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见殷...

    “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想岔了。”霍焱摸着下巴，点燃一根烟。校长……必然有问题，大问题。一直以来，他都十分肯定，校长是一个普通人。这是基于祖器才会有此判断，但是祖器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这里，之前殷破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所以，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
    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地方，面对五个被恶灵附身的人，加上一个失去了底线了修士殷破。即便之前有殷破的护持，但是殷破如今目的达到了，自然也没有必要再护持他了。但是霍焱以天机盘推算，根本就没有算到校长有寿终的意思。
    唯一的解释，校长有底牌，至于底牌是什么……霍焱也不知道。很大的可能，因为此地，校长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份属于他的机缘，强大到即便是殷破也无法对他下手。当然，也有其他可能，但是就目前来说，这是最大的可能。
    “我到底忽视了什么？”霍焱摸着下巴，最大的可能，还有关键的一环，就是那份机缘。突然，霍焱灵机一动，想到了金骨。霍焱依稀记得，当初看到的金骨，是碎成了几块，而不是一根完整的骨头。
    这就解释得通了，金骨虽然失去了神韵，但是一块五千年都存在着的骨头，不会那么简单。引用佛门伏藏之说，金骨之中应该隐藏着一些力量，抵抗岁月的侵蚀，被校长偶然吸收了……所以，金骨失去了护持，断为几截。
    这样一来，一切都想通了。这样才对，像校长这样有文化又贪婪的人，得到这样一件宝物，自然是先研究了，研究的过程中，金骨的力量阴差阳错被他吸收。也许不能够完全运用，但是金骨原主人便是一个极强的修士，这才能够震慑那些恶灵。
    “不过……”霍焱摸着下巴，如此一来，这个女恶灵就是以一敌二了。霍焱乐得他们狗咬狗，当然不会去插手。但是总感觉其中有什么不对，一切都合情合理，但是又显得有些牵强。
    这都是他的推算，结果也不能说完全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也是**不离十了，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可是总觉得有些别扭，又说不上哪里别扭……
    “是你……”另一边，女恶灵被两道人影合力打退，是两个中年男子，她都很熟悉。一个正是让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魂飞魄散的罪魁祸首，另一个……则更复杂了，让她“早产”，身上更是有两股她有些熟悉的气息。一股气息，则是她的“胚胎”，那个诞生她的石皮，另一股气息，只能说懵懂的似曾相识，甚至都说不上熟悉。
    女恶灵意识到不妙，她有些冲动了，因为同类消失，让她情急之下有些失去了理智。原本是没有这么多情绪的，但是随着见识越多，也就越发的像人了，但是她骨子里是恶灵，自然像华夏一族一样有自己的同族。
    此刻，霍焱正在暗处，他认出了校长，虽然未见过面，但是校长的容貌，他自然是记得的。校长体内，有两股同源的气息，一股气息是他力量的根源。而另一股……校长的身体似乎因为力量的加持而出现了问题，普通人的肉身是受不了这样的力量的，另一股气息则是克制这股气息，有点相生相克的意思。
    一个是校长，另一个自然就是殷破了。殷破手中，有着另外五个恶灵的灵。殷破看上去并非大奸大恶，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往往就是这样的人，心中藏着事，难以被人看出来。
    “石衣……”霍焱摸着下巴，石衣就是石皮，就是那块孕育了女恶灵的石头。像是一个蛋，石头就是一个整体的蛋，恶灵就是蛋黄和蛋白，不出意外便能孕育出生命，石皮也就是石衣，就是蛋壳。
    越来越有意思了，石衣与那股力量同源，也就是说，那根金骨与女恶灵有关，说不定，就是“前世”的她，汲取了那根金骨主人的力量和道则以及真灵，诞生出的恶灵。也正是如此，石衣才能镇压住那股力量，不让那股力量撕裂王清贵的身体。
    霍焱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出手，还是那句话，他很乐意坐山观虎斗。恶灵也好，殷破也好，和他关系都不大，只要保证没人危害到族人，这里闹翻了天也无妨。
    “不对啊……”霍焱摸着下巴，看着殷破和王清贵没有风度二对一，虽说他更没风度的旁观……他所说的不对，是发现这个崩塌了的秘境，有些不好再埋葬，缺少了一个环节。
