的打击，连忙打断于曼妙的话，“曼妙啊，以安是说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告诉她——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
    劝的话说不出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张焕玲觉得自己进退两难，早知道她俩发生这些事情，她就不出头了。现在这个局面真的极其尴尬啊，而且还面对这么多镜头，到时候节目组作妖，说不定还会播出来，到时候以安的名声……
    张焕玲心里不由得对于曼妙升起一股怨愤，作为好朋友，竟然还敢这么坑她。要是以安埋怨她，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且她竟然不知道于曼妙私底下找过苏子轩，跟以安成为这么久以来，除了聚会的时候见过，为了避嫌，她都不会在私底下找苏子轩。
    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以安讨回什么公道，而去找他？怎么想都让人心里不舒服，虽然出发点确实是好的。
    而且看以安这个模样，倒不是不在乎的。
    “以安啊，你还好吗？”张焕玲把手放在简以安的手臂上，轻声地问道。
    于曼妙低着头，微微地挑眉，听到张焕玲的话，收起表情，抬起头看到简以安的表情后，她一脸后悔地说道：“对不起，以安，都怪我……我当时不看到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