    就像链子一样，环环相扣，有一环缺少了，链子就断了。更通俗一点的解释，这链子就像是绑着这个崩塌了的秘境，而这个崩塌的秘境，如同失控的水一样。而链子断了，可能会淹没整个城市。
    其实这个所谓的链子，也不是那样具体的，不过，可以肯定，应该是一件特殊的物，否则的话，不至于连接整个链子。而且，还是一件与空间有关的物。
    “应该是落到了殷破手里……”霍焱摸着下巴，只有殷破有这样的眼光了。这条链子，很重要，但是霍焱没想到他们会挖断这条链子。
    霍焱之所以想到这上面，还是在突然间想起那个恶灵，之前在以天机盘接引恶灵的时候，发现了过于顺利。之所以现在才想起来，还是因为看着他们打的时候突然才想起来的，所以想到一出是一出。
    “这样来看的话，我貌似还有不得不对殷破出手的理由。反正就这么两个活口，不在殷破手里，就是在王清贵手里……”霍焱开口，突然又有一些想出手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恶灵落败，肉身被王清贵和殷破打了两个大洞。好在王清贵和殷破的力量虽然阴诡，但是和恶灵本身不相克，否则的话，估计不只是肉身，恶灵自身都会受到影响。
    霍焱突然一笑，突然想起恶灵似乎是横冲直撞的。虽然有的时候谨慎，但是如今的表现来看，谨慎似乎是因为先天不足而养成的本能。从现在来看，恶灵似乎还是有些莽撞。否则，就算是同类被抓，恶灵也不至于这样冲出去，羊入虎口。
    估计这个恶灵，殷破和王清贵也想除掉。这个恶灵和其他几个不同，怎么说呢，这个恶灵和其他五个，有些像姬天麟和陆知轩之间的差别。所以，恶灵不除，殷破和王清贵必然如鲠在喉，毕竟是他们破坏了恶灵的先天。
    霍焱一跃而起，拦在了恶灵和殷破、王清贵中间，再下去，恶灵多半会像之前那样的几个恶灵一样，只剩下真灵或者连真灵都剩不下。
    “你是谁？”霍焱的出现，让王清贵很忌惮，霍焱本源的气息，让他有一股来自本能的忌惮。其实他获得的力量是别人“生前”的，但是看着霍焱那气势，自然就有些胆战心惊。
    霍焱嘴角上扬，看了一眼殷破，道：“殷破，不跟你的新同伴，介绍一下你的前同事么？”
    “你是炼气士？”殷破脸色一变，道：“商会终于注意到这里了？”他起先发现这地方是因为死气，商会派他来调查。至于他的死，他做成了意外，想瞒天过海。可是没想到，计划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霍焱冷笑一声，道：“人在做，天在看，想瞒天过海？省点力气吧。至少在华夏，你瞒不了天。”
    “凭什么？我不服……”殷破绝望了，“我累死累活，得到过什么？被你们当做牛马一样驱使，好处呢？我不过想得到一个机会而已。”
    “得到什么？”霍焱冷笑，道：“你不会以为，就你的天赋和这个世界差不多干涸的灵气，就能够修到金丹二转吧？机缘？你又自认获得过多少机缘？又上交过多少？这是头一个吧？商会不缺你吃，不缺你喝，不缺你修行，可曾有半点对不起你？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付出多少，得到多少。”
    “我付出了那么多？得到多少？”殷破大声斥问，自然是以为不公平。
    “你付出了什么？”霍焱的声音盖过了殷破的声音，“你自以为的付出，不过是每天泡在商会磨洋工，整日修行，这叫付出么？”
    一个夸大自己的功劳，另一个就贬低对方的功劳。殷破错在杀人和叛逃，所以，霍焱也火大，商会的日子其实比较清闲，在华夏提供的修行资源也比在虚空战场的多。
    “行了，这位兄弟，不要吵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有看到我们……”王清贵笑嘻嘻的开口，“我呢，自然会有一番感谢。我虽然不懂你们什么修行，但是也知道双全难敌四手，我们两个人……”
    霍焱冷笑一声，道：“你问问他，我这双拳，究竟敌不敌得过你们这四手？”
    王清贵看向殷破，殷破却沉默不语。虽说霍焱的修为不如他，但是他知道，以霍焱的年纪和这样的修为，自然不是以他们这样的修为来衡量的，那样的天才在华夏绝不是少数。所以，即便有两个人，殷破也没有把握，能够拿下霍焱。
    尤其是，霍焱这样的天才，背后必然有长辈，就算能够拿下他，杀不能杀，放不能放，这样一来，倒是一个麻烦。能够拉拢，无疑是最好的，可是看这个样子，注定无法拉拢了，只能做好和华夏翻脸和逃亡的准备了。
    王清贵脸色一沉，殷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已经给了他答案，意味着，功亏一篑。而他，不允许功亏一篑，因为他已经孤注一掷了，没什么能够陪得起的了。
    霍焱嘴角上扬，终于见识到了王清贵和殷破，但是他们，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怎么说呢，计谋不错，但是少了一些东西。底气、沉稳，按理来说，这样的人物，策划这样的事情，应该不缺乏这样的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